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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解鎖條件已達】

突然冒出的系統提示音，把馬車上盤著冥思苦想的八眉嚇了一跳：“臥槽？”

【功解鎖C級特殊道：？？？的布娃娃】

【C級特殊道：小娜莎的布娃娃 x1（由小娜莎親手制作的小羊布娃娃，抱在懷中可幫助使用者偽裝出頭羊的氣息——但小心，使用時長越久，越有可能同化為羔羊）】

“我的道突然解鎖了。”八眉一邊把布娃娃塞到陳枝和顧洵那邊，讓他們看布娃娃的道說明，“難道是娜莎突然恢復了記憶？”

但往前面一，紅發只是坐在領頭的馬車上，和馬車夫“友好和諧”地閑聊。

陸語噥當然沒有恢復記憶。

只是終于確定了售票員“娜莎”和照片里的“小娜莎”是兩個人，真正的小娜莎已經死了，死在十二年前的那場“疫病”里，不然小丑蘭斯肯定不會把復仇當做主要目標。

們不是什麼年和年長，而是過去的死者與現在的生者。

——“小娜莎”的份是獨立的。

確定這一點后，才算達了“？？？”份的解鎖條件。

至于陸語噥現在扮演的份是怎麼來的，是系統搞出來的特殊工人還是副本劇里本來就有的NPC，陸語噥還不能確定。

其他玩家并不知道這一點，但他們很高興道終于能用了。

陳枝問齊星：“你手上的小木偶道怎麼樣？”

齊星點點頭：“也解鎖了，但功能不全。”

他也大方地將小木偶遞給。

【C級特殊道：小娜莎的小木偶（半品） x1（由小娜莎親手制作的小木偶，可惜還沒有畫上眼睛，補全油彩后將方可解鎖完整功能）】

“補全油彩？”陳枝思考著，“如果我們自己畫上圖案也算的話，地窖小房間的桌上就有料，這個木偶和鎮上那些小孩手里的木偶很像……十幾年前雜技團的表演形式應該已經興起了，可能是自己做了一個小丑木偶。”

顧洵低聲安排：“那就按照我們之前商定好的計劃行事，只是最終匯合地點改為小鎮北邊的牧場，這個布娃娃道可以讓我們的行順利很多，等到了地窖之后，我們再想辦法解鎖小木偶道。”

其他三人并無異議。

……

【死亡倒計時 46:52:49 / 異化進行時 25%】

中年男人難得面和地寬著他的妻子：“等有了羊油，我們就能在白天的時候去外圍灰霧那邊探探路，說不定能找到離開的辦法，遠離灰霧之后，你的異化可能就能慢慢恢復正常……”

“怎麼試？”中年人嗓音沙啞地問，“我們已經沒有另一只小寶了。”

小寶是他們家養的寵狗的名字，養了很多年，幾乎陪伴了作為全職家庭主婦的全部時。

他們剛進副本、發現小鎮被灰霧困住無法離開的時候，正是的丈夫把跟著他們誤副本的小狗丟進灰霧里探路的。

單薄的家居服上還沾著那時候沾到的。

中年男人的話頓了一下，語焉不詳道：“我們可以再抓一只來試試，這種年代的小鎮別的不多就多……等這個副本結束回家之后，我再給你買一只品種狗吧——你可以繼續它小寶。”

中年人愣愣地應了一聲：“……好。”

懷疑異化已經影響了的腦子。

不然為什麼總是時不時地懷疑，的丈夫似乎已經不是認識的丈夫了……

好像有怪占據了他的軀殼，他的每一句話，都陌生得讓覺得可怕。

好啊……的皮好啊……

好像有什麼要從的皮下鉆出來了。

“哐當！哐當！哐當！”

“咴——！”

羊蹄踏出金屬籠子的聲響與馬匹的嘶鳴聲突然從后方響起，打斷了中年人的魔怔狀態。

領頭馬車上的娜莎和馬車夫回過頭，卻見原本由娜莎乘坐、后來因為娜莎離開而由馬匹自己跟著車隊前進的第二輛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后面。

