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請留步》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賀拔岳帶著達奚武心急火燎的走了,劉益守和賀拔勝,還有萌妹馮淑鳶留了下來。其實并不是他們不想趕路,而是花一兩個時辰走到,天估計還未亮,城門還沒開,閑雜人等在城門等候,實在是太過扎眼了。

無名破廟的佛堂里點著篝火,悶葫蘆賀拔勝坐在劉益守對面,臉看上去頗為糾結。

“我們之前在商量,如果你不給這娘子一刀,我們就把你解決了,以免后患。”

賀拔勝沉聲說道。

雖然劉益守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但賀拔勝能把話挑明,他還是相當意外。

其實賀拔岳他們不知道劉益守的為人,劉益守亦是不知道六鎮那邊的習慣。這些人保守,剛健,殘暴;又講義氣和袍澤之

一起X的時候,同時化為惡魔,誰也不會出來勸說阻止,但提起子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又是彼此間最靠得住的伙伴,人的復雜就在于此。

“我們只是想你也跟我們一樣,這樣大家就都是好兄弟,可以彼此照應。”

賀拔勝并沒有覺不好意思,他繼續說道:“但是我們都小看你了,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說,都小看了。這件事你的理方式比我們好得多,我賀拔勝不會虛偽的說客套話,今天你做的這事,我很服氣!”

賀拔勝對著劉益守出大拇指說道,那眼神不像是在討好,反而有些認同。

無論什麼時候,事實勝于雄辯,人們都會認同強者,不同的只是對“強者”是如何定義。

事實上,他們這些從底層爬上去的人,一直都在反思和改進行為方式。就好比歷史上高歡從前在爾朱榮麾下的時候,也是言語鄙,凡事都奔著下三路而去。

但當他當了一軍之首后,就開始肅正軍紀,培養紀律了。

原因無他,屁決定腦袋而已。

現在賀拔勝就覺得,劉益守雖然是底層的屁,卻長著一軍之首的高層腦袋,這種人,用一句話概括,那就:前途不可限量。

“我還是那句,論跡不論心。達奚武那小子,心里只怕已經把馮娘子睡了幾十遍了,可是他只要沒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就隨他怎麼去想。

同僚國天香的夫人,上級千的小妾,大家或許都有過覬覦之心。但只要是沒做出那樣的事來,凡事一笑而過即可。無論你們之前想做什麼,只要最后沒有做,那就無妨。

若是有些念頭那就要置人于死地,只怕現在世上已經沒有活人了。”

劉益守慨的說道。

“是啊,賀六渾的夫人,確實人人都想上,那真是國天香。”

賀拔勝的思維居然飄到很遠的地方。

“賀六渾?”

“哦,就是高歡,不知道你聽過他沒有。他夫人婁昭君,乃是六鎮公認的第一人!”

高歡!婁昭君!

這兩個名字劉益守怎麼可能沒聽過!今后幾十年,中國北方,就是這兩人的舞臺啊。

不過這跟自己這條沒什麼追求的咸魚又有什麼關系呢?

劉益守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

“高歡屢次與我們為難,乃是我們在爾朱都督麾下最大的對手。”

賀拔勝皺著眉頭說道,心中對高歡的為人嗤之以鼻。

六鎮里面,賀拔岳他們是武川鎮的,高歡一幫人是懷朔鎮的,這里頭的互相排斥,大概可以類比于兩個不同的草原部落。

他們天然就是敵人,從一生下來,就已經決定了彼此的立場。哪怕同在爾朱榮麾下也是一樣。

相應的,爾朱榮也沒有能力去彌合這兩個團的矛盾,甚至是在有意縱容他們互斗。

當然,這兩個團,對于像是劉益守這種沒有特定立場的人,只要不是帶著自己班底加,那都是極為歡迎的。

賀拔勝今天的一番話,大概也是很擔心高歡把劉益守拉攏過去了。

“今夜我守夜,你去禪房里陪陪那位小娘子吧。”

賀拔勝指了指后的禪房說道。

馮小娘看劉益守的那種眼神,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既然要利用敲開元氏一族的大門,那麼哄哄對方并無不可。

