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在低語》第11章 新世界的大門
東海路警署,周探長正在大廳里召集探員們開會,正著重強調市區的治安和管理問題,語氣嚴厲態度激烈,像是一頭即將暴走的公牛。
隔著一堵墻,都覺耳朵在劇震。
休息室里,顧見臨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理好了。”
陳青坐在他旁邊,仔細的幫他包扎好傷口,囑咐道:“我用的是來自以太協會的特效再生藥,對恢復外傷很有幫助,養幾天就能痊愈。一般況下不用再去醫院了。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去公立的醫院再檢查一下。”
可是深知這年的謹慎和兇狠程度,很難想象竟然只有十七歲。
顧見臨如今額頭上綁著繃帶,肩膀右側也著紗布,渾都是鮮和灰塵,像是剛剛打過群架的男高中生,一副很凄慘的樣子。
“謝謝姐姐。”
他誠懇說道。
陳青一時間竟然有點不適應,畢竟這年拿槍指著腦門的那一幕印象太深了。
如今再看他,竟然是個很乖很有禮貌的年。
要是忽略他的狼狽,長得甚至比爺還要更好看一些。
這時,陸子呈推門進來,然后輕輕帶上了房門。
“爺,事解決了麼?”
陳青起迎接,平靜問道。
陸子呈進門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點燃了一煙,幽幽說道:“當然,已經跟上級請示過了,東海路警署都是一群普通人而已,糊弄他們還不簡單?”
那只鸚鵡站在他的肩膀上,怪道:“半斤心茶,全部搞定!”
顧見臨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腦子都是困。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陸子呈夾著煙,翹著二郎,笑瞇瞇說道:“不著急,我們一個個來。”
顧見臨遲疑了一秒,嗯了一聲。
“比如你肯定很好奇,明明發生了這麼惡的事件,還牽扯到嫌疑人的死亡,周探長他們為什麼對此毫無反應?因為我們用了心茶,對他們進行了催眠。”
陸子呈解釋道:“那尸,他們本就沒看到,在他們的理解里,是我們跟歹徒進行了激烈的搏斗,歹徒自知不敵跳車而逃。今天下午,他們大概就會頒布通緝令……當然,我們會對通緝令進行一些更改就是了。”
顧見臨疑問道:“進行一些更改?”
陸子呈頷首:“大就是把一些我們正在通緝的,接到超凡事件的普通人類替換上去,抓住以后抹去他們的記憶再放掉。以太協會的存在,除了獵殺墮落者維護世界的秩序之外,更多的就是做這種無聊的事。”
原來如此,這就是超凡世界的保障,也是普通人無法及的原因。
顧見臨好奇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子呈聳肩:“因為記住這些事,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他們是普通人,無法像你一樣,承來自超古代的神污染,那麼就會瘋掉。”
顧見臨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我們沒有抹掉你的記憶,不是因為你是顧教授的兒子。”
陸子呈深深看了他一眼,吐出一道道煙圈:“而是因為你跟我們一樣,是神和靈魂完進化的升華者,我們屬于同類。哦,我倒是忘記了,你最關心的那個問題,應該是你父親是不是升華者吧?我可以告訴你,他確實是升華者,我們中的一員。”
顧見臨終于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心卻異常的復雜。
原來過去的十七年里,爸爸一直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那是個古神和升華者們并存的世界,充滿著無數的未知和謎團。
所以爸爸也不是什麼側寫師,而是升華者。
難怪一直離他的世界那麼遠。
“全球七十億人里,只有極數人擁有進化的資質,為升華者。為升華者的契機也各不相同,但有一點至是確定的。”
陸子呈豎起一手指,語調變得神深邃:“那就是他們都穿越了時空。”
顧見臨心中一,想起了自己在麒麟仙宮的詭異經歷。
“呃,如果你是從小在升華者學校學習,那麼你自然會聽懂我在說什麼。”
“可惜伱不是,那我只能用最通俗的語言解釋,你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就可以。”
“所謂另一個時空,也可以說是另一個維度。它是客觀存在的,但通常來講不會被人觀測到,好比在二維和三維的差別,知世界的方式,決定了你的認知。”
“而在普通人類的世界里,也有他們無法認知的東西。你看過一個電影《匿的數字》麼?那里面有個數學家,聲稱3和4之間還存在一個整數。”
“他認為那是人類認知四維世界的鑰匙,只要找到這個整數,就能穿越時空。”
陸子呈停頓了一下:“那個數字bleem!”
