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前妻重生了》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夜里, 運過后李霞緩緩開口:“我二哥這回出事,手里錢肯定不夠。我答應我爹借錢……”

“這種事兒當然得幫啊。咱家你掌握財政大權,需要多你做主就好。”

短短時間卻好似非常了解,這話在意料之中。心里很, 可上工夫不行, 也學不會旁人那撒的本事。這份兒默默記心里, 你屋及烏,我也會同樣對你家人。

“我要跟你說的是還錢。農村的收我清楚, 如今剛剛土改, 我們家最要的問題不止有溫飽,還有住房。這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能還上。”

李霞說完有些張, 其實可以不說的。自己攢點兒私房錢就說是娘家還上了就好。而且父親上帶了錢,可那是一家子多年積攢, 房子還等著修補用錢。如今有能力, 前世帶孩子,娘家沒幫襯, 如今遇到這種急事不可能置娘家于不顧。

此舉是試探他的態度, 以后娘家說不準還會有什麼事。知道他底線在哪兒, 說話做事也好有分寸。

“沒關系。我們條件好多幫襯些沒什麼,你父母養你這麼大, 適當回饋應該的。”

“嗯、謝謝你。”

適當、暗暗琢磨了這倆字。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當錢達到一個高度的時候, 這點兒小錢就不算什麼了。重來一世,想自己過的好, 也想幫襯下娘家。掙錢, 生活中大多煩惱它都可以解決。

翌日包子鋪又找了個人幫忙, 至于外人會不會中飽私囊覺得只要不過線就好。賣包子已經駕輕就,輕易糊弄不了。

自己騰出時間開始上街轉悠,想著再做什麼生意能掙錢。家電生意如今時機不沒法做,走私的活兒違法不干,那就只剩食。

市場轉悠了幾天,二哥那邊也消腫準備手。上午等著手出來,聽到大夫說順利大家都放下了懸著的心。

下午跟老父親結伴回家,繞路到商場門口看了一下。買了一罐給二哥補子,營業員那鼻孔朝天的態度依舊。

“自負盈虧得到九十年代。那時候才會有柜臺出租,私營。”

站在國營商場門口嘀咕,老漢回頭看魔怔了一樣手拍一下。“你嘀咕啥呢?”

“嘀咕咋掙錢。”

“你那包子鋪不掙錢?”

老漢一下有些慌,閨掙錢不掙錢給他的底氣完全不一樣。雖說出嫁的閨了,可閨自己掙錢娘家需要幫襯了也氣一些。要是全憑婿,那、閨借的錢或許不該要。娘家拖后,閨婿面前腰不直。

“不是。”知父莫若,李霞一下就知道爹在想什麼。“我掙錢不比你婿,你就別老擔心這個了。而且這錢是你婿同意借的,他都知道的。”

“那你還想啥掙錢啊?好好弄你的包子鋪就是,別瞎胡鬧。要是賠了哭都來不及。掙錢是容易的嗎,做生意賠了那得心疼死。”

“我知道,不會瞎鬧的。”

想租國營的柜臺幾年是不可能了,想想決定擺攤。暑假去趟京城,看那里有沒有批發服裝的市場,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南下。

如今省城撂地攤的十分罕見,或許可以做第一批干批發的人。手里有一定本金,又有著超前的眼,知道這幾十年流行什麼。大批量進貨,讓那些小販們去撂地攤零售。

一路都在想致富經,回家沒去做飯,先將手里的錢清點了一遍。不到一萬,但這時期的購買力絕非后世可比。有了這筆啟資金,的批發大業就能開始了。

“霞、咋不做飯?”

“來了。”老漢在外喊,趕快將錢重新放起來。

今兒是周六,按說這個點人應該都回來了啊。李霞系著圍往大門瞭,依舊沒看到人影。老漢之前將一一給接回來了,小家伙也奇怪的往外瞅。

“媽,哥哥姐姐咋還沒回來?”

“不知道啊。你爸也該回來了啊,這咋都在外磨蹭呢?”

