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打了求助電話, 但明面上，劇組有鬼的事已經解決了。

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周作為導演需要正常的出去繼續拍戲, 拖延時間。

到底也是做了二十多年導演的人，看的多了自然也有幾分演技，周出去就自然而然的喊著各部門，“快點，都準備起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場地費也是要錢的！等會兒先拍第三十七場，男二和二的對手戲！”

雖然做出了出來拖延時間的決定，但那一場主角跳舞的戲，周是不敢再拍了, 等會兒要是程楚楚懷疑, 大不了先撿幾場作為背景的戲糊弄過去。

不過好在, 程楚楚心里有鬼，也不敢拍。就借著富男友來劇組看這個由頭, 跟導演請假，和男朋友談說去了。

周心不在焉的看著鏡頭里的演員，心嘀咕著：也不知道大侄子什麼時候把大師帶來？！

……

“阿嚏！”

周天明站在拍攝基地門口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被大伯委派過來迎接“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大師。

“也不知道大師長什麼樣，我大伯就給了我一個暗號，搞得神神的……”

唐柚和于曼也對周導請的“大師”頗為好奇，自告勇陪著周天明一起在門口等人。

額……因為怕等的太過于無聊, 還自備了小板凳和一大袋吃的喝的, 分了周天明一點點。

周天明磕上了瓜子也有了談話的興致，“哎我說, 真沒想到, 你們倆也是高人啊？剛剛你們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看到程楚楚的時候可把我嚇的。”

周天明現在回憶起來，都忍不住得打哆嗦。

紅旗下長大的青年小伙，從來沒想過鬼片里看過的畫面會有一天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指著唐柚們頭上的眼鏡，“有這樣的東西，你們不會一早知道我們劇組到底哪兒出問題了吧？

“那不至于那不至于。”于曼擺了擺手，“我就一個普通人，是今天過來聽說你們這兒有道士捉鬼，我姐妹才帶我來看熱鬧的。”

唐柚也道，“我就是有點特殊裝備，哪里稱得上高人。我其實怕這些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讓你看一眼，就拉著你跑路了。”

于曼趕給唐柚作證，“說的都是真的，認識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敢跟我看過一部鬼片！連搞笑鬼片都不行！”

周天明打量了眼前兩個姑娘，吃吃喝喝一直沒停，但看著都瘦瘦弱弱的，半點兒沒有高人的氣場。

一想也是，果然這種事還是得找專業的人來理。

唐柚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邊嘮嗑邊等待“高人”的時候。

劇組那邊，程楚楚又經歷了一次撞鬼。

富雖然對程楚楚這個合心意的紅知己頗為疼，但也是有正事要做的。在接到一個生意上的電話之后，就親了一口程楚楚，迅速的驅車離開了。

程楚楚為了不流出異樣，就回去繼續拍戲。

周看了一眼，選了幾場簡單的戲讓拍。

然而很快，程楚楚發現了。

拍戲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跟保持了距離。就連男主角，前一秒鏡頭前還跟你儂我儂，下一秒喊卡之后立馬離三步遠。

等到導演看時間差不多，喊休息一會兒之后。

憋了一肚子火，跑回房車里休息，并讓小助理在房車門口呆著。

氣死了！程楚楚用力的撕扯著車子里的抱枕——這是車里的必備，基本隔十天半個月就要換一批抱枕。

好不容易在富請了陳道長之后，和陳道長“通”好了，把問題都歸到劇組上面，把自己塑造一個害者。

可似乎效果并不佳，第一回遇到靈異事件的劇組員們，都把程楚楚當了一個危險的污染源，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在把車里弄的一片狼藉之后，程楚楚從里面出來，對小助理吩咐了一句，“把里面收拾一下。”

而后拿起餅想要給自己補個妝。

一打來，程楚楚看著小鏡子里的臉，一時間有些不自在。

雖然說陳道長只是順勢把鬧鬼的事套到劇組的鏡子上，但小平頭助理說的化妝間的事，也是剛剛才知道，這會兒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怎麼看怎麼就覺得有些別扭。

