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何雨水走出醫院，

許大茂和公社正副隊長，早就登的不耐煩了。

涂老師告訴公社隊長，何雨水已為赤腳醫生，

因為有高中文化，在培訓結束后，就留在中醫研究院協助科學實驗，

公社大隊長面面相覷，不知是什麼作。

大隊長面沉，道：“不行，我們公社需要三個醫生。”

涂老師允許公社另行補錄一個，直接堵住了他們的。

許大茂目瞪口呆，本想看傻柱的笑話，傻柱跪下來求自己幫忙的。

雨水想起自己去約會，卻沒有像樣的服，很是發愁。

何雨柱也發愁，在一等書跟前，不能穿的跟灰姑娘一樣，

現在流行的連，像點樣的，一得二十塊錢。

傻柱都被寡婦吸干了。

沒辦法，只能帶著何雨水，來給聾老太太搞衛生，跟老太太借了三十塊錢。

何雨水第一次進地安門百貨商場，上一次買新子還是五年前呢，正是困難時期，商店里什麼都沒有。

一九六五年，百貨商店貨已多了起來，座鐘、手表、收音機等款式已經很多，服也有不款式。

何雨水不敢相信自己也能買子，膽怯地來到服柜臺。

這時代可沒試間，也不知穿上好不好看。

大著膽子，決定小任一把，挑了一套想要已久的淡青碎花布拉吉，圓領泡泡袖，下擺是百褶的樣式。

開票付款，把發票小心翼翼收好，回家對鏡試裝。

何雨水在腰間系上一條白布帶，再穿上新買的白長，黑涼鞋，十分洋氣，風采人。

看著鏡中自己，都迷住了，舍不得下來。

“呵呵，打扮起來，不比于海棠差。”何雨柱贊嘆道。

何雨水星期天，穿著嶄新的連，又心梳好了麻花辮，一早就跟一等書約會去了。

許大茂夜里去左家莊跟一個寡婦鬼混，公社社員都在笑話大隊長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人家何雨水怎麼可能跟那傻小子！

社員很開心，但許大茂不太高興，一進院門，就看見一個漂亮姑娘自信地從四合院里出去了。

“海棠！買新服了！”許大茂熱道。

“大茂哥！”何雨水一臉地向他打著招呼。

許大茂一陣目眩，這不是何雨水嗎？

看在何雨柱鐵拳的份上，才沒敢起非分之想。

許大茂憤憤不平地告訴院里禽，四合院里一片嘈雜和不滿。

三大媽正在小聲笑話何雨柱，放著好好的進廠機會不要。

“我家小姨子于海棠，都是廣播員了，是廠花，現在可有名了。”

廠花也不到他去采。

許大茂不高興，自己在食堂，宣布與婁曉娥決裂之后，于海棠不搭理他，轉投傻柱門路，在他心里，等于自己被傻柱了。

他更惡意了，靠著刺激三大媽發泄怨憤，道：

“于海棠，那不也就是個廠里的干部？”

“何雨水可是中醫研究院的赤腳醫生，給大科學家當學生，以后也是科學家。”

三大媽也知道，這地方肯定比軋鋼廠好啊。

不服道：“哼，于海棠以后跟廠長侄子搞對象，何雨水能比的了？”

許大茂更是醋意大發，自己竟楊為民截胡！

他藏深深的怒意，出經典壞笑，呵呵笑道：“不就是老楊那個廢侄子？那你知道何雨水的對象是誰嗎？”

三大媽十分不屑道；“不知道，你說說，誰還能比楊為民更好。”

許大茂道：“人家是個一等書。你知道什麼一等書嗎？回去問你家閆老師。”

三大媽回家，問閆富貴道：“閆富貴，你老是說你姓閆的見多識廣，何雨水的男朋友是一等書，這是什麼東西，你認得嗎？有辦公室主任大嗎？”

閆富貴驚了：“一？這可是外啊！代表一個國家的臉面，是最懂禮貌的人。”

三大媽立刻不平衡了：“什麼？何雨水又丑又難看，就那模樣，也配跟外對象？”

閆富貴也郁悶了，想想何雨水是院里唯一的高中生，又有禮貌，難怪會被人家看中。

外的相貌都堪比明星，而自家閆解放那大板牙，太有震撼力了，耗子轉世，沒去演桃谷六仙都虧了。

看看自己兒媳于莉莉，才初中文憑，一俗氣勁兒，沒禮貌，還是學渣，確實跟何雨水沒法比。

閆富貴就郁悶了，道：“唉，我們閆解就沒這福氣。”

