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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拔岳這個人,上有很多缺點,比如說太容易相信人,比如說大略通細節不足,比如說常常會覺自己很牛,做一些蠢事。

但他上也有個很多人都沒有的優點,那便是拉得下面子又不恥下問,而且還富有冒險開拓神。

當初劉益守擺在圣明寺門口賣的那些“詐騙盒飯”,賀拔岳就忍痛花了一百五十文錢買了三盒。原因無他,因為他沒有玩過這種智商稅游戲。

被騙了錢,驗了被騙的覺,賀拔岳并不覺得后悔,這反倒是難得的人生經歷。

所以當陳元康明確拒絕他之后,賀拔岳本沒考慮其他的,就直接到禪房里找劉益守,詢問進取之道。

也可以看做是“面試”吧。

圣明寺的某間禪房里,賀拔岳盤坐于地,有些殷切的看著劉益守,等待對方回答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

如今魏國的局面已經在崩壞邊緣,怎樣才能在激流中自保甚至是更進一步。

這也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賀拔將軍,是站在爾朱榮都督麾下前鋒將領的角度問這個問題,還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問這個問題?”

劉益守沉片刻問道。

“這兩者有區別麼?”

“區別很大。這將會決定我是對你說客套話還是說實話。”

“既然先生這麼說,那麼在下肯定是站在自的立場去問這個問題。”

賀拔岳沉聲說道。

劉益守的話雖然很晦,但他還是聽懂了。

站在爾朱榮麾下將領的角度,逃走乃至背叛,不會是其中選項之一。而站在自角度,只要是有利的,出賣爾朱榮也沒什麼不可以。

“那這些話,你就在這里聽聽,出了這個門,我就不認賬了,可以麼?”

劉益守臉上不見平日里的嘻嘻哈哈,顯得異常嚴肅。

“請。”

“爾朱都督,出北秀容(今山西省朔州市)契胡部,世代為契胡部統帥。我這麼說,你不會否認吧?”

聽到這話,賀拔岳微微點頭。

這些信息,可以很輕松的打聽出來。

“這條路,在草原前往中原的必經之路上,歷來都是門戶所在。周邊胡人部落不,生存與流的方式,就是用手中的刀來決定。

誰的拳頭,誰的刀犀利,誰的人多,誰更能打,那麼誰就能說得上話。”

劉益守簡單而確的概括了爾朱榮,還有他所環境的世哲學,說白了,就是原始的叢林法則,并且是最接近野的那一種。

想了想平日里爾朱榮的作風,賀拔岳繼續點頭,不由得對劉益守高看了幾分。在沒有見過爾朱榮的況下,卻能將其三言兩語描述得髓盡顯,也確實是有點道行。

“契胡部爾朱氏,雖然自魏國(北魏)開國以來,都跟元氏聯系,可是,他們的基還是太淺薄了,就算拿下,也無法控制的局面,如果你是爾朱都督,你會怎麼做?”

劉益守幽幽問道。

還不等賀拔岳回答,劉益守就用手刀做了個抹脖子的作。兩人眼神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麼我再接下來推測,樹大深,各方勢力盤錯節,他們的分支,都在以外。爾朱都督用契胡那邊解決問題的方式,去的事,只會造一種結果。”

“什麼結果?”

“爾朱都督越是在戰場上取勝,越是能打,手里的武力越是強盛,那麼希他死,想在暗地里給他一箭的人,就會越多。

哪怕中立的人和勢力,也不想他活著。因為只有他死了,那麼龐大的勢力才會解散,像將軍你這樣的人,才有機會穎而出,不是麼?

所以,只要爾朱都督南下,那麼他,還有爾朱契胡部的結局,就已然注定了。

只要他還習慣于像從前那樣理問題,這就是最終的結局。”

話說完,房間里就剩下兩人呼吸的聲音。賀拔岳只覺得嗓子發干,想要出言反駁劉益守,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賀拔將軍如果真的對爾朱都督有著絕對信心,那麼你何以出現在這里?你又何必問我一些看上去很無聊的問題呢?”

