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勸你認命》第十九章

祝全辦事利索,臨到傍晚,便審問出來了,下毒之人,正是老夫人邊的素荷。

他問:“爺,您看這事怎麼理好”

祝長君挑眉,“怎麼,你還憐香惜玉”他將卷宗撂下,“一個丫鬟也敢將手到正院,誰給的膽子該怎理就怎麼理”

祝全為難,誰給膽子,還不是您和老夫人

素荷在府里權利頗大,元安堂的事連管家也不敢手,老夫人天天離不得,甚至還想將給大爺做妾,據說嫁妝都給存了些,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且以前大爺跟正院那位關系又不大好,大家都揣測素荷遲早會是大爺房里的人,平日里都對敬讓三分,甚至連正院出來的丫鬟也結著呢,這能不讓膽子大麼

這會兒讓祝全將人置,祝全為難啊,這怎麼說也是老夫人邊的得意人,得去打個招呼吧可這打招呼的事不該他去啊,他就一個下人哪敢給老夫人打招呼,于是就過來請示他家大人,卻沒想到吃了這麼個掛落。

他遲疑了一瞬,說道:“爺,要不要先去給老夫人說一聲”

祝長君也清楚,素荷服侍了他母親多年,母親對這丫鬟極其看中。可正是如此,才養如此膽大包天,連祝家的子嗣也敢染指,簡直不知死活

“先將人關起來,我一會兒就去見見母親。”

......

另一邊,后院柴房里。

素荷此刻心中恐慌,只怪一時鬼迷心竅,見大爺與夫人關系日漸親,尤其是那日在堂外聽顧時歡說兩人已經圓房后,覺天都快塌下來了。往日不論大爺如何拒絕都不著急,那是因為大爺與正房夫人面合心不合,而老夫人又捉急子嗣,做妾的機會大。

可近日不知怎的,大爺突然往正院走得勤,甚至還圓了房,屆時,若真讓顧時歡生了兒子,還有機會嗎

顯然沒有。于是,恰逢老夫人給正院送補湯,便打了這麼個主意。本來想著每日加一點點劑量,慢慢來,等喝上一個月便好,可前兒聽說大爺又去正院了,還歇了一晚,心里一著急,今日便加多了一錢。

只這一錢,便出了事。

現在真是悔恨不已。

作也快,自知死路一條,唯一的機會就是求老夫人憐惜,也不奢求什麼繼續留在府中了,只要能保住這條命就行。狠得下手,將自己咬出,弄了張給一個小丫鬟,又把手上的玉鐲子遞過去做酬謝,讓速速去元安堂給老夫人,希老夫人能念著這麼多年主仆一場的份上救救

果然,老夫人見了那帕先是被嚇住,隨后又心疼。那是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啊,人也和和氣氣的,實在是想不出會做出那等事,問兒子,“莫不是誤會了”

“證據確鑿,天星草還是托老家人帶進來的。”

“可......也沒得要命的地步啊,也是一時糊涂才犯傻,就不能繞了這一回”

祝長君氣笑了,“母親,你可知素荷做了什麼”

“什麼”

祝老夫人只知道害兒媳婦中了毒。

“素荷要謀害的,可是祝家子嗣,那天星草便是絕嗣之藥。”

“哐當”一聲,祝老夫人手里的茶盞掉到地上,碎一片殘渣。

“長君啊,你是說,你媳婦不能......”子嗣在祝老夫人眼中比什麼都重要,沒想到素荷竟做了這樣的事,簡直不敢相信。

祝長君趕,“大夫說,索才吃了幾天,無大礙,調養半年即可,母親不必擔憂。素荷留不得,若這事都能輕饒,日后下人們有樣學樣就了規矩。”

祝老夫人也知道這不是小事,也氣素荷怎麼這麼狠心,可就這麼要了的命,心里也難啊。頹然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長君啊,你自己置吧,什麼都別再與我說,我累了,要歇了。”

......

素荷犯錯,以謀害主母之罪被死,最后一卷竹席草草了之。

自己養了多年的姑娘了白眼狼,且就這麼沒了,老夫人心里難,這麼一折騰下來,便病倒了。

府里一下多了兩個“病患”,祝長君忙得暈頭轉向,朝堂里的事忙完就得往府里趕,先去元安堂探母親,隨后又跑正院探顧時歡。

顧時歡是個省心的,乖乖聽話在屋子里養傷,顧嬤嬤給吃什麼就吃什麼,顧嬤嬤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比如這會兒,顧時歡為了養傷方便,穿著中,白出一大截。顧嬤嬤給上藥,之前左不止錯了骨節,還摔青了一塊兒。

“小姐,直些。”

乖乖直。

“您也做直些,這樣歪著對脊背不好,”