這是我的臉嗎？我現在長這個樣子嗎？

程楚楚看著看著就有些恍惚，越湊越近。

突然間，看見鏡子里的自己了，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然后做了一個口型：小。

不，我不是小。程楚楚下意識的否認，顯然這兩個字及了的敏神經。

聽到耳邊有悉的聲音在輕語，“你搶走了我的作品，屬上了自己的姓名，還讓人打我、冷藏我，你倒是風風的做著大明星，很開心是吧？”

“我沒有！這是易，我給了報酬的！”程楚楚似乎想這麼說，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開不了口。

覺到上一冷意在蔓延，鏡子里的容貌似乎在發生改變，眼睛變得稍微圓了點，鼻尖上多了一顆痣，牙齒似乎有兩顆虎牙……就是這張臉！是！

“不，不不，你怎麼會……”

程楚楚下意識的向手機，想要求助。

然而的手也不了了。

“怎麼？”耳邊再次傳來聲音，“想讓你那個金主再找個假道士來收了我？哈哈哈哈，連發現我都做不到，你指他們來捉我？！”

“想要擺我也很容易，來吧，去告訴大家，你是個整容怪，是個騙子，是個小！你被人包養，你欺負工作人員，你搶人角……只要你把你做過的壞事都說出來，我就會離開。”

“來吧！試試吧！快去，快去告訴大家。”

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蠱的力量，程楚楚覺得自己不控制的準備向著人群的方向走過去……

不！不可以！

程楚楚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把所有事說出去就徹底完了。

鏡子里的臉已經完全變了另外一副模樣，和程楚楚有點像，但也能很清楚的分別兩人的不同。

如果有在程楚楚邊比較久的老人在這里，或許會認出這張臉。

“楚楚姐？”

保姆車車門打開，傳來小助理的聲音。

程楚楚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了力氣，鼓足勇氣把手里的鏡子往地上一摔，而后拉上小助理就跑。

掉落在地上的鏡子呈現蜘蛛網狀碎裂，鏡子里的人留下了紅的淚水，隨即消失不見。

在這之后，程楚楚一直呆在人群里，再沒敢一個人出去。

**

而另一邊。

等了很久所謂的“大師”都沒來，周天明都不由的懷疑自己大伯是不是被騙了的時候，終于有人來了。

“來了來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人未到聲先至，只不過這位“大師”的聲音似乎有些年輕？

唐柚幾個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輛電車由遠及近，以及電車上的……外賣小哥？

摘下頭盔，外賣小哥出一張好似高中生的娃娃臉。

這……該不會認錯人了吧？幾個人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周天明上前。

“那個……是我點的宮保丁嗎？”周天明可算是知道大伯為什麼給他這麼個暗號了。

外賣小哥出一臉笑容，“不好意思，我送的是魚香。”

得嘞！就是這個人沒錯！

“你好，我是特事局業務員白栗，你們我小白就好。”

唐柚看了他一眼，這人也是特事局的？難不這就是陸旬之前說的“辦私活”？

“大師！你可算來了。”

確認是這個人沒錯，周天明眼可見的熱起來，“我們劇組那個鬼趴在主角上一直沒下來呢！我大伯現在正穩著們，我怕他有危險，我們快過去吧。”

白栗被周天明拉著快步往里走，順勢看了唐柚一眼。

**

周這邊撐了兩個小時，他早就快撐不住了。

所以一見周天明領了個“外賣小哥”進來，他也是靈一閃，“大家先休息半小時，我這胃病又犯了，先吃點東西緩緩。”

順勢就帶著周和白栗去了休息室。

而唐柚和于曼，由于是知人，也跟著進了休息室旁聽。

一進來，周就先表達了一波歉意，“小白大師，真不好意思。我們劇組，就那個上有鬼的主角，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請了個道長說捉鬼，弄的劇組人心惶惶的。我想小白大師這次行，最好能低調進行。”