顧見臨想了想:“略有耳聞。”
那個電影不久之前他還在短視頻上刷到過。
陸子呈見他理解了,便繼續說道:“在人類的世界里,就有數的人,擁有這種能夠認知高維的資質。在不經意間,這些人會到那個維度的召喚,神升華,獲得靈。與此同時,他們就會穿越時空,看到一些不可思議的現象。”
顧見臨平靜問道:“比如?”
陸子呈聳肩:“比如你應該聽說過非常著名的,幾十年前首都皇城靈異事件,很多人聲稱他們在宮殿墻頭里看到了某個朝代的太監和宮。后來科學家解釋,那是打雷的時候,影像會被某些質記錄保存下來。”
顧見臨點評道:“這個理由有點……”
“很離譜對吧?那特麼就是我們的人編出來的。”
陸子呈撇:“還有人聲稱,自己遭到了外星人綁架,只是一夜之間就從家里被傳送到了幾百公里外,后來有專家解釋那是他神經病。包括通古斯大炸,還有某地的墜龍事件,甚至是亞特蘭斯的傳說等等。”
顧見臨沉思片刻:“所以他們都是穿越到了另一個維度?”
陸子呈笑道:“準確來說,絕大多數是那個失落的文明所的維度碎片,只能夠讓他們的意識穿越時空,看到一些詭異的東西,類似于幻覺。雖然我們致力于清除這些人的記憶,瞞超凡世界的存在,但多年來總會走了風聲。”
顧見臨心想原來是這樣。
陸子呈忽然掐滅了香煙,笑說道:“那些人,全部都是有資格為升華者的人,因為他們的意識經歷了那個世界的洗禮,擁有了靈,只要稍加引導就能完覺醒。”
“——靈,這就是區分人類和升華者的標志。”
不知為何,顧見臨總覺得這家伙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而你,不一樣。”
陸子呈繞到他的背后,雙手搭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頓:“你是真正的,進那個世界的人,你的上帶有那個失落文明的烙印。七十億人里只有百萬分之一,極其罕見的自主覺醒者。如果我沒猜錯,你進過……麒麟仙宮!”
仿佛驚雷在耳邊炸響。
顧見臨悚然而驚,驟然繃起來。
“放松點,雖然我不是自主覺醒者,但我也進過那個世界啦。”
陸子呈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確實很可怕,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古尸追殺你什麼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離譜的怪,甚至還能親眼見證古尸揭棺而起。”
顧見臨陷了沉默,因為他進古墓的經歷,似乎有點與眾不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那個揭棺而起的尸。
“不愧是顧教授的兒子,你的綜合素質在我見過的新人里是最強的,我也不知道你都經歷了什麼,麒麟仙宮雖然不算最危險的古神址,但危險程度絕對不低。你能從那里面活著出來,已經證明了你自己的天賦。”
陸子呈背負雙手,點評道:“至于你今天第一次跟升華者的戰斗,更是無可挑剔,讓我都想為你喝彩!我從你的上,看到了我年輕時的影子。”
這句話說完,陳青以一種詭異的視線向他。
“是麼?”
顧見臨倒是沒什麼反應。
“你應該到驕傲,尚未覺醒的普通人反殺墮落者,這非常罕見。”
陸子呈微笑說道。
顧見臨稍作遲疑:“你當年也跟我有一樣的遭遇麼?”
陸子呈一愣,清了清嗓子:“當然,我年輕時也像你這樣,第一次遭遇失控的墮落者,但又沒有覺醒傳承途徑,全憑智慧和勇敢,完了反殺。”
顧見臨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那只鸚鵡怪氣的聲。
“謝還在送上的飛機!”
陸子呈角的笑容凝固,然后一點點的消失。
休息室里的空氣,都變得冰冷下來。
陳青很有眼,從他肩膀上把鸚鵡拿下來,說道:“我去喂它吃點東西。”
這只看似高傲的鸚鵡竟然也很配合。
似乎是知道,如果再不趕撤,一會兒就要被噸湯了。
直到房門再次關閉,氣氛很有些尷尬。
顧見臨只好說道:“你的寵很有個。”
“一只從古墓里帶出來的傻鳥而已。”
陸子呈板著臉說道:“如你所見,超凡的世界,無論升華者還是墮落者,亦或是所謂的傳承途徑,包括我們所掌握的科技,無論是人工智能,還是基因和意識的探究果,全部都是源自于另一個世界。一個失落的文明,流放到維度之外的種族。”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說出了那個名字:“古神族。”
顧見臨一愣,他再一次的聽到了這個名字,傳說中這顆星球真正的主宰。
“我們從過去開拓未來。”
陸子呈意味深長說道:“在歷史的塵埃里,發掘前進的力。我們是人類中的升華者,尋覓著古神們的蹤跡,探究宗教與哲學,世界的真理,宇宙的生滅,一切的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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