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到崽崽的聲音，抬頭就看見幕右下角泛起波瀾，似有金閃過。一只渾雪白的鳥鉆出來，飛快地扇著翅膀，急速朝胤祥飛去。

他表頓時又喜又驚。

目飛快地掃視整屋人，胤祥埋頭吃東西，伺候的下人們都低斂著眉眼，不敢看，應該無人看到小家伙憑空出現的畫面。

胤禛這才松了口氣，只是為什麼崽崽昨日還是貓，今日就變鳥了？

難道就是因為昨日變貓，沒能抓到那只紅翅旋壁雀嗎？

胤禛心里笑罵，臭小子沒個定。

小金門微微了口氣，流溢彩的點流都慢了些，好似是累到了。有些疲憊的小金門沒了之前那麼輝亮麗不可及的模樣，倒是顯出幾分老父親的慈祥。

小金門的拱起的圓弧前后搖晃了下，盡心力為孩子心的老父親，見孩子的玩得開心，滿足地點了點頭。

“啊！哎呦！這是什麼哎……”胤祥抱著腦袋嚷道。

崽崽氣呼呼啄這個大家伙的頭，小翅膀撲騰得飛快，怒氣加持下的崽崽，超常發揮，小子幾乎閃電般的左右撲騰，躲避著胤祥的手臂。

瘋狂點頭怒啄！

“易安回來。”胤禛因崽崽真的還可以再出來高興，半天才想起自己遭了無妄之災的弟弟。

小啾聽到阿瑪喊自己，這才放過胤祥，乖乖撲騰著翅膀飛回胤禛邊：“啾啾~”阿瑪呀~

小啾茸茸，渾純白的一團，就連小爪爪都是白玉的，好看極了。

胤禛出手，小啾就停在他的手上，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啾啾~”

胤祥看見這一幕，了自己的額頭，攤開手又看了看，就是有點點紅印，若是再過幾秒，恐怕紅印也要消散了。

崽崽沒想到自己一頓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還得意洋洋的飛到胤禛肩膀上，昂著小腦袋耀武揚威地看著胤祥，放狠話道：“啾啾~”

胤祥本就沒生氣，還有點臉紅自己竟然被這樣的青的鳥嚇到，看著神氣十足的小啾，有點好笑。

來回仔細打量了幾遍，越看目里越是驚喜，胤祥驚訝問道：“四哥，這是，這是你養的海東青嗎？”

渾雪白，眼珠清澈亮，一雙玉爪，這麼小就形靈活，飛得快如閃電，這分明是十萬只鷹里才出一只的極品海東青！

胤祥一想到剛剛四哥一喊，這只海東青就立馬飛回去，如此有靈，更是聞所未聞！

尋常馴服的都是年海東青，通過馴鷹手法訓練之后，才能聽得懂指令，哪里會如此有靈氣？

胤祥越想越羨慕，越打量越眼饞：“四哥從何尋來的這只極品海東青鳥？”

言下之意，他也想去找找看，他也想要！

胤禛沒回答他的話，他聽懂小家伙嘰嘰喳喳的“告狀”，反而用手握住了小啾，教道：“誰教你胡發脾氣啄人的？”

他養的小家伙可以有傲氣，但是也不能因為生氣就胡傷人，若是不好生教，一貫寵著，日后了紈绔就不好了。

小啾被捉到手上，然后放到胤祥面前的時候，小膛都還驕傲地著，神氣十足的模樣，覺到阿瑪生氣，還有點迷茫。

“四哥替他給你道歉。”胤禛看著臉上手上還有點淺紅的胤祥，對遭了無妄之災的弟弟心有愧疚。

胤祥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反正也不疼，我是不是搶了它的吃食？”說著小心翼翼地取了點糕點碎，用手指著放到小啾面前。

崽崽見胤祥對自己好，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愧疚地拿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后飛回到阿瑪手上。

用單邊的小翅膀指著糕點：“啾啾~”

胤禛見小家伙示好道歉了，還要自己喂，心大好，掰了一點糕點碎，放到小啾面前，喂給他吃。

胤祥著自己手心被蹭過的那一下，只覺得乎乎的，像是有羽輕輕掃過，看著不吃外人喂食、明顯是已經認主的極品海東青，更是羨慕得不行。

他心想和小家伙多點接時間，便眼看著歡快啄糕點，吃得正香的小啾道：“四哥，等會我們帶易安去逛廟會吧。”

胤禛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崽崽似乎很想去，啾啾啾個不停，一直撒，用茸茸的小腦袋蹭他的臉頰，胤禛還是心了。