這個人確實不一般。

賀拔岳這次總算相信了陳元康所說的,也知道了陳元康為什麼看不起自己,甚至連爾朱榮也沒有放在眼里了。

一個注定要敗亡的人,陳元康這種驚才絕艷之人,絕不會將蛋丟這種籃子里面,正如他連恩師李崇的兒子也不鳥一樣。

因為李崇的兒子李神軌,雖然是軍統領,但是卻是聽命于胡太后。很顯然,陳元康同樣不看好胡太后的結局。

聽了劉益守這番話,賀拔岳腦袋像是開了一樣,瞬間開朗起來了。

“爾朱都督敗亡之日,就是將軍雄起之時。在此以前,廣豪杰,肅正軍紀,訓練兵,低調發展。在關鍵時刻,尋求外放,才是將軍比較容易走的路。”

“還請先生以后能時刻指點在下。”

賀拔岳站起,然后行了個五投地的大禮。

“好說好說,互相關照了,互相關照。”

劉益守客氣的將賀拔岳扶起來說道。

“敢問先生,我們這次應該怎麼辦呢?”

賀拔岳此時對劉益守的態度,已然完全不同。此刻他言語甚為恭敬。

“這次我雖然不知道爾朱都督是怎麼計劃的,但是,肯定是跟書無關。書是一個意外事件。你能來這里,說明即使沒有書,爾朱都督也已經下決心拿下了,就看是怎麼手而已。”

“半年前,天子給爾朱都督寫了一封信,讓他帶兵屯扎河東孟津,隔水相,以為奧援。”

賀拔岳這才吞吞吐吐的將這個幾乎被忽略過去的決定報告訴劉益守。

“這就難怪了。天子(元詡)很害怕岳父爾朱都督篡位,或者當曹。但是呢,他更怕被胡太后廢了!所以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直接給爾朱都督寫信,但半路又后悔了,在后悔之余卻又害怕爾朱都督回去以后,他失去手里的籌碼。

所以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這樣兩邊觀下,才下達那樣的命令。于是爾朱都督現在應該已經屯兵河東,而不是在晉,對麼?”

劉益守剝繭的推理,讓賀拔岳嘆為觀止,這真是神奇得如同親眼見過一樣,令人不得不信服!

“確實如此!大軍如今屯扎河東,隨意可以順著黃河而下,在孟津渡河。”賀拔岳有些激的說道。

“如果依靠爾朱都督手里那點人馬,要拿下李神軌麾下的軍,難如登天。”

劉益守直接給賀拔岳潑了冷水。

如果是之前,賀拔岳一定會懟劉益守,但是經過剛才那番話,他已經對這個人心悅誠服了。如果劉益守說爾朱榮無法撼,那麼他就一定做不到。

“沒錯,軍,確實不經打。但是,他們守住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這些人的數量,也不是爾朱都督麾下兩三萬銳能搞定的。”

“所以?”

“天子,應該還有一個后手,可以配合爾朱都督,將的防弄癱瘓。但這不是將軍應該考慮的。”

書在手,爾朱都督就可以用清君側,誅邪的理由,團結各地郡守,以及在以外的元氏之人。

將軍將書送去,亦是大功一件。”

雖然劉益守這麼說,賀拔岳還是覺有點失。因為這意味著,他這個先鋒軍領軍,可能到時候并不會出現在第一線。

而是爾朱榮親自刀!博取政治資本!

不過好就是自己的嫡系部隊,不用打仗,也不會死人。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次能找到先生,也是不虛此行。以后還請先生多多指點迷津了!”

賀拔岳熱的握著劉益守的手,臉上洋溢著笑容。

……

城東青門附近,有一座看上去很是不起眼的尼姑庵,名寧靜庵。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它的地位,卻比圣明寺還要顯赫!

這是皇族的妃嬪出家的尼姑庵!當然,皇族的妃嬪出家在這里,不代表這里只有們。只要元氏不倒,城佛寺里面經常出的那些破爛事,都不會出現在這里。平日里也不會有人去擾這里的尼姑。

當道希大師帶著劉益守和徐月華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恰好遇上有幾個妃嬪前來寧靜庵出家!

