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文工團芳華歲月》第4章 笑噴了

街上的鑼鼓聲隨著知青遠去,熱鬧也終于散場了。

被父親攙扶著的陳念琴,一瘸一拐進了門,看到馮慧正在填文工團崗位報道單,而且端端正正填的是自己的名字,陳念琴熱淚盈眶。

上輩子在現場,電影熒幕上看過的,陳思雨在臺上表演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夾著頂著烈日躬腰在麥田里,在木薯林中,在大雨傾盆中滾在泥黃湯里的畫面,一個風無限,一個吃苦煎熬,抖了起來。

命運啊,這輩子,終于把本該屬于的,全搶回來了。

接過馮慧手里的申請書,剛準備慨,卻又愣住了,因為桌子上有張戶口遷移申請單,填著陳思雨的名字。

“媽,思雨不是下鄉了嘛,戶口怎麼沒帶走?”陳念琴問。

馮慧解釋:“舍不得我們,不想下鄉,準備把戶口遷回自己家。”

瞬間,上輩子花言巧語說鄉下如何好,騙下鄉,承諾會經常給帶好服好料子好吃得,卻自走后就把忘的一干二凈,甚至下鄉演出時,明明好容易到前排,在大聲的喊妹妹,陳思雨卻嫌丟自己的臉,裝不認識的,一樣樣惡劣行徑全浮到了眼前。

對了,還有陳軒昂,那孩子可是個鋼琴天才,上輩子陳思雨愣是沒管過他,哪怕他病逝床榻,想見時,陳思雨怕他的份會影響自己,都不愿意見親弟弟一面。會良心發現?

才怪。

除了會勾搭男人搞吃喝,就是腆不知恥的裝,勾引高大嫁高門,呸!

“媽,你怎麼不上車呀,留下來就是想害咱們的。”陳念琴大

馮慧心里有點懷疑兒撒了謊的,而且現在思雨都要轉戶口了還大吵大鬧,這明顯是不對,遂說:“念琴,思雨要離咱們家的戶口本,還是軍轉工,好轉差,你也差不多就行了吧,別鬧了。”

鬧嗎?

墨水廠因為太小,沒有頂工名額,迂回著不下鄉,陳思雨肯定又在想著使啥什麼鬼把戲,把下鄉呢。

陳念琴才不會坐以待斃。

“媽,不會安分的,你聽我的,立刻舉報,就說抗拒下鄉,讓知青辦抓,扭送,不服從就拘留!”想起前世種種,陳念琴越說越狠。

剛上完廁所出來的陳剛給兒激怒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你居然要舉報你妹,你知不知道一旦被抓,這輩子檔案就完蛋了,咱家也要牽連?”

誰家出個小逃兵,可是要挨通報批評,記大過的。

陳念琴心說,這就是的父母,雖然不比思雨差,但就因為笨,不會結撒,他們的心就永遠偏向著那個抱養的小狐貍

重生只為復仇,絕不下鄉,既父母不仁,就別怪不義!

陳念琴躡腳準備出門,但這時馮慧突然抬頭:“念琴,你給我站住。”

……

“不是說腳崴了嘛,你走路咋好好兒的?”

陳念琴一僵,愣在原地!

……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跟馮慧挑明陳念琴是裝的,讓兒起點防備心,陳思雨就不怕念琴舉報,知青辦來逮人,能從容的,先把戶口落下來了。

臭弟弟居然罵臟話,那碗香噴噴的面,陳思雨自己吃掉了。

順了會兒氣,又去了趟鍋爐房,但這回迎接的是一大簸箕煤灰。

臟兮兮的,悻悻而返,幸好老鐵壺里還有熱水,把自己倒飭著,陳思雨得干一件最重要的事了,那就是……練基本功。

在將來,你稍微懂點唱跳,資本運作一下都能上舞臺。

但如今這年頭,英里頭挑英,不但唱跳俱佳,還得要每天不輟的練習,文工總團尤其人才濟濟,隨便拎出一個來,歌舞劇話劇樣板戲,戲戲皆

沒有鏡子就不知道自己的姿勢到底標不標準。

但條件就這麼艱苦,陳思雨也只能忍著。

學的是京劇,沒有芭蕾基礎,是踮腳這一項,這就承不住,更何況陳思雨連舞鞋都沒有,找了兩片破布纏足,從頭開始嘛,先踮腳尖,重新開始練基本功。

半蹲,大蹲,小踢

隨便做了幾個作,陳思雨就慨,這的天賦實在太好。

而在原書中,饒是沒有陳念琴阻撓的第一世,原都沒能拿下獨唱,一直在合唱群里混日子。尤其后來,跟高大結婚后,為了迎合高大喜歡滿大的審,故意把自己吃胖,還就喝酒,簡直暴殄天

