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軌道》第27章 第27章

2019年9月1號, 宋祺聲到沈大報道,然后認識了他的三個舍友:曲榭,吳俊哲, 顧明淮。

隔天軍訓正式開始,黎明他們就要起床去跑圈。

一直早訓到七點,教才帶隊走出場,一邊帶著他們方隊去宿舍公寓區域一邊要他們不斷喊口號。

而宋祺聲發現, 走在他們前面的那個生方隊,正是英語專業的生方隊。

因為他看到舒念了。

盡管穿著和周圍人完全相同的軍訓服,盡管只側臉和旁邊的同伴笑著說了句話, 盡管他距離并不算近, 但他就是一眼就認出了

又把頭發扎了起來, 不過不是高馬尾, 而是低丸子頭。

這樣不妨礙戴軍訓帽。

從來到的那一刻起來,宋祺聲的目就總忍不住落到上。

把方隊帶到宿舍區域的廣場前才會讓他們解散。

宋祺聲注意到舒念和另外三個生從A餐和B餐中間的路上穿過。

而A餐和B餐后面, 只有C餐。

宋祺聲便問舍友:“我去C餐吃,你們去嗎?”

吳俊哲說:“我在B餐吃口得了,實在不想往C餐跑。”

曲榭笑吳俊哲:“C餐就在B餐后面, 也就多走幾步路的事兒,你看你這虛弱勁兒。”

吳俊哲擺擺手,“不行不行, 走不, 我去B餐了。”

曲榭又問顧明淮:“顧明淮,你呢?”

顧明淮說:“那我跟吳俊哲一起在B餐吃吧。”

就這樣,四個人兵分兩路, 宋祺聲和曲榭去了C餐。

在往C餐走的路上, 曲榭問宋祺聲:“我們去幾樓吃?”

宋祺聲也不知道。

他過來C餐是想著如果運氣好, 能跟舒念打個照面說句話。

但問題是,他不知道舒念去幾樓。

就在他前面幾步遠的地方。

宋祺聲還沒回曲榭,就聽到舒念有個舍友說:“昨天報道的時候,送我到宿舍的那個學姐告訴我C餐三樓的飯菜很不錯,不然我們就去三樓吧?”

宋祺聲看到舒念點了點頭。

于是,他對曲榭說:“去三樓。”

進了三餐一樓,左右各有通向三樓的樓梯,舒念們往左拐了,宋祺聲就帶著曲榭去了右側的樓梯。

他一步兩個臺階地快速上了三樓,提前在三樓等舒念出現。

沒多久,已經買好粥的宋祺聲看到了舒念。

正在買豆漿。

然后,宋祺聲就看到舒念在賣豆沙包的窗口停下了。

豆沙包旁邊的窗口,賣的是蛋餅。

宋祺聲默不作聲地往那邊走去,他刷校園卡買了一張蛋餅,在轉的瞬間,剛好舒念也要轉

他倆差點撞到。

好在他和舒念都止住了腳步。

宋祺聲假裝自己在這里遇到很意外,語氣略微驚訝地喊:“舒念?”

舒念仰起臉看向他,而后就出了淺笑。

宋祺聲努力忽視著左腔里砰砰跳的心臟,淡笑說:“好巧。”

舒念臉上漾著笑輕“嗯”了聲。

他們只一起往前走了幾步,然后舒念就對他說:“我舍友在等我,我過去啦。”

的話語很溫,最后的語氣詞尤其可

宋祺聲角噙著笑回:“去吧。”

舍友走去,他才往正在對他招手的曲榭那邊走。

宋祺聲剛把餐盤放到餐桌上,曲榭就笑瞇瞇地問他:“什麼況啊?老同學嗎?”

宋祺聲“嗯”了下,說:“高中同學。”

“在新環境遇見老同學應該蠻開心的吧?”曲榭一邊低頭吃飯一邊隨口問。

宋祺聲卻笑起來,回他:“確實開心的。”

曲榭覺得這種正常的,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后來他們吃完飯,要把餐放到收餐的窗口。

本來可以從前面直接走過去,宋祺聲卻非要從后側繞。

曲榭沒搞懂他為什麼要繞遠,但也沒多問。

宋祺聲走到舒念吃飯的那桌附近時,剛好聽到在跟舍友說:“高中的時候我見他拒絕過一個生,他當時說他高中不談。”

“但現在……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朋友。”

宋祺聲的心驀地一滯。

有一瞬間,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喜歡他,所以才在乎他有沒有朋友。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應該是他的舍友問了他有沒有朋友,才這樣說的。

宋祺聲很想跟舒念說他沒朋友。

但他們連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

而他本不可能折回去當著的面兒對特意說明他沒朋友,這太傻了。

宋祺聲從C餐走出來時,還在想他和沒有任何聯系方式的事。

他該找機會問要個微信號。

.

