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名媛[80年代]》第7章 第 7 章

“還真不是稿費啊。”搶走了寧修思信封的周偉有些意外說。

寧修思有些生氣,他一把將章漾的信拿回來。

剛才他下樓遇見找自己的胡醫生,看見后者遞給自己的信封上面的落款時,就知道是誰了。

現在看見周偉將章漾的信件抖落出來,他冷聲道:“說了不是,你搶什麼?”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有老同事看不過去,主做和事佬,笑著看著寧修思問:“修思這麼張,難道是哪個小姑娘送來的嗎?”

寧修思聽到這話,腦子里立馬出現一道有些清泠泠的聲音,他趕搖頭,“不是不是,這是一篇當事人送來的新聞稿。”

剛才幫寧修思說話的人李書明,他辦公位在寧修思對面,昨天他聽見寧修思跟最近警方偵破的那起重大人口走私案的關鍵人聯系。

他補充道:“就是最近那起販賣人口案,修思拿到了幫助警方偵破案件的當事人的一手資料。”

周偉也知道寧修思在跟進這一樁全國矚目的大案,聽到這話時,他小聲嘀咕道:“一個外行人能寫出來什麼?”

寧修思深吸一口氣,懶得再爭辯。

“喲,一大早這麼熱鬧?”這時候一道有些年邁的聲音傳來,辦公室里立馬安靜了幾分,隨后大家都看著門口的老人,了一聲“主編”。

張德銘背著手從門外走進來,他脖子上用線繩掛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的玻璃老花鏡,在門口時他就聽見了寧修思和周偉之間的爭執。進門口,張德銘沒有先理會兩人的矛盾,而是沖著寧修思手,好奇道:“什麼稿子,我來看看。”

張德銘在報社創立之初,就作為主編,任職多年,在報社很有威

接過信箋紙后,張德銘直接坐在了辦公室的公共休息沙發上,他帶上自己厚重的老花鏡,認真看起來手中這篇出自章漾之手的新聞稿。

整個辦公室的人,注意力也都被張德明吸引了過去,周偉尤甚。

周偉不相信一個大街上隨便找的門外漢就能做記者這份工作,他心里已經開始忍不住沾沾自喜,在腦海里他幾乎都已經想象出來等會兒寧修思會被主編怎麼教育。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張德銘就已經將章漾的稿件看完。他將稿子放在玻璃茶幾上,摘下了老花鏡,看著寧修思,問:“這篇新聞稿你從哪里找來的?”

寧修思:“是昨天我聯系上的販賣人口案中的一位當事人,因為現在還有腳傷,不便于來我們報社做采訪,而本人家里也不太方便外人出,所以在電話里跟我提出自己撰寫,今早差人送來報社。”

張德銘還沒開口說什麼,倒是周偉道:“說自己寫你就同意?我們這是專業的報刊,外行人懂嗎?”

“當然。”

周偉:“當然個……”屁,周偉口頭禪的最后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現在意識到剛才說話的人是張德銘。

周偉震驚看著老主編,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明顯極了。

張德銘坐在沙發上,從包里拿出一只市面上隨可見的最便宜的香煙,點了一支,“這篇文章寫得很好,不論是從害者的角度,還是從協助警方破案的當事人的角度,都寫得非常有代。整篇稿件用詞并不激烈浮夸,但卻能帶領讀者走進當時案發現場,臨其境。稿件中的細節,也能從警方得到的資料吻合,撰稿人沒有一一毫的夸張,追求真實,這就是一篇不需要進行再修改的新聞稿。

我們新聞人,最重要的是實事求是地報道,任何沒有經過自己確認的事,都不應該隨意下結論。我們的稿件是要被刊登在報紙上,會被人民群眾廣泛閱讀,我們的觀點也會潛移默化影響很多人。這是我們的能力,也是我們的責任。任何時候,新聞人都應該銘記實事求是,勿妄下結論。”

張德銘后面這番話雖沒有點名道姓批評人,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話就是沖著周偉說的。

張德銘點到即止,沒有再針對周偉說什麼,又點了點寧修思開口說:“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在報社大辦公室旁邊,就是主編辦公室。

張德銘將章漾的那三張信箋紙放在辦公桌上,沒有多余鋪墊,直接開口問:“你知道這位同志什麼時候痊愈嗎?我想請來我們報社,你看怎麼樣?”

