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蓼腦子里寫滿了問號。

覺得自己聽覺出現問題了, 著耳朵尖把狐耳揪起來，瞪大眼睛著他：“你說什麼？？？”

慈音比更不適應說出這三個字。

世之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妖族是他的敵人，他們的習他自然都要了解一些。

妖族在發Q期時會變得非常是虛弱, 需要另一半的……安，若這時伏擊他們，事半功倍。

慈音此刻只希自己不要知道這樣多。

可看著紅蓼雙眼圓睜揪著耳朵的模樣，這種緒又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含蓄斂的, 細膩深刻的縱容。

換做從前, 紅蓼難現在這個樣子, 早就開始對他手腳了。

自從知道他并非凡人，上說著不怕, 心里還是忌憚的。

不確定他的高度在哪里, 就不敢輕舉妄，真是將妖族的欺怕現得淋漓盡致。

其實有很多缺點，好, 懶惰，沖, 虛榮, 好高騖遠，坐沒坐相, 站沒站相, 穿不整, 想一出是一出……太多了, 他數都數不過來, 可就是這樣一只狐貍……就是這樣一個。

慈音忽然扣住了紅蓼的腰，紅蓼只覺腰側一痛，被他有些魯地拉到了懷中。

紅蓼驚呆了，從沒想過慈音會做出這樣近乎暴的作來，這種反差心臟猛跳無所適從，不自地驚呼一聲，膛起伏都變得急促起來。

的聲音本就好聽，帶著狐妖特有的妖嬈宛轉，連驚呼聲與眾不同，聽在耳中若春風拂面，攪得一顆心凌難寂。

啟想說什麼，嫣紅的瓣含著水，慈音低頭看了一眼，在發出聲音之前翻將在下面。

他們一直在床榻旁邊說話，這會兒躺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這件事由慈音來主導，還進行得這樣蠻橫，這就是最大的不對了。

他儀態極好，極有涵養，舉手投足盡是風雅。

便如此如玉的君子，現在的每一下都帶著難以忽視的痛。

倒也不是特別疼，也沒有特別難，可是很有存在。

紅蓼到了邊的話都變了痛呼，擰著眉，眼睛紅紅，眼角也跟著泛起水，如雨打的玫瑰，，破碎，糜麗。

慈音似乎笑了一下，轉瞬即逝，快得難以捕捉。

他看著的眼神其實都還好，帶著他特有的冷淡斂，可紅蓼哭的間隙，又好像看到那雙星寒的眼底蘊藏著不易察覺的侵略。

突然抖了一下，斷斷續續地喚他名字：“慈音……”

慈音俯下來，與親無間地在一起，呼吸織，瓣幾乎相。

“怎麼。”

“……你弄疼我了。”

呼吸更了，聲音里有些委屈，帶了一點兒鼻音。

慈音的視線一寸寸劃過臉上的所有地方：“你可以推開我，用你的法控制我，如從前一樣，做什麼都可以。”

“我……”

“你沒那麼做。”他抓住了的手，帶著的手放到自己后腰。

他的腰是真的細，但非常有力，特別漂亮。

紅蓼的手剛落在那寬大的腰封上，就滾燙得仿佛麻痹了。

“可見你并不是真的疼。”

“疼的。”紅蓼糾正他，“真的疼。”

“是嗎。”慈音若有所思地看著的眼睛，他們這樣近的說話，他上獨特的檀香攪微薄的理智，徹底勾出了特殊階段所有的熱。

“很疼麼。”

他墨發垂落，溫度冰冷地落在炙熱的皮上。

舒服地靠得更近了一些，也管不了其他那樣多了。

“不是很疼。”著眼睫湊近，兩人吻在一起，啞著嗓子說，“你喜歡這樣？”

慈音沒說話，但他沒否認就是一種回答了。

“那我可以的。”

說完重新躺回去，空著的手環住他的脖頸，又是興期待，又是非常憾。

這樣香艷的一幕真是讓非常有覺，可想到他上次的菜就萬分可惜。

眼底明明白白的心事，慈音離這麼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笑了一下，這次是非常真切的笑，還帶出笑聲，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覺得……

紅蓼還沒分辨出什麼意思，就已經沒有心神胡思想了。

為自己的想當然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可這代價付得心甘愿，開心到不行！

覺得升天之樂也不過如此了。

視覺和上的雙重簡直讓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以前思考的果然沒錯——確實死在這男人上了。

