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檀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好好的曙神怎麼畫風忽然說崩就崩了……

雖然這事兒二十幾年來也一直發生在自己上，但現在的非典型人格分裂應該還沒普及到這種程度吧？！

還是說自己這會兒就沒有登錄游戲，之前喝咖啡的時候錯把高純度酒之類的玩意兒加進去了，現在正于撲街狀態？

不行，思緒已經開始混了……

“喂，給個反應啊！”

按理說像曙神這種設定，不應該是那種冷漠、刻板、孤高，卻還憐天憫人、大無疆的矛盾綜合麼？

“行不行你倒是給句話啊！我這兒回應一次祈禱費勁的！”

但是這位雖然也矛盾的，但怎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神什麼的也喜歡把‘丫的’、‘干’之類的話掛在邊麼？這麼的麼？

“我說你在這兒瞎琢磨什麼呢？不正經回應的話我聽不見啊！”

也有走非主流路線的就是了，比如什麼明神啊、曙神啊之類的都不是什麼好神，旗下的教派表面上大慈大悲，實則各種男盜娼，這種設定似乎也流行的，但這位好像也不是那種

“總覺得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禮的事呢。”

哎！話說當年隔壁班那個領著一幫熊孩子稱霸整個初中部的大姐好像跟這位像的嘿，當然后者更敦實些，離年還早就已經要突破200斤大關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這時面前的‘曙神’虛影終于忍不住了，只見渾散發著和的淡金芒，在這無垠的明世界中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掄圓了胳膊就是一掌糊了過來！

墨檀只覺一陣暖洋洋的勁風襲來，下意識地就想往旁邊一側，卻不料一沉重而莊嚴的力量徒然罩住了他，隨后便被了個結實，嗷的一聲便打著轉地飛出了好幾米……

不過這一掌雖然疼的，卻沒讓他掉，反而把這種墨檀于【絕對中立】格時特有的‘間歇思維暴走’給打沒了。

“那個……神大人……”墨檀有些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對面前叉著腰好像正在生氣的虛影俯行了一禮：“我冒犯了。”

見他終于有了反應，曙神帕可茜總算不再繼續活關節了，用那依然略顯縹緲的聲音問道：“是不是覺我并不像是個神？”

“小的不敢。”終于確定自己并非于白日夢中的墨檀這會兒臉上堆滿了狗般的笑容，連聲否認著。

這可是在祈禱過程中真神親自給予的回應啊，雖然僅僅只是游戲里設定的‘神’，但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給搞撲街了后果也很嚴重啊！

更何況這位神大人似乎脾氣的確不怎麼好的樣子…

說真的，要不是之前墨檀在胡思想的過程中并沒有抱有任何惡意或不敬，就算曙神自己不介意，在法則層面他也會直接被打上神的標簽，隨后承一通還不如刪號重玩來得劃算的代價。

“不敢？”面前的虛影似是輕笑了一聲，沖他攤了攤手：“盡管在這個世界中你是我的信徒，我是你的神，但為高出我一個緯度的生命，就算你真的對我不敬又能如何呢？哪怕那正在某個教堂中祈禱的被毀滅，又能對你造怎樣的影響呢？”

！！！

這句話對于墨檀來說無異于是一道晴天霹靂，也許不只是他，這段話無論被哪個玩家聽到想必都會產生極大震撼。

就好像你穿越到某部畫里，結果某個吐槽役走到你面前，宛若惡鬼般猙獰地抱怨道：“那些觀眾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為什麼每次投票我這麼有底蘊有涵有深度的角都僅僅只排在第八位啊！眼鏡什麼的才不是本啊喂！滾回去再給我好好看一百遍啊魂淡！！”

類似于這樣的覺……

如果這并非系統的設定，而是這個‘nc’本來就知道些什麼的話，那【無罪之界】這個游戲就有些超乎常識了。

這犯了再怎麼人化的ai都無法踏足的忌之線……

不過盡管墨檀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但他依然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畢竟有病）飛快地冷靜了下來，并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曙神的虛影搖頭道：“你不必張，我只是覺得先把話說開了比較有助于我們接下來的流，但至希你在這個世界里一直維持著對我的信仰……呵呵，或者說是信任吧，不然的話‘神’這一判定就連我本人也是無法影響的。”

墨檀輕輕點頭，同時也稍微放松了一些，雖然這會兒的他很怕麻煩，但如果真的有什麼令人糟心的事兒找上門來，他也能夠應付的不錯（畢竟習慣了）。

“首先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對方優雅地坐在了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華貴座椅上，語調輕松的說道：“我的確是神，眾多神邸中的其中一個，倘若必須嚴格定義的話，你可以認為我‘中立’而‘善良’，但實質上，所謂‘神’并沒有世人所理解的那樣崇高，我們同樣有以及真名，曙神是帕可茜。維納，而并非‘曙神既是曙神’，懂麼？”

墨檀了自己剛被糊過一掌的臉頰，頗為認同道：“原來可能覺的比較模糊，但我現在對此深有會。”

“別那麼記仇~”曙神那被于芒背后的角微微上揚：“只要我不想傷害你，就算我把你踹的滿地打滾也不會有任何后果，比如傷什麼的。”

當然，墨檀也并把剛才那一掌放在心上，畢竟他可沒有患直男癌之類的心理疾病，比起這種無關要的事，他反而更關心一些其它的問題……

“你似乎心有所。”神仿佛能看穿人心般的說道：“有屁快……嗯，但說無妨！”

墨檀扶額，不說別的，反正之前那點兒張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于是他便提出了那個從剛才開始最讓自己到好奇的問題：“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您為什麼會找到我，我想哪怕不算這個原本就在這個世界的信徒，信仰您的人中也肯定有不像‘我這樣’的存在，不知道神大人您是都一視同仁地說過之前那番話，還是僅僅只與我做過這樣的流，如果是的話……我很好奇是為什麼？”