念叨一句進屋做飯,很快那爺仨也都回來。隔著窗戶問咋這麼晚回來,沈海揚起手給看。他手里提著條二三斤的大魚,黃昏中甩了下尾

“哪兒來的魚,好新鮮。”

“湊巧買的。為了買它我跑了好幾里地,不過跟人約好、以后再想吃魚就有地了。”

買個東西這麼費勁,李霞笑笑給他拿盆拾掇那魚。再等等,不要幾年就啥都好了,至不會像如今似的拿著錢買不到東西。

晚上本來要做面的,有魚了就改為燜了飯。二米飯、豆腐燉魚、新鮮的黃瓜水蘿卜等拌涼菜。家里吃完騎車去給二哥送,等回來時看到沈暉拿著手電筒在胡同里幫人照明。

一男一合力抬著一口木箱,沈暉一手拿手電一手提著個小罐子跟其后。人是慕容丹玲,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進屋洗了把臉,父親關心的跑來跟說話。“剛才那人找婿幫忙搬東西,被婿拒絕了。閨,這人是不是后悔了?又想回來吃回頭草。可看婿的態度,不像是想跟破鏡重圓的模樣。”

連老漢都能看出來婿沒有跟前妻破鏡重圓的意思,沈海做事分寸把握的非常好。老漢說完看閨不吭聲,瞅瞅大門口深深嘆口氣。

“搬到你家附近,這人咋像狗皮膏藥似的?要非上來你這不好辦,畢竟倆人有個兒子在。暉暉剛看到還在生氣,后來說什麼懷胎十月,喂啥的,孩子沒辦法又跟走了。”

李霞也沒想到遇到如此棘手的事兒,慕容丹玲顯然對這父子倆勢在必得。也是,這時代的五萬金,足以讓人忘卻一切的撲上來。

說話的工夫天空再次一道閃電劃過,接著傾盆大雨接踵而至。父倆趕快回屋。拉了頭發幾下,沈海后遞給一條巾。

“醫院那邊沒什麼事兒吧?”

“沒。”李霞瞅瞅外頭忽然間傾盆而下的大雨,“要不要去把暉暉找回來?”

“不用。很多事兒讓他自己去看,給他時間。慕容丹玲說什麼懷著他多辛苦,生他有多疼,他在媽媽肚子吸收的都是媽媽的營養。喂夜里起來好幾趟,水可都是變的。這麼攜恩以報,別說暉暉這麼小,就是再大些也無法拒絕。”

“慕容丹玲為什麼忽然間搬到咱們附近?”

“說是想兒子了。”沈海放開默默的眼睛。“這話鬼都不信,暉暉也皺眉。可他是生的,這人今兒拿生養之恩說事……這招數太刁鉆。”

這是刁鉆嗎,這簡直就是齷蹉。你是當媽的,孩子是你自己主觀生的,他沒有選擇權,從你生他那一刻你就對他有養責任。

他爸爸人你扔下他不管,那時候你怎麼不盡自己當媽的義務。如今倒有臉跟孩子擺懷他生他喂他的功勞。

“那以后怎麼辦?”

不是個有耐心的,很快會出狐貍尾。生養之恩,已經拿這個在消耗,下一步我看還能拿什麼。”

眼下好像也只能如此,想起前世的新聞,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后來想想還是暫時先不說,靜觀其變。

老漢在廊下擔心的來回度步,生怕閨那臭脾氣跟婿吵架。他也知道這事兒它有問題,可有問題得想辦法解決問題,發火吵架只會將人往外推。更何況是孩子自己的行為,婿可沒去幫忙。

外頭依舊下著雨,他一側被飛濺的雨水給淋了許多。可他不放心回屋,只能站在那兒想著等會兒要吵起來好歹勸勸。結果屋里什麼靜都沒有,直到李霞出來倒水。

“爹、您在這兒干啥呢?這麼大的雨趕快回屋啊,裳都要被濺了。”

“哦、哦。”

“別急,別急,我給你拿把傘。”

“不用,兩步路要啥傘啊。”

老漢說著捂著腦袋從堂屋廊下跑到了耳房,進屋拿臉上的水,猶自在心里嘀咕自己居然猜錯了。發生這樣的事兒,他那沖的閨居然沒跟婿吵架?

