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名媛[80年代]》第4章 第 4 章
季行止剛走進大院,就遇上了幾個年紀相仿的同樣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
為首的陸英遠手里轉著籃球,在看見季行止的影時,沖著他吹了一聲口哨。
“季哥!”陸英遠幾個人都知道他這一次休假出去是看從前戰友的老母,“還順利吧?”陸英遠問。
季行止已經走到了他跟前,聽見這話,他腦子里驀然出現了一張恬靜又致臉。
隨后迎上陸英遠的目,季行止面無表點頭,“嗯。”
旁邊的于博靳已經直接勾住了季行止的脖子,完全不給他一點后悔的機會,將人拖著朝不遠的籃球場走去,“走走走,正好你回來了,去挫挫章年那幫小崽子的銳氣!”
他們今日下午約了人打球,雖然都是一個大院的,但不是所有人都在一個陣營里。至,整個大院里都知道章年和季行止不對付。或者說,章年單方面對季行止不對付。
季行止在聽見“章年”這個名字時,他眉心一皺,手就想要拂開于博靳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不去。”他才從火車上下來,這幫孫子還想拉著他當苦力。
“別啊。”陸英遠神神湊上來,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上挑,帶著幾分稀罕的味道:“季哥,聽說那位要回來了,你真不跟你小舅子好好招呼招呼?”
老季家的小子跟章家的丫頭有婚約這件事,在大院里就不算是什麼。
當年章年跟季行止鬧得不好看,可不就是因為有人拿著這事兒說道?惹得章年直接翻臉,季行止倒是沒什麼別的表示,但自此后,章年對他很是警惕。
季行止對于自己那位未婚妻,幾乎沒什麼印象。章師長和他夫人謝瑜清很早破裂,在離婚后,謝瑜清帶走了才幾歲的章漾出了國,這些年來跟他完全沒有任何聯系。如果非得說有什麼印象的話,季行止想了想,對方似乎是個很氣的小姑娘,一就哭,他當時很不喜歡。只要小姑娘一哭,不管他有錯沒錯,都是有錯。
現在驟然聽見陸英遠提及,他手了自己的太,“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陸英遠嘿嘿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你看章年這段時間回來夠頻繁吧?他家那間長年沒人住,朝向最好的房子,開始收拾起來,有人問了句,他就說了。不過……”陸英遠說到這里時,語氣微沉,“聽說謝阿姨走了,章年他姐送謝阿姨回國,章師長那意思是不想讓自己這個兒再出國,想把人留在邊。”
季行止沒說話,他覺得自己那位未婚妻可能是不太愿意的。
“哥,你真娶啊?”陸英遠后慨完后,忍不住沖著季行止好奇打聽。
他們幾個,就他跟季行止在部隊。季行止站在混到校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在這個年紀做到。二十五六歲為校,完全就是部隊標桿,杰出人才。何況,現在這都什麼年代,早就不興什麼娃娃親包辦婚姻。陸英遠想,只要季行止提出反對,估計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季行止手推開他,懶得回應。
最終季行止還是被這群人給帶到了籃球場上,正好遇見章年中場休息,朝著休息區走去。
章年換了一寬松的短袖,摘了平日里對著電腦的平眼鏡,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兩鬢被汗水沾的黑發,看起來有些人。
章年和季行止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當初季行止陸軍學院,各項考核一騎絕塵,能超群,以至于他創下的記錄,好幾年都沒人打破。最終,榮譽版面上換上的新人,就是章年。
不過章年不是靠著跟季行止一般驚人的能,而是靠著軍事上的高技,屢屢獲獎,接替了季行止在學院的榮譽榜。
章年在看見陸英遠一行人過來時,他的目直接落在了這群人里季行止的上。
章年一想到章漾可能要嫁給季行止,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煩躁。
誠然季行止優秀厲害,但在他看來,章漾絕對值得更好的人選。季行止很忙,幾乎一整年都在部隊里,著家次數很,他姐姐那樣的人,看著就是溫室里的花,不論要不要嫁人,都應該是被養著才對。章年想,若是章漾真嫁給了季行止,后者那不是要經常冷落他姐?
一想到這個最大的可能,他對季行止就沒什麼好臉。當年有人提出來這一樁娃娃親時,季行止沒反對,就已經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可不希未來章漾委屈,畢竟,他跟自己這個遠涉重洋的姐姐是雙胞胎。對方過得不好,他也不會高興。
陸英遠已經跟章年這邊的人手打起了招呼,章年看見季行止竟也要上場后,干脆不休息,跟著上去。
好友陳思南見狀,皺眉道:“你不是說你要休息嗎?”
