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沈暉已經跟弟弟妹妹在倒座房看電視。他姨媽家倆孩子也想進來看，被他指使一一和幾個小孩給趕了出去。倆孩子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出去沒多遠到了慕容丹玲。

“小姨。”

對孩子和悅, 給了他倆一人一塊兒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別提了。沈暉他那后媽將電視機挪到外頭倒座房了，如今外人本進不去他家院子。昨兒我們趁著停電進去了一趟，啥都沒看到, 還被嚇了個半死。今兒沈暉不讓我倆在他家看電視，進去就被攆出來了。哦, 沈暉就是得了痢疾, 輸了已經好了。”

說著話，姐慕容丹過來了。“我說，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掙錢。他們父子倆這麼對我，我一定得讓他們后悔。”

“玲, 聽姐的勸，別再跟他們較勁了。之前那混蛋看你沒要到錢跟你分手了，如今我看那方中誠對你殷勤, 他正經大學生鐵飯碗，條件也不賴。”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李霞怎麼賺錢的。我也要賺錢，我要讓那父子倆后悔死。”

心里想著去掙錢, 可沒本金。去賣小吃什麼的, 沒手藝還不了那份兒苦。想復制李霞的模式, 發現自己沒法實行。

頹廢了一下很快決定走其他路。就姑這長相，沒有沈海這個得產的，照樣能找到潛力。以后當太太。

撂地攤, 等李霞哪天賠了錢, 看他們一家子還跩不跩。

————

日子一天天的變冷, 國慶節放假李霞忙著掙錢，沈海帶著仨孩子說去一百公里外的一人文大院游玩。

“媳婦，你真的不去嗎？”

“媽媽、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畫畫過去挽著胳膊撒。

“媽媽、一起去。”一一過來拉住另一條胳膊。

“媽媽，去吧。”沈暉站一旁也跟著附和。

晚上收拾行李家人再次開口問，李霞有些抱歉，無奈搖頭拒絕。“國慶期間大家放假人流量肯定大，我得趁著機會多出貨。”

“算了，別為難媽媽了。”

沈海開口給解圍，他手一招呼，一一飛快的跑到他邊。他抱起孩子在左上坐下，一旁沈暉著他默默不說話，他手招呼孩子過來。沈暉看看畫畫，看依舊掛在媽媽上，他也不再別扭，跑到爸爸邊在另一邊輕輕靠著。

“都乖乖的，爸爸帶你們去玩。你們現在就可以想了，出去后想買什麼玩什麼。”

“我要看飛機。”

一一先舉手。近距離的看看飛機是孩子最近的夢想，他很好奇飛機是什麼樣子，怎麼帶人上天的。

倆大的什麼都沒說，著弟弟呵呵笑他。孩子們也沒什麼的目標，放假了能跟著爸爸出去一趟就覺得非常好。

翌日準備走的時候，大家才知道李霞跟他們一起。一個個開心的歡呼，媽媽跟著雖然說只走兩天，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啊，多讓人高興。

一大早李霞給煮了蛋，又給烙了幾張蛋餅，大家吃的方便面裝了好幾袋。一家人去火車站，沈海小聲問怎麼改主意了。

“不放心我？”

李霞點頭：“嗯。”說完沖他笑笑：“小劉姐十一放假，說來臨時幫幾天。我能騰出時間當然是一起。不然路上這仨猴孩子你一個人照看，我還真怕他們不聽話。”

畫畫聽到了回頭：“媽你心是真多。我和哥哥多聽話，我們會照顧爸爸。也就一一是小笨蛋，我倆分頭也能照顧得了。”

聽姐姐說自己是小笨蛋，一一立馬不干了。“我才不是笨蛋。”

李霞手兒子腦瓜：“乖，路上跟姐姐，絕對不許自己跑。要是走丟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我知道，我會跟姐姐的。”

“嗯，聽話媽媽給獎勵，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噢耶，我會乖乖的。”