現在由接管了這天賦異稟的,陳思雨心里只有滿滿的恩。

也必須照料好這,讓它完的,舞臺輝煌夢。

當然,那需要先轉戶口,刷大家的好,再職文工團,到時候牛和面包就都有了,搞好點,以的能力,說不定還能給陳軒昂搞架鋼琴。

鄰居們說,軒昂晚上是會回家住的,但陳思雨一直等到十一點,也沒見臭弟弟回來,洗了一下,就準備上床了。

剛坐床沿上,便約聽到悉悉祟祟的腳步聲,立刻一個旋,哼起了那首著名的《革命人永遠是年青》,邊哼邊唱。

但調子全是錯的,堪稱慌腔走板,立刻,就聽到一陣重重的腳步聲遠去。

這一聽陳思雨就知道,來的肯定是臭弟弟。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來今天晚上是等不到他回家了,上床睡覺。

民以食為天,一日三餐最重要。

牢記這個家家徒四壁,夜里陳思雨都沒睡好,趕早就去國營商店。

結果等趕到時,隊伍已經排長龍了。

眼看面板卸下,人們蜂涌進去,等陳思雨好容易進去時,貨架上新鮮蔬菜已經寥寥無幾了。還好,昨天的漂亮姐姐還在,于是適趣的,等人走空了以后才上前,手,兩只大眼睛眨,無辜,楚楚可憐。

一小把菠菜,一黃瓜,還有花生和芝麻,整整一斤糖,啪啪啪的拍到了手里,售貨員吐了句:“就你甜,個滴溜溜的小尖果兒,你陳思雨吧,北城名人呀,哎,你不是住軍院的嘛,咋搬墨水廠了。”

瞧瞧原這名氣,名聲,搬個家,滿城人皆知。

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陳思雨一點都不害臊,牛皮糖一樣纏上售貨員了:“小姐姐,你啥名兒,家住哪兒啊,認了我這個好妹妹唄,以后咱就是姐妹了。”

厚著臉皮一通的攀談,知道了,這個售貨員葛明珠,家住三里橋。

同齡人話題多,葛明珠扯開了話頭子就濤濤不絕,把北城有名的流氓地們的品家世,跟陳思雨倆仔仔細細掰扯了一番,由此,陳思雨知道滿北城,哪個公廁,拐角路口,公園,公車上有流氓,一旦上,得多個心眼兒了。

……

聊完出來,坐公車去了趟曾經的家,首軍家屬院,但并沒有進去,只是讓門房大爺給馮慧捎個話,說今天轉不了戶口,要等明天。

然后,又專門等了半天,另托了個人讓給王芬芳送了一斤大白兔和二兩芝麻,三兩花生,并在里面夾了字條,注明:這是曾吃過方小海的芝麻糖。

末了,還在紙上了兩滴眼淚。

想想,就憑王芬芳那心,看到這些東西,再打聽到如今居然住牛棚,心不得又要幾分,陳思雨就忍不住有點……覺得自己太臭不要臉。

但必須這麼做,因為原留給大家的印象太差,不這樣,洗不白自個兒。

……

剛進院子,見郭大媽正在切塊熱騰騰的新鮮豆腐。

陳思雨說:“大媽,您看這黃瓜水靈不水靈,要不我換您點兒豆腐?”

“好啊,我正好沒搶著黃瓜。”郭大媽說著,進門就翻菜刀。

趁勢進了郭家,陳思雨說:“大媽,我家軒昂才12啊,不能一直燒鍋爐吧,墨水廠對他有啥安排沒?”

“墨水廠無工可頂,現在下鄉是16起征,但再過三年,等他15了,只要他申請,應該就能下鄉了。”郭大媽是郭主任的媽,于廠里的事比較清楚。

陳思雨再問:“他要下鄉,戶口就轉走了,可這墨水廠的地皮兒都是政府租他的,那以后這地皮落誰戶口上?”

