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的名字在他的瓣中，念出一種珍重而纏/綿的意味。黎翡的腦海猛地痛了一下，的額頭出漆黑的魔角，上面浮現出一團金的花紋。

了一口氣，周圍的影在瞬間發生變化，像是被剝落了一層紅的濾鏡，重新恢復正常的。隨著黎翡下意識的松手，懷里也突然一沉。

謝知寒埋在肩膀上，細碎倉促地/息。他差點被黎九如給掐死，脖頸上烙下一圈鮮紅的指痕，幾乎在里出瘀，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

還好不在魔域，他的修為和道救了他一命，不然這個時候，黎翡已經可以給他辦后事了——往好想，但愿是辦后事，不是做滿足的人形傀儡。

黎翡怔了一下，抬手覆蓋住他的脊背，道：“你湊上來干什麼？”

蒙眼睛的綢帶被蹭掉了，謝知寒雙睫潤，眼角泛著被線刺激的薄紅，他指了指腰間。黎翡的目順著他的作下，見到長長的骨尾箍著他的腰，卷得很。

在視線到的瞬間，尾乖巧無辜地松開了。黎翡了骨尾纏過的地方，忽然覺有點兒理虧，道：“我把你扯過來的？”

明知故問。

謝知寒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的還沒好多，境界剛剛穩固住、沒有再往下跌落，才聽說著話，就被蠻不講理地卷了過去。

“你看像是我自己爬過來的嗎？”他有點控訴似的道。

黎翡笑出了聲。

抬起謝知寒的臉頰，低頭蹭了蹭他，道：“睜眼看見這時候的你，讓我覺得順眼了不。”

謝知寒被按著蹭了蹭，泛著灰的銀瞳仁都跟著輕微發，他忍耐著懼意閉上眼，手索著被蹭掉的綢帶，聲音漸漸穩定下來：“剛剛在跟誰說話？劍尊閣下？”

“你就不能閉上，別問你不該問的麼。”黎翡道。

謝知寒神一滯，果然緘默下來。

他索著蹭掉的綢帶，但卻率先到了一片溫熱的。謝知寒指端一僵，被燙到似的回來。他抬手捂了一下臉，手指遮過雙眼，新生的指甲鮮亮，像是雨下養出來的芽。

黎翡了。

“……抱歉，”謝知寒道，“……對不起。”

“哦。”黎翡看了一眼口。的衫沒那麼封閉，薄甲覆腰，鮮紅的戰袍領口卻開得不高，謝道長剛剛就是不小心到了這里，對于魔族來說，這只是很平常的接，“沒關系，你是個瞎子，我不跟你計較。”

謝知寒松了口氣。他閉上眼，重新尋找著那條被蹭掉的綢緞，姿態幾乎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了。他避過存在強烈的黎九如，哪怕帶著溫度的呼吸總是似有若無地彌漫在側。

謝道長到了那條綢帶，但他沒有拿起來。因為黎翡的尾把它住了。

瓷白的骨尾似乎是不經意住的，又好像是故意這麼為難他。謝知寒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決定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放棄，他本來就是瞎子，只要不離開馬車出去見的話，雙眼雖然刺痛，但不至于難以忍。

黎翡在他作停頓的同時，就看出了謝道長的意圖。就在謝知寒重新坐直時，骨尾游地了過去，勾住了他的小。

長袍之下，因為腳環的緣故，他的衫總無法太過整齊，沒有鞋束縛，纖薄的里就像是一張紙一樣容易扯破。

謝知寒被勾住小的時候，軀就立即僵住了。他的心跳砰砰作響，那種可怕的恐懼再一次籠罩過來。

“真想把你的腦子撬開看看。”黎翡說。

的骨尾一節一節地纏繞起來，像是蛇的脊椎。謝知寒按住尾末端，讓它不要再前進。他道：“撬開也不會發現你想看的東西。”

黎翡盯著他的臉，道：“但撬開別的地方，卻能讓你想起以前的事。”

謝知寒沉默了片刻，道：“這句話是對劍尊說的，該想起你的是他。”

黎翡笑了笑：“你最近好像對自己前世的態度很不好，他這個人除了對不起我和小福之外，說到底，也沒有對不起什麼人。”

挲著手指，用一種漫長而懷念、帶著一喟嘆地說。以往，謝知寒聽到這樣復雜的語氣，只會產生無奈與可悲，可到了今日，他突然燃起一無名的焦慮，很快又用可怕的自制力將緒了下去。這段岌岌可危、在崩潰邊緣的關系，已經不允許他的負面緒再來添磚加瓦。