紅蓼已經沒力氣了，綿綿地隨他折騰，余瞥見自己上的青紫不琢磨，這就是甜寵小說里主角的質吧？有味了有沒有？沒忍住笑了一下，連笑聲都很破碎，帶著骨的意。

慈音赤著的手臂撐在頭側，掃了掃那個甜膩恍惚的笑，其實神智都不太清醒了，已經很累很累，全都是汗，白皙的上青青紫紫，充滿了過度占有的氣息。

可還在笑。

沒有哭著求饒，還在笑，里念念有詞的，全是令他難以置信，從未想過能在這種時刻說出來的話。

什麼“你真厲害”諸如此類……

嚴格來說，他本就不該有這種時刻的。

但無所謂了。

慈音低頭著的狐耳，含著耳尖的絨，清冷威嚴的聲音染上了沙啞的意：“趴著。”

“嗯？”紅蓼反應都遲緩了，腳尖因他的親近繃，懵懵懂懂地愣了片刻，才甕聲甕氣地應了聲：“好……”

太乖了。

慈音單手握著纖細的腰，浸寒冰的雙眸緩緩閉上。

乖得讓人滿腔鷙意。

是夜。

紅蓼幽幽轉醒，呆呆地盯著床頂許久，理智才稍稍回籠。

思及發生過的一切，漂亮妖嬈的臉龐紅得仿若的漿果。

側過頭去，看到閉眼沉睡的慈音。微風吹得床邊紗帳輕輕飛舞，月過白紙格子窗投進來，為他冷冽的臉龐鍍上淡淡的銀。

像虛幻的，使得這一刻的所有都變得很不真實。

紅蓼不自覺上他的臉龐，人的手指不知何時變了狐貍的爪子，尖銳的指尖著他的臉龐過去，留下發白的劃痕。

慈音沒睜眼，甚至沒皺眉，好像睡得很死。

紅蓼無知覺地靠近，紅落在他鼻尖上輕輕親了一下。

脖頸上一涼，是命門咽被人扼住，紅蓼睜大眼睛，看到方才還沉睡的慈音睜開了眼，眼底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掐著脖子的手并未用太大力道，一后撤他就松開了。

比起鉗制，更像是tiao。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屋子還殘留著某種味道，紅蓼捂著被子起，慈音穿著中，不蓋被子也沒什麼。

垂下頭，將臉埋在銀長發中不出分毫，好像這樣就不用那麼無措。

慈音的手探來，挲著尋到的下，將的臉抬了起來。

四目相對，氛圍越發張古怪，紅蓼了，還沒說出什麼，眉心就被他點了一下。

“……怎麼了？”訥訥地問。

慈音看著眉心的蓮花痕跡，靜默片刻才說：“我的印記。”

道祖的仙印，留有此印記的都是屬于他的。

這是非常私且非常重要的印記。

即便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紅蓼歪了歪頭，了眉心說：“好看嗎？不好看我可不要。”

慈音兩指并攏，化出一面水鏡由自己看，愣了愣，還有點不適應他這樣隨意縱法，對著鏡子看著倒影里的自己，眉心銀的蓮花印記如花鈿一般，很好看，一點都不突兀。

只是——

“留下這個，不會我在哪里你都知道吧？”稍稍睜大眼睛，顯然對此很抗拒。

沒人喜歡被追蹤，尤其是為妖族，對方還是修士，雙方互為天敵的時候。

慈音沒什麼表道：“不會。”

確實不會，只是他個人的印記而已，若不喜歡，他教個法匿起來就是。

他從不擔心紅蓼會離開他，所以本沒想過留下什麼可以用來追蹤的介。

對他的心意實在熱烈，他所煩惱的一直都是跟得太，就沒想過有一天會舍得放手離開，避他不及。

他此刻只想著一個問題。

“有件事告訴你。”

紅蓼還在照鏡子，聽到這里空問了句：“什麼呀？”

“我的名字。”

水鏡消失，紅蓼的注意力回到他上，有些不解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呀，慈音不是嗎？”

嚴格來說不算錯，但他有個更令人悉的名字。

他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吐出五個字：“貧道云步虛。”

紅蓼眨眨眼，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在聽完后點了一下頭。

“以前那個是假名字嗎？”

“……”這是什麼反應？怎會如此平靜？

慈音，又或者說云步虛，靠近又重復了一遍：“我是云步虛。”

“哦，所以呢，慈音是假名字嗎？”

“……你不認識我。”

“我該認識？”

云步虛神微凝，他轉開頭，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麼：“慈音并非假名。或許你聽說過北辰慈音道君。”

這是他三千法相中的一個，比起他的本名來稍稍低調一些，所以才給。

紅蓼只注意到“道君”兩個字。

小說看得多，道君可聽得太多了，那可都是牛哄哄的男主，再怎麼說也是大反派，總之都不簡單，相當的有排面。

他竟然是道君……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更有危機一些？

可是不行，心口涌更強烈的分明是另外一種緒。

天道啊，一個狐貍竟然睡了道君——好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