耳邊聽到沈暉回來了,他閨給孩子臉,找了服出來給他換。倆大人對此什麼都沒多說,他總是覺得不踏實。農村人離婚的,他想著離婚兩方都了仇,那哪兒能樂意孩子去見另一方。

他以為沈暉此舉一定會引發不小的波,一夜都擔心的沒睡好,可事實就是人家一家人該咋地咋地。周末不用上班上學,大家難得睡了個懶覺。李霞習慣早起,院里收拾一下進廚房準備做湯面。

老漢跟著一起進來,坐凳子上煙。“妮兒、你倆好的吧?”

李霞知道父親關心,前世老人就老是勸做事說話別那麼急躁。“沒事,好的。”

“嗯。有啥好好說,婿是懂理的人。”

“我知道。”

“半路夫妻難關多,要互相信得過,別小心眼。那人是暉暉親媽,人家孩子親近自己親媽沒啥大不了的,只要婿心思正就好。男人那心啊、就像手里的沙,你越是想握越是流的快。過日子,有時候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爹我知道的。”

難得糊涂,那是生活的一種態度。其他事兒可以不計較,但的事兒總不好三人行。李霞對父親不多言,心里盤算自己的賺錢大計。

其他都是假的,只有手中的鈔票是實打實的。還有倆孩子要養,沒那麼多風花雪月。慕容丹玲想用這樣的藕斷連來挑撥們夫妻關系,可惜這沒搭到位置上。

沈海早看清的面目對死心,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如此只不過讓人更加輕視。以沈暉為突破口,那是親兒子。可親兒子也跟產生了嫌隙,又擺出生養喂的功勞。如此消耗,就如沈海所說,再深的和恩它都經不住。

或許前世慕容丹玲用的也是這一招?沈暉那孩子重子有些執拗。如果一再用去消耗而換取金錢,有一天那真面目被發現,沈暉該有多崩潰。

前世沈海不在了慕容丹玲養活他嗎,還是他跟著堂爺爺?仔細回想,沒得到更多有用信息。可以知道的是,他前世失去又失去父親,他唯一的親人就是母親,如果因為錢來哄騙他,那后來走到母子決裂失手誤殺的地步就不難理解。

“在聊什麼呢?”

說著話沈海進來了,李霞抬頭岔開話題。“爹擔心二哥的能不能恢復好。老農民可是靠板吃飯的,怕他以后干活不利索。我正安呢,人大夫都說了恢復好了沒事,凈自己在那兒瞎擔心。”

“爹你相信大夫的話。手做的很好,好好休養能恢復的。”

沈海接著的話安老丈人,老漢配合的點頭。兒子的事兒,閨目前的況,他是全放在心頭。希他們好,希他們都能幸福生活。

早飯準備好,三小只也起床梳洗過來。畫畫原先習慣早起幫忙打掃衛生,如今被李霞說的也開始在周末睡懶覺。孩子,不想過分懂事。適當的讓自己個懶,別把自己當個上了發條的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那樣太累。

“媽媽、今兒是湯面啊。我最喜歡湯面了。”畫畫特別喜歡如今的家庭氛圍,媽媽什麼時候都溫和,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

“喜歡就多吃點兒。”

“我也最喜歡媽媽做的湯面。”小馬屁一一拿著筷子夸媽媽,看是爸爸給他盛飯,然后沖爸爸樂呵呵的笑“謝謝爸爸。”

“自己舀,小心燙。”

一旁的老爺子呵呵樂,外孫腦瓜。“你個馬屁,進了城這更甜了。抹了一樣。”

“姥爺、我也喜歡你。”

“哈哈……”

這孩子臉皮這麼厚的嗎,作為母親的李霞都想以手遮面。前世這孩子好像很敏像小刺猬,今生這咋了個馬屁?這哄人的功夫,騙死人不償命。這到底隨誰了,方中誠那人是個偽君子,也不擅長這啊。

畫畫也不好意思的跟沈暉頭接耳。倆大孩子對弟弟這行為吐槽不已,然后哈哈大笑。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早飯,畫畫背著書包到老師家去學習。沈海騎車去送,李霞收拾了碗筷添水刷鍋。