一次道士捉鬼，周估計他們劇組就得上熱搜了。

要是再來一次，他這個劇組就差不多得散架了。

白栗倒是對低調行事沒什麼意見，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穿了件外賣小哥的服過來。

“我倒是沒問題，只要導演你把主角過來就行。只不過，你們已經確定問題就出在主角上嗎？”

這是白栗來之前就在好奇的點。

一般向他們求助的普通人士，都需要他們過去之后排查才能找出問題所在，今天這事兒他來之前居然就已經找到了，白栗不得不好奇。

周一聽這話，有些為難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啊。

好在周天明搶先回答，“我都親眼看見了，那個鬼就那樣，趴在程楚楚的背上！嚇死人了！”

聞言，白栗的眼里閃過一亮，隨即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位大哥也能看見鬼魂，難不是天生的眼？”

周天明趕擺手，“我不是，就……朋友剛剛借了我點東西，讓我看見了。要不然我和我大伯也不能信啊！”

接到大伯的眼，周天明趕把唐柚兩人的名字給咽下去。

白栗仿佛沒發覺一般點了點頭，“那就先想辦法，把那位程楚楚小姐進來吧。”

事比想象的要順利。

程楚楚剛開始聽周天明說導演有關于劇本的事要跟談談的時候，是拒絕的。這會兒就不敢呆在人的地方，連有鏡子的地方、有反的地方都不敢去。

但當周天明看一直推不肯去，就說了句“不去你上的問題解決不了”，程楚楚立馬就懂了，主跟著到了休息室。

一進門，程楚楚就看見了白栗。

他后整齊的排了四張椅子，周、于曼、唐柚，還空了一個位置是給周天明留的。

——跟排排坐看電影似的。

白栗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先當著大家的面點燃一張黃符，而后手上沾著灰燼往自己眼皮上一抹——唐柚見過，知道這是天眼符。

白栗看到眼前的一人一鬼，還不等說話，就覺到一陣芒刺在背。

回頭一看，后坐著的幾人都目灼灼的看著他。

白栗頓時出了疼的神，“……倒是忘了給你們也開天眼了。”

估計是舍不得用天眼符了，白栗這回找了個封袋，從里面倒出幾片柳葉，而后依次給周、周天明和于曼開天眼——雖然只有幾分鐘時間，但他們特事局講究實事求是，至得讓雇主親眼看見鬼，才能知道他們不是騙子嘛！

在接一個個開天眼的驚呼后，到唐柚，唐柚自己就先把眼鏡給戴上了，“謝謝，我就不用了。”

白栗用驚訝的眼神往唐柚的眼鏡上看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門口還有個鬼等著他去捉。

“程楚楚小姐，是吧？”

白栗轉過出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白，專門來理你上的特殊事件。”

而后，白栗的眼神明顯看向了程楚楚的后，“還有這位……小姐，請問該怎麼稱呼你？”

唐柚四人仔細的打量著拉著程楚楚纏著的鬼，只有還是第一回見的周瞟了一眼就微微轉頭，不敢多看。

第二回見鬼就膽子大起來的周天明忽然驚呼，“你、你不是那個……前幾天吊威亞摔死的二號？！”

這話一出，周趕轉過頭，仔細看了兩眼也記起來了，“原來是啊……”

唐柚也想起來唐柳提過的那一句，可這是別的劇組的二號，死了為什麼來糾纏程楚楚呢？

這個時候，那個手腳以奇怪的姿勢扭曲的鬼才微微抬起頭，和程楚楚的臉并排放在一起，大家就發現了疑點。

“們長得好像啊……”于曼下意識說道。

“……你們看得到我？”

鬼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反而聲音從程楚楚的里傳了出來。

只見程楚楚面驚恐但也不，似乎被控制住了。

白栗卻似乎并不著急，“說說吧，怎麼回事？”

他并沒有像電視劇里那些抓鬼的和尚道士一樣見了面就喊打喊殺，反而很禮貌，禮貌的仿佛面對的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只鬼。

過了一會兒，鬼才控制著程楚楚繼續發出聲音，“我……歐晴，三年前，是程楚楚的替。”

