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支楞起來了》第18章 拉關系

作為一個混跡各小說平臺多年的網友,林秀芬自然知道炮灰配并不是什麼好設定。甚至因為炮灰配過慘,而重新產生了個全新的題材——配文。即穿炮灰配努力翻,拳打原主,腳踹原男主,最后扭轉命運,為人生贏家!

問題是,林秀芬再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怕是連個炮灰配都不配……因為原主屬實沒有任何作妖的本錢。什麼搶主的生意,什麼搶主的關注,什麼搶主的資源……就原主那格?拉倒吧!重生100次也做不來以上任何一件事!何況兩家雖然是一個爺爺,但爺死了不知道多年,早分家了。

再對比一下記憶中那位守了寡,卻堅決不肯改嫁的便宜弟媳婦陳海燕和原主的長相,這是連恃臉行兇搶男人都沒資格啊!

所以說,穿了個寂寞!時空管理局把拉進來,一準是有人上班魚出現工作失誤了!

林秀芬角,抬腳接著往回走。習慣謀定而后,所以暫時沒打算去認老鄉。再說穿來之后,人設崩得不能再崩,如果陳海燕真的是穿越主,肯定能猜到穿越的不止一個。或許在家等著對方上門更好,更能掌握主權。

至于二人要不要合作,再看!理論上主一般都是人心善的,但誰知道趕上的是不是正常版的主。何況自己是真實的,會痛會會焦慮,可不會真把穿越當游戲,萬一真死了咋辦?

于是林秀芬裝作什麼也沒發現,走回棚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林秀芬沒有著急趕去收拾房屋。運氣不算特別差,原本多雨的端午時節,居然沒怎麼下雨。換言之,還能在棚里糊弄著,不必著急忙慌的搬家。今天的首要任務,是去縣醫院對腦袋上的傷進行復查。

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反正醫藥費便宜,去跟醫生嘮嘮嗑也沒啥損失嘛!何況病歷本還有用呢!于是翻出了前幾天醫院給的簡易病歷本,仔仔細細的放進個農家常用款的新簺子里,拎著走出了竹水大隊。

一口氣走到縣城,沒忙著去醫院,先上供銷社買了鋼筆和墨水,再裁了塊平板電腦大小的紅紙,就著柜臺寫起了“錦旗”。天可憐見的70年代,給醫生送個錦旗,都如此的寒磣!

在售貨員們異樣的目中,林秀芬唰唰幾筆寫好了“錦旗”,回頭仔細一看,得,倆錯別字……常年電腦打字就這點不好,真的很容易提筆忘字。不過介于農村婦的人設,莫名又覺得很合。因此沒浪費錢再裁紅紙,揣著這張有錯別字的,直接拐去了縣人民醫院。

這年頭,有人了輕傷來醫院看很稀奇,完了還來復查的更離譜。縣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陳懷興看著手里的病例,沒好氣的道:“你好的,犯不著開藥。過一個星期再洗頭。下次不用來了。”

林秀芬半點沒惱,笑瞇瞇的道:“好呀!謝謝你。麻煩你幫我病例上添兩筆吧?”

陳懷興臉上浮起個大大的問號,你都沒事了要寫什麼病例?

林秀芬繼續笑瞇瞇的解釋:“我就喜歡看人寫字!”

陳懷興:“……”行吧,橫豎閑著也是閑著,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堆廢話。醫生的字還龍飛舞,鬼都不曉得他們寫了個啥。

林秀芬表示很滿意,于是從兜里掏出了張紅紙,遞到了陳懷興面前,十分誠懇的道:“陳醫生啊,上次真謝謝你了。沒看不起我們農民同志,好好的給我治了傷。”說著出個稍顯窘迫的笑,“可我們農民窮,家里沒好東西。只剩半張紅紙了,我就托人給你寫了個謝信。你千萬別嫌棄!”

陳懷興愣了愣,運搞了好多年,同為文化人的醫生們同樣到了沖擊,社會地位甚至不如鄉下的赤腳大夫,他還是頭一回收到謝信。目晦的掃向紅紙上的容,格式意外的標準,且寫明了科室和姓名,中間的大字不是傳統的“妙手回春”等詞語,而是十分符合時代特征的“農民同志謝您!”

陳懷興的眼眶倏地一熱,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許哽咽:“您太客氣了,為人民服務,都是應該的。”

林秀芬笑得爽朗:“嗐,我們謝也是應該的。”說畢,不再多廢話,爽快的提出告辭。

陳懷興是醫生,當然沒有留人閑磕牙的道理。看著林秀芬仔仔細細的收起病例,印象又好了幾分。起把人直送到院門口才折返回來。院里的同事見狀,笑問:“那誰呀?還送出門了?你家親戚?”

