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雖然不是東西的，但至在離開前，它沒忘記把那些被奪走的記憶還給你。

而你，在想起產屋敷無慘究竟是什麼東西后，也瞬間麻了爪。

……無、無慘？

……鬼舞辻無慘？

……柱滅之刃里那個明明有五個腦子，卻一個也不中用，酷一言不合就裁員的無良屑老板？

突如其來的慘烈認知，無沖擊著你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

你眼前陣陣發黑。

皮子不停哆嗦。

幾乎無法克制奔騰的緒。

【產屋敷無慘就是日后的鬼舞辻無慘】

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事實，那麼，你本不會跟他有任何流。

他做人不做人。

你才不會多管閑事，不知死活拿命PUA他！

你只會帶上他的錢，撒就跑！

日本躲不掉沒關系。

你還可以西渡回老家。

你就不信他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的地頭蛇，還敢去唐土放肆。

在哪里活不是活。

為什麼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是打工人，又不是武松。

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有什麼錯？

拒絕任何帶有冒險和投機質的選項，出現在自己的生活，是錯嗎？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無慘已經變了鬼。

你不僅親手殺了他，還在他怒沖沖過來尋仇的時候，還想把他PUA自己喜歡的樣子，做他永遠的master……

念及此，你整個人搖搖墜。

只覺得死亡的冰冷手已經牢牢纏上了你脖頸。

本沒心再去責怪害得你好苦。

絕之際，你腦海中不自浮出自己前車之鑒——那些死得很慘的下弦們。

他們為無慘流過，還為無慘拼過命。

自從職以來，就一直勤勤懇懇007。

哪怕沒有任何保障、沒有任何補，也任勞任怨，一心為無良屑老板盡忠！

可換來的是什麼呢？

統統裁員！

一群卷死無數同事還在卷、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的打工人，只是在聚會的時候，面對屑老板的無能甩鍋，在心里腹誹了那麼幾句而已，就被他挨個辭退！

這種慘絕人寰的遭遇，簡直讓人……讓人忍不住拍手好！

“該！”

“好好一個打工人，偏要做屑老板的狗！”

“你不是死誰死！”

你神冷漠。

共讓你心恐懼退卻，只余下恨鐵不鋼的嘲諷，暗道，“資本家和神資本家狗咬狗一，誰看了不得說一句好活當賞。”

打工人是只想過上平靜的生活。

可如果生活岌岌可危，安穩也將不復存在，你也不介意學著工人爺爺發出最后的怒吼：

就他媽你是鬼舞辻無慘啊！

鬼王怎麼了？

是鬼王就了不起啊？

再說了——

他是鬼王，豈不是更棒？

你眼神微妙一飄。

風險。

象征著危險。

象征著平靜的生活將一去不復返。

你是不想遭遇風險，可也不怕遭遇風險……

正走神著，只聽哐當一聲，守刀不知怎得從你指尖墜落，結結實實砸在鋪著疊席的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

而這個聲音，讓還沒有完全進化鬼的鬼舞辻無慘瞬間從痛苦中驚醒。

梅紅的瞳泛著痛楚的淚。

在及那個造他死亡的兇時，陡然變得兇狠，視線一點點上移，直到來到你臉上。

他咬牙切齒。

蒼白著臉，膛劇烈起伏。

含恨慍怒的眼神直勾勾瞪你。

他的每一頭發都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你本能哆嗦了一下。

可很快，你就反應過來：

你怕個屁！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他什麼德行嗎？

別看他人模狗樣的，自詡鬼的始祖，可只是在繼國緣一上栽了個小小的跟頭而已，就害怕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直到繼國緣一老死，才敢重新出來蹦跶。