張德銘說請章漾來報社,顯然不是讓對方來參觀。

最近首都晚報的況并不太好,他們是一家老牌報社,創立時間已經有十來年。但是最近報社報紙的銷量提不上去,甚至還在一直走下坡路。加上老主編即將退休,就在上周,他們報社已經走了兩名骨干員。

“主編是想要讓章漾同志來我們報社嗎?”寧修思意外極了。

“嗯。”張德銘點頭,他嘆氣道:“辦公室人太,這樣下去可不行。”

寧修思以為張德銘只是對文章興趣,沒想到老主編在臨走之前,還放不下報社的未來。他眼眶有些酸脹,“我來聯系問問。”

寧修思直接用張德銘辦公室的電話給章漾家里的座機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喂,你好,請問是章漾同志嗎?”寧修思直接問。

章漾在接到這通聲音聽起來有些悉的電話時,難掩詫異。

“寧記者?”對寧修思的聲音還有印象。

“對,是我。”寧修思趕道。

章漾:“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寧修思沒多鋪墊,直言道:“不知道章漾同志您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報社?今天您托人送來的新聞稿我們都看了,很彩,我們首都晚報最近正需要像您這樣有才華的青年加,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章漾原本還有點懶散地靠坐在沙發上,在聽到電話另一頭的人說出來的話時,不由直起了薄背,“嗯?”

寧修思還有點不好意思,他沒有忘記自己昨天在聽見章漾提出來自己寫完稿件送到報社時,他有不多信任,可眼下,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恨不得直接把人綁來辦公室。

“您看您什麼時候痊愈,我來接您,您可以先來我們報社參觀參觀,再做決定。”寧修思說。

章漾沒有立即答應,其實都沒有考慮好究竟要不要留下來,當然也不會考慮到留下來的工作問題。

此番回來,第一是為了母親的愿,第二,便是退婚。

一周時間眨眼就過,當這天傍晚,章漾抱著一本前兩年英文原版《傳播學概論》,手中的鋼筆勾著那句“我們將傳播當做自己的管理工,用傳播做決定,用傳播來說服和縱他人”時,就聽見樓下吉普車的聲音,隨后,章年和另一中年男子的談聲也隨之傳來。

章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推開臥房的門出去,樓下的兩人也正好進來。

章師長當年就是偵察兵出,哪怕這時候樓上章漾只發出了細微的靜,仍舊被他捕捉到。下一瞬,他就已經抬頭,跟站在二樓樓梯口的章漾對上了目

原本前一刻還在對著章年嚴肅指導的將,在看見章漾時,一下打住,臉上的表也變得有些張。他想再多看兩眼章漾,又害怕后者不高興,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挪開目還是繼續盯著。

章年也到這一刻家里氣氛變得不同尋常,他抬頭看見站在樓梯上的章漾時,正想著怎麼開口緩和家里這詭異的氣氛,就聽見耳邊傳來章漾有幾分的聲音。

“爸。”章漾喊道。

章漾沒有原當年住院之前的記憶,小時候對于章師長的記憶,只有后者在醫院放在自己腦袋上那只沉重的大手,和看著時飽含歉疚的眼神。

那時候章漾還沒太多,直到有天晚上,睡不著起來去洗手間,卻在走廊上的木頭長椅上,看見了父親和而睡。沒有記錯的話,在當天下午,謝瑜清跟章師長大吵一架,不允許他踏進病房探章漾半分。

章漾以為他真走了,卻沒想到他那麼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晚上就蜷在這小小窄窄的公共長椅上。

再后來,被謝瑜清帶出國,離開的前一晚上,章年來找,給塞了一疊錢。后來跟章年通信時,才知道那些錢都是爸全部家。他怕自己怨恨他,不敢來見,只好讓小兒子來送錢。

回憶到此結束,章漾記極好,再一次看見人時,見到后者兩鬢的白發,還有著自己想又不敢的忍耐模樣,眼眶有些發紅,話已出口。

這聲“爸”似乎一下破開了堅冰,章震威挪開目,“嗯。”他點頭回應。

只有從章年這個角度,能看見他有些泛紅的眼角。

章年這時候在樓梯上的章漾招手,“姐,先下來準備吃飯吧。”

他們回來時,路過市場,已經買好了食材。

章漾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家廚房里,竟然幫不上一點忙。

看見章年手中拎著塑料袋,理所當然跟著走進廚房,結果手還沒到那些蔬菜生,就被章年推了出來。

“你就去看電視,飯好了我你。”章年說。

章漾:“?”

章師長這時候已經麻利地從口袋里取出豬腳,羊排等,放在白的瓷磚水槽中清洗,頭也沒抬道:“廚房油煙大,你去外面玩。”

章漾愣住,“我其實也可以幫忙。”

在國外時,也做飯。

但這話并沒得到廚房里兩個男人的認同,章年:“你就只管吃就好。”章師長點頭,也說了一句話,不過水龍頭放著水,嘩啦啦的,章漾沒聽清楚。

不過距離很近的章年卻聽得明白,他爸聲音難得溫和,“家里就一個閨,做什麼事兒?”

他聞言,不由笑了。

他也覺得,他就一個姐姐,做什麼事兒?男人就該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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