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在低語》第20章 返校日
顧見臨著右手五指上燃燒的蒼白鬼火,陷了沉思。
“消耗的靈不變,超凡能力的輸出卻是兩倍,這是因為我既是人類,又擁有古神的靈魂?”
“麒麟的所帶來的好估計不止于此,因為我現在是人類狀態,而不是像古墓里那樣……”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除了我自己的進階,還得分出一半喂黑麒麟,真要命。”
不知道會為此多燒多資源。
關于黑麒麟的存在,他現在多有點適應了。
實際上,黑麒麟跟他是一的。
那種覺很奇妙,就像是分出另一個人格。
君王般威嚴盛怒的人格。
顧見臨很確信,這對他本并沒有什麼影響。
之前他用側寫的時候,也能看到別人的一部分人生,臨其境般的驗。
看得越多,懂得也就越多。
有句話怎麼說,人都是懂得越多才越不快樂的。
這確實會多對他的心理狀態造一些負擔。
好在他的格很寡淡,不太會被緒所左右,可以自我調節。
最后只是讓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很難獲取快樂。
換句話說就是容易抑郁。
爸爸當初教他側寫的時候就提醒過他,這東西要適可而止。
不過無論是古墓里,還是在高架橋下,意識里的黑麒麟蘇醒時,有種人格分裂的覺。
“李長治把我帶走,就是想從我這里得到老顧的,可他生前什麼都沒有留給我,除了那個神的麒麟面,它把我變了現在這樣。”
顧見臨覺得自己的猜測很荒誕,但又不是沒有道理。
如今他再對自己使用側寫,基本都能看到兩種形象。
一者是神司形象。
另一者是黑麒麟的形象。
如今黑麒麟被靈滋養,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不知道能不能再像古墓里那樣,再發出那種古怪的音節……”
只要能再使用那種力量,那麼這次的考核任務就穩了,能夠清除掉那些墮落者,保證安全。
他熄滅了右手的鬼火,戴上深空網絡的測試手環。
黑的手環亮起綠燈,發出嘀嘀的兩聲,發出人化的機械音。
“位階:零階!靈積累量:25%!”
顧見臨心想果然,他能一次得到三份靈藥,還是他作為自主升華者,以及獵殺了一位一階墮落者的獎勵,正常況下能讓人直接完當前階段一半的積累。
普通的新人,最多就只有一瓶。
而他因為黑麒麟的原因,用了整整三瓶藥,只完了四分之一的靈積累。
路漫漫其修遠兮。
顧見臨又出床底下的保險箱,這箱子竟然還有點高科技,可以進行眼球識別。
“預備役調查員,顧見臨。”
“歡迎使用深空科技!”
保險箱自打開,一柄金的沙漠之鷹赫然躺在里面。
與此同時,還配備著足足一百顆黃金般耀眼的子彈。
“沙漠之鷹,小說和電影里爛大街的東西,只不過……”
顧見臨抓起沙漠之鷹,仔細的觀槍的紋路。
仿佛能看到熾烈的火,融化的鐵水,繁復玄奧的紋路,還能聽到機械的轟鳴聲。
嗯,這是個流水線生產的,但卻并不是簡單的工藝。
煉金技!
顧見臨還是個新人,對煉金一竅不通。
但從深空網絡了解到的,升華者最常用的裝備,也就是煉金武裝。
無一例外都是煉金的產。
至于更高階的神話武裝,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了。
顧見臨拿著沙漠之鷹和一盒子彈,又翻出一套新服,快速推門閃進廁所。
他洗了個澡,換上寬松的白短袖,系好腰帶穿上牛仔。
顧見臨把沙漠之鷹的彈夾取出來,一枚枚的填裝好子彈,重新安進去。
七發子彈在彈匣里。
另外一盒子彈放進口袋。
最后再把沙漠之鷹在腰帶里,用服的下擺擋住。
如果再穿上校服的話,就徹底看不出來了。
安全十足。
他又對著鏡子,把額發撥弄下來,恰好擋住額頭。
沒了繃帶和紗布,媽媽也看不出來他傷。
也能順便瞞過有珠。
顧見臨回到房間,又把喝的試劑空瓶收進快遞盒,打算丟出門。
然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了個打火機,跑到樓頂上,直接燒掉。
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痕跡了。
這一忙就忙到下午五點半,今天是返校日,再過會兒就得回學校了。
日暮的時候,蘇有珠已經畫好妝,穿著校服出來了。
只見這姑娘一出來,就往隔壁房間瞅,左顧右盼。
看著干凈整潔無異味的臥室,尤其是空的垃圾桶,陷沉思:“收拾得干凈。”
顧見臨正坐在電腦桌前瀏覽深空網絡,茫然問道:“什麼?”
蘇有珠沒回答,而是面無表地四瞅,好奇問道:“你把東西給藏哪了?”
“哈?”