也許換一個格相似的人過來，并不會向神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但此時的墨檀除去格之外，還有著足夠的冷靜，所以他十分關注這一點。

畢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后邊都不是什麼好話……

他此時衷心的希自己并不是一個特例！

“很好的問題。”神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沉默了半響才回答道：“別的神邸我還不知道，但至我目前為止只跟你一個人進行過這種流，至于原因的話……”

墨檀能到對方的目筆直地鎖定著自己，仿佛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我能覺到你的確信仰著我，盡管并非是那種狂熱的虔誠，但你依然很好的將自己放在一個信徒的位置，以一個凡人的角度仰視著我。”神淡淡的說道：“但我卻又在你上到了一近乎于不存在的蔑視，不知為何總會覺得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會去對任何一位神邸行禮，那是一種會令我忍不住想要對你產生敵意的氣質，盡管微不可查，但我依然能夠約獲悉到它的存在……”

墨檀心下一驚，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為‘檀莫’時的無信者天賦，但這應該是說不通的，也許在現實之中還不甚明顯，但在【無罪之界】這個游戲里，此時能夠以黑梵這個角登錄的自己，哪怕是同一個自己！按理說應該絕對不會存在那種屬于另一種格的氣質！

除非……

面前這位‘神’拋開維度不說，真的擁有著近乎于神邸的力量。

“我很好奇，所以想跟你稍微聊一聊。”神并未在意墨檀臉的變化，只是繼續說道：“畢竟為神之后是無趣、無聊、責任重大且時刻都得端著架子的。”

“為神之后，那……”墨檀低聲重復著，不過在說出那句‘也就是說你曾經不是神’之前就被對方立刻打斷了。

“有些話我可以說，但你不能，所以我說，你聽。”曙神似是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說過了，曙神是帕可茜?維納，而并非‘曙神就是曙神’，這自然就說明我曾經是個……常規意義上的凡人……”

剛才人家不讓繼續往下說顯然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墨檀便老老實實的聽著，不敢再話。

“凡人之所以是凡人，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強大到足以讓人信服拜的力量，而如果他們有了……”神長嘆了口氣：“那他們便可以為‘神’。”

這并沒有出乎墨檀的預料，畢竟現在人們的思想已經足夠先進，這番言論他自己甚至也都在看超級英雄之類題材的作品時不止一次的吐槽過了。

所以按照劇本，眼前這位有輕微暴力傾向的士，想必就是在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便被推崇到了‘神’的位置上吧。

墨檀立刻這麼想著，就像大多數人一樣。

但是他錯了……

“無論是帕可茜?維納也好，還是伊札納爾?卡修、迪莉婭?夕、瑟瑞拉?麥蹄、提蘇?翼這些家伙也好，一開始都只是‘凡人’而已。”神語氣中似是帶著些許略顯失真的悲哀：“甚至可以說是族群中的異類，一群離經叛道的年輕人。”

異類？！離經叛道？！

墨檀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至在我們一族中是的。”曙神自嘲的笑了笑：“結果在距離很久很久之前，我們的族群被一強大的力量放逐了，而數幾個像我這樣的人則不知為何被放過了，再后來，我們便為了神。”

墨檀現在特別想知道面前這位神昔日的族群到底有多厲害，要知道僅僅只是剩下的幾個‘離經叛道’的年輕人可都為了神啊。

“很奇怪麼？”帕可茜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不，這并不奇怪，想象一下吧，一個各方面平均素質都要比巨龍還要強大數倍的種族，理所應當的會為一超然的勢力，但如果這個種族只剩下了寥寥幾個人，那他們會為什麼？”

毫無疑問……

當實力與凡人差距宛若天塹的族群只剩下一小部分幸存者，而且凡人們再怎麼努力的傾盡一切都無法將其超越，甚至連他們的背影都看不到時……

那他們便會為神。

“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一什麼樣的力量……”墨檀了自己的額角：“真的很難想象。”

神邸的虛影離開了座椅，走到了墨檀的前，低聲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麼？如果說接的話，為更高維度的你們，應該是最有資格跟它打道的吧？那個無可抵、無所不能的存在。”

墨檀形一震，沒有回答，腦海中卻已經浮現了一個答案……

系統。

那個給所有玩家分配陣營、賦予天賦、派發任務、獎勵裝備經驗的存在，絕對擔得起‘無可抵、無所不能’這四個字！！

難道說這本書從現在開始就要展開套路了？玩家們在幸存神邸們的指引與幫助下，決戰系統？恐怖襲擊？炸服務？

那應該能火……

不過就在墨檀差不多快腦補出一連串可歌可泣的史詩時，對方卻再度打斷了他的思維暴走。

“那力量是正確的。”神嘆息道：“預言中的毀滅無可阻止，我那曾經一直站在至高俯視并觀察萬的族群阻止不了；我們這些彼此互有矛盾與沖突的所謂神邸也阻止不了；但也許它可以……指引你們……指引我們……”

墨檀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著頭腦。

“好了，我還很忙。”帕可茜笑了笑：“只是想和你這個維度的人聊幾句而已，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等會兒！”墨檀擺了擺手，雖然他不喜歡麻煩，但這種話說一半就end的劇實在是太煩人了！

曙神就像沒聽見一樣開始掄胳膊：“當然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到迪莉婭的信徒、薩維爾的信徒、伊札納爾的信徒或者邪教徒什麼的，最好還是去懟他們！我會獎勵你的！”

“等……！！”

“拜拜~”

哐！！

墨檀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剛一個屁墩坐倒在神像前，邊還繚繞著若有實質的圣。

……

第二十七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