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第十八章:眼睛
平康坊。
此乃是長安城最大的銷金窟,文人墨客乃至販夫走卒,但凡你有那個心思,總能在此地尋到最合適的花錢,平康坊曲江巷尤甚。
世上什麼地方的消息來源最廣,自然要屬青樓酒肆了,兩地往來之人三教九流都有,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小心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惹上一些慕名的事非,丟了命也是有的。
城南兇殺案當天夜里。
平康坊花街曲江巷的盡頭,站了四個人。
兩人看外表便是孔武有力,當是前來護主的,另一個瞧著是世家心培養的子弟,保護的那位,還有一位比來花街年紀最小的,好似都還要小上幾分,似書非書,。
若說尋花問柳,那位孔武有力的倒是最像的,世家子弟比常人管得,當不會來,至于那最小的,就是跟著來長長見識吧。
四人便是道一與王玄之喬裝來查探的,小潼、小甲跟著來保護的。
然而四人眼下的況,倒是與表象不同,道一和王玄之相持不下。
“寺卿就讓我進去吧。”道一努力的惦惦腳,發現這花街里的人流復雜,黑白兩也極多,真是個大補之地,能在查案的同時,獲得助力,必須進去呀。
“不行。”見兩眼放,只當年,想要進去見識一番,王玄之斷然否定。
“寺卿是嫌棄花樓里的子嗎?”一朝了花樓,便是不由己,將來便是出了花樓,若有人說起,還是抬不起頭來,故才有此一問。
王玄之板起那張好看的臉,“胡說什麼,我這幾年在大理寺遇見許多的案子,從結果來看落了下風的多是子,便是王公貴族也不例外。
世道本就對子諸多苛刻,們靠自己養活自己,比那些有手有腳,還做著好吃懶做的窮漢子不強多了,若是不由己的,我再去笑話人家,豈非是在傷口大把的撒鹽。
子拋頭面多數不為世人所容,可天生萬,誰知花樓又不是一種合理的存在,至目前一件事我敢肯定,除卻律法管束,還有一條便是拘在家中的子,無疑了許多的患。
再者花樓之事當真要杜絕,當在男子,而非是在子。”
“按寺卿之意,子也可出來做活計養活自己,并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道一按捺住激的心,那今后不是自在許多?
王玄之點頭,“便說西施與昭君,一人執意留在家中浣紗,另一人留在家鄉,也不會有這后來許多的事。古往今來多的奇子,又有哪一個是拘在后院里的。
男所思所想不同,有時聽聽們說的話,興許有不同的收獲。”
小潼、小甲與有榮焉,這便是他們的主子,想法自然與眾不同。
“小潼、小甲你二人進去查探一番,我與道一在外接應。”一臉的驕傲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僵在了臉上,二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道一在巷口與二人遙遙招手,似是在送別朋友出征,待兩人進了巷子里一家不怎麼起眼的花樓,這才收回目,“寺卿,是覺得兇手也在小春香里?”
“不一定,之前我們不是分析出人都是在平康坊附近失蹤的嗎?或許是有人在附近潛伏,也有可能就是這里的常客,而最可疑的便是小春香。”
“還記得今早的兇殺案的嗎,據證人供述,死者最后到的地方就是小春香。”
“前朝上報的一批失蹤人口里,可沒有提到是哪一家花樓,只說在平康坊附近失蹤的,但他們的家底都不怎麼好,這曲江巷最大的一江春,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小春香是合適不過。”兩人一道趴在小春香對面的屋頂,屋下的人顯然玩兒得很開心,本不知屋頂有兩位聽眾,詩作對,鶯歌燕舞,好不快活。
王玄之有些不自在的了子。
就聽道一的聲音自耳邊傳來,低不可聞,“寺卿,你看那!”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位全上下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就趴在小春香的房頂上,因為小春香矮上角,這才沒發現他們,真是膽大包天啊,已經暴了兩尸,竟然還敢在這個風頭出現。
要是不膽大殘忍,也不會接二連三犯案了。
王玄之回應,“按以往兇手圈養的習慣,昨夜里那人應當還活著,若是他今兒個夜里再犯案,我們便可順藤瓜,救出還活著的人。”
“他了!”借著夜的遮掩,著夜行的人仍十分謹慎,他先是巡梭一遍,這才自房頂上跟著兩道醉薰薰的影騰挪,來到曲江巷幾經轉道的一條窮巷。
此地鮮有人經過,果然是下手的好地方。
被跟蹤的兩人正是小潼、小甲,小甲想要還手,卻被小潼阻止了,借著跌撞的功夫說了句,“沒收到吩咐,我們先不要輕舉妄。”
隨而來的便是脖頸一痛,小潼昏迷前想的是,這一回可以要求漲月俸了。
小甲只聽到一句,“遭了。”便陷了深深的黑暗。
顧不上許多,黑人提起兩人,便一躍而起,將輕功運到了極致,察覺后面有人跟蹤,形卻忽然變得有幾分飄忽詭異,幾個眨眼間,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法,王玄之愣了,結果發現把人跟丟了,還有兩位心腹下屬,他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如玉的右手瞬間便爬滿了殷紅。
“寺卿無須著急,你先包扎一下右手。我方才扔了一道尋蹤符,你等我仔細應一下,便能尋到他們去了哪里。”說完不管他的反應,道一就盤坐在地上,看似在運功。
心急如焚的王玄之隨手拿出汗巾,將右手簡單纏繞了起來,便專心戒備為護法。
道一則在想,方才那人上的東西,讓覺有些悉,尤其是方才那一雙眼,跟之前在死者殘存的魂魄里所見的有些相似,又不盡然,了一分在暗室的炙熱。
不對,想起來了。
“寺卿,我找到了。”
“現在就去。”
兒沒用過追蹤符的道一,想起之前與王玄之查案路過的地方,靖安坊距離此地并不遠,也是此行目標所在,一條直路,完全能憑自己找著道。
還是裝模作樣的從上的袋子里拿出,之前在大理寺折騰出來的羅盤,轉就往一個方向跑。
王玄之立刻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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