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第十七章 心意決

“呵呵,恭喜袁銘兄弟修功熬過了第一個月。”烏魯卻沒有立刻離開,看向袁銘,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話說烏魯兄弟,為何不見那位喇戈?”袁銘話鋒一轉地說了一句。

“喇戈兄前些時日獨自外出狩獵,可惜命喪口。”烏魯神平淡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袁銘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離開。

烏魯目送袁銘走遠,目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袁銘接下來沒有前往峽谷對面繼續獵,而是回到藏

獵殺兇不用急在一時,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實力。

他將口堵死,盤膝坐地,運轉九元訣,天地靈氣頓時滾滾匯聚而來。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二十天時間過去了。

青狐巢外的一株百年巨樹上,一頭高大白猿靜靜而立,正是施展了披的袁銘。

和二十天相比,白猿又高大了不更加虬結有力,人。

沒過多久,五六只青狐從山坳巢奔出,很快各自分開行

經過此前的幾次敵和獵殺,袁銘已經非常清楚這些青狐的習,它們這是分散出去覓食。

他駕輕就地尾隨在其中一只青狐后面,來到了一黑松林。

這里距離山坳巢足有四五里,即便弄出靜,也不會傳到山坳巢去。

袁銘加快速度,幾個呼吸便超過青狐,從樹上一躍而下,攔在了前面。

青狐先是一驚,隨后發現只是一頭白猿,狐眼一松,兇狠撲了過來。

這頭青狐比他先前獵殺的幾頭大了幾分,速度也更快,只見一道模糊青影閃過,青狐眨眼間便到了袁銘前,深青的利爪抓下!

然而袁銘子輕輕一晃,人就已消失在了原地,讓青狐撲了個空。

青狐一驚,急忙穩住形。

然而未等它徹底穩住,袁銘從天而降,右腳攜帶著駭人的勁風,狠狠踹在青狐背上。

可怖巨力涌青狐,“咔嚓”一聲,脊骨應聲斷裂。

軀直接癱在了地上,口中鮮狂涌。

不等其掙扎起,袁銘另一只腳從天而降,踏在青狐的腦袋上。

清脆的骨裂之聲中,青狐的腦袋被生生踩碎,白的腦漿溢出,此狐徹底沒有了氣息。

袁銘收回腳掌,看著死的青狐,愣愣出神。

他選擇繼續狩獵青狐,一方面是已經了解這群青狐習,自覺即便不敵也不至于有危險,更重要的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

二十天前,青狐對他來說還是難以力敵的強大兇,可二十天后,此狐在他手下竟然走不過兩招。

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實力竟然已經激增到這個地步!

袁銘下眼底的激,取出儲袋將青狐收走后,返回青狐巢附近,蹲守其他青狐。

一天時間過去,他功獵殺了三只青狐。

第二天,他繼續來到山坳外面,沒費多功夫便又獵殺了兩只青狐。

上個月拼死才勉強完的任務,如今輕松達

“如今我尚未完九元訣第一層的修煉,施展披就有此等威能,如果照著這個趨勢修煉下去,一旦在第一層的口訣上修有所,甚至突破到第二層,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這片叢林里橫著走了?”

袁銘上的猿皮,越想越興,越想越遠,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不斷變強的捷徑。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目中出了沉

他雖然初涉修仙之路,卻也覺得有些怪異,這披也太過好用,只要修法力便能施展,威力提升還這般輕易。

當然,這其中九元訣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此外,這和自己所想象的那種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的修仙者頗為不同,難道修法力,卻只能通過變一只半人半的怪去展現實力,這仙人也當得太憋屈了吧。

這個念頭一在心里生出,袁銘不由得越想越覺得不對,但要說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他勉強按捺住心神,重新細思量了一會兒,覺得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干脆將此事姑且拋在了腦后,朝地行去,很快來到峽谷附近。

袁銘正要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低低的

他面詫異之,這里怎麼會有人?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一個黑袍影趴在草叢中,不停抖,在外面的皮呈現

袁銘沒有貿然靠近,觀察了這人幾眼后突然輕咦一聲,折斷附近叢林的一小樹,將黑袍人的翻了過來。

此人面部隨之顯,正是烏魯。

袁銘早就從背影發現了些許端倪,并未驚訝。

烏魯臉上也是殷紅如抖,兩眼翻白,早已沒有了神智。

“這是發了某種疾病?”袁銘暗自猜測。

就在此刻,烏魯的鼻孔,耳孔,眼睛等盡數流著鮮,呼吸也突然變得急促,氣息卻在快速減弱。

袁銘略一遲疑,還是蹲下來,檢查烏魯的況,很快有所發現:“似乎心脈出了問題。”