劉益守遠遠看去,這些人當中,除了一個頗有姿外,其余的人都是相貌平平。難怪高王元雍對自家的“侍天團”如此自傲了,從某個角度上說,他確實比皇帝還風

“你們是貧僧推薦的人,在這里不會苦,但那些妃嬪,卻不一定了。”

道希大師慨的說道,引得劉益守跟準備在這里避禍的徐月華都異常好奇。

“大師是在這里認識什麼人麼?您面子真是夠大的。”

劉益守嘖嘖慨道,卻見一個穿著黑常服的尼姑,輕巧的走過來,略有些輕蔑的看了道希大師一眼,然后出了瘦小卻不干枯的手掌。

道希大師對著劉益守呵呵一笑,從袖口拿出幾顆金豆豆,然后放到這位尼姑手里。對方輕輕掂量了一下,繃著的臉舒展開來,朝著道希大師展一笑道:“大師最近出手倒是闊綽了不呢。”

言語暗諷從前道希大師出手一定是異常小氣。

“這位娘子,還有這位小妹,拜托您照料了。”

尼姑看了看道希大師,忽然察覺到劉益守那偉岸俊俏的姿容貌,頓時喜笑開,冷不丁抓起他的手熱問道:“敢為這位娘子是您什麼人呢?”

“是在下妾室,那一位是在下妹妹。”

劉益守言不由衷的說道,妾室是假妾室,妹妹更是假妹妹,可現在不這麼說,那要怎麼說才好呢?做人真難。

這位尼姑不的在劉益守掌心撓了一下,給他拋了個眼道:“放心,包在貧尼上了。等你來接的時候,們一定都是白白胖胖的。”

畫風好像有什麼不對,劉益守疑的看了道希大師一眼,這位圣明寺的高僧輕咳一聲,又從袖口拿了一顆金豆子出來,對面的尼姑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徐月華忍不住問道:“大師說的關系甚好,莫非就是這銅臭一般的關系?”

道希大師訕笑道:“不給錢的都歸佛祖管,指不定哪天就被佛祖接走了。給錢歸寺廟管,只要加錢,要什麼都可以。”

看來大師念頭通達,甚至給錢辦事,多給多辦的門道。

“行吧,我就不送你們進去了。小月你好好照顧小葉子,我很快就會回的。”

正在說話,劉益守就看到那個姿頗為不賴的妃嬪,被幾個尼姑一把拉扯頭發,連拉帶拽的拖到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劉益守有些哀怨的看著道希大師,那眼神像是在說:你介紹的這地方到底靠不靠譜啊,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勞改犯待的地方啊。

“打吧,打吧,我遲早要殺了你們!等我父親帶著兵馬來,你們一個個都要死,哎喲。”

“你們一個個都要死,我要殺你們全家,全都殺!”

那個挨打的妃嬪,雖然被打,里卻還談吐不清的碎碎念。然后就迎來了更兇狠的拳打腳踢!

“你們不要再打啦,再打就打死人啦!”

小葉子沖過去將打人的幾個尼姑推開,然后對著劉益守大道:“哥,快過來看看。”

你特麼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啊!

劉益守直了腰,慢慢走過去,他的樣子英俊中帶著些許正氣,那些的尼姑,看到自己打人的丑態被這樣一個大帥哥看在眼里,眼神都不由得有些躲閃。

“自己出來撈的時候,也要給別人一點臺階下。這里的妃嬪,雖然大多數,都是咸魚一樣不會翻了,可萬一有個人真的翻過來了,找你們算賬怎麼辦?

你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何必把事做絕呢。”

他給這三個尼姑一人一顆金豆子(都是從崔冏那里要來的),對方果然愧的拿著錢離開了,片刻都不愿意停留。

劉益守低下頭看著那位被毆打的妃嬪,只覺得異常白皙,鼻梁高聳,眼眶深陷,帶著異域風,不像是中原人士。

“這位姐姐,我大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跟他說,他都會幫你的。”

劉益守剛剛準備走人,就被小葉子在后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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