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故事？”

路明非下意識地想要答應。

但他又立即想起，眼前這個致的小男孩是只“惡魔”。

“你到底想怎麼樣？”

路明非沉聲說道。

“就是想聽故事啊。”

“我很想知道，那位帝皇……為什麼能讓哥哥你這樣死心塌地地為祂戰？”

路鳴澤淡金的眼眸里帶著期待，好像眼等著糖吃的小孩。

“為祂戰無需理由！”

“行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路明非思索再三，還是選擇開口講述帝皇的偉大征程。

這個路鳴澤十分古怪。

假如他真的是惡魔，那在高架橋上幫助自己拔出那桿偽神之槍時，就已經被自己上的帝皇圣輝焚燒灰。

而且現在路明非也確實沒有能夠放逐或凈化掉這個小惡魔的方法。

“帝皇，祂早在人類第一座城市被修建以前就已經存在，在不同的時代以不同的份指引人類前行……”

因為是述說故事而不是向惡魔傳教，所以路明非很直接地開始講述他所了解的歷史故事。

“在人類歷史的第三十個千年，人類的黃金時代在AI叛與亞空間風暴的雙重打擊下已經徹底沒落崩潰后，偉大的帝皇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祂統一了當時混至極的神圣泰拉，并建立了二十支強大的告死天使軍團，向銀河發起了偉大的遠征。”

“祂誓要讓人類再次偉大，收復一個個失落的星球世界，將它們重新歸于人類帝國的輝之下。”

“而在大遠征的過程中，帝皇曾經失落的二十個半神子嗣也一個一個地在群星間被找到，為了各支軍團的領袖。”

“我們曾經所屬的慟哭者戰團，的基因就是源自于二十位半神子嗣中的圣潔天使——偉大的圣潔列斯。”

提起曾經的基因之父，路明非自豪地直了膛。

“那個時期，是人類最輝煌的時期，帝皇的大遠征打穿了銀河系，所有過去屠戮人類的異形生被清除干凈……”

“直到……大逆.荷魯斯.盧卡佩爾掀起的大叛。”

但他臉上崇敬與驕傲的笑容沒能持續多久，很快就被憤怒與仇恨所代替。

“大叛……”

路鳴澤琢磨這個詞匯，小臉上也出了憎恨厭惡的神。

“他曾是帝皇最重的子嗣，遠征軍團的戰帥，也是基因之父的摯友。”

“但他卻帶領著半數軍團與他們的統領一起墮深淵，向帝皇發起了史無前例的叛戰爭。”

“偉大的圣潔列斯預見了自己為了保護父親而戰死的命運，但他依然義無反顧，為護衛帝皇戰至最后一刻……被大逆殺死。”

說到這里，路明非軀都在抖。

這樣一幕場景他曾經在“黑怒”的詛咒幻覺中看過數十次，好似自己化作了基因之父，戰死于大叛的王座前。

“最后，帝皇擊殺了荷魯斯……但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重傷，以至于必須被放置于黃金王座的生命維持裝置。”

“可即便在這數千年的時間里，帝皇也還在無時無刻地保護人類。”

“祂點燃的靈能星炬在狂的亞空間中作為人類航行的指明燈塔；”

“祂讓英勇戰死的靈魂回歸至祂的黃金王座旁，而非被深淵吞噬；”

“祂的意志化為活圣人，繼續與人類之敵戰……”

在為戰團冠軍之后，路明非從慟哭者戰團自母團繼承的文獻中知道了這場大叛中不為人知的歷史。

而更加詳細的資料，是一次清理小型太空廢船中，從一艘大遠征時期“黑暗天使”戰團戰艦發現的。

在閱讀之后路明非便立即焚毀了，這種東西不僅不能換取到資幫助，甚至還會招惹來不麻煩。

“逆臣……無論在哪里，哪個時代……都是令人厭惡憤怒的存在啊。”

路鳴澤輕聲說道。

他聆聽完了這段厚重、絕、冰冷的故事，但從他的臉上讀不出太多緒。

“沒錯……背叛不可饒恕！”

路明非難得與眼前這個小惡魔短暫達了共識。

“不過下次還是不要說這麼可怕的故事了，哥哥。”

“會給小孩子造嚴重心理創傷的。”

路鳴澤莞爾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轉走向了窗臺。

“你要去哪？”

路明非皺眉。

“當然是繼續想辦法得到哥哥您那人的圣潔靈魂啊。”

小惡魔遠去的聲音里帶著俏皮。

“你休想，惡魔！”

路明非怒喝出聲。

然后見了考桌前神冷漠的施耐德。

對方手里抓著那把銀雕花左，仿佛下一秒只要他有異，這把左就會對準自己的頭顱。

從槍的金屬澤反上，路明非看見了自己那雙熾烈的瞳眸。

“考試時間已經結束了，別張！”

曼施坦因教授出現在施耐德旁，張地安路明非。

雖然曾在錄像中見過，但親眼目睹這雙麗高貴的眼睛后，曼施坦因的心仍然到了不小的震撼。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眼簾垂下，再度睜開時眼睛已恢復至正常的黑瞳。

這一幕，就連馮.施耐德都有些驚愕。

“我好像還沒寫完……”

路明非抓起手中的鉛筆想要抓住這一兩秒鐘時間多畫上幾個音符。

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他在白紙上寫的五線譜和音符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頁帶著一大堆圈圈就像是鑰匙扣的詭異字符。

“這是什麼鬼……”

路明非心開始詛咒那個小惡魔。

“這個不行……所有人都得準時卷，S級也不例外。”

曼施坦因立即收走答卷并迅速封文件袋里。

路明非看了一眼時鐘，指針已經過了十二點。

“好吧……你們所謂的3E考試其實是音樂考試？為什麼喇叭放的是《G弦上的詠嘆調》？”

“難道你們是拿著大提琴和小提琴彈著赫調去消滅異形的嗎？！”

他無奈地問道。

雖然這種凈化異形的戰斗方式聽起來相當有藝。

但要真是這樣，那貝多芬、莫扎特、弗朗茨·約瑟夫·海頓這些有名的音樂家，其實就是曾經與異形廝殺的英勇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