顧時歡又乖乖的從靠枕上爬起坐好,手中的小畫不曾離過眼,里還含著顆大棗,右邊腮幫子鼓出一個大包。

祝長君進來,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看了半晌。

主仆倆人,一個在旁邊嘮叨的壞病,一個在榻上乖乖認錯卻死不悔改。

直到凝知端水進來喊了聲“大爺”,那兩人才發現他來了。

顧嬤嬤趕收拾好出去,凝知放下銅盆準備給顧時歡,祝長君揮手讓出去,“我來。”

凝知詫異了一瞬,隨后出去了。

祝長君蹲下來給子,男人的手糲,弄得顧時歡腳底板的,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夫君你快些”

祝長君沒干過服侍人的活兒,但他做事細致講究,洗個手都要半天,更何況洗腳。那白的小腳在他手里被當品一般,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顧時歡忍得要閉過氣,他才松了手,拿布巾給起來。

“夫君,你吃過飯了麼”

有時候他忙起來都會忘記吃飯,好幾次都是來正院草草吃碗面解決。這會兒天已黑,他才回來,也不知有沒有在外邊吃過。

果然,祝長君搖頭,“沒吃。”

顧時歡正想喊凝知去讓廚房下碗面過來,就被祝長君攔住,他坐在邊,手指著那臉頰上鼓出來的小包,說道:“我今日想吃你做的。”

顧時歡瞪大眼,“我我不會啊。”

“那你會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啊。”

想說什麼吃食都不會做。

但祝長君理解岔了,嫌棄得很,“做人家妻子做到這份上,你算臨安城里頭一個,不慚愧麼”

顧時歡認真點頭:慚愧相當慚愧

他盯著幽幽道:“夫人,你可知今兒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吶”

“為夫生辰。”他接著道,“你以前答應過我,生辰時,給我做碗長壽面的,你忘了”

是嗎真不記得了啊。不過,畢竟是生辰,怎麼說都得表示一下吧,可要做面,就真的為難了。

沒等想好,祝長君已經把抱了起來,顧時歡驚呼一聲,“你要帶我去哪兒”

“做面”

“我不會啊”

“我教你”

祝長君將抱進廚房,放做在桌邊,給了一團面,“總會了吧”

顧時歡搖頭,“面人我倒會些。”下一刻,額頭就吃了一記栗。

祝長君自顧坐下來,拿了個小盆倒了點溫水,倒面進去,開始和面,作干凈利落。

他手指修長,常年握筆,骨節分明,袖子挽得高高的,將面團得細膩均勻。

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顧時歡還從沒見過男人做飯是什麼樣的,沒想到竟是這般養眼。面從容不迫,臉上一不茍,專心致志,微微低著頭,昏黃的燭火映著他的側臉,那如刀削般的廓也瞬間和起來。

祝長君完面,見杵著下盯著他看,他手沾了些面點在那小鼻尖上,“看什麼沒見過你夫君麼”

顧時歡傻愣愣的,“沒見過這麼俊的夫君。”

他笑了,拿了段蔥給,“蔥總會切吧”

“會。”

手起刀落,剁、剁、剁三兩下結束。

長短不一,大小不均,敷衍的很,結果又吃了記栗。

顧時歡疼得抱頭哀怨,“干嘛總是打我”

祝長君頭也不回,“太笨了,打聰明些。”

顧時歡見他生火、熱鍋做得十分稔,詫異問道:“夫君怎麼會做這些”

“曾經為了參加科考,提前學的,后來漸漸喜歡上,不過倒是越發忙碌起來,鮮有機會做這些。”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麼”

“那是無能之人說的話,像你夫君這樣的,基本什麼都會。”

顧時歡睨了眼正在灶臺邊忙碌的男人,撇撇,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你在心里說我壞話”

嚇了一跳,難不他背上長眼睛了

“沒,我在心里驕傲,我的夫君真厲害”

祝長君勾笑了笑,見鍋里的水熱了,將弄好的面條緩緩放水中。

不一會兒,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出爐了,上頭還臥著個蛋,顧時歡給它撒了點蔥花,再攪拌一下,“香,真香”

祝長君也給拿了個碗,分一小半,隨后問道:“夫人,這會兒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生辰祝福嘛,懂,“祝夫君長命百歲”

“太敷衍,換一個。”

“那......祝夫君高厚祿,財源滾滾”

“太俗了,不行。”

“那夫君想要什麼樣的能不能給個明示”

祝長君凝視著,半似認真半似玩笑的說道:“說點與我們有關的,譬如兒孫滿堂什麼的。”

顧時歡活學活用,笑瞇瞇道:“那祝夫君長命百歲、財源滾滾、子孫滿堂”

“好”

他這麼應著。

院外月灑滿一地,寂靜無聲。

屋子里一盞燭火昏暗不明,兩人坐在四方矮桌上,各自吃面,時不時笑言幾句。

祝長君心想,若一直這樣也不錯,柴米油鹽,歲月靜好。

曾幾何時,他一心想娶個賢惠的妻子攜手到老,結果不小心娶了個閑會的妻子,只能認命到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啊評論,你在哪里我需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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