老漢到醫院去看兒子,沈暉領著一一在外頭玩。李霞收拾完出去,看到慕容丹玲在跟孩子說話。沒有任何區別對待,和藹的好似跟家關系多好一樣。然后給了倆孩子一人一顆糖,直起腰沖李霞笑笑轉騎車走了。

“媽媽、阿姨給的糖。”

一一是小人,知道媽媽不喜歡那個人來。可那是哥哥的媽媽,哥哥對他媽媽好,他也不能不給哥哥面子。李霞聞言扯扯角什麼都沒說。慕容丹玲轉換策略,所做的一切都意在惹怒

不大但一件件像刺一樣扎進里,微微的疼積攢久了就是巨大的傷。惱怒了會跟沈海吵架,或者沖“無辜”的慕容丹玲發火,不管這怒火沖著他們倆哪個,和沈海的夫妻關系都會被撬

到底重來一世,李霞很快琢磨里頭的關節。慕容丹玲意在這父子倆的財產,想要退卻,那得釜底薪。

李霞琢磨了一天,翌日開始散布流言。店里四個員工都是結了婚的人,八卦的傳播速度非常之快。沒要幾天,這流言已經傳的滿天風雨。

“沈海簽了協議,要是跟媳婦離婚的話所有的他凈出戶,所有的財產都是李霞的。”

“我的天,那豈不是一下子了富翁。”

“難怪活的那麼舒坦呢,對沈海那前妻不屑一顧。原來心中有底啊,反正離不離婚錢都在自己手里,那還有啥好怕的。”

這回人們著李霞的目簡直帶上了崇拜,姐們你太厲害了。這日子過的手拿把掐,進退都不吃虧。

流言很快傳到慕容丹玲耳朵里,怎麼都不敢相信。如果離婚沈海父子倆凈出戶,那自己在這兒折騰什麼呢這是?

急之下什麼都顧不上的跑去李霞家,沈海此時正在院里洗臉。“沈海,外頭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海抬頭皺眉:“什麼真的假的?”

“你給李霞簽了協議,要是你跟離婚就凈出戶,你那錢和這房子都歸。”

這話一出,廚房門口的李霞有些張,默默的帶著期待的眼神向男人。果然沈海不復期,沖著慕容丹玲點頭。

“對。”

“你是不是傻?”慕容丹玲這回是真著急了,對他說話氣急敗壞。沈暉在一旁也遭了無妄之災,被一起罵。

“你們爺倆一對大傻子。那是五萬金啊,五萬。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怎麼就掌握到這個跟你們毫不相干的人手里了?”

沈海干臉冷笑:“你是不是管太寬了。這是我們家家事跟你沒一錢關系。其次,那是我媳婦,怎麼就了毫不相干的人?我的錢給我媳婦這天經地義,得到你個外人在這兒指手畫腳?”

沈海太給力了,一口一個我媳婦,一口一個你個外人,把慕容丹玲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渾哆嗦著無法再說什麼,踉踉蹌蹌的轉出了院子。

沈暉都呆了,簡直不敢相信,他媽口口聲聲說想他了,口口聲聲說當年生養他多辛苦,居然還是為了錢嗎?他名下都沒錢了,還在打他的主意。

沈海過來牽起孩子的手,小家伙看看他又瞅瞅李霞,然后崩潰的大喊“我再也不相信了。”

沈海牽著孩子進屋,父子倆又是一番流深談。外頭的慕容丹玲氣急敗壞的出去,一鼓作氣的跑回了娘家。將事跟家人一說,一家子都在罵沈海父子是傻子。最后二姐心一橫開口建議。

“要我說,不用這麼費勁兒。沈海既然小心眼那麼記仇,那干脆也別想著跟他破鏡重圓。想要錢,干脆把沈暉騙出來,到時不怕他們不拿錢。”

我的天,這人夠狠。慕容丹玲回頭瞅著二姐,好似第一天認識。再想錢,也不能綁架孩子吧?