“到時候帶個籠子，你若不乖飛，就只能呆在籠子里。”胤禛點點小啾的小肚子。

“啾~~~”

***

馬上就要迎來春節，正月的廟會向來是最熱鬧的，不論是商戶還是人家，每個門口都換上了鮮紅的，一眼過去，喜慶極了。滿街如浪般的歡笑賣聲，賣春聯的討喜聲，有賣栗棗枝圓的吆喝聲，妙悅耳的聲音沖散了冬日里的寒氣。

一團雪白的小啾站在胤禛肩頭，直面這樣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喧鬧喜慶，高興的上每一都染滿了歡喜。

小啾起膛，脖子上的小金牌便十分耀眼的顯于人前。

周圍路過的百姓瞧著，都忍不住打量兩眼那只渾白絨絨的鳥，養得如此致，還給掛金牌，真是寵啊！

不過看著那雙烏溜溜的清澈小黑豆眼，還有圓嘟嘟的模樣，乖巧的立在肩膀上，竟時不時蹭蹭那主人的臉，也紛紛羨慕不已。

若是有錢養這樣一只鳥兒，他們肯定會更寵它的！

小啾著歡喜和熱鬧，覺到有好多人看他，覺得氣派極了！

小眼睛四轉悠，突然眼前一亮，興揮揮翅膀指過去：“啾啾~”想要呀~

胤禛見他如此期待，便仔細看了看那個小攤的況，確認過才道：“去吧，喜歡就拿回來。”

小啾興展翅，閃電般的速度在天空劃過一道白影，胤禛立馬快步跟上，三兩步就追到了攤位前。

崽崽興團著小，在小攤上蹦跶，爪爪抓住了一枚蒼翠滴的綠扳指，然后又沖胤禛飛去。

一雙小小的玉爪上抓著翠綠的扳指，撲騰著翅膀圍在胤禛的手邊來回轉圈：“啾啾！”“啾啾~”

攤主早就注意到胤禛一威嚴貴氣，立馬滿臉笑容道：“這樣圍著您的手轉，想必是想送您的，這鳥可真通人，您養得真好！”他說的一點也不心虛，語氣中夸張到有些羨慕。

小販都能看出來，胤禛怎會看不出？

他此刻早已抬起了手，果然小啾正想方設法地將玉扳指往他手上套。

白白絨絨的一團，時而停在他掌心，時而圍著他的手邊飛，費勁拉的想要給他戴扳指，瞧著就可。

一邊的胤祥眼熱到表都有點繃不住了，雖然只是個平日里他們兄弟都瞧不上的路邊扳指，但是這只海東青實在是太有靈氣了！

到底是怎麼養的啊？

他忍不住心中酸酸的覺道：“四哥，我記得你前幾天剛摔了個玉扳指。”

“嗯。”

胤禛這聲應的很淡，但有藏得極深的滿足和雀躍。

他眼底含笑，瞧著小啾在他手邊飛來飛去，也不去幫忙，而是耐心的著手，崽崽的孝心。

這一幕不僅被邊的胤祥看在眼里，更是吸引了街道旁的酒樓包間里一威嚴男子的視線。

那道銳利的視線瞧著小啾，來回掃視了好幾遍，跟對面的年輕男子確認道：“你瞧著那可是海東青？”

這人正是微服出宮的康熙，快到年關，眼看也要到封筆的日子，誰也不想大過年辦差，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也不會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上奏，所以這幾天便格外清閑。

聽聞胤祥一大早就出宮去逛廟會，康熙也來了興致，換了便裝出來看看治下百姓，看看他治下萬民康寧，天下熙盛的樂景。

胤礽也早就發現了下面路過的四弟、十三弟，也看到那只聰慧的小白鳥，此刻聽聞康熙的話，眼里更重視了幾分。

他知皇阿瑪甚是喜歡海東青，還曾經作詩贊，“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星。”

這詩不僅夸贊海東青是最神俊威武的鳥，更是直言海東青品質之優異，可以與天上的星星相輝映。

胤礽想到這些，又慎重了幾分，仔細確認了一番形特質，這才語氣肯定道：“兒臣覺得應當是海東青鳥。”

說完他也忍不住暗暗心驚。

胤禛從何尋來如此靈氣人的極品海東青？渾雪白無一雜質，這麼小就形矯健，速度快如閃電，還通曉人！

下方崽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那枚玉扳指套到了胤禛的手上，興的在他手心里蹦蹦跳跳，得意洋洋的小音發出清脆嘹亮的一聲，“啾啾~”

樓上的康熙完整的目睹了全過程，眼中忍不住流出喜的神，放下茶盞起道：“走，咱們也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