“也罷,我也有些事要問。”

劉益守點點頭道,并沒有矯

……

黑暗的房間里并不是手不見五指,月過窗子照在床板上,一妙曼的影正側著子背對著劉益守,溫的曲線帶著無盡的

某人心中暗自慨,也難怪達溪武會流鼻,馮娘子青春,正是人一生中最的時候。正如那酸甜的青梅一樣,誰都想咬一口。

“睡著了的人,呼吸的聲音,不是像你這樣的,別裝睡了。”

劉益守淡然說道,躺到了對方邊,仰面看天上的一明月。

“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好可怕。”

馮娘子似乎在咬著服在說話。

“是啊,人心不古,現在世道就是這樣的,你才見識到多?”

來這里并不久的“菜”劉益守教訓第一次出門遠行的馮萌妹道。他也沒見過很多險惡,但好在人夠機敏。

,真的會出大事麼?”

馮娘子小聲問道。

“確實如此。”

“會不會跟我家鄉那邊一樣,死很多人?葛榮大軍四流竄,我們那邊好多人都死了。”

馮娘子一邊說一邊有些發抖,大概是嚇的。

“很快,也會變這樣……”

劉益守喃喃自語的說道。

馮娘子忽然轉過來,黑暗中,那雙清純的眼睛帶著無助與困

“怎麼了?”

“我是在想,你說很快也會變得危險,那你為什麼還要送我回去呢?帶我一起走,遠離這里,不是更好麼?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嫁給表哥的。”

馮妹子有點不懂劉益守到底是了什麼風,一不小心就把藏在心里的所謂“”全說出來了。

不過劉益守只當是沒聽見的。

“因為世上總有一些傻子,他們對有些事看不下去,總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做點什麼,比如像我這樣的傻子。”

劉益守長嘆一聲道。很多事,都像是嚙合的齒一般,一環一環,所有的最終結論,都指向河之變與北魏政權的崩潰。

元彝為什麼早不娶馮娘子,晚不娶馮娘子,非得這個節骨眼親呢?難道他看不出的局面不對勁麼?

劉益守推己及人,覺事并不簡單,因為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在局勢張的時候辦婚禮,顯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既然是“表哥表妹”,那麼自然是“水不流外人田”,任城王元彝,亦是希加強他們這一脈跟長樂馮氏的關系!

退可自保,進則可以謀一謀皇位。

災禍將至,或許普通人察覺不出什麼,但權貴的警覺顯然高一些。哪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類型的壞事,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自保,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思維。

所以這門親事表面上看有些不合時宜,實則是必然的選擇。

“是不是我把你引薦給表哥,就可以幫你達心愿呢?”

馮妹子不的抱起劉益守的胳膊問道。

“那倒不是,這只能代表,你能幫我到這里,后面的路,得我自己獨自走完。”

劉益守忽然明悟,或許馮娘子的表哥,對自己也許并不怎麼待見。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未婚妻,等同于老婆的人,主抱著某個帥哥的胳膊,還總是含脈脈的看著那位帥哥……他也會很不待見那位帥哥的。

類比于新娘新婚前夜私會健教練,鍛煉材之類的。

劉益守小心翼翼的把胳膊從對方懷里出來,結果一筋的馮娘子往自己這邊拱了一點點,順勢又把胳膊抱住了。

劉益守放棄治療,懶得跟在這種事上擰著。抱個胳膊而已,難道你還能抱出個兒子來?

“你還認識別的元氏的什麼人麼?”

劉益守忽然覺跟馮娘子表哥見面,搞不好有殺之禍。

“男的麼?那不可能認識啊,我這個字待閨中的小娘子,哪里會認識不三不四的男人嘛。人家平日里都見不到男人。”

馮娘子牽強的辯解道,一點都沒在意抱著“不三不四”的男人胳膊,是多麼不妥。

“行吧,的呢,有沒有認識的。”

馮娘子臉上閃過一糾結,最后還是無奈說道:“彭城王家的元季瑤元姐姐,還有幾個姐妹我都認識。但是,我就是不認識們家的元莒犁,一點都不,完全沒說過話,聽說這個人特別不好相。反正你別找就行了。”

馮娘子臉上有些發燙,畢竟還不是很習慣說謊。

劉益守沒有點破馮娘子那點小心思,卻是暗暗記住了元莒犁這個名字。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被你表哥打出的話,你記得快點去的圣明寺來找我,然后帶我去見你認識的隨便哪個元氏娘子。

這件事非常重要,關乎城的安危。”

覺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馮妹子微微點頭,像是抓著一救命稻草一樣,把劉益守的胳膊拽得的。

房間陷靜謐,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孤男寡,男未娶,未嫁,抱在一起(萌妹子腦補),難道不該發生點什麼嗎?