“你這麼看著我干啥?我只說要挾他們拿錢,又沒說害你兒子。”

倆哥哥此時一拍大,興的附和。“對啊,這是好辦法。”

“不行,不行,”

慕容丹玲擺手,搖著腦袋滿是驚慌。兄姐起全坐到跟前,一個個開始番轟炸。

————

沈暉被父親安,但緒依舊有些低落。一一這家伙臉皮厚的很,拿著自己的玩和好吃的上來要跟哥哥分,畫畫也在一旁拿著畫紙說要給他們畫畫,讓哥哥笑笑。沈暉很快跟弟弟玩到一起,覺得有弟弟妹妹其實真好。

沈海著院里小哥倆默默發笑,這時候就彰顯出玩伴的重要了。他回頭看李霞言又止,然后用眼神詢問你想說什麼。

“我沒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張……”

男人給豎個大拇指,“干的漂亮。釜底薪利落解決,不然這麼在跟前晃,等以后沈暉發現事實會更打擊。”

“一九九二年,報紙上刊登了這麼一則新聞。犯罪嫌疑人沈暉持刀誤傷自己生母置其死亡。他只有母親一個親人……”

“你這……”

李霞將自己重生的事兒跟他說了,慕容丹玲再這麼糾纏下去,怕沈暉重蹈覆轍。至于信不信那是他的事兒,他作為丈夫何時都維護也不跟他遮遮掩掩。

最主要的很擔心他的,必須告知真相讓他重視起來。前世他沒醒過來,今生有先知卻因為顧忌而不說,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兒,會后悔,會非常后悔的埋怨自己。他能將這時代人認為一輩子掙不到的財產放名下,不能辜負如此信任與深

沈海聽完失聲了,一時無法接也不知該說什麼。如此玄妙的事兒他接需要個過程,但李霞已經開口,所幸將事說完。

“年齡、姓名都對的上,讓人不得不懷疑。還有你、新聞中說他生父早喪,所以我一直擔心你的。”

沈海呆呆點頭,“給我時間,讓我消化消化。”

李霞點頭出去,放他自己在屋里。他默默思考一天,晚上躺進被窩了小聲的開口問一些細節。

“新聞里有沒有說因為什麼發生了那樣的事兒?”

“好像提及爺爺所留產。”

沈海不知該哭還是該哭,怎麼想這事兒怎麼像。假設前世沒有李霞,那他們父子肯定淪為了砧板上的。沒有李霞去跟堂叔要錢,他母親一走,他是不是隨后也走了。那沈暉是誰帶著?這筆錢被堂叔侵吞了嗎?

不管怎麼吧,他兒子有錢會被人爭搶。沒錢會是拖油瓶遭人嫌棄。孩子年肯定過的不好,他本來就有些執拗,那樣長大不知是個什麼子。如果之后又得了產,慕容丹玲像現在一樣撲上來哄他……

他不敢繼續想,覺得后背直冒冷汗。古時候皇家因為江山、兄弟闔墻父子母子相殘的不在數,而民間因為錢、家人仇甚至暗害的也不在數。

“寫的是誤殺。”

李霞輕輕一句,沈海默默點頭。他沒再多說什麼,看來對這事兒還得時間慢慢消化。李霞背過睡覺,他一晚沒睡著。這事兒對于他太震驚了,無法想象他兒子前世無人庇護會委屈。格又會變的多偏激。

上京吧,上京檢查一下。他有時會覺得口不太舒服,以為就是病后虛,如今看來得把它當個事兒。

翌日大家該干嘛干嘛,對這事兒兩口子都默默放在了心底。畫畫中午放學回來進廚房,小姑娘才想起來忘了告訴媽媽參加比賽的事兒。

“老師說讓我代表班級參賽,畫作這周三前得畫好。”

“這是好事啊。你想好畫什麼了嗎?”

“比賽有題目的,讓畫大自然。”

“那你還缺什麼東西嗎?比如料什麼的,媽媽下午給你買。”

“不是。媽媽,大自然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畫高粱地或者玉米地?”

大自然你就想起了農村?農村當然自然,可比賽的話是不是更唯一些好?“走,我帶你去找老師,問問老師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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