《興趣使然的探索者又在作死》第三章 江東
去信通知長兄、與岳父岳母辭別、接到長兄的回信、收拾細、與決意留在隆中種田的諸葛均辭別,完一切必要的事後,諸葛一家乘船沿江而下,前往江東吳郡,投奔時任孫權長史(幕僚質的職)的諸葛瑾。
“萊爾,在想什麼?”想讓兒子返回船艙避免寒的諸葛亮,注意到兒子神專注地仰頭看著夜空,心中一,不由開口問道。
“爹?”萊爾回頭看了眼出門在外,穿著打扮比平時更加飄飄仙的父親,又繼續仰天空,“我在想,羅盤只可以確定船隻的航向,卻無法確定船隻的位置,是否可以用別的方式來進行確定。”
戰國時期有人發明了司南,漢代楊公發明了羅盤……儘管原意是爲了堪輿風水,但已應用在航海、行軍等多方面。
“船隻的位置?”諸葛亮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兒子已經想到了航海過程中無法避免的問題,有實踐者的資質,而不是遲早會被現實擊垮的理想主義者,憂的是兒子在海賊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完全看不見回頭的跡象。
果然,假如日後在東吳混上來了,他一定要往死裡懟甘寧,好好的麒麟兒天天想著出海當海賊王,肯定是他的鍋。
萊爾手指向高懸在夜空上的羣星,說道:“不管是‘天圓地方’還是‘天圓地圓’,日月星辰還是東昇西落,假如我以一樹枝指向海平面,另一樹枝指向同一顆容易識別的星星,在南方與北方觀測理應會有差距。”
“……確實如此。”諸葛亮靜心一想,被這個合乎理的推論震驚到。
這個時代還沒有‘牽星’,航海若是沒有羅盤,可以通過北極星的位置指示方向,但是那不能確認船隻的位置。
“不過,就算這種測量方式是可行的,甚至可以專門製作出一套工,數據我也得不到。”萊爾無奈說道。
假若能知道天運規律,這個數據實際上是可以計算出來的,但現在萊爾連大地是圓的還是方的都搞不清楚,計算肯定是做不到的,只能用東方民族最擅長的實用主義技——經驗總結。
即便不知道結論是怎麼出來的,只要知道結論就足夠了,有時候還會創造專業語用來進行掩飾自己的無知。
被兒子智商碾了一次的諸葛亮心有些沉重,但該做的事不會改變:“……爲父可以幫忙找人進行試驗。”
“真的!?”萊爾出笑容,有人幫忙自然是好事,但很快又垂頭喪氣,“……可惜,這種測量方式,好像只能確認南北方向的位置,東西方面的位置要如何確定呢?”
諸葛亮這一次思索了許久,也沒有得到答案,只能搖了搖頭:“江上溼冷,先回去歇息吧。”
“是……”萊爾站起來,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即將鑽船艙之前,口中的自言自語了出來,“就算知道船隻的南北位置,不知道東西位置的話,想畫個簡略版的世界地圖都不行啊。”
“!”諸葛亮再次被兒子的雄心壯志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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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安,諸葛一家抵達吳郡。
儘管諸葛瑾現時僅爲長史,算不上高要員,但其爲人懷寬廣,溫厚誠信,深旁人信賴。另外工作上懂得明哲保,從不和孫權對著幹,心中有主意會慢慢換著法子說服孫權,說服不了也作罷,遲早都能升發財。
有人緣極佳的親大哥的舉薦,諸葛亮再秀一波大局觀,讓孫權驚爲天人,極速進東吳的權力架構中。當然,此時人才濟濟的東吳給不了諸葛亮無拘無束的發揮機會,可金子到了哪裡都會發,周瑜很快發現諸葛亮的才幹,向孫權推薦一波,位置又往上提了一提。
假如說孫權在通過實踐考校諸葛亮的才幹,那麼諸葛亮也在通過親相確認孫權的爲人,雖說他不介意孫權滅漢稱帝,但將火藥給董卓如此暴之徒那鐵定是不行的。
萬幸現在的孫權還不是多變、屠戮直諫的臣子的昏君,而是‘生子當如孫仲謀’的度弘朗、仁而多斷、崇尚俠義、惜臣下、崇尚節儉、惜民力、幽默風趣的有爲君主,距離諸葛亮上獻黑火藥之日已然不遠。
在此期間,黃月英想方設法提純硝石和硫磺,一直進展不大,直至向江東地區的煉丹方士們請教後,才學會了“煎淋>蒸發濃>重結晶”提純硝石、“油煎法”提純硫磺的方法,提升了黑火藥的威力,但很顯然還有提升的空間。
而萊爾從八歲長大到九歲,被黃月英來了一禮儀課程,在正經場合面前可以保持吏世家子弟的範範,但骨子裡還是個討打的熊孩子,若想其表裡如一地穩重起來,最還要再過上四五年。
至於學識課程,萊爾喜惡分明:讓他學四書五經,他仗著天生過目不忘死記背,裡頭的導人向善的大道理,他也虛心接,但要他咬文嚼字、寫錦繡文章,他立刻學習積極變不足一;讓他學兵法,也沒有多興趣,學習積極大概有三四;讓他學各行各業的工匠技,立刻學習積極滿滿,有時候學習癮頭上來了,還會主放棄出門玩耍的時間。
不過,也有一部分課程,是萊爾學習積極十足,但就是怎麼都學不好的——
“萊爾,要不今天就到此爲止吧。”黃月英看著連靶子的邊都不到,在中間就掉地上的箭矢,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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