一家五口十一出行，路上幾個孩子其實真不用人多照應。甚至倆大的會經常關注沈海，弄的他這個當爹的又好笑又暖心。

“自己玩，不用來關注爸爸。”

“你倆看著弟弟，你爸我照應就好。”

沈暉點頭，對一一或者是牽著，或者目不離他左右。這孩子執拗但細心，如今把一一當自己親弟弟，自從這臭小子自己瞎跑兩回后，在外他和畫畫都會特別關注弟弟。

“這才生活，我前世那樣只能活著。”

“又嘟囔什麼？”

李霞笑笑抬頭看看藍天白云，“我說平時掙錢，有空就出來玩，這生活才有滋味。”

“喜歡我們就每年至出來兩次。以后更開放了還可以帶孩子們去國外，讓他們能開闊眼界。”

“我也能長長見識。”

沈海笑道：“我也一樣。”

一家人在外開心的玩了兩天，等回家后從小劉口中得知一個勁的消息——慕容丹玲和方中誠結婚了。

“你倆走后他們就來了，說是結婚了看看孩子們。”小劉嗤笑一聲：“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癩□□找了個大青蛙。這倆居然走一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過的住。”

李霞懵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又接著道：“其實這樣好的。以后需要的話，仨孩子直接讓他們幫著帶。”

李霞笑笑點頭：“也對。”

指那倆看孩子？哼，還不如指鄰居。倆當年離婚方中誠就不想帶孩子，找到機會就將一一又轉給了。還有慕容丹玲，離婚走的瀟灑本不帶兒子。當時都不顧及沈海是植人，孩子那麼大歲數。

這倆真能順利結婚嗎？抱著這樣的想法特意打聽了一下，結果是這倆還真結婚了。領了證、十月三號在食堂擺了兩桌算是典禮。

行吧，既然結婚了各過各的日子，希這倆別出幺蛾子。

于如此奇特關系中，李霞倒是真心希那倆能好好的，別再找什麼麻煩，各過各的日子。

晚上徐喜在這兒說起來，忽然猜到了別。“他們來找，應該不是想要回哪個孩子吧？”

此言一出，地上那仨頓時警鈴大作。不管是方中誠還是慕容丹玲，給孩子們的覺都夠差勁兒，這仨一聽要跟他們頓時渾都不好了。一一最小，率先摟住沈海的大。

“我不跟他，我不跟他，我要跟這個爸爸。”

臭小子，你媽在你眼里沒沈海靠譜是不？李霞對兒子無奈到想笑，這小子從小就鬼鬼的，知道抱沈海大就不會讓這個當媽的為難。

而一旁的畫畫著弟弟目羨慕與好笑，要是是男孩子也跑去抱大了。不過就是因為是孩子，估計方中誠肯定不要。

沈暉給了弟弟一個大白眼，過去拉住他爸的胳膊。大兒子啥話不說，目灼灼的著他，那意思跟方如一表達的一樣。

他不愿意跟著慕容丹玲，雖說是親媽，他曾經也向往過。可如今早已對失，更何況還嫁給了方中誠。那男人連自己孩子都不養，又怎麼會養別人的孩子。

他對慕容丹玲失至極，慕容丹玲對他也同樣的死了心。臭小子急之下敢拿刀子劃拉，以后費心養大了也是個白眼狼指不上。徐喜純屬想多了，李霞和沈海對那倆很了解，知道他們來肯定不是這個目的。

沈海一手一個，倆孩子乖乖的坐他旁邊沒讓爸爸抱。“都別擔心，他們來也許就是單純的想炫耀自己結婚了。”

李霞也說：“我估著他們也許會再生，你們仨一個都不會要。”

“噢耶，不要正好。”

方如一這家伙仗著年紀小，凈干些哥哥姐姐不敢做的。起飛快的親了沈海一下，那行為像極了撒的狗狗。把倆大的羨慕的不行，也嫉妒的不行。沈暉抬腳就去追他，小家伙轉飛快的跑。