謝知寒將勾著的尾末端扯下來，他的手心滲出冷汗，顯然接這條尾讓他害怕，黎翡看著他的作，忽然道：“謝知寒。”

他的手停了一剎，朝的方向轉過頭。

黎翡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他上的腳環像是被催了似的，突然想起一串輕輕的脆響，隨著響聲擴大，謝知寒上的花紋像是活了一般，這種妖艷的紋路起來，簡直有一/的味道。

他上泄出一縷甜膩的香氣。

最開始只是小上的紋路輕微地發，到香氣流泄的一剎，他的心口猛地無規律地跳，伴著一火焰似的燒灼。

他的脖頸上還有掐出來的淤痕，隨著蘇醒、毒素發作，強烈的焦卷席上來。他只來得及道：“你怎麼突然……”

話沒說完，骨尾把他卷進了黎翡的懷抱。

魔族的軀向來熱烘烘的。將謝知寒抱了個滿懷，埋在肩頭吸了一口。甜的香氣伴著冰涼舒適的溫度，黎九如滿足地輕嘆，在他耳畔說：“我怎麼了？”

謝知寒閉口不談，他的神智被毒素攪得一團，已經開始意識模糊。只能聽到喃喃著說：“我是思念你，我也想親手鏟除這種思念，每一瞬都想。”

謝知寒攥住了的衫，他推不開黎翡，發出明顯的吸氣聲。在聽到這句話時，謝道長失去分寸地咬了一口。

咬在肩膀上，齒痕整齊。

沒破皮，黎九如覺像是被小貓小狗含住了手指似的，的手沒謝知寒的發間，把規整的發弄，把玉簪扯落下來，清脆地碎在手畔。

道：“非要咬我一口干嘛，牙齒了？”

謝知寒伏在懷里，額頭抵著肩膀，沉沉的呼吸著，他低聲道：“你本什麼都不懂。”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謝知寒自認是局外人。但他卻要跟故事其中之一的人做親的事，被這樣折騰，還是以另一個的份……世上沒有這種局外人。

黎翡不解地皺了下眉，出手捧住謝道長的臉頰，手指進瓣里，著留下齒痕的牙尖。的指腹在虎牙上了，檢查了一番，覺這完全咬不痛。

君總是這麼任，特別是對謝知寒而言。他含著對方的手指，連用力咬下去的勁兒都沒有，眼眶里積蓄了一片的眼淚，被眼睫遮擋住，像凝在細的睫羽上。

他把黎九如的指節吐出去，已經磨紅了，有點發燙地微腫。謝道長抬手捂住眼睛，聲音低而飄忽地說：“如果非要這樣，你干脆控制我好了，何必還讓我清醒著。”

黎九如琢磨著道：“倒也不是不行。你確定要這樣嗎？”

黎翡雖然很喜歡欺負對方，但倒也不是非要謝知寒一直清醒著接，畢竟兩人之間的種族差異不小，要是不用一些魔族輔助繁衍的手段，還真覺得謝知寒會爬都爬不起來。

謝道長以為要用元神方面的控制之法，已經做好了頭痛裂的準備，他抬起眼，在灰蒙蒙、僅有線變化的視角當中，尋找的雙眼。

但黎翡沒有控制他的元神，而是將謝知寒往懷里又抱了抱，骨尾順著他的腰螺旋狀纏上來，從兩人之間出，尾端蹭了蹭他的臉。

謝道長下意識地躲避，然而的尾針從隙中出，像是出一把很纖細、而又很恐怖的刀刃。他軀里沉淀下去、可以控制的毒素在一瞬間活躍起來，如有實質地沖刷過神魂。

“唔……”謝知寒只能依靠著的支撐，他的理智在這一剎那被毒淹沒。

在這聲悶哼之后，這些無用的矜持被剝落了。

黎翡沒怎麼用過尾針，這種毒素在戰斗時幾乎不會用，所以對這玩意兒的了解也僅僅在于魔族的口口相傳和書籍記載里。

仔細盯著謝知寒，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得了。這麼一分心，就忘了去特意控一下部件，這尾還留在兩人之間，所以在毒素完全發作之后，一只微的手握住了骨尾。

黎翡的視線往下移，見是謝知寒微微抖的手指，霜白、寒涼，像是一塊冰雕似的。

他的手指過骨尾的隙，從骨節底下安過來。

黎翡注視著他的舉，看著他索著湊過來，主蹭了蹭尾末端，然后張開，含住了尾尖。

黎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