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丞相寵妻日常(重生)》第19章 今生019

衛琛那沉磁溫潤的嗓音隔著一道屏風傳來,顧晚