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王伐紂開始建立千年世家》第六章:天命所在,變夷為夏

先王敕封總攝王政、代行王事、太宰、上將軍、侯昭率大軍回京,與此同時,數十國諸侯并行進京朝拜天子,舉行會盟,同時賞功罰過,尤其是殷墟舊地要再行封建。

這是康王元年大行封建之后,第一次所有諸侯齊聚鎬京,其中禮儀問題就讓整個王庭忙一團。

正常來說,姬昭如此權臣,率軍回京定然遭遇有心人揣測,但姬昭早就有所準備,他為天子挑選的妃子皆是母族強大的公侯貴,除了王后齊姜之外,三夫人皆是來自異諸侯中的強支。

所有人都看得出,侯在竭力地維持王都中的力量平衡,這讓天子的外戚們稍稍放下了心,那些公侯實在是不愿意和姬昭對上,除非太公旗幟鮮明的站在他們一方,否則他們并沒有勝算。

十月底,從殷墟出發,走了一個月的東征大軍,終于到達了鎬京之外。

天子允親率在京諸侯、公卿、外王臣在鎬京城東王門外迎接凱旋的東征大軍,姬昭負甲佩劍,一戎裝向天子三拜,姬允連忙扶住姬昭笑道:“王叔有大功于邦周社稷,《王道》中說天子要恭敬的對待得以讓天下大治的圣人,況且您曾背負寡人,這是父子之間的禮節,現在讓您對寡人行禮,這是不符合上古圣王之道的。”

姬昭也不堅持,轉指著東征大軍道:“王上,臣元年時尊奉您的命令出征,數以萬計的甲士甘愿在艱苦的環境中作戰,這都是到了先王的恩德,而希向您報答一二,臣之所以能夠立下大功,都是得益于先王的恩典與您的天命啊。”

姬允拉著姬昭走向自己的車輦,邊走邊道:“天命即圣人出,王叔安康,邦周天命即在。”

二人在萬眾簇擁下進了鎬京,三軍在眾將帶領下回到營地駐扎,后續會有天子特使給予他們賞賜。

有資格獲得封土的則被帶到王宮之中,此次東征王庭中央的權威得到了極大的彰顯,有心作的諸夏之人徹底被打垮,經過商周兩代的經營,東夷的力量也得到了削弱,但整個天下的四夷形勢還是頗為嚴峻。

天子六軍不可能一直出征,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沒人能保證一直勝利。

真實歷史中天子權威旁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天子六軍損失殆盡,沒有了震懾諸侯的武力保障。

姬昭準備在這次大行封建之時,進一步加強天子與諸侯之間的利益換,那種單純的朝貢無法使周天子在諸侯擴張時獲取足夠的利益,不利于周王朝的穩定。

又是一整套的祭天儀式,姬允畢竟年紀還小,主要的流程都是姬昭完的,諸侯們被折騰了一天卻不到疲累,此次出征立功的等著賞賜,有過的也聽天由命。

夜幕落下,王宮之中一片燈火輝煌,竹之聲不絕于耳,是飲宴之聲,好不快活。

翌日。

天子在王宮中召見群臣,眾卿以爵位高低,職大小按序而,進殿之后盡皆跪坐,神肅穆。

只見姬昭佩劍站在天子王座右側,此為攝政,太公站在天子左側臺階下兩節,此為輔政。

一系列參拜之后,姬昭開口問道:“諸位宗親功臣知道孤為什麼要封邦建國,卻又與夏商不同嗎?”

姬昭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宮中眾人都有些疑,自古以來都要給功臣宗室賞賜土地的,這是理所應當的事,難道還是什麼特殊原因嗎?

“臣等不知,還請太宰解。”

優秀的捧哏就是要及時的接話。

姬昭便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話辭講出:“封建之事,早在先王在時孤便與先王商議,這是涉及邦周是否應天命的大事,先王曾對孤說,天命只降臨在諸夏的上,天下是上天賜予諸夏生存的土地,但是大量沃的土地卻被夷狄占據,夏商征討夷狄不利,天命就會衰減,先王與孤都擔心邦周會步夏商的后塵。”

殿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但仔細想想,殷商不就是因為不能妥善的理東夷部落,消耗了大量的軍隊才被邦周取而代之的嗎?

當然讓他們最相信的還是姬昭將先王搬了出來,先王承天命是所有人公認的。

“四年之前,孤代行王事,在此宮中大行封建,犒賞宗親、功臣、前朝后裔,天子賞賜給他們土地、人口、財貨,就是希能以諸夏君主統治夷狄之民,最終變夷為夏,這樣我們邦周的天命就會得到延長。

他們卻不思報答天子的恩典,為天子征討不服王化的蠻夷,反而叛生事,致使諸夏的實力減弱,最終上天懲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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