郭大媽說:“歸姆呀,姆是他外婆,咱北城的傳奇,活著的白。”

所謂姆,陳軒昂的親外婆,其人,確實是個傳奇。

本來是陳軒昂外公家的個媽子,據說是做媽的時候被胡家老爺給強占了,然后還懷孕了。丈夫去跟胡家理論時,直接被管家打死了,而,逃出來后看著丈夫的尸首,一夜白頭。

好在胡家大夫人不會生,于是把又接回去生了孩子,生的就是陳軒昂的媽。

然后,當然就被大夫人又給送回本家了,孩子,人家大夫人養著了。

再后來全面勝利了,胡家人死的死,跑的跑,全沒了,嘿,只剩下了個陳母。

而這時,姆才在領導們的作主下,以白發蒼蒼之態,認回了兒。

所以是北城人口中,活著的白

但其實陳思雨覺得,姆有點糟踐白這三個字。

因為胡茵活著的時候,姆作為外婆,對陳軒昂好,可自打胡茵一死,姆就開始問陳軒昂要他家私藏著的寶貝了,就因為軒昂不給,一生氣,就跟領導們反應,說軒昂思想有問題,要送到鍋爐房去改造。

其目的,就是煞軒昂的子,威脅他出私藏的寶貝。

總之,姆也是個人設,人前白,人后狼外婆。

雖然被所有人同,可,卻是陳軒昂一生悲慘命運的元兇。

在原書中,陳軒昂跟姆最終鬧到魚撕網破,且,據姆向外反應的,他心黑手狠,害了家兩條人命。

當然,最終胡家那些財富,以及軒昂自己創作的音樂手稿,也都歸到了這世間,唯一一個給過軒昂一溫暖的人,陳念琴的手里。

但他死在八零年,因為姆的堅持控訴,彼時還是戴罪之,沒有平反。

而他創作了那麼多的優秀曲目,卻一生都沒有登臺演出的機會。

陳念琴于陳軒昂的改變僅僅是,當他被罰,戴著高帽子和枷鎖掃廁所時,會悄悄打開文工團鋼琴室的門,偶爾讓他進去彈一下鋼琴,也是因此,他才會被文工團發掘,為一名幕后伴奏師,但終其一生,他都沒能登臺演出過。

陳思雨既繼承了這,就不想原的弟弟那麼默默無聞的死去,想他的才華能在活著時就被人們發現,并欣賞到。

好褥子,今晚就不用睡咯人的涼席了。

如今人們都吃兩頓飯,所以下午四點多,大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豆腐青菜,再加午餐,食材不多,就得變著法子來,而今天,陳思雨終于買到了一斤清油,拿先把午餐和豆腐丁兒煎了,吊出濃濃的高湯來,再把青菜灑進去,輕輕勾點薄芡,就有一碗鹵子了。

經過昨天,有經驗了,嗆好鹵子隔溫水里湃著,先練功。

而這一練,院里的工人們都回家了,《沙家浜》唱起來了,男人們吃完飯,站井臺前開始了,人們回屋里自個兒,出來聊天兒了。

再轉眼,夕一落,電燈亮起,各回各屋,吵架的吵架,說笑的說笑。

出了一場汗又洗了個澡,陳思雨渾舒爽,只聽外面一陣腳步聲,立刻哼起了《我們年青人》,當然,荒腔走板,哼的全不對譜。

這次腳步聲停下后并沒有走,而是在原地徘徊,并逐漸煩躁。

陳思雨煮上面,再哼,錯的更加離譜,霍霍完《我們年青人》還不夠,霍霍起了《快樂的馬車夫》,《紅頭繩》和《解放區的天》,調子也越來越離譜。

終于,外面的人忍不住了,哐的一聲掀開了門。

12歲的男孩,材瘦高,修長,月下看不清臉,只見他雙目泛著冷寒的,站在門口,冷冷這個,冤種姐姐。

“鹵是溫的,雖然沒蛋,但有火和豆腐,姐給你煮了龍須掛面,這次我買的掛面好,涼水一過,可筋道了。”陳思雨說著,再哼錯一個調子。

“閉行嗎,你唱的所有的歌,調子全是錯的。”男孩咬牙切齒。

陳思雨心說我要不故意唱錯,你能進屋?

激將法啊小屁孩。

他拳頭的,瞧著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陳思雨心說,小迪笛,鋼琴家的手可不能用來打人,你要敢手,我也不介意皮帶自衛,畢竟我還從來沒被人打過!

可就在萬分戒備時,小鋼琴家突然放了個屁,很響的屁,空一樣!

強忍著,陳思雨才沒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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