“哥哥，哥哥，你要想要了我也親你啊。”

“我才不要，都是口水。”

“哈哈哈……”

李霞搖頭失笑，打開箱子整理他們帶回來的行李。換洗的全拿出去洗，巾牙刷什麼的也都拿出來洗了晾起。

沈海要幫忙不讓，給他倒了水讓他做一旁。“你沒不舒服吧？”

“沒有。大夫說了，我這病也許十年八年都沒事，你別太擔心。”

“等你爹回來讓他幫忙在國外打聽一下，要是能治療了咱想辦法出國治。趁著這段日子多掙錢，把準備工作做好。”

“對不起。”

“兩口子不就是互相扶持的嘛，跟自己媳婦說這個多見外。”

李霞知道他何意，嗔他一眼不以為意。兩口子相視一眼不再多言，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倒水洗，院里孩子們歡聲笑語。看爸爸上廁所了只留媽媽一個人，仨人打鬧一番后跑來幫忙洗服，李霞在圍上手去做飯。

茭瓜去皮加西紅柿菠菜做了鹵子，每人一個煎蛋。白面里加量的高粱面搟面條。后世看養生節目說人適量吃一些糧對好，雖然如今的人以米面為好，但每次都會加一些糧。

鍋里燒著水，在搟面條。沈海進廚房洗手幫忙，剛才他出去上廁所到個朋友，然后得知一個新消息。

“有工作單位有戶口的年男或，可以將自己另一半和孩子的戶口遷來。時間是今年十月份到明年四月。”

這況前世李霞有耳聞。八十年代之前很多都是男人戶口工作單獨在外，八十年代有過這種以家庭為單位的農轉非。能轉的只限配偶和未婚的子。

“什麼時候開始辦理？”

“已經開始了。”

“我去找方中誠。”

一一的戶口還在農村，如今上兒園都是的借讀費。如果戶口不轉來以后上小學麻煩，各方面都會有限制。找不到關系的話也許學困難，升學什麼的都是坎，不如有戶口方便。

“媳婦、你……”

“我先找他。”李霞說完風風火火的走了。

沈海對方中誠有揣測，估計此去十有八九是落空，相信他媳婦應該也能猜到。他有些不明白媳婦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繼子，他可以給一一轉的。

他和李霞不可以再生，但一一有戶口，給孩子按政策農轉非是可以的。方中誠再婚，那倆肯定想再生，如果方中誠將一一的轉他們戶口本上，那他有孩子是開不了準生證的，他和慕容丹玲能樂意？

時間關系，到了單位被告知方中誠已經下班。只好騎著車子去了他住的筒子樓，結果他也不在這兒。樓里的鄰居說他搬家了，昨兒剛搬進了新樓房。

打聽到地址，又找去了男人家里。三樓中戶，來開門的是慕容丹玲。人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你來干嘛？”

“我找方中誠，你他出來。”

“李霞，你們都離婚了吧。”

“我找他有事兒。”

“誰找我？”

方中誠從屋里出來，看到愣了一下，然后目中是了然。讓開地方讓進屋，李霞卻選擇就在門口說。沒幾句話，就有鄰居開始推開門吃瓜。

李霞開口直言此來的目的。“一一的戶口，你能給遷來嗎？”

方中誠一副為難的模樣：“現在是有政策，可我……”

“怎麼，不是、你難道還計劃再生？”

方中誠被鄙夷的口氣說的臉發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搭話。一旁的慕容丹玲冷嗤一聲毫不在意，一點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們結婚當然要再生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你兒子都跟了你了，你怎麼好意思再讓他給孩子遷戶口的？”

李霞冷笑一聲，轉頭著方中誠。“你說，你是孩子親爹，你是什麼意思？”

“我、”方中誠為難的再次嘆氣，“如今計劃生育卡的嚴，否則我肯定給孩子轉。”