顧見臨滿腦袋都是問號。
大概五分鐘以后,門鎖轉的聲音響起,應該是媽媽和蘇叔叔回來了。
顧見臨和蘇有珠對視一眼,非常默契的進了戰備狀態。
房門打開,夫妻倆拎著大包小包回來,基本都是膠西老家的土特產。
老媽今年四十二歲,保養得卻跟三十多一樣,打扮得時尚,是個漂亮老阿姨。
如今開了一家甲店,收可觀。
蘇叔叔則是一家外企的主管,早年據說還當過兵,格一不茍,嚴肅認真。
對于顧見臨的態度,那是相當喜的。
畢竟顧見臨績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每天生活規律,還能勤工儉學。
曾經軍人出的蘇叔,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至于姐妹倆就不一樣了,兩個都是問題,聽說從小到大沒挨揍。
“小臨,珠珠!出來出來,從老家給你們帶了點吃的,記得帶回學校去。這又是一周回不了家,你們學校食堂的伙食,狗聞了都搖頭。”老媽進門,掐著腰喊道。
蘇叔叔則是直接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握著一掃把。
“有珠,過來!把你作業拿來給我看看。”
蘇有珠乖巧地出作業本,乖乖拿到客廳,遞過去。
顧見臨跟在后面,看著蘇叔手里的掃把,暗自咂舌。
“嗯。”
蘇叔叔檢查了一下作業,出滿意的表,扭頭問道:“小臨,不是抄你的吧?我可跟你說,雖然是你妹妹,但又不是親妹,你可不能太慣著啊。”
這時,顧見臨察覺到了旁邊那姑娘的眼神,忙說:“說抄就有點冤枉了,最近學習用功的,都是我看著一道題一道題做的。”
蘇有珠依舊面無表,卻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時,老媽在旁邊笑瞇瞇地出一搟面杖,放在了桌子上。
顧見臨虎軀一震。
“珠珠啊,你告訴我,你哥哥這兩天沒有到跑吧?”
老媽瞇著眼,眼神卻很危險。
蘇有珠瞥了一眼兄長,平靜說道:“沒有,這兩天他在輔導我寫作業。”
老媽和蘇叔滿意點頭,覺得自己對子的教育起到效果了。
“不錯不錯,上學去吧。”
老媽掂量著搟面杖下令。
顧見臨:“啊好好好,是是是。”
“有珠啊,你哥傷剛好,多照顧點他。在學校好好學習啊,不準魚。”
蘇叔嚴厲說道:“不然我打斷你的狗。”
蘇有珠:“啊是是是,對對對。”
·
·
半個小時后,一輛出租車馳騁而過。
顧見臨坐在后座上,眺著夜幕下的洶涌車流,還有昏暗的海岸線。
“合作愉快。”
他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蘇有珠坐他旁邊,嗯了一聲,幽幽說道:“伱可真拼,繃帶都取下來了?”
顧見臨干咳一聲,還好他的額發夠長,擋住額頭基本看不見。
“用不用一會兒去藥店買點藥再敷上?”
蘇有珠隨口問道。
顧見臨說道:“不用,我提前買了,回去自己搞就行。”
蘇有珠也沒多說什麼,倚著車窗發呆。
只是的手機震起來,有一個沒備注的電話打進來。
還以為是快遞小哥的電話,習慣的接起來:“喂,你好。”
顧見臨卻聽到電話里,響起了一個悅耳的,略帶忐忑的聲。
“有,有珠?最近怎麼樣了?媽媽很……”
通訊戛然而止。
蘇有珠面無表地掛斷電話,然后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黑。
顧見臨心中一:“這是你親媽?”
蘇有珠瞥了他一眼,嗓音冷淡:“什麼親媽?我只有一個媽媽。剛才那人打錯了。”
顧見臨心說這真是睜著眼說瞎話,打錯電話怎麼可能喊出你的名字呢。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他自己就是那種一眼能看出來心事很重的人。
也沒資格去對別人指手畫腳。
今晚是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路上車懟著車,堵得很。
等到抵達峰城二中的時候,都已經超過返校時間十五分鐘了。
顧見臨和蘇有珠拎著行李匆忙下車。
峰城二中的規矩是每年都會重新分班,到了高三他倆就在一個班了。
班導老王是學校的教導主任,素來以嚴厲著稱。
靠著一手戰爭怒吼,令全市學生聞風喪膽。
誰要是犯在他手里,純屬倒霉。
等到兄妹倆回宿舍放好行李,再匆匆去教學樓的時候,班里人都到齊了。
然而教室門口,卻沒有昔日里那個矮胖發福的暴怒影。
也沒有戰爭怒吼。
反而是一個陌生的,戴著眼睛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遲到了?”
男人扶了扶眼鏡,笑道:“我是新來的陸老師,你們王老師請假,我來給你們代幾天。小姑娘先進去吧,小伙子留下,說說為什麼遲到。”
蘇有珠一愣,這種差生,還染著一頭淺青短發,按理來說才是會被單獨拎出來的。
扭頭憐憫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就進教室了。
顧見臨卻遲疑了一秒,這個聲音不知為何有點耳,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呵,你小子倒是敏銳的。”
男人扯了扯自己的臉,竟然撕下來一塊人皮,出悉的半張臉。
“是我,陸子呈。”
顧見臨震驚無語:“怎麼是你?老王呢?”
“來你們學校執行個任務。”
陸子呈笑道:“至于你們原來那個班主任,確實是請假了。”
顧見臨皺眉問道:“真的嗎?這也太巧合了吧?”
陸子呈聳了聳肩:“當然是我讓他請的假。我派人跟學校通了一下,給他放了一個禮拜帶薪假期,假期期間工資翻三倍,他就欣然同意了。你們這班主任倒是有意思,臨走之前他還說要不還是讓他吃口屎吧,不然這個錢拿著他心里不踏實……”
顧見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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