大概是離其他馬車鐵籠太近的緣故，第二匹馬車里某只沒綁口嚼的羊羔一口咬在了車隊的第四匹馬上。

驚的第四匹馬吃痛，驚躍起嘶鳴，撞上了最后的第五匹馬。

齊星和顧洵大力拉扯著韁繩，但驚嚴重的馬匹們還是偏離了原本的路線，轉往坡下跑去，和第二匹馬車一齊在坡上翻倒，場面作一團。

肇事的羊羔張開遍布利齒的口裂，幫車里的其他羊羔們咬斷繩索，咬開鐵籠的木栓銷，一只接一只，紛紛逃出了鐵籠，在羊油的與離開之間遲疑。

“羊跑了！羊跑了！”在草地上滾了一大圈的八眉夸張喚。

他一邊抱懷里的小羊布娃娃，一邊大聲哭嚎：“啊呀啊呀，它們要跑進灰霧里啦！”

在“頭羊”的驅使下，羊羔轉，飛快地往灰霧里沖刺。

中年男人驚訝又惱怒地喊著：“你們怎麼辦事的？！快追啊！”

同樣摔在草地上的陳枝呼痛：“怎麼追啊，我腳崴了！”

陸語噥輕輕捂住：“啊呀啊呀，這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馬車夫：“……”

馬車夫測測說道：“異鄉人，沒有這些羊羔，你們今晚的報酬可就沒了。”

【叮咚！】

【群支線任務：籠子里的小羊羔 已完】

【任務需求：解救羊羔/押解羊羔（已失效）→解救羊羔（已達）】

【任務獎勵：梅里小鎮通用金幣 x1（已失效），NPC好度變化（已達）】

八眉的哭嚎聲猛地一停。

要死，游戲系統一開始也沒說獎勵是和選項綁定的啊！

【叮咚！】

【NPC“娜莎”好度提升至：[友善]】

【獲得NPC專屬人書：《微笑羔羊·牧羊》】

陳枝也一愣。

轉頭看向中年夫妻，發現他們看起來并不像收到系統消息的樣子，那應該只有他們四個人獲得了人書。

但實際上，玩家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的人書的主人公，NPC“娜莎”也收到了和他們一樣的提示。

人書屬于虛擬道，會把使用者拉人書的“劇”里，系統友建議玩家在安全的環境下使用。

現在的況當然不算安全，玩家們按捺住點開人書的沖，和馬車夫打商量。

“羊羔逃走是意外，我們是干了活的，總不能讓我們做白工。”

馬車夫說到底是打工人而不是發工錢的人，自然不愿意接這個話頭。

?于是玩家們又退了一步：“天現在這麼黑，我們為了抓羊跑到這麼遠，黑回去也不方便，這油燈我們得提著走。”

本來油燈已經燒了大半，馬車夫聞言也就松了口。

于是押解羊羔的隊伍就地解散，馬車夫和中年夫妻將剩下的羊羔送回雜技團，四名異鄉人回他們打算今晚繼續借住的牧場地窖，而娜莎則準備溜回家了。

“我那車羊羔也跑啦。”紅發提著油燈攤手，“霍奇先生的怒火還是由可靠的杰克大叔獨自承擔吧！”

聽見的話，中年男人臉一白。

……

灰霧彌漫的小巷里。

陸語噥輕輕吹滅了羊油燈，昏暗的夜下，三道猩紅的手像怪一樣環繞著。

在黑山羊之升到B級之后，不談小鎮外圍的濃霧，小鎮城區里的彌漫的灰霧對能造的傷害已經微乎其微了，只是單純地想拿走油燈而已。

之前和馬車夫說的話都是騙鬼的。

比起回家，陸語噥其實更想跟中年男人一起去雜技團弄清楚羊油的制作方法。

但現在其他四位玩家也拿到了人書，擔心人書里有什麼超出掌控之外的劇，還是得先找個安全地方把人書用了。

有了第三條手的速度加之后，陸語噥趕路的速度顯著提升。

小鎮依然是靜悄悄的，不見鎮民的蹤跡，馬車夫和羊羔能在夜間行，大概率和他們上的異常狀態有關。

回到娜莎的家中，陸語噥側蜷在床上，在黑山羊之的守衛下，發了人書。

【——是否確認開啟“娜莎”專屬人書《微笑羔羊·牧羊》？】

【——是】

使用人書的覺就像思維被拉扯進引力巨大的黑。

而在陸語噥徹底陷沉眠的前一刻。

一眼的、發亮的白，像輕盈的羽一樣……

落在了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