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一個好的開始，為什麼不能有個好的結局？」

溫晴回神，目淡淡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的初見是多麼的好啊，可……

此刻想來，只覺得更加諷刺。

搖頭，冷然的聲音在車響起——

「厲應寒，我們回不去了。」

男人聽到這話，急切抓著的手，反駁：「不，我們可以回去，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只要他不放棄，只要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溫晴眸複雜，紅掀了掀，字音輕，卻又穿力十足：

「現在的我不再是曾經單純的溫晴，而你也不再是年時的厲應寒。」

我們都變了，又怎麼可能回到從前？

最初好的模樣，早已在時的流逝中，消失了。

厲應寒怔然，心口泛起無力。

他想抓住，可為什麼，沒有毫力氣？

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留不住了。

厲應寒暗下眸，一向高傲的他，此刻卑微說了一句話。

他說：「溫晴，我求你，別離開我。」

求。

這個字，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如今，從他口中說出，只為一個字。

溫晴心間泛疼，只是這疼痛，不是因為厲應寒，而是心疼自己。

曾幾何時，也說過這樣的話。

而他，仿若未聞。

他到遍鱗傷，最後絕到放手，而今他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溫晴畔浮現一抹悵然的笑容。

「厲應寒，我曾轟轟烈烈的過你。」

拼盡全力，付出所有。

但也正因為轟轟烈烈的過，才知你回贈予我的痛有多深。

溫晴早就發誓，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男人，？呵，不過浮雲。

的笑，逐漸釋然，溫晴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

厲應寒黑眸沉下，心口疼得無以復加。

他連忙追下車，一把扣住了的手腕。

「別走。」

溫晴腳步止住，站在原地未有作，也沒有回頭看他。

厲應寒嚨哽住，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別走好不好？」

睫輕，抿沒說話。

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知道厲應寒心裏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挽留，再無意義。

厲應寒沒有聽到回答，明白的無聲代表了什麼。

他再也留不住了。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末了，他還是鬆開了手。

男人掌心的溫度在手腕上消失，溫晴掩去眼中的黯淡。

頭也不回，離去。

看著人的影漸漸遠去，他角泛苦，再也發不出半個字音。

溫晴說的對，四年前，他到連命都沒了。

他讓輸得一敗塗地。

如今，沒有贏。

只是他，一次輸。

那抹倩影，就這樣在他的視線里消失不見……

……

晚上，夜迷離，燈紅酒綠的會所里。

裴聽風來到包廂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酒瓶。

而包廂里，除了厲應寒外，還有個人在。

他聞到男人上濃重的酒味，不蹙眉。

高傲如厲應寒，何曾有過這副模樣？

他現在變這樣，皆是因為一個人——溫晴。

「滾！」

厲應寒暴戾低吼出聲，暴躁的把想盤到他上來的人推開。

人低頭，怯怯站起來，只是一雙眼睛裏，難掩不甘心。

裴聽風走過去，看了這小姐一眼，低聲說道：「別惹他。」

只是人怎麼甘心？

厲總可是本市最高貴的男人，只要能傍上他，以後榮華富貴還不是信手拈來。

想到這裏，那小姐邊出一抹笑，雙手再次搭上男人的脖頸——

「厲總，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