于莉莉聽見，怒火中燒，啪地把臉盆摔在地上。

他心想跟你們家窮得要死，還特麼嫌棄我。

“爸，你也不看看你家閆解什麼樣，臨時工一個，趕跟我離婚吧，我還不想要他呢！”

“閆解，跟我去辦離婚，現在就走，我一刻都不想呆！”

閆解抱著于莉莉的，三大媽跑過來，幾乎給于莉莉磕頭，于莉莉對閆家早有怨氣，還是跑了出去。

二大媽聽見，也是一陣郁悶，想到自己兒子，沒一個有出息的，還不如劉海中有技，要惦記老何家的姑娘，真是癡心妄想。

何雨柱周末想睡懶覺，一大早就被閆家吵醒，十分不爽。

什麼啊，還書香門第…唉，也配…

他就想給閆富貴的春聯撕了。

但看著5分錢買來的閆富貴的春聯，何雨柱發怔。

字蒼勁有力，龍飛舞，顯然不是鄉村秀才手筆。

等等，

閆富貴，山西人，看過《北平無戰事》都知道，當時北平城里的兵，也來自山西。

閆富貴這姓加這籍貫，就不由得讓人多做聯想，閆富貴到底啥來頭，會不會是同宗遠親啥的。

還有他也是個迷兒，開全院大會時，還本看不起許大茂，

細想之下，就會發現他跟一般老師沒啥共同點，煙火氣太重，倒像是個……會計。

作為男老師，也太沒上進心，要說這時代，他這歲數男老師，應該是校長才對。

閆富貴絕對是犯過錯誤，沒資格當，只能在院里爭個一大爺過個癮。

我，這貨沒準過去就是個…軍需？

嗯，自家人，真有這可能。

這閆富貴并非不會語文，

他連個春聯都敢收費，除了財如命，也是對書法自信到一定程度。

這個時代，沒有一手好書法，真心不敢出來給人寫字。

現在好多人還在通過留下來的題詞爭論，那些偉人、詩人和筆桿子，誰的字更好。

而閆富貴的春聯，竟也真的不錯。

不但能寫舊詞，還能現編新詞，說明這家伙文化相當高。

雖然大清早就亡了，但多數鄉村的教育，還是私塾那一套，一直到解放都是如此。

所以他當數學老師，只因為數學老師匱乏，并不代表語文不好。

沒想到還是個小小的藏人。

要說這種藏人，燕京目前也多的，

有名的大作家，比如《臥虎藏龍》作者王度廬，筆名還珠樓主的李壽民，目前都正掛在燕京曲藝協會呢。

此刻都跟閆富貴一樣，不知哪個大雜院蹲著，也搬個板凳開群眾大會，

他們跟鄰居，就用自己那寂寂無聞的真實姓名，也絕不會對鄰居提及自己的過去。

只是人家高端，所以啥都不用干，按月領錢。

閆富貴不夠檔次，就得去教書養活自己。

何雨柱活心思了，雖然守著軋鋼廠大金礦，按現在是倒賣鋼鐵是找死，

燕京也沒什麼質資源能發財，唯一的資源就是人。

要是能把這些被安排進四合院的名人找出來，然后他們跟閆富貴一樣，每個人給十塊錢，給自己寫上十副八副大字，自己以后可不就發了？

“嘻，還珠樓主親自給我寫的“蜀山第一劍”！一百萬起拍！”這特麼不就發了？

“潤發哥！不好意思，李慕白這個角，王度廬老先生，收了兩張布票就賣給我了，子怡姐！玉龍花了我一斤糧票，我想請您兩位喝碗臘八粥…”

“發哥您誤會了，不是跟你要錢，我就一個條件，你拍了臥虎藏龍，要是獲得奧斯卡小金人，把它給我就行。”

“雨水，幫哥打聽打聽，奧斯卡小金人起拍價多…咱發了。”

何雨柱估著，自己要是這麼干了，非得挨章子怡一鞋印子。

實際上，真有一批舊書販子干這事，堵在名人家門口撿垃圾。

只要是有名人書法的紙張，甭管是信紙還是字畫，都按平方尺算錢，白撿來的東西，2020年的價錢，一平方尺就敢賣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