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謝，是不是有消息了！”文旭淮噌地跳起來。

“不是。”謝芒是個社恐技宅，不喜歡跟人離得太近，下意識往椅子里了，“八月二十四號路瑞系列的產品有異常。”他聲音也又細又輕，非常節能。

“啊，好吧。”文旭淮沖到一半，蔫蔫停下。

姜子揚卻從書里抬起頭：“路瑞系列？二十四號？那不就是前天？”

他們秦一科技的產品出現了謝芒都覺得異常的變故，而且過了兩天才發現，這不合理！

姜子揚放下書快步走去，隔著謝芒半米去看他的顯示屏。

“路瑞37？多年前的老型號了。墜崖事故，兩天后才閃出求援信號……”

姜子揚越是嘀咕，越是疑，他從兜出個很像掌中游戲機的東西，噼里啪啦打了一陣，頓時神一凜。

“車網絡件多年未曾檢修、系統久未更新版本較老、發求援報警程序時設備過載自……這不可能！”

姜子揚手里機上顯示的，正是秦景升意外事故的報告書。

“網控系統失靈時的自救我們怎麼可能不考慮到。”姜子揚眉頭皺，來回翻前后資料，“安全氣囊在墜崖過程中并未彈出……除非卡到了開關的死角，可這種況當年測試時的概率只有0.0001%！”

文旭淮的聲音也跟著傳來：“當事車毫無信息留存，急事故下自啟的車錄像也沒有！”

“高科技犯罪！”

姜子揚和文旭淮異口同聲。

“沒關系的。”謝芒細細小小的聲音傳來。

“怎麼沒關系？這可是能瞞過我們秦一科技的技！”文旭淮又激起來。

姜子揚抬手制止他：“不對勁，以對方的技水平，完全可以一直瞞下去，為什麼他的異常數據會被小謝發現？”

“這人有意暴？”文旭淮只是緒起伏大，人并不傻。

“是的。”

謝芒說：“所以我把部網絡接口給了。”

“等等，你怎麼直接——”姜子揚話未說完，謝芒已經抬手指向屏幕：

“來了。”

剎那間，秦一科技總部董事長辦公室的所有顯示屏驟然一黑！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姜子揚跟程錚去過軍營，登時渾繃，手護住文旭淮和謝芒。他同時余瞥了一眼室的安保機人，居然已經全部進休眠！

來者不善！

他在腦快速想過了許多可能，難道是秦一科技樹敵太多，被人聯合攻擊？路瑞37是餌？怎麼可能，這不符合邏輯……

“程錚在哪？”

聲音響起，出乎意料的是一位的嗓音，音甜，語氣卻嚴肅冷冽。

果然是沖著老大來的！

姜子揚剛想說話，謝芒卻提前開口：“程總在國，位置不知。”

“謝芒！你……”

文旭淮驚呆，一個箭步想沖上去捂住他的，謝芒卻收起盤在椅子上的雙，站起來規規矩矩、異常尊敬地對著顯示屏作了個揖。

姜子揚和文旭淮同時懵了，看不出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是個叛徒？

“歡迎主回家。”

謝芒保持著拱手的姿勢，白凈帶著些黑眼圈的臉上難得出微微的笑意。

？？這是什麼奇怪的歡迎現場？

等等，主？！

姜子揚猛地想到一個可能，倒吸一口涼氣。

恰在這時，顯示屏接連亮起，四十七層整層都是董事長辦公室，被各種數據顯示屏包圍，此時這些屏幕上依次顯示出了來“人”的一部分，組合在一起，竟是一條緩緩在屏幕中游的大蛇！

它軀龐大，蛇鱗是森綠，中下段的花紋宛若兩道飛羽。

“您、難道您是……”

姜子揚又驚又喜，“秦染大小姐！”

秦染這名字一出口，屏幕的綠水蚺便伴隨著瑩綠的斑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正中央的等豎屏漸凝一個人形。

約十五六年紀，眼蛇瞳，長相或者說畫風介于二三次元之間，但特征相當明顯，下半張臉一眼就能看出近似程錚的痕跡。

“小姜同學，你記真差。”

森染彎了彎，一照面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姜子揚嘛！末世時就跟在阿媽邊學著怎麼研究科技，出生后的兩年里還跟他玩過捉迷藏，一個在數據流里躲來躲去，一個敲鍵盤瘋狂找。

“小、小姜……”

姜子揚一張俊臉有點發苦，被十五六歲的孩子這麼稱呼，覺好沒面子……

他邊苦著臉，邊怨念地看向謝芒。

他們這群跟老大最親近的人的確知道老大有個閨，就是盤踞在總部大樓外面的那條蛇，可是正常人都會以為老大說的蛇是個比喻或者象征好吧？

沒想到主真是條蛇啊！

老大，你路子好野啊！

姜子揚三觀震碎。

只有謝芒這種中二病，你跟他指著蛇，他就真的相信是蛇啊！

同時三觀碎了的還有文旭淮，他看著森染“啊啊啊”了半天，最后卻比誰都直指重點：

“主！你總算出現了！我跟你說，有個陶世誠的狗東西，他——”

文旭淮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總之國際科學技流大會需要提前兩個月赴會場做準備，錚老大去了國之后已經失聯一個月了！不知道陶世誠把他安置到了哪里！”

森染安靜聽他講完事始末，臉上的淺笑消失，甜的面容徹底沉下來，氣場威嚴凜冽，風雨來。

“知道了。”森染冷冷道，“你們守好總部和產業，母親的事我來理。”

說罷，顯示屏突地一閃，各個屏幕上的數據瀑布般落下，恢復正常，角落里的機人重新開機，例行自檢。

唯有的影瞬間無影無蹤，仿佛從未來過。

謝芒迷地注視著森染離去的熒屏，喃喃道：“不愧是老大的兒。”

在全球科技力排名前百的秦一科技網絡里來去自如，與人流時表生鮮明，思維智慧充滿活，怪不得錚老大對現有的ai技從未給過肯定的臉。這才是超級智能的巔峰——

“嗷！”

謝芒被文旭淮拿手臂一把鎖住。

“你這家伙怎麼知道是主的！”文旭淮怒喝。

“傳、傳送來的求援信號在數據矩陣上是條蛇形……”謝芒徒勞無力地擺手臂。

“啊啊啊那你不早說！”文旭淮卡住謝芒脖子的手更用力了，自從主出現他的心就徹底放回了肚子里，盡玩鬧起來。

“行了小淮。”

姜子揚在旁扶額，口頭上解救謝芒。

他表寫滿了一言難盡：“你們剛才注意到了嗎，大小姐說老大時的用詞是……”

母親……

母……親……

老大，你之前到底都干了些什麼啊！

姜子揚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