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漢》第二十八章 公安,我去(求月票,求追讀)

有所求在糜旸之手,故而這時于,很自覺的充當起了一個幕僚的份。

為了讓糜旸做出更好的判斷,于說出他過往的那件事,

“建安二十年,魏王征伐漢中張魯獲勝。

在那場戰役中,魏王麾下大將朱靈曾立下大功。

但是,魏王常常惱恨朱靈,忌憚其忠于漢室,一直想要奪取他的兵權。

那時因為吾在魏王軍中素有威嚴,故而魏王便令吾引數十騎,帶著他的命令,前往朱靈營中讓其出兵權。

猶記得那時,我亦是出其不意命左右親兵控制住了朱靈,才令其部眾無人敢

后來朱靈的兵權也順利被我所奪。”

在說起這件往事時,語氣中滿是唏噓之意,那時候的他,是何等風呀。

可是在于的敘述中,糜旸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便是控制住一軍主將,是能快速震懾他手下的士卒,令彼等聽命于自己。

但問題是,他得找個理由,讓士仁放下戒心,創造出一個自己能夠擒下他得機會才行呀。

與于過往經歷最大不同的是,曹心暗自忌憚朱靈這事,朱靈并不知道,

故而他對曹派來的使者于不會有多加防范,加上于在魏軍中有威,故而才有機會將朱靈趁機擒住。

可是,士仁與關羽不和那是眾所周知的事,

士仁再愚笨,在知道是關平領軍前來之后,心中的戒備肯定也不會了。

所以要想讓關平借與士仁獨的機會擒住他,那難度太大了。

在琢磨到這點后,糜旸認真審視了一下此刻他可以用的人,于可用不可信,糜忠份不夠,

算來算去,此刻在三千大軍之中,能與士仁有獨的機會并且擒住他得,唯有他了。

在思慮到這點之后,糜旸看了一眼后那一車車的金銀財寶,他計上心頭。

糜旸喚來糜忠,對其耳語了一番,隨后從懷中取出糜芳的信,令其先一步城前去尋士仁。

隨后糜旸人喚來了在后軍的關平,

聽到好友召喚,關平當即馬不停蹄地來到糜旸前,他不解地問糜旸道,

“子晟,還未到公安城下,這麼急召喚我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看到關平一臉疑的樣子,糜旸憂心忡忡的說道,

“坦之,待快到這公安城下時,我才突然想起一事。”

“那士仁與關將軍素來不和,吾恐他在得知你來之后,不會乖乖出兵權。”

聽到糜旸擔心這個,關平英眉先是一豎,而后怒道,“匹夫爾敢。”

但糜旸的擔憂又不是空來風,關平在怒后思索了一會,他也覺得糜旸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畢竟按那徐詳所說,士仁都敢私自勾連孫權了,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的呢?

關平格沉穩但缺急計,而糜旸正擅長這個,故而關平問糜旸道,

“既然子晟有此擔憂,那可有解決之法?”

糜旸臉上流沉思之,將方才于對他講的往事復述給了關平,而后他對著關平說道,

“有文則這個事例在前,我亦以此事例為范,尋一機會擒下士仁,那公安就好拿下了。”

雖然公安目前名義上還是屬于劉備的,但目前糜旸與關平俱是知道,

士仁已經心向孫權,

故而如今擺在糜旸與關平面前的難題,其實是如何拿下一座敵城。

見糜旸這麼說了,關平自告勇,他對糜旸說道,

“子晟,那此事便讓我去吧,我乃前將軍之子,量其在還未舉起反旗之前,也不敢不見我。”

但關平的這個想法,卻被糜旸所否決。

“坦之雖說的不錯,士仁是會忌憚你的份見你。

但因為他與前將軍素有嫌隙,故而他對見你一事勢必會懷抱戒心。

在這樣的況下,坦之雖有乃父之勇,但在士仁親衛之守衛下,你想倉促之間擒下士仁也是不易的事。”

“而若是不擒下士仁,士仁因為心中有鬼,可能會阻止我大軍城。

等時間拖延一久,前方關將軍退兵消息傳來,

士仁就會疑心我軍來是對其不利的,

到了那時,他閉城自守等待孫權援軍到來,你我該如何?”

“難不要憑你麾下三千之眾前去攻城不?”

“而若是被士仁察覺我軍之意圖,他將此事報給孫權,

到了那時,我之前一切之謀劃付諸東流不說,公安也會為孫權所得。”

“這樣的后果,你我承擔不起的。”

其實糜旸阻止關平前去完這個任務,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原因。

那就是,假設關平能擒下士仁,那麼反跡敗的士仁為了減輕罪責,

沒準就將他與糜芳所做的一切勾當都如實以告了。

這樣的話,對糜旸將來仕途的打擊之大,是令糜旸無法接的。

而若是關平不能順利擒下士仁,那麼他就會被士仁所擒。

這樣的話,關平命不保,這種結果也是糜旸不能接的。

見自己的提議被糜旸所否決,關平皺眉,問糜旸道,

“除我之外,子晟還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關平在說這句話時,眼睛時不時得看向一旁的于

:???

看我作甚,我一把老骨頭了,可不起這麼折騰。

下意識得將腦袋往后

這時只見糜旸以手指向自己說道,

“我去。”

聽到糜旸這麼說,于側目,關平大驚。

關平當即阻止道,“不可。”

“子晟勇武非你所長,此事你萬萬不可去。”

出于對糜旸的關系,關平阻止糜旸的態度十分堅決。

但這時糜旸卻對關平說道,

“我若不去,此刻軍中還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我雖不擅勇武,但我自在軍中長大,武之道并未落下,并非手無縛之力之輩。”

“況且坦之你份敏,而我不同。

我父與士仁向來無所仇怨,且我在荊州名聲不顯。

去年初來荊州之時,我因水土不服就時常得病,士仁對我之印象,大概便是一文弱書生而已。

這樣的我,被其輕視,才能令其放下戒心。”

“最重要的是,我有我父所贈錢財千萬。

士仁既然會枉顧君恩勾連孫權,說明他是貪婪之輩,這樣的人,我若以錢財之,他當不會不見我。”

“故而只有我去,擒下士仁,才是上計。”

糜旸一連串的分析,令關平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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