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卿欣喜，這是可以正式拜師了！不是自己死皮賴臉強著玩兒了！

“是，師父！”

立刻應聲，然后到書桌旁尋了紙筆先工工整整寫下庚帖，再沏了新茶，端端正正的跪在道士面前，將茶盞舉過頭頂，朗聲道：“弟子白澤卿，叩拜恩師！懇請恩師，傳道授業、教化解！”

是不知道該怎麼拜師，但夫子還是拜過的，覺道理應該是差不太多。

道士角了，輕點了點桌面上整齊擺放的庚帖，接過茶盞，輕抿一口，便即放下，又將庚帖拿起，起拍了拍白澤卿的肩頭，道：“隨我來。”便往外走去。

白澤卿忙起，一路踏階而上，足走了兩個時辰，行至山巔空地。

此時月朗星稀，道士了天，對白澤卿說道：“跪下吧。”

白澤卿爬山爬的腳趴手的，此時話都說不出來，應聲便跪了下去，手撐著地面直氣。

“正跪！”

白澤卿趕撐起跪正了。

道士將手中庚帖揮出，凌空一點，庚帖便燃燒起來。

“哇！”白澤卿心中暗贊：“這可比城中賣藝耍把式的厲害多了啊。”

道士雙手合攏，結了一個印，對著夜空說道：“弟子離，擇白澤卿為玄道宗第三十七代單傳弟子。天地為鑒！”

話音剛落，平地一聲炸雷轟響。白澤卿嚇得險些跌坐在地。又想起破道觀那電閃雷鳴的場景，心中暗暗道了一句“常規作”，深吸口氣讓自己通通跳的心平復下來。

道士只淡淡對說道：“拜！”

白澤卿收攏心神，對著天地明月，老老實實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道士道：“起。”

待白澤卿站穩，道士的食指便輕輕點上了的額頭。

微涼的讓白澤卿呆住了，這次卻不似開眼那次一即逝，而是停留在了的額心。

道士正道：“吾授你山醫星相卜，但為外力，心為本。你從今日起，謹記自己乃玄道宗弟子，需以天下蒼生綿綿延續為重。”

白澤卿并沒有全部聽懂，但心中沉沉的，認真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以……”微微皺眉頓了頓，現在理解不了那句話，不一定能做到，但有一點可以做到，于是說道：“唯師父之命是從。”

道士懶得糾正，指尖稍微用力。

下一秒，白澤卿便覺有一道暖流從眉心而，流向四肢百骸。只覺渾的酸不適都消失了，一時間覺渾充滿了氣力，仿佛能再跑幾個山頭不覺得累。

想起話本上寫的，問道：“師父師父，我這是洗伐髓了嗎？我是不是一夜之間就了江湖頂尖高手了？”

道士角似乎了，看傻子的眼神又飄了過去：怎麼會收了這貨為弟子，祖師爺不會恁死我吧？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白澤卿對道士的神已經很悉了，馬上很有覺悟的說道：“師父，我會看話本，好好修煉的。”

道士這才點了點頭，道：“不過是為了打通氣海，讓你能知靈氣，方便觀想定罷了。”

靈氣？白澤卿忙閉眼知了一番周朝，并沒有什麼不同啊。觀想又是啥，怎麼定？

“師父，我沒知到靈氣，是不是，還沒通，要不，您再打通打通？”說著又把額頭朝手指抵了抵。

“凡事都沒有一步登天的道理，修煉更是如此，都要靠你自己。”

道士嫌棄的收回手，又在自己的道袍上了，才道：“回吧。你不是會畫唐卡嗎？”

白澤卿大為吃驚：“為什麼啊師父，你不教我傀靈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在此盤打坐，吸收天地之靈氣，觀想，或者破境什麼的嗎？”

說好的看話本呢？算了，已經看了的也沒辦法從腦子里洗出去。

道士懶得理，當先朝山下走去，理所應當的說道：“畫唐卡，掙錢。先。”

白澤卿又追上，只覺得自己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心中愉悅，又忍不住問道：“師父師父，我們是不是可以，劍而行？哦，沒有劍，回頭掙了錢好好打一把！那，飛回去？或者像您回來一樣，瞬移？師父……”

道士翻了個白眼，天暗悔：祖師爺，我好像，真的錯了啊。

果然，不收徒才是正確的抉擇。可惜……

道士關閉耳力，加快了腳步。

……

第二日清早，來喚早課的小沙彌蹬蹬蹬跑上臺階，轉過花圃，便看見居士房外的院子里，清晨的第一縷中，一高一矮兩人。

一個半蹲在花圃前的畫架前，一個坐在院中圓石桌旁，一個專心作畫，一個專心刻石頭。

小沙彌目瞪口呆的站在臺階上，口中那句“施主，該晨練了。”就怎麼也喊不出口。

他正呆愣，便見道士剛剛刻完一顆陣石，放下刻刀，抬頭來。

小沙彌心下一驚，立刻站得筆直，大喊了聲：“阿彌陀佛。”嚇得白澤卿筆下一，勾線便頓在了原地。

白澤卿趕收筆細看去，好在現在所用的是葉勾法①，頓筆之又恰巧在葉圍線中間部位，倒也不是不能補救，不由松了口氣。

秉燭夜畫了一晚上時間，才基本完勾線，若是一筆給毀了，能立馬原地炸裂了。

將沾了花青的小狼毫放下，著手腕，有些責怪又有些委屈的看著小沙彌，說道：“小師父，你喊什麼？嚇我一跳。”

想起小沙彌的來意，又趕對道士說道：“師父，我今兒便不去晨練了嗎？徹夜未眠呢！”

道士轉而看向，說道：“早去早回。按你現在的力，不眠不休三日，便能完著了。”

白澤卿：“？？？”不眠不休三日？還活不活了？

道士一眼便看穿了的想法，道：“放心吧。死不了。你一日未眠可覺疲累？”

確實沒有。

是因為昨夜拜師之后額間的那一點嗎？

可是……

總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啊。

道士還混不在意的補充道：“而且也不會，吃飯的時間也省了。”

白澤卿看著道士云淡風輕，毫無緒波的眼神，心口微涼：所以這幅唐卡完之前，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而且還要晨練，晚課？

一時間覺得有些生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