烏魯心臟劇烈跳,比常人快了十倍,口附近的經脈紊痙攣,氣運行遭到了極大的阻礙。

袁銘運起法力,屈指在烏魯口快速點了十幾下,最后手掌按在其口,法力澎湃而出,疏導經脈。

一刻鐘后,他收回了手,額頭微微見汗。

這地方什麼藥材和都沒有,他只能做到這些,烏魯是死是活,全看其自造化。

可能是烏魯命不該絕,慢慢恢復平順,臉頰上的紅消退不,人也清醒了過來。

“袁銘……是你?”烏魯艱難開口。

“你的況非常嚴重,全逆流于心,怎麼會這樣?”袁銘問道。

烏魯張了張言又止。

“你不想說也無所謂了,只是你的病況非常嚴峻,我只能幫你緩解些許,本沒有治本,很快就會復發,你可有對癥的藥?”袁銘擺了擺手,問道。

烏魯面遲疑之,但很快變得堅定,向腰側位置。

“這里有藥?”袁銘問道。

“是……麻煩袁銘兄……替我取來……”烏魯艱難開口。

袁銘沒有二話,從那里取出一個布袋,里面裝了不,有四個封的竹筒,兩塊暗紅石頭,一枚白玉佩,以及一個黑玉瓶。

“可是這個玉瓶?”他拿起黑玉瓶。

烏魯面,立刻點頭。

袁銘打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枚暗紅藥丸,也沒有什麼藥味,判斷不出是何種丹藥。

他也懶得理會,將藥丸送烏魯口中。

烏魯艱難的將丹藥吞下,面很快再度變得紅,比之前更紅,他額頭的青筋暴突了出來,好像活般蠕嚨里也發出抑之極的低吼,看起來正在遭極致的痛苦。

袁銘眉頭皺起,看烏魯這個樣子,不像是病。

足足一頓飯的功夫,烏魯的況才開始好轉,臉上逐漸消退,暴突的青筋也慢慢恢復原樣。

他整個人看起來疲累至極,強撐著盤膝坐好,運功調息。

袁銘縱跳上附近一株大樹,在一離地數丈的壯樹干上坐了下來,運功恢復剛剛消耗的法力。

良久之后,烏魯氣徹底恢復,表紅閃過,腰間的虎皮倒卷而上,在他的上,眨眼間便完了披,化為一頭足有丈許高的花斑猛虎。

袁銘瞳孔微了一下,烏魯的,比上次在溪邊看到的大了小半之多。

他的修為不斷提升,白猿變高也在變大,可他變大的幅度似乎略遜于烏魯。

烏魯向樹上的袁銘,眼中寒爍爍。

“我剛剛也算救了伱一命,烏魯兄為何這般看著我?難道南疆人都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袁銘笑的說道。

“你為何要救我?”烏魯沉聲問道。

“你我同時進碧羅,無論關系好壞如何,都算得上同伴,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為何不救。”袁銘淡淡說道。

烏魯聽聞這話,面緩和了一些,眼中寒仍未消退。

“看來袁某是多管閑事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后會有期。”袁銘起拍了拍屁,便離開。

“等一下。”烏魯突然開口住袁銘。

袁銘停下腳步,轉首看了下來。

“不論如何,這次多謝袁銘兄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這塊火紋鐵就算是在下的報償。”烏魯從布袋取出一塊暗紅石塊,扔了上來。

袁銘眉梢一挑,他剛剛打開烏魯布袋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兩塊石塊不是凡,散發出靈力波,應該是修仙者所需的品。

不過他沒有接住火紋鐵,手一撥將其扔了回去。

“我出手救你,可不是貪圖你的財。”袁銘平靜說道。

烏魯接住火紋鐵,愣了一下后道:“袁銘兄既然不肯收下這火紋鐵,便算在下欠你一個人,日后你有事需要幫忙,只要力所能及,我絕不推辭。”