“所以這孩子你要不要吧？還認他是你兒子，你就給他轉。否則你這做法不就是不要這孩子了嘛。”

“我……”

“算了，你不要了以后別后悔。”

話說到這里，李霞一臉了然。放棄孩子放棄的如此徹底，方中誠，希你以后別后悔。就是后悔了我也不會給你機會，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多人都聽到的。

轉出門，登登登的下了樓。樓上方中誠氣的臉鐵青，慕容丹玲在輕聲的安他。

后的靜李霞沒在意，著二樓的方向狠狠的給方中誠比了個中指。混蛋玩意，我當初咋就看上你了？給我倆孩子找你這麼個熊爹，自出生甩手掌柜的啥都沒為孩子們做過。

騎著車子一路飛快的回家，徑直進了堂屋，著沈海言又止。剛想開口，沈海搶了先。

“把一一遷我戶口上。”

忽然松了口氣，沖他笑的不好意思。“你快趕上我肚里蛔蟲了。”實際他本來就這麼打算的。李霞有戶口但沒工作單位，不符合要求。

說完小心翼翼的問：“這樣可行嗎？”

“可行。這回是全國大批量的，查的不算嚴，有人把侄子說兒子上自己名下農轉非的。這是遷戶口不是上戶口。只要孩子原先有戶口，證明跟我的關系，且孩子未婚，那什麼都不妨礙。我們單位好幾個老同志將自己的媳婦孩子全轉了來。”

“那、如果被查出是繼父子也是可以的吧？”

“一開始就可以說，沒必要瞞。繼子可以跟我農轉非。”

“謝謝。”

“跟我不用說這個。”男人依舊那副淡然的模樣，說完正事拿起書來繼續看。“快去吃飯吧。明天先跟我到單位開證明，到派出所開了遷戶口的手續，然后你回家一趟去辦理手續。”

“好。”

李霞說完站在那里言又止，沈海著目疑。孩子戶口能轉來了，以后讀書不是問題，你還犯什麼愁呢？

“媳婦、”

他輕聲帶著問詢，李霞抬頭開口：“就說這個孩子是你親生的，這回改姓沈可以嗎？”

孩子姓什麼不在意，在媽媽心里，孩子姓什麼都是自己的骨。可方中誠那個混蛋放棄孩子放棄的如此徹底，要不想辦法改了兒子的姓，氣不過。讓他下孩子喊沈海爸爸還隨了沈海姓，徹底不是他的孩子是什麼滋味。

這是違規的，沈海很清楚。方中誠知道后走法律途徑，這些都有跡可循。可是他媳婦的心思他也明白，給一一改姓這是唯一的機會。

“可行是可行。但方中誠如果知道后不樂意，走法律途徑我們要敗訴。一一改姓沈他不同意的話不合法。”

“孩子不可以跟著繼父姓？”這樣的生父為什麼法律還要保障他的權益？他一推二六五什麼都不管，狗屁的生父。

“如果是剛出生或者快出生的嬰兒，那麼在上戶口時跟著母親或者繼父姓都可以。可一一如今有戶口，改姓必須方中誠同意。你知道他不會同意，所以想趁著這次機會將一一直接當做我的親生兒子遷戶口，這樣姓氏就能順理章的改，我理解的沒錯吧？”

李霞默默點頭，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如果這麼做了，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嗎？”

“不會。我已經在二線，這麼點兒私人的事不會影響工作。但單位開證明需要結婚證或者戶籍所在地的婚育證明，我們倆的結婚證時間和一一的年齡一對比就餡。所以我們得撒謊說孩子父親是同意的，如今查的不嚴，這個不在各項要求，也許能糊弄過關。”

給畫畫改姓方中誠是知道的，他沒反對。如今給一一改，他肯定不樂意。可李霞就是要給孩子改，不想讓兒子繼續姓方。他想孩子不占他的生育名額卻依舊姓方是他兒子，這好事沒那麼容易。

