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當空》第十二章:扶蘇前往藍田大營

十日之后,眾臣一路護送著扶蘇出了咸城。李斯借著有事要向扶蘇稟告的由頭登上了扶蘇的辒辌車。待扶蘇屏退左右侍衛后李斯拜伏在了扶蘇面前,哽咽著說道:

“請公子務必小心,臣李斯在咸等著公子歸來。若是公子出了意外,臣一定盡心輔佐小公子。”

“丞相請起,我向丞相保證,此行絕對安全歸來”扶蘇說著將李斯扶了起來。

“公子,煩請將此信與韓信”李斯拿出一封信函到了扶蘇手中。

李斯緩緩地從辒辌車中走了出來,默默地注視著扶蘇的辒辌車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丞相,回去吧”看著辒辌車的影子消失在天際,李斯的侍衛無奈地說道。

“再看一會兒吧”李斯悲切的著遠的天際。

短短四個月,李斯見證了這位年雄主如何將在分崩離析邊緣的大秦救了回來,他仿佛又找到了當年和秦始皇一起謀劃統一六國大業時的那種覺,這段時間以來,李斯盡心竭力地為扶蘇謀劃著恢復大秦國力之事。在他的心深,已經將扶蘇視作自己的神寄托。如今扶蘇執意孤軍突襲江東項氏大營,在他看來無異于自殺。看著扶蘇的車駕遠去,李斯覺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

許久之后,李斯在侍衛的陪同下緩緩地走向自己的車駕。

扶蘇離開咸后,直奔藍田大營而去,日落時分,扶蘇的車駕在兩千兵的護送下抵達藍田大營。統兵主將與韓信,彭越一起在營門迎接扶蘇到來。

這是扶蘇監國以來第一次到藍田大營,綿延數十里的營盤像一頭猛虎盤踞在關中平原上。一座座軍帳整齊地排列在營盤之中,在夕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只是此時的營盤中已不見多士卒了,因為絕大部分士卒都已經北上前往河郡了。

等扶蘇的車駕停在營門,韓信等人立刻迎了上去。只見扶蘇從辒辌車中走了出來,直接一蹦子跳到了地上。朝韓信等人走來,將李斯的書信到了韓信手中后直接開門見山道:“韓信,我讓你訓練的鐵騎怎麼樣了”,就連見面的問候都省了。

“稟公子,已經有一戰之力了。”

“要不讓他們在此練一番,讓我欣賞一下他們的一戰之力”扶蘇指著營盤中一塊巨大的空地說道。

“諾”韓信領命后就跑開了。

時,營中響起了號角聲,一隊隊騎兵從各云集而來。片刻之后就在扶蘇指定的空地上集結了起來。等隊伍集結完畢,韓信打馬來到扶蘇跟前。

“開始吧!”扶蘇直接命令道。

“全將士,列陣,開始練”韓信下達了練開始的命令。

隨著練開始,上完騎兵快速運了起來,頓時整個練場上塵土飛揚,旌旗翻卷。士兵的吶喊聲中混雜著戰馬的廝鳴聲,完全淹沒了校尉下達命令的聲音,沸反盈天。

韓信張地看著扶蘇,想從扶蘇的表上看出扶蘇對這支隊伍的態度。奈何扶蘇全程黑著臉一言不發。

就在韓信準備著頭皮詢問扶蘇意見時,只見練的隊伍中變生意外,一名士兵從疾馳的戰馬上一頭栽了下來。扶蘇果斷停了演練,向那個從馬上摔下來的士兵走去。此時已經有軍醫趕了過來,開始做起了檢查,仔細檢查一番后發現地上的士兵只是摔斷了一條胳膊,再無其他損傷。

韓信一臉怒意地看著眼前的士兵,本來自己今天想好了要在公子扶蘇面前臉一番,結果被這小子一下整的把屁出來了。看到韓信要責罵眼前的這個士兵,扶蘇瞪了韓信一眼,韓信只好放棄了責罵眼前士兵的打算。

“你什麼名字,無什麼大礙吧?”扶蘇和的問道。

“稟公子,在下李二,剛才只是摔斷了一條胳膊,再無大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好好奔跑的戰馬突然一頭栽倒了,小的掌控不及就從馬上摔了下來。這才驚擾了公子,請公子贖罪”士兵抱著胳膊惶恐地回答道。

“你去把那匹戰馬牽過來”扶蘇對站在傷兵旁邊的校尉說道。

不一會兒就看到校尉牽著一匹馬緩緩地朝扶蘇走來,那匹馬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扶蘇走到馬的跟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驚訝的發現這匹馬四個蹄子上居然沒有一個馬掌。

“馬掌呢?”扶蘇疑的看著牽馬的校尉問道。

“什麼馬掌”校尉也是一臉的迷茫。

扶蘇瞬間了然了,秦朝是沒有給馬匹釘掌的習慣的,因為馬蹄鐵技直到宋朝時才從西域傳中原,大規模使用更是要到元朝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打造大秦鐵騎,卻不曾想百一疏,居然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扶蘇有些愧疚地看著眼前的傷兵。

扶蘇直接遣散了練的軍士,直接返回營帳,拿出筆墨在帛巾上畫出了馬蹄鐵以及馬蹄釘的樣圖,然后找了一塊木板削制出馬蹄鐵和馬蹄釘的模型,一并到了彭越手中。然后對彭越代道:

“明日你拿著樣圖以及模型趕回咸,讓大秦軍械院在十天之趕造出五萬只馬蹄鐵以及足量的馬蹄釘。完工之后你帶著馬蹄鐵和五百名工匠回來復命”

解決完馬掌的事,扶蘇將目轉移到韓信上。從今天的練來看,確實暴出了許多問題:騎兵訓練還是按照訓練步兵的模式在進行、校尉傳遞軍令的方式基本上還靠口令傳達,在戰場上很容易被其他聲音淹沒、彎刀,馬鞍等新式軍備沒有使用起來。按照今天扶蘇所看到的戰斗力去突襲江東,那真的不能突襲,而是明火執仗的去攻城。

“韓信啊,問題太多了啊!”扶蘇看著韓信一臉坦誠地說道。

其實大秦騎兵在韓信的訓練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只是在扶蘇面前無法現出來。畢竟這個妖孽本質上是從兩千年后穿越而來的,關于騎兵的知識庫中已經有大漢鐵騎、吉思汗的蒙古騎兵這些天花板的存在。自然就看不上韓信的功勞。這就好比一場考試,見慣了考高分的學霸,偶爾看到一個學渣從六十分考到七十分,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如果讓韓信知道扶蘇的,絕對會哭暈在營帳里。自從扶蘇派他到上郡大營訓練大秦鐵騎,他可是費盡了心機。幾乎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都用上了,戰斗力確實也提高了不,為什麼到公子扶蘇這里就一文不值了。

“你行你上啊”韓信有些不滿地小聲嘀咕道。

“明天你將所有校尉都集合起來,我來給你們講一下騎兵作戰的要領”

“諾”韓信強忍著想笑的沖應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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