歐晴借著程楚楚的聲音，把和程楚楚的恩恩怨怨一一道來。

三年前，程楚楚剛從選秀節目卡位出道，正是紅的發火的時候。

在往的富給安排的拍戲資源拍戲過程中，程楚楚偶然發現了還在當群演的歐晴。

發現歐晴在某些角度和自己像的，加上本不喜歡拍戲只是想紅，就萌生了一個想法——讓程楚楚給當替，大部分需要遠景的、側的角度，都可以通過化妝，讓歐晴代替演戲。

這樣子錢也拿了，戲也拍了，也不用勞累，豈不是太好了！

當然了，歐晴既然來白店城當群演，肯定是希有一天自己能紅，能當上主角的。

僅僅給錢就讓當替，恐怕不會樂意。

所以程楚楚還許諾了會在適當的時候，給歐晴介紹拍戲的資源。

當時一心想名，但每天面對的都是些死尸、路人、舞、宮等群演工作的歐晴，最后一咬牙還是同意了，但也定下了，一年至給介紹一部戲，至得是說得上臺詞能臉的三號四號。

結果呢？

歐晴矜矜業業給程楚楚當了一年的替，程楚楚給介紹了一個在劇里被欺負最后還被殺了的青樓□□的角！

歐晴當然不愿意演，在當群演的時候就聽說過，這樣的角需要出一部分，而且經常會被一起演戲的人占便宜，故意多次出錯。

拒絕程楚楚的戲約，歐晴也不樂意繼續當替，沒多久就被辭退了。

——當時的歐晴并不知道，被辭退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拒絕演那部戲，是因為包養程楚楚的金主似乎看上了，程楚楚怕搶了自己的位置，才特意想辦法把給辭了的。

而后程楚楚似乎還放出了風聲，說不喜歡這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

當然了，程楚楚當時的那點地位，也不足以封殺歐晴，但給帶來不麻煩是肯定的。

有不群頭都會以此為由多收的提，還有些人會以角為餌想占便宜。

總而言之，歐晴過了一段比較艱難的日子。

一年多過去了，因為群演生涯的艱難，歐晴開始在網絡上發些跳舞的視頻想獲得些額外收——其實是學古典舞出的，雖然學的一般，但段還是有的。

剛開始沒什麼名氣，歐晴也就是隔段時間發一支舞。

直到跳了一首《風》。

沒錯，就是讓程楚楚重新有了熱度的《風》，其實是歐晴跳的。這支舞很適合，簡簡單單的幾個作就能顯現出無限風。

雖然也有人說這支舞俗，但好歹有了不小的熱度。

就在歐晴想象著能靠著這支舞小火一把，然后被一些導演看重，在演藝圈發發熱的時候。

程楚楚再次出現了。

公開承認，自己就是視頻中跳舞的那個人——前面說了，們倆很像。

以需要拍攝全的距離和手機的像素，視頻中的臉，本分不清楚那是程楚楚還是歐晴。

靠著金主找的水軍以及自己本的名氣，程楚楚下了歐晴反駁的那些話。并且找到了歐晴，以五十萬以及一部戲的主角，讓歐晴在這件事上閉，否則的話程楚楚會讓敗名裂一輩子都別想再進演藝圈。

威加利，面對曾經夢寐以求的主角，歐晴再次妥協了。

其實這部劇的劇本還不錯，武俠小甜劇，如果真的拍好了播出了，相信會有不人喜歡的。

但是由于缺投資，服裝道等等都只能省著來，連安全措施都不到位，以至于歐晴就這樣從空中墜落。

臨死前，歐晴記得，看到的是不遠堆放雜的那里，一塊碎了的鏡子，里面是死前的模樣。

**

“等到再次醒來，我就發現自己在鏡子里了。”

歐晴每天在鏡子里看著外面的人走來走去，直到——看到了程楚楚的臉。

心里的怨恨，就再也制不住了。

——因為開天眼的時間有限，于曼和周天明他們沒幾分鐘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好在歐晴一直是控制程楚楚的說的話，沒妨礙他們把故事聽完。