這天過后,宋祺聲很難見到舒念。

大家都在軍訓,每個方隊都穿著一樣的服,他每天都會注意在他們方隊附近訓練的生方隊,都不是英語專業的。

.

距離軍訓匯演還有兩天的那日中午,宋祺聲在A餐吃過午飯出來,正要回宿舍休息會兒,結果沒想到,他會意外看到舒念在餐廳和宿舍之間的小廣場上。

和另一個生站在籃球社的招新帳篷下,有說有笑的,似乎在考慮加籃球社。

這幾天宿舍公寓區域的廣場上百團大戰,各個社團都在納新。

宋祺聲還沒報任何社團。

等舒念和同伴離開籃球社的招新帳篷,宋祺聲走過去,拿了一張宣傳單。

就在這時,曲榭的一通電話打來,問他在哪兒。

宋祺聲看著宣傳單上的各個部門,回曲榭:“在廣場,看社團招新。”

曲榭很有興趣地問:“你想報什麼社團,我跟你一起啊!”

宋祺聲的目落在社團球員這一行,然后對曲榭說:“我打算加校籃球社。”

“打籃球啊!我可以!”曲榭在那邊興道:“幫我也報個名啊聲哥!”

宋祺聲應下:“好。”

于是,宋祺聲在報名表上填上了他和曲榭的名字和聯系方式,還有他們想要加的部門,都寫的社團球員。

而他的上一行,就是舒念的名字。

他看到填的宣傳部。

他也看到了的手機號。

明明只看了一遍,宋祺聲卻牢牢記住了。

報完名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宋祺聲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點了右上角的加號,新建了一個聯系人。

他把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那串數字輸進去,然后在名字那里,填了一個字母“S”。

宋祺聲隔天就收到了校籃球社社長給他發的短信,讓他晚上軍訓解散后去籃球場,籃球社要通過每個人的投籃水平篩選球員。

宋祺聲和曲榭隊伍解散后按時去了籃球場。

最終他們都順利進了籃球社,了校籃球社的正式球員。

12號軍訓匯演當天,宋祺聲的方隊在舒念方隊前面出場,等他結束,舒念那個方隊還沒上場。

后來主席臺上報:“下面朝我們走來的是外語系英語專業的生方隊。”

站在隊伍最后面百無聊賴的宋祺聲瞬間抬眼看向前方。

他在一眾生中,搜尋著舒念的影子。

舒念高中等,在方隊的第五列。

他很快就找到了。

此后,宋祺聲的目始終鎖定在舒念上,直到們的方隊走過主席臺,沿著跑道拐過彎。

他的視線被隔在他們之間的許多方隊的人頭擋住,再也看不到,宋祺聲才收回目

軍訓匯演結束學校就放了中秋假。

中秋當天是周五,省圖書館照常營業。

宋祺聲去了省圖,一直呆到晚上閉館,他都沒有等來舒念。

他本來還想跟說一聲“中秋快樂”的。

現在宋祺聲已經不再每周六日必須去練琴了,他的鋼琴已經考過十級了。

宋祺聲也沒打算去當鋼琴家,他就是喜歡彈鋼琴而已,所以這些年才一直堅持學。

現在雖然不再聘請鋼琴老師教他,不過他也會在空閑時彈鋼琴以保持手

接下來的兩天假期,宋祺聲是在家和爺爺一起過的。

父母一心投工作,醉心于科研事業,和他相的時間向來之又,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

中秋假期結束返校的當晚,有校籃球社的迎新活,要求加到籃球社的所有大一學生都要到場。

宋祺聲知道他要見到舒念了。

因為宋祺聲是在家吃過晚飯才回學校,所以沒有跟曲榭一起去社團教室。

他到了校門口直接往社團教室趕的時候,曲榭給他發微信說他幫他留了位子,讓他不用急。

等宋祺聲走進社團教室,曲榭立刻抬手喊道:“聲哥!這兒!”

而宋祺聲最先注意到的,卻是坐在曲榭斜后方的那個生。

他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在來到曲榭旁邊要落座之前,淡笑著對舒念打招呼:“舒念。”

舒念也對他笑了笑,輕聲道:“嗨。”

他坐下后,就聽到舒念旁邊的生跟舒念討論起他來,生問舒念他是誰,舒念說了一句:“高中同學。”

宋祺聲抿了下

他真的不想他們的關系只能被定義高中同學和大學校友。

后來社長讓大家做自我介紹,按照部門來,一個部門的員都說完了另一個部門的員再開始說。

籃球社里的球員們是最先介紹的。

后來到宣傳部的員自我介紹,在舒念站起來時,宋祺聲就忍不住回了頭看向

和三年前剛進沈城一中高一10班時一樣,說了那句宋祺聲很悉的:“大家好,我舒念,舒是舒暢的舒,念是念念不忘的念。”

