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微笑羔羊（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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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語噥站在中年人旁, 沒有看，而是手了羊羔。

——綿干燥的白，既不是詭異的也沒有駭人的膿胞, 既不像人也沒有黑一樣的口裂。

白天稱得上是副本的安全期，灰霧老實地待在小鎮外圍，各個NPC都維持著相對“正常”的樣子。

陸語噥一邊羊一邊思索, 既然系統E-616沒有再冒出來提醒“玩家信任度下降”，那就代表玩家們的試探被功糊弄過去了，的NPC份暫時還算穩固。

今早來雜技團上班的時候，這里只有羊羔而沒有中年人, 對方仿佛是專門等著玩家們而出現的一樣。

或者說, 是小丑讓在這里等著玩家們出現——為了阻止玩家去尋找中年男人而落霍奇手中？為了暗示使用羊油之后可以遏制異化？

他實在是十分危險，令人捉不。

控制孩子們, 控制馬車夫, 控制中年人……蘭斯的紋章不可能沒有限制，不然這個副本就是他一個人的游戲場, 本沒有繼續任務的必要。

比如同樣擁有紋章的陸語噥, 可以在白的侵下抗衡一段時間。

又比如和小丑作對的霍奇先生, 作為副本的另一位Boss級人, 他也沒有被控制。

通過系統E-616的信息可知：并不是所有新人副本都會出現“被舊神之卵達寄生關系、獲得紋章”的玩家。

這代表普通玩家在新人副本里必然有足夠保證存活率的通關方式。

《微笑羔羊》這個副本的生路，很可能就在小丑和霍奇先生的對抗上。

但手上缺一些關鍵信息, 那就是，蘭斯為什麼會進這個雜技團為小丑？團長霍奇先生與他的恩怨是怎麼來的？

也許應該和雜技團的演員們打聽一下？

但不一定能打聽得到，就算打聽到了，得到的信息也不一定準確。

因為他們可能都是小丑的傀儡, 雖然現在和小丑有“約定”, 但他們之間談不上信任, 和娜莎的心愿無關的事他不一定會告訴。

……不，等等，也不一定，既然霍奇先生和小丑對抗，那雜技團的演員可能也有不同的陣營。

剛到副本的第一個晚上，那三個襲擊了的異化NPC可能就不是和小丑一邊的。

找這一類NPC打探消息，就不會落到蘭斯耳朵里。

要怎麼分辨呢？

……

“臥槽！”

一聲可的驚呼打斷了陸語噥的思緒。

微微偏過頭，余掃見八眉正捂著，一臉文明地瞪著隔壁帳篷——只見一位形瘦小的演員正掀開門簾，從大胡子廚師手里接過今天的午餐，陸語噥確認他是陌生面孔。

八眉捂著小小聲：“那個演員在人書里出現過？還長相完全沒變？”

得益于黑山羊之帶來的聽力加，陸語噥聽見八眉是在和顧洵確認有沒有看錯，而在人書中主要負責探索小鎮區域的顧洵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雜技團十二年前也在這個小鎮上？鎮上的鎮民怎麼都沒提過這件事？

也許十二年前這個雜技團非常默默無聞，鎮民們也不知道兩個雜技團是同一個，還在傻樂樂地期待演出。

陸語噥想，看來副本還是鼓勵玩家們抱團的，就算不抱團，只要有玩家足夠聰明有領導力，安排大家以接力的形式流探索人書，就能取得更全面的信息。

回到剛才的推斷，如果小丑雜技團曾經是不出名的雜技團的話，演員的數量應該不會有現在這麼多……

那演員的陣營會不會和他們是否是十二年前的員有關呢？

正巧，玩家們也覺得這是什麼線索。

他們想再多找找有沒有其他在人書里見過的演員，于是委婉地向娜莎提出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雜技演員，很想看看他們在幕后的樣子”的請求。

“娜莎”了手指，苦惱道：“不過有些演員可能不太歡迎外人呢……”

見過了昨晚揮鞭鎮羊群的姿，再看如今這副模樣，八眉的表差點裂開。

他也了手指頭，表示：“我們已經快攢夠金幣啦，主要還是想在正式看演出前一下雜技團的氛圍……”

快攢夠金幣了？那這就當做賺錢的前期投啦。

“娜莎”想了想，轉和正要繼續送下一個帳篷的大胡子廚師打招呼：“今天來了這麼多演員，您來得及送餐嗎？我這有幾位朋友可以幫忙的！——要是有做多了的長面包那就更好啦！”

……

只要付出一點點食就能節省工作量，大胡子廚師自然樂得輕松，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了送餐工作的玩家們與娜莎順利見到了一位位演員，無論是在路上走著的、還是在帳篷里待著的，也基本驗證了顧洵的說法。

——十二年前的雜技團又一次來到了梅里小鎮，仿佛時倒流，故事重演。

“缺了當年看守籠子的那兩位。”顧洵憑借優良的記憶回憶說，“一個侏儒和一個手腳很長的人，另外好像還缺了一位扮演兔郎的。”

“可能演員沒有全部就位。”八眉猜測，“但我們也沒看見黑羊或者像蘭斯的人，他的外貌特征還明顯的。”

齊星淡淡補充：“我們沒見過的只有團長和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