章年:“還能上。”
陳思南的目順著章年視線的方向看去,當在看見季行止下場后,他臉上頓時出現一抹了然。
“行吧。”他也知道章年跟季行止之間那點暗涌,懶得勸,兩方人馬很快運熱準備上場。
原本陸英遠跟章年他們就是約著玩玩,但沒想到這幾年很在大院面的季行止也回來了,章年臂彎卡著籃球,開口道:“就玩玩沒個彩頭?”
陸英遠一聽,順著他的話問:“你想要什麼彩頭?”
章年的目直直地落在季行止上,他那雙丹眼眼尾微微下耷,角卻是勾了勾,“輸了的人,無條件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怎麼樣?”
他前幾日就已經接到了章漾的電話,按理說,他姐應該就在這兩天回來,但始終沒見到人影。不過這也沒關系,反正人總會回來的,他姐不喜歡的人,他也是能幫著退掉的。當年他可問過章漾喜歡什麼樣的人,后者說的話,季行止可沒一點能沾上邊。
只要他贏了,他就要季行止解除跟章漾的婚約。
陸英遠了自己的鼻頭,章年的小心思都快要直接寫到臉上,他可不敢隨意答應,只得將目轉向季行止。
季行止肅著一張臉,他原本筆的軍綠襯,袖口被解開,挽至手肘,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在聽見章年這話時,季行止眼中似乎出了兩分笑意,但再看時,又什麼都沒剩下。
“好。”他說。
章年得了應,邪氣一笑,轉投賽場。
陸英遠拍了拍季行止肩頭,“這小狼崽怕是要發狠了。”
季行止挑眉,“你怕?”
陸英遠笑出聲,“我是怕你怕。”
季行止沒再多說,他答應了章年的提議,哪可能讓后者真如愿。
比賽很快開始,季行止和章年都是大院里“別人家的孩子”,頓時吸引了不人來圍觀。
章年這一局只想對季行止嚴防死守,他知道季行止很厲害,從在學校開始就一直是賽場主力,他只需要拖住季行止,讓后者進不了一顆球就行。
只是章年沒想到,季行止形雖很高大但同樣靈活,靠著出神化的傳球功底直接將球傳給了陸英遠,就沒想跟他在這里玩我跑你追的戲碼。
章年意識到季行止沒想在球場上出風頭,將投籃的任務都給陸英遠時,他轉就想攔人,可已經晚了。
季行止幾乎是帶著他跑半場,讓他離不了自己的防守的范圍。
章年瞪著跟自己個子差不多高的男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剛才的賭約不是兩隊人之間的賭約,而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結果季行止就只攔著自己,輸贏全靠隊友,這不是想躺贏?
這什作未免太不男人。
季行止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章年,挑眉,“贏了不就行了嗎?”
章年:“……”
季行止看著章年那張還沒反應過來的臉,“別那麼稚。”
說完后,趁著章年失神的瞬間,季行止接過陸英遠傳來的球,站在三分線外,猛然躍起,高大的形在半空中停滯了那麼半秒,隨后被他運轉在手中的籃球,在空中呈現出一道標準拋線,下一秒,“砰砰砰——”是籃球落地的聲音。
陸英遠直接吹了一聲口哨,章年臉有些難看。
偏偏這時候季行止還不忘記回頭,看著記分牌,又看了一眼章年,回答著他先前的問題,“這算男人了嗎?”
章年:“!”
他聽著此刻季行止的聲音,相當懷疑后者是在用眼神和表對他說著另外兩個字。
稚。
但他沒有證據。
季行止說完后,人就朝著陸英遠一群人走去。
他這累了大半天,現在只想回家好好洗個澡睡覺,跟人招呼了一聲后,轉離開了籃球場。
陸英遠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季行止走了,但章年還沒離開,他沖著章年招手,心愉悅道:“阿年,可別忘了你欠你季哥一個條件啊!”
章年:“……”
誰是他哥?
輸了球還欠了承諾,章年心里郁悶。
不過這點郁悶,等到他回到家中,接了個電話后,瞬間消失不見。
電話是章漾打來的。
這一回,章漾沒有再逞能。現在雖說腳上的傷口是被包扎好了,可是要從火車站輾轉回到大院的話,還有點麻煩。
章漾這一通電話,便是問章年有沒有時間,明日來火車站接自己。
“行啊!怎麼沒有時間?”章年拿著話筒,臉上的神跟剛才截然不同,帶著興,“我還說你怎麼還沒回來,明天幾點,我保準準時在車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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