這句話,恍惚間讓宋祺聲看到了三年前的舒念。

那個最初讓他心的,十五歲的舒念。

他不自覺地揚起角,笑著扭回了臉。

大家都自我介紹完后,社長和副社長決定周五晚上帶他們聚個餐。

在迎新活結束大家要離開之前,社長在微信上建了個群聊,讓他們掃碼加

于是,宋祺聲和舒念進了同一個群。

宋祺聲在回宿舍的路上就點開了剛剛加的籃球社的群聊右上角,隨后點了“查看更多群員”。

大家都還沒改昵稱,可宋祺聲憑借直覺找到了舒念。

因為這個人的昵稱“念念不忘”,而的頭像,是一只異瞳白貓,乍一看和他家養的傘傘有點像。

宋祺聲到宿舍沒多久,社長就在群里艾特全員,讓大家把昵稱都改名字,以便于流。

宋祺聲回了社長一個“ok”,然后就把昵稱改了他的本名。

而那個用另一只白貓當做頭像的人的名字,果然變了“舒念”。

很快,他倆的微信頭像就被副社長發現了端倪。

副社長在群里調侃:【@舒念@宋祺聲你倆的頭像?這是有況啊!】

這條消息一出現,群里的大家也跟著起哄。

【哇哦~】

【哇哦~】

【哇哇哇哦~~~】

隨即,宋祺聲就看到舒念的消息蹦了出來。

很認真地對大家解釋:【沒有沒有,就是巧合,我頭像是我家的白貓。】

原來是家養的貓。

宋祺聲也跟著發了一條:【我的是我家養的白貓。】

有個“江恬”的生在群里發了句:【我去!這兩只白貓還正好都帶了瞳,好巧啊!】

宋祺聲怕再繼續用這個頭像,會讓舒念經常被大家調侃。

而他知道格慢熱斂,應付不來這種場面,于是他就在相冊里找了一張風景照,換了頭像。

這張風景照是他今年夏天去北市的路上拍的。

換完頭像再返回群里,宋祺聲發現舒念也換了頭像。

的新頭像是《夏目友人帳》里的貓咪。

宋祺聲點開舒念的頭像,進的微信主頁。

上面顯示著:

地區:江北北

簽名: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樂里,我只喜歡你。

朋友圈因為不是好友無法查看。

果然喜歡張懸。

就連朋友圈的個簽名都是張懸那首《喜歡》里的歌詞。

宋祺聲想起自己之前還在面前抱著吉他彈唱過這首歌,角揚了揚。

他唱的是喜歡的歌,這讓他很高興。

宋祺聲盯著的主頁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輕屏幕,點了那行“添加到通訊錄”,并且在備注里寫了一句:“我是宋祺聲。”

但是他的添加好友請求沒有被舒念立刻通過。

宋祺聲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沒有同意。

他有點心不在焉地刷朋友圈,然后打開手機游戲去玩游戲,卻心浮氣躁地總會切出去看看微信有沒有新提醒。

最后宋祺聲迫自己放下手機去洗漱。

等他洗漱回來,再拿起手機,依然毫無靜。

宋祺聲剛想把手機撂下,突然,最近聯系人的界面彈出一條新消息。

是舒念通過了他發的好友請求。

宋祺聲立刻點開聊天界面。

界面上顯示著他在備注里寫的那句“我是宋祺聲”。

下一行是:以上是打招呼的容。

再下一行,是那邊再通過好友請求后自回復的一條:【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宋祺聲找了個舒念應該興趣的話題,問:【你家的貓多大了?】