如今是個特別扭曲的時代。人們口口聲聲講政治,可落到現實里,窮苦的農民又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存在。供銷社打罵農村顧客常有發生,醫院里給農民兄弟擺臉子也不算稀奇。所以陳懷興的舉,尤其的令同事們費解。

陳懷興笑得開懷,上還謙虛著:“農工同志是一家嘛!人家農民同志特意送了封謝信來,我不得送送?”

嘩!整個科室頓時議論開了!謝信!?多年沒見過這玩意了!?別說同級大夫,就是科室主任也湊了過來,頭看向陳懷興手里的紅紙,羨慕的雙眼發紅。他們年底評優評先評的是什麼?不就是這些玩意嗎?有張實實在在的謝信,陳懷興年底的先進妥了啊!

陳懷興強著得意的緒,把謝信珍而重之的在了辦公桌的玻璃下面,決定永久保存!可當同事們散去,他獨自一人再次欣賞謝信時,臉上的神驀地僵住……

他其實記得那個人,渾的補丁,一副典型的農婦窮酸模樣。當時自己的態度很不好,習慣呼來喝去的,毫不顧忌人家婦同志的緒,強命令人家剪掉留了多年的頭發。最后半點不耐煩的丟了一堆醫囑,把人攆出了門。

然而,現在人家誠摯的送來了謝信……

陳懷興的眸微垂,這些年他確實過得很不好。一方面是對知識分子的敵視,讓他寒心;另一方面則是醫學的復雜,注定了大部分疾病他看不懂、看不好,患者們卻不理解,總覺得他黑心。其實開藥收錢都是公家的,他開多開有什麼意義呢?可患者就是不聽不聽我不聽,時間長了,他自然有了緒。

可換個角度想,縣級醫院的水平確實不行,他們自己家誰得了病,不想方設法的往上級醫院去?不僅是醫生水平,主要是很多醫生得過且過的糊弄心態,誤診率居高不下,繼而失去了同志們的信任。醫患矛盾自然越發尖銳。老百姓什麼都不懂,所以,其實還是他們錯得更多。

林秀芬也沒想到,隨手拉關系的一步閑棋,竟喚起了個老醫生的初心。此刻正蹲在馬路邊,趴在個大石頭上,用經典的狗刨字寫著今天的第二封謝信。這是準備送去二造,專門謝當日為了開麥的楊艷貞的。

當然,謝信和錦旗不一樣,能寫的容多去了,加上水字數是網絡作者的基,一不留神寫了足足四頁信紙。把那天見到的人,從廠長起,到給了紅薯的陌生男工,再到替打抱不平的工,挨個夸了一遍。知道名字的寫名字,不知道名字的描述特征,務必做到彩虹屁一個不落,人人有喜!

寫完照例檢查,嘖,墨跡東一團西一團,錯別字一二三四五……算了算了,農村婦能寫四頁紙已經是第八大奇跡,想什麼自行車!于是又一次毫無廉恥之心的揣上紙,大搖大擺的去了二造。

門衛還是前天那個,林秀芬記得他袁開運,是個退伍軍人。表揚信里有他的大名。正想主打招呼,袁開運倒先開了口:“林同志,你的傷好了?”

林秀芬正道:“謝謝袁同志的關心,多虧了領導們帶我去縣醫院治傷,又去大隊里做了工作,現在我好多了。”說著,對著門衛一鞠躬,“那天也謝謝你!”

袁開運連忙擺手:“應該的應該的,妹子家你太客氣了。”又笑問,“你今天來找王建業?他又出車了沒跟你講?”

林秀芬揚起個燦爛的笑臉,道:“不是找他,我知道他出車了。這不是,前天勞煩大家伙費心費力的,我來廠里送個謝信。”說著,掏出了寫得麻麻的四頁紙,遞給了門衛,“我沒多文化,哥哥你幫我看看合不合適?”

袁開運木呆呆的看著手里沉甸甸的四頁紙,整個人都不好了,寫了足足四頁紙,你跟我講你沒文化!?老子堂堂帶著軍功的老戰士,要不是不識字,至于做門衛嗎?即使復員后被廠里摁著腦袋上掃盲班,那也真的只是掃了盲,認認介紹信和公章的水平啊!四頁紙……你是為難我大頭兵!

肝疼的把沉甸甸的紙遞回給了林秀芬,故作深沉的道:“我看行!你可以到宣傳欄里去。進廠直走,辦公樓下那個鐵棚棚那里就是了。”

林秀芬忙不迭的點頭,亮晶晶的眼神,仿佛袁開運幫了多大的忙似的。把袁開運看得頗不好意思。往林秀芬手里塞了兩個新下來的桃子,忙不迭的把人推進了二造的大門。

看著手里倆大桃子的林秀芬:“……”因為是技骨干,一向懶得搞人際關系的,終于在穿越后,補齊了管理層最大的短板,是嗎?

我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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