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當空》第五章:李斯歸來

一個月后,蒙毅傳回了好消息,李斯猶豫一番后最終決定回歸咸

那日李斯收到公子扶蘇的親筆信,糾結一番后拆開看了一遍。扶蘇在信中言辭懇切地希李斯能回歸咸輔佐自己,并在信中點明了李斯當下的境:“胡亥昏聵,趙高自恃功高專權,若不早歸咸,早晚必為趙高、胡亥所害”。看完扶蘇的書信后,李斯百集,猶豫再三后最終踏上了回歸咸之路。

李斯到達咸時,公子扶蘇出城十里親自迎接。當李斯的車駕到達咸城外時,李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直道上迎接自己的公子扶蘇一行,立即命車夫停車,下車后奔向公子扶蘇。

“公子,臣李斯愧對公子”李斯跪倒在扶蘇跟前,聲淚俱下。

“丞相,快快請起,切不可如此”扶蘇俯扶起李斯說道。

“今丞相來歸,扶蘇心中不甚歡喜”

“公子,李斯何德何能,承蒙公子如此賞識”李斯就要再次拜倒。被扶蘇拉住了。

“沙丘之事,我知道非丞相本意,乃是趙高脅迫所致,我不怪丞相,丞相輔佐先帝掃滅六國,功不可沒。扶蘇斗膽請老丞相相助,復我大秦國力。”

“臣李斯謝公子,老臣必當竭盡全力輔佐公子”李斯信誓旦旦地對扶蘇表著忠心。

扶蘇知道李斯是真心實意。得到李斯輔佐,扶蘇的力會減輕很多。雖然大秦一半國土已落各個叛軍手中,但是政務卻比以前更加繁多了,正所謂世多紛憂。回去的時候扶蘇刻意安排李斯坐他的車駕回的咸。畢竟朝中很多大臣對李斯是有意見的,所以李斯出仕一事需要扶蘇站臺。好在扶蘇之前發布檄文時刻意掉了李斯,沒有將李斯在沙丘之變中的所為公諸于眾,否則朝中反對李斯的聲音是絕非扶蘇所能制的。

翌日,咸宮麒麟殿。扶蘇頂住了力任命李斯為丞相。并且做出了監國以來的首個重要決策:

“丞相,還有多民夫軍役在修筑驪山皇陵、長城和阿房宮”扶蘇看著李斯問道。

“稟公子,驪山皇陵有民夫十二萬三千余人,軍役兩萬。長城有民夫三十萬五千余人,軍役五萬兩千余人。阿房宮有民夫五萬七千余人,軍役一萬余人”李斯準地報出了三項工程的役工數量。扶蘇滿意地點了點頭。

“列位臣公,此三項工程損耗巨大,使我大秦百姓苦難深重,我意裁減兩項工程服役民夫,以減輕我大秦百姓負擔。”扶蘇拋出引子后等著看群臣的反應。

“公子,匈奴連年犯我北境,多次深地劫掠,長城阻擋了匈奴犯境的兵威,使我隴西、北地,上郡、云中四郡得以安寧,今公子意裁減長城服役軍民,恐長城四郡又要遭匈奴屠戮了。修筑皇陵,乃我朝要事,不可廢懈。臣以為唯有修建阿房宮一事,可裁減民夫軍役,咸已有章臺宮、興樂宮、甘泉宮等諸多宮室,修筑阿房宮之事可暫緩一時。”待詔博士叔孫通稟告道。

眾臣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叔孫通,先帝時期曾有大臣勸諫始皇帝不要修筑阿房宮,反被始皇帝賜死。之后再也沒有人敢于直言修建阿房宮的弊端了。今天叔孫通居然敢站出來提議暫緩修筑阿房宮,確實驚壞了一眾臣公。大家都為叔孫通了一把汗。

扶蘇沉著臉看了眾臣一眼,沒有人敢于直視扶蘇,紛紛低下了頭。再看叔孫通,已經張地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左顧右盼著尋找救援。看到大家的反應,扶蘇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威嚴的。震懾一下眾臣,后面的決議就好通過了。

“諸位臣公,我意放歸所有驪山皇陵、長城服役民夫,只留軍役繼續修陵、筑長城。阿房宮工程暫停,待國力強盛再行建造之事,所有民夫盡皆放歸。諸位可有異議?”

經過剛才的“恐嚇”,再沒有人敢于反對扶蘇的決議,朝中百紛紛表態贊扶蘇的決議。

“是不是‘恐嚇’的有些過了?”。扶蘇覺自己恐嚇的有些過了,以后還有臣公敢于直諫嗎?既然放歸民夫的決議通過了,是該安一下眾臣傷的小心臟了。

“我聽了叔孫通所言,深啟發,便停了修筑阿房宮一事。待詔博士,卻敢于直言勸諫,可堪各位楷模,看來待詔二字要去了。拔擢叔孫通為首席博士”

眾大臣面面相覷,事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公子,臣有事要奏”

“公子,臣也有事要奏”

……

看到叔孫通因諫言獲得提拔,眾臣的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紛紛要直言相諫。扶蘇哪里會給一眾朝臣直諫的機會,這群糟老頭子,可是壞的很,再糾纏又要生出多事端。

“諸位臣公,有事明日再奏,我今日與夫人相約去給岳父王賁掃墓,有事明日再議。”說完扶蘇快步離開了麒麟殿。留下一眾大臣在扶蘇的背影中凌

“夫人不是前年生小公子時難產薨了嗎?”一眾大臣腦子中的黑線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卻說此時的東郡府衙,臨時被胡亥征作皇宮,胡亥正和一群宮太監在府衙大堂踢毽子。而大堂兩側的走廊上堆滿了籠。因為胡亥喜,所以百投其所好地送了一堆斗給胡亥,胡亥自然是來者不拒。因斗太多,只好將一部分斗堆放在大堂兩側走廊中。趙高竟然趁浪逐波地提議朝堂上有爭議就以斗的方式裁定。最不可思議的是胡亥居然滿心歡喜地接了趙高的建議,而且還自作聰明地將自己的斗加封為博士,位列百之首。

“啟奏陛下,碭郡死囚劉季糾結一伙賊人于半月前攻破沛縣縣衙,殺縣令,砸縣衙,請陛下速速派兵討伐”一名大臣上前奏道。

“放肆,我大秦國泰民安,哪有逆賊造反?分明是爾等胡說,企圖誆騙陛下。”趙高荏地呵斥道。

“啊……對,此人定是在誆騙朕,幸虧趙丞相機智,不然朕就被你給騙……騙了。”胡亥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來人,將此人拖下去腰斬”

立刻就有兩名士卒進殿拖著癱若死狗的諫臣離開了大殿。

之后幾天,陸續有大臣死在胡亥的屠刀下,沒有人再敢向胡亥稟報軍,胡亥也樂得清閑,天忙于踢毽子、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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