舒念很快回過來:【7歲了。】

宋祺聲主告訴:【我家那只三歲多。】

然后他就發現的昵稱“念念不忘”變了“對方正在輸…”。

宋祺聲耐心等著的回復。

須臾,的消息終于出現在了聊天界面:【你家貓貓什麼呀?】

宋祺聲回:【傘傘。】

舒念說:【好可的名字。】

然后又發來一句:【我家那只的名字就很簡單暴,大白。】

宋祺聲主提起三年前的事,跟說:【傘傘是我在省圖附近的墻下撿的,那天下雨,它躲在一把明的雨傘下,所以后來就給他起名傘傘了。】

他在試探,想看看會不會跟他說,就是那個給傘傘留雨傘的人。

可是最終舒念只回了一句:【你好有心。】

沒有說是給傘傘留雨傘的人。

但宋祺聲想告訴,他知道是

于是,他說:【你不也是。】

不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又補充:【那把雨傘是你留下的,我看到了。】

舒念似乎沒想到他一直都知道是給小貓留的雨傘,只回了他一個字:【啊……】

宋祺聲又告訴:【它現在很好,很健康。】

舒念說:【那就好。】

他垂頭盯著手機屏幕,看著他倆聊天的界面,心里生出了一個沖

片刻后,宋祺聲很張地敲下幾行字,發送。

他說的是:【你想見它嗎?想的話國慶節我帶它去省圖書館跟你見面。】

舒念并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問:【可以嗎?】

宋祺聲心里稍微松了口氣,立刻回:【可以啊。】

隨后答應,說:【那……好啊。】

宋祺聲看著的回答,無意識地笑彎了眼眸。

他約到了。

這天晚上,宋祺聲失眠了。

他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翻看他和舒念今晚的聊天記錄,然后再放下,閉上眼睛醞釀睡意,結果滿腦子都是他們國慶節會見面。

這應該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

.

宋祺聲知道舒念喜歡圖書館,所以自開課后,他每天上完課沒其他事的話,就會去學校里的圖書館自習。

能和原來一樣,跟舒念在圖書館“偶遇”。

但可惜,一直到周五他都沒有等到舒念。

周五晚上,社團里的大家在要聚餐的飯店門口集合。

宋祺聲和曲榭到的時候,人還沒來很多。

舒念也還沒到。

一伙人在站在飯店門口,尤其還有不高高大大的帥哥,總會惹得過路的行人多看幾眼。

宋祺聲低著頭刷手機,時不時就要抬眼看看舒念到沒到。

不多時,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生走過來,停在他面前,有點忐忑地問:“帥哥,方便加個微信嗎?”

宋祺聲沒有一猶豫,直接對對方說:“抱歉。”

生有點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說完就轉過快步走了。

副社長見狀,打趣他:“宋祺聲,你是有朋友了嗎?怎麼不加的微信啊?”

宋祺聲剛好看到舒念走過來,腦子里隨即想起軍訓第一天早上,在C餐三樓說的那句:“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朋友。”

角輕勾,笑著回副社長:“沒有朋友。”

社長本來也以為他這麼冷淡地不加漂亮生的微信是因為名草有主了,結果并沒有,還是個單

社長忍不住調侃宋祺聲:“那你可太清心寡了,都不跟生聊天的嗎?”

他只笑,沒說話。

社長不嫌事大地問大家:“在場的孩子,有被宋祺聲加好友的嗎?”

孩子們紛紛起哄笑說:“我沒有。”

“我也沒有。”

“沒有。”

“別說被他加了,我加他他到現在都沒同意。”有個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宋祺聲知道舒念沒說話。

他覺得,應該是不擅長撒謊,但又不好說實話,所以直接沉默。

并沒有逃過這一劫。

副社長見舒念一直沒說話,笑瞇瞇地點名問:“舒念,你和宋祺聲加微信好友了嗎?”

宋祺聲怕為難,在回答副社長前就搶了話,主承認:“加了,是我給發的加好友請求。”

“哦~~~”一群人故意拉著長音調笑。

舒念已經被鬧的臉紅了,急忙跟大家解釋說:“我們是……我和宋祺聲是高中同學。”

“噫?”副社長沒想到宋祺聲和舒念之前就認識,很驚訝道:“你倆是高中同學?舒念你也是沈城一中的學生嗎?”

宋祺聲隨后就聽到總是和舒念一起出現在社團的江恬說:“念念是沈城一中的呀,的高考績在全省文科生中排名第8,在們學校是第一。”

“啊,所以你們是校友,”社長看著宋祺聲和舒念,笑道:“舒念是文科班的,宋祺聲是理科班的。”

不知為何,宋祺聲很不喜歡別人用“校友”來定義他和舒念的關系。

明明不止如此。

他出聲糾正:“我們高一上半年當過半年同班同學。”

我們并不只是校友。

我們曾經是同班同學,甚至是同桌。

我們總會在省圖書館相遇,各自學習。

我們有時還會一起去省圖附近的那家餐館一起吃午飯。

我知道喜歡小貓,是一個很有心的孩子。

我知道學習很刻苦,也很聰明,高中三年從班里倒數進步到在文科班拿年級第一就足以證明。

我知道喜歡吃,吃放醋,不太能吃辣。

我知道喜歡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我知道無意識地輕輕哼歌,應該很喜歡張懸,因為就連的微信個簽名都是張懸唱的那首《喜歡》的歌詞。

我知道你們都不知道的——曾經總是一個人風雨無阻地去省圖書館學習。

我欣賞,喜歡

“嗐,”社長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會是微信好友呢。”

等人到齊,社長和副社長領著大家進了飯店。

一到包廂,社長就在他們落座之前說:“哎哎哎,同隔開坐啊。”

宋祺聲想都沒想,直接就走到了舒念旁,在坐下后也跟著坐了下來。

他要和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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