他甚至都不敢趁著繼國緣一老去，機能不如年輕時候，搞個襲，趁機挽回一下面！

簡直丟臉死了！

不過……

你轉念一想。

他要是跟別家反派那樣，要實力有實力，要腦子有腦子，要格又格，要手段有心計，你一個普普通通打工人還玩個屁。

他這個樣子就很好。

實力極度強大，心卻極度脆弱。

稍不留心，就會患上PTSD。

說句下流的話：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敏脆弱，天生為PUA而存在的男人呢？

別人或許可以。

但你沒辦法。

這樣想著。

你收在袖里的手指了，再也忍不住拾眸看向鬼舞辻無慘，毫不意外撞無盡的暴殺意之中。

【他是真的恨我】

意識到這一點后。

你更加明確自己拉了BOSS的全部仇恨，實屬于一腳已經踏鬼門關的事實。

但……

他強忍不哭的樣子，真的好！

你忍不住想看更多！

想看他哭！

想看他不停抖，直到承不住，最后蜷在你懷里，嗚咽流淚！！

這種糟糕的事，只是稍微想想，你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批之魂。

——吉爾梆！

殘存的理智在心底瘋狂尖，提醒你不要作死。

可你沒辦法啊！

你本控制不住在各方緒刺激下，正在蠢蠢的心。

即使知道他是吃人不眨眼的鬼王，你也還是忍不住心，只想將他PUA自己喜歡的樣子，做他永遠的master。

腦海再次亮起走馬燈。

過去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你從來沒吃過什麼苦。

小時候跟同學們獨木橋，長大后跟同事們卷卷福報996，除此之外，你的人生平平無奇、泛善可陳。

你雖然沒贏過，但也從來沒有輸過。

你度過了普通打工人該有的一生。

所以——

慫個蛋！

不就是鬼王嘛，再難纏的老板，你也不是沒搞過！

繼國緣一可以，你自然也可以！

秉承著“勇敢的打工人不怕困難”這一信念，你抬腳踢開兇，迎著他真·吃人的目，蹲下，雙手捧著他蒼白僵的臉頰，直接親上去！

鬼舞辻無慘下意識按住你的肩膀。

他可能是想要推開你的。

可攥握的力氣實在太大了，還沒來得及做推開的作，就得你骨頭疼。

你吃痛。

心里發狠，直接將他摁倒在地，張咬他！

生怕皮傷不夠痛，你嫻地撬開他抿的，輕車路探其中，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勾起他的舌頭。

然后——

狠狠咬上去！

甜腥氣瞬間盈滿彼此口腔。

你覺被他箍的像是要斷了！

他讓你痛。

你就重新咬他舌尖上的傷口，讓他痛上加痛。

你還記得鬼會轉化人。

即使是在親昵纏之際，也沒有意迷咽下含有他的涎，而是趁著手指解開他的腰帶，探他腰腹，惹得他張繃起之際，緩緩渡他口中……

“看吧。”

“我說欺負孩子，是會有報應的。”

你微微抬起頭。

迎著他驟然冷下來的視線，漫不經心抹去邊跡，又一下一下抹在他凌堆疊的上，“而我，就是你的報應。”

你仿佛無所畏懼。

重新低了子，跟他以額抵額，四目相對。

急促微的呼吸融。

眼中清楚倒映出彼此臉龐。

鬼舞辻無慘審視著你。

梅紅的豎瞳涌著諱莫如深的暗。

你不以為意。

笑著側轉過頭，溫熱潤的氣息掠過他的，順著他線條致優的下頜，落于他耳邊。

潤殷紅的微微翕，便吐出絕對不能被外人聽見的話。

……

……

意迷。

哪怕他是鬼王，任憑殺意如何洶涌，也抵不過的本能。

他暴地回應你，甚至還想占據主導權。

你自然不允許。

誰的master會在下面？

瞧著他不甘心的樣子，你心愉悅極了，從頭快樂到腳。

你知道。

你選對了。

眼前新生的鬼王，跟千年之后那個暴殘酷，容不得任何質疑和違逆，宛若昆蟲般毫無同理心的鬼王，存在很長一段時間差。

他還年輕。

就算變鬼真的對著人的有不可磨滅的影響，可他現在還沒有徹底完轉化，欺怕的本還沒來得及被他用唯我獨尊的氣焰掩蓋起來。

他還是可以PUA的。

這時候潰敗逃跑才是下下策。

只會被他抓過來當小面包啃掉。

至于掛他路燈……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然，跟找死無異。

但很快。

你就沒了胡思想的心思。

鬼的力好得過分。

這讓占據主導地位的你，著實有些難捱。

所幸。

在怯之前，你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你從他肩窩仰起頭。

曾經黑白分明眸子不復明亮，噙滿委屈的淚水。

一滴一滴，砸落在被你咬到道道紅痕的肩膀。

鬼舞辻無慘不明所以側目來。

鼻中發出不規律息，攥著你腰肢的掌心滾燙，作稍微停了，沒有毫放開的意思。

你哽咽著。

眼淚掉得更兇。

他結了，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下一刻！

你原本擁著他的手死死掐下他脖子。

“無慘，你背叛了我！”

你滿腔悲憤。

在覺到下的陡然僵起來后，發抖的手指更加用力。

像是被人渣傷害了，只能無助哭泣的人一樣，痛苦地搖著頭，聲淚俱下控訴。

“那時候，也像你一樣，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是那麼害怕。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我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消息告訴你，還沒有來得及跟你分喜悅！所以，我拼了命地不想死！”

“可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好不容見到你，我還給你準備了禮，我想你抱抱我、安我，結果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頹然閉上眼。

晶瑩的淚水順著失的臉腮簌簌滾落。

“你要殺我。”

抖的聲音又重復了一遍令人心碎的答案。

“無慘，你竟然要殺我……”

“在我懷著你的孩子，正需要你保護和照顧的時候，你不要我們了，你要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