“方中誠……這段時間，他給過你養費嗎？”

“沒。”

“想辦法將這個事兒讓別人知道，以后作為陳堂證供。他不負責任，不履行應盡的義務。不論是姓氏問題，還是養權他都會于劣勢。如果他們再生一個的話，我估計方中誠不會起訴。但有備無患，做好萬全準備。”

“好。”說完沖他笑，心里歡喜的無法言表，手挽住他胳膊。一開口他就能明白的心意，他毫不猶豫的選擇鉆空子，幫助達自己的意圖。

“有時候想不用跟他計較，我現在過的很幸福。可他一次次的將孩子推出來，我還是氣的不行。”

沈海拍拍：“我知道。人是，他是孩子的生父，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我對慕容也是，想到會怎麼對暉暉，雖然沒親眼所見，但是想一下也會氣的渾哆嗦。自己的心肝寶貝，他（）怎麼能如此對待。”

“對啊，我就是氣不過這個。他拋棄我了算我倒霉、我眼瞎。可對于孩子這種態度，我生氣，我替孩子們不值。”

“好了，不氣了。孩子們如今不是有我們嘛。”

“嗯。他們仨相的好，這點兒真的讓我很開心。”

“我們是一家人。”

兩口子相視一笑，知道這麼做也許會惹麻煩。方中誠也許會申訴要求改回來，但氣不過。哪怕麻煩哪怕使點兒手段，也不要孩子繼續姓方，他不配。

背著方中誠給孩子改姓李或者沈沒多大區別，方中誠不同意的話都可以申請要求改回來。既然如此，那就改姓沈。畢竟，孩子跟媽媽姓、男人的劣還是覺得這是他的孩子，可如果跟了繼父姓，他會被奪走所有一樣生氣。

氣吧，氣死你才好。今兒你自己不答應要孩子的，以后你若是后悔了看你怎麼自圓其說。

“這麼做真的不會影響你工作吧？”

“不會。以后方中誠不承認，我們可以說是他出爾反爾，這事兒給他三張他也說不清。”

因為懂得所以更知道怎麼鉆，這麼做方中誠大概率只能認栽。被坑了只能干氣，法律上訴，這孩子哪怕改姓李，也絕不可能再姓方了。

單位里開證明，大規模的農轉非、果然如沈海所言一樣查的不嚴。他們說改姓是孩子父親同意的，迎著辦事員的眼眸，李霞開口加重砝碼。

“他們想要再生，這孩子他不要了。”這話語，可是在方中誠家門口讓旁人聽到的，有證人。

如今這種事兒多了，再婚帶著孩子沒法再生育，想開始新生活不要之前的孩子，不是太新鮮的事兒。

“那我給開沈如一了，方如一作為曾用名。”

單位開了證明，派出所開準遷證。又到供銷社買了些糖果、餅干等東西。本來是想要不就自己回一趟，可做這生意，如今本走不開。

只能給老爹寫信，讓老爹幫忙辦理。那邊接到信和東西，老漢立馬找大隊蓋章。有城里的準遷證，大隊蓋章非常迅速。拿了蓋好章的準遷證回家給老婆子看。

“一一的戶口也要遷走了啊？”

“真是好，娘兒仨以后都城里人了。”

當年嫁給了城里的知青，如今母子仨全都進了城。老太太拿著自己的棉襖樂的合不攏，終于對閨放下了心。有房有戶口，這算是徹底在城里扎穩了腳跟。晚上回家小聲跟老漢打聽，說著說著就說到一一姓氏的問題上。

“跟著新婿姓沈，方中誠這是倆孩子都不要了？”

“那就是個混蛋。幸好咱閨遇上了婿，要不然這輩子就被他坑死了。”

“幸好啊，幸好。”

準遷證上大隊蓋了公章，老漢著給李霞郵寄了過去。沈海先去落實孩子的戶口，李霞讓他把畫畫也改姓沈。一家仨孩子，改一樣的更利于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