馮淑鳶慢慢將自己的紅靠近劉益守的臉,越湊越近。只要親上去,然后就,再就,最后就……把事了!

堅信自己可以,萌妹子已經決定豁出去了。

“呃,那個……”

“怎麼了?”

企圖“襲”的馮淑鳶以為自己的企圖被發現了,心臟不爭氣的狂跳,手都有點抖。

“我的胳膊,被你麻了……”

劉益守微微皺眉道。

“哦。”馮淑鳶依依不舍的松開手。

……

有的時候,哪怕時間過去十年,一個人的生活也不會發生改變。

但更多的時候,往往就是過了一夜,生活就會完全不一樣。

來說,對馮淑鳶來說,都是。

當劉益守他們出現在城外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城頭掛起了白布,城門衛兵頭上綁著白布,所有進城的人,都要在胳膊上綁一條白布,全城縞素!

這是皇帝駕崩才有的待遇,連重量級王爺死了都不可能全城縞素。

賀拔勝一臉驚駭的看著劉益守,某人昨晚上跟賀拔岳他們說天子元詡會被胡太后弄死,今天居然就發喪了!

這到底是料事如神,還是烏顯靈,真是一言難盡。

各大城門都已經完全戒嚴,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但是,卻可以不經過檢查,直接進城!也就是說,對進城的人,不加查驗,只是嚴格控制出去的人。

畢竟,也需要各種資,如果連人都不能進來,這麼大一座城池,或許三天都維持不下去!

劉益守暗中揣,朝廷,或者干脆說是胡太后及其黨羽,應該是在試探各方反應,絕不會長期封鎖城門。

他忽然想起于校尉來。于校尉是在搜查“書”和“信使”,估計是沒有搜到(無論是不是主不搜尋)。

所以,胡太后為了以防不測,所以干脆就直接來了個釜底薪。

“一同進城吧。胡太后大概是防著有人出城通風報信,倒是不介意外面的探子進來,反正都是出不去的。”

混在人群中,堂而皇之的,并未遭任何盤問。

劉益守暗暗松了口氣。不得不說,胡太后真不是做大事的人,別人家一般都是外松,結果這城反而了外松。

街上連個巡邏的隊伍都沒有。

劉益守覺得,胡太后大概是以為天子元詡被自己弄掉,爾朱榮就再也不是“岳父”的份,缺了帶兵的借口,在戰略上,已經全盤輸掉了。

當然,這麼想,一般況下是沒錯的,比如說爾朱榮只是個手里沒有兵馬的權臣,現在基本上就是待宰羔羊了。

……

任城王府外,馮淑鳶去門,門房去開門。然而正當劉益守和賀拔勝二人準備跟著萌妹子一起府的時候,從府里出來了一位面沉的年輕人。

穿著華麗,相貌尚算是英俊,當然,完全沒法跟劉益守比。

后跟著十多個拿著棒的家奴。

“我表妹的護衛,就是你們殺的麼?”

劉益守愣了一秒,隨即醒悟過來,對著眼前這位年輕人拱手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你表妹,看一個人比較危險,所以送城。我們這就離開。”

“哼!”

那位年輕人面緩和了幾分,冷哼一聲,轉便走。

這些人都進府邸后,劉益守嗤笑著才對賀拔勝說道:“防著我跟防賊一樣,還真對得起咱這張臉。”

賀拔勝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劉益守就繼續說道:“先回圣明寺休息一下吧,任城王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因為你長得帥,所以人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劉益守這回總算是明白了什麼也蕭何敗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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