似乎說了太多話耗費了不力氣，歐晴控制力減弱，讓程楚楚終于有機會掙控制。

猛地上前一步，抓住白栗的胳膊，“快！快把給我抓走，要不然、要不然會害死我的！”

聽著程楚楚面驚恐、聲嘶力竭的喊，白栗卻只是尷尬的把自己的手從程楚楚手里一點一點出來。

白栗一臉無辜，“可是、不是厲鬼啊。”

事是這樣的，有關于鬼魂的理辦法，特事局是有規定的。

「比如說厲鬼，就是有極大的怨恨和冤屈才能形的鬼魂。如果還沒開始害人，那就表示還有得救，會送到佛寺道觀每天以經文度化，等到怨氣消散再魂歸地府。如果是已經害了人甚至害死很多人，不了回，那就只能魂飛魄散一個結局了。

再比如說普通鬼魂，前面也說了那屬于心有執念，如果在不傷害別人的況下，合理的想要完一下自己的執念，那特事局其實是不會管的，畢竟如果完了執念，鬼魂很快會自己魂歸地府。

當然了，如果普通的鬼魂因為執念過深進化厲鬼害人，那肯定也是要抓的。」

所以眼下的況就是，歐晴有怨恨但沒為厲鬼，的執念呢，就是報復程楚楚，讓程楚楚敗名裂。

沒有害人命，這種程度的話，白栗是不管的。

畢竟鬼都是人死了之后變的，又沒干什麼殺人放火的壞事，怎麼就要喊打喊殺呢？！歐晴要做的，就跟網絡上那種料人差不多，問題不大。

原本周和周天明還有些怕，但聽白栗這麼一說，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程楚楚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這還不害人？附在我上我的沒有到傷害嗎？讓我敗名裂的話我還不如死了，這不到傷害嗎？！”

知道不會被抓，歐晴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你欠我的！”

這一句是歐晴用自己的說的，估計是纏著程楚楚時間久了氣重了，加上倆之間有因果，程楚楚才能看見聽見。

“……”程楚楚瞬間閉。

也是個欺怕的，對待白栗就頤指氣使，對鬼魂就一下子怕的不敢說話了。

“歐晴那句欠的說的也是事實。”白栗補充道，“鬼魂想要附也是有條件的，其中一種是某些人因為某些原因上沾染了氣，讓他生命征降低，容易被附。另一種就是和鬼之間有因果，大到殺了他小到欠他錢，都有可能被鬼魂糾纏。”

這句話一出。

一時間周幾人都開始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麼時候欠了誰的錢沒有還。

“那麼那個古董蓮花冠呢？說是在拍賣會上買的，幾百萬呢！會不會是上面有氣才讓鬼容易附的？”這是于曼問的，主要是的爸爸現在半退休狀態，也不知道怎麼的迷上了古董。

“如果是正規的拍賣會，那基本上不會。”白栗道，“正規的拍賣會基本不會有剛出土的東西，氣就不會太重。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氣重的古董，一般正規的拍賣會也會請專業人士幫忙看過。”

要不然出了事回頭來找麻煩，拍賣會的信譽也會影響的，得不償失嘛。

“小白大師，這個歐晴你不管，就這麼讓繼續跟著程楚楚？”周問道。

倒不是關心程楚楚啊，主要是程楚楚是他這部戲的主角，一想到接下來他拍戲的時候，主角上背著一個鬼，周也覺得不了啊。

聞言，白栗微微一笑，“周導不用著急，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事也確實如同白栗所說。

沒過幾天，唐柚就看到程楚楚發了條視頻。

視頻里承認了做過的所有壞事，包括但不限于傷害歐晴、待助理、軋戲強角等等。

程楚楚徹底塌房了，金主也在知道邊有鬼之后離遠去，周也趁機解約重新找了三號郝甜當主角。

所有的事都解決了，只有程楚楚，每天都在為歐晴是不是還在自己邊惶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