“你客氣了,后會有期。”袁銘淡淡一笑,縱而走,幾個呼吸消失在山林中。

烏魯原地默然站立,神不知為何,頗為蕭索。

片刻之后,他轉下了峽谷,影很快消失在谷底霧氣中。

袁銘此刻沒有走遠,藏在十幾丈外懸崖邊的一株大樹上,目送烏魯離開。

他可不是爛好人,剛才之所以出手救護烏魯,一方面是二人好歹算是同伴,既然舉手之勞可以救護烏魯,他也不會冷到坐視烏魯殞命。

另一方面,袁銘也很好奇烏魯修為提升的速度,想要借此拉近二者關系,打探烏魯的況。

只是,烏魯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此人似乎很介意自己病發的況被別人知道。

“那個發病果然有問題。”袁銘喃喃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從樹上一躍而下,很快也橫穿峽谷,返回了地,繼續閉門修煉。

烏魯的事只是一個小曲,對袁銘而言,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可能有返回中原的一線機會。

不管怎麼說,直覺告訴他,修煉九元訣總是沒錯的。

三個月的時間一閃即過。

在此期間,袁銘除了每月一兩天時間獵殺青狐,完碧羅任務,順便補充一下食外,其余時間沒有外出半步,一心一意苦修九元訣。

這般苦修,加上九元訣的玄妙,他的法力飛快提升。

這一日,袁銘正在打坐修煉,越來越厚實的法力突然如同沸水般翻滾,自行流出丹田,涌經脈。

他的為之抖,突然傳出骨頭撞般的咔咔之聲,忍不住張口一吐。

一噴而出,化為一片青圍繞著他的盤旋轉

傳出一陣咒語聲,盤旋的青迅速消散,袁銘的影已經站了起來。

“九元訣第一層,終于修了!”袁銘看著雙手,喃喃說道。

如今的他,相當于為了一名煉氣期一層修士,也算是正式踏了修仙者行列。

袁銘的法力比起三個月前激增數倍,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披達到了什麼程度,起來到外,掐訣施

腰間白猿皮席卷而上,包裹住他的,白猿皮側浮現出無數,刺

袁銘已經習慣這個痛楚,咬牙忍住。

鉆心的劇痛很快過去,一頭丈許高的白猿顯現而出。

高仍然和之前差不多,看來已經達到極限了。”他對著旁邊一株大樹比劃了一下,喃喃說道。

這幾個月來,隨著袁銘的法力不斷增加,所化白猿的型一直在變大,兩個月前達到了如今的丈許高。

可從那以后,不管他的法力如何增長,白猿的高和型都沒有多變化,顯然已經達到了披的極限。

高沒有增加,可白猿度卻是大增,一塊塊巨大而結實的隆起,彰顯著其中蘊含的驚人力量,遠非先前可比。

他右手握拳擊出,竟然發出沉悶驚心的拳嘯聲,打在一株大樹上。

咔嚓!

水桶的大樹被直接轟斷,半截斷樹砸在地上,塵土飛揚,鳥驚退!

袁銘收回拳頭,臉上出滿意之

以他現在的力量,應付青狐自然不在話下,即便是那只以防見長的黃犰狳,相信也不敢直面自己全力一擊吧。

“以如今的實力,也不知能不能橫穿十萬大山,返回中原?”他興之余,忍不住泛起了逃離的念頭。

可想到中的腐心丹劇毒,一腔熱又變得冰涼。

“待在這片除了兇便是披奴的森林里,就算實力再強又有何用!不行,得想辦法真正離這里!”袁銘握拳頭。

他現在的份是碧羅的披奴,本沒有接外界的機會,唯一和外界聯系的渠道只有呼火長老,而呼火長老又怎麼可能給他腐心丹的真正解藥?

“對了,如今幾個月過去,不知那香爐能否再度點香?或許可以通過香爐和外界產生聯系?”袁銘一拍腦門,自己怎麼忘記了那件寶

他當即解除了披,返回石,催法力召喚出了香爐。

袁銘雙手捧著香爐,只覺一熱流隨著雙掌滲腦海,頓覺神大振。

只是此刻的他顧不得細細神振的快,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青香爐。

香爐與先前想比,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上面的太極圖案有很小一部分變得閃亮,而其他區域還于灰暗狀態。

“看來這太極圖案經過一定時間,會自恢復明亮,不知道到時候能否再度穿越?”他暗暗猜測道。

只是看這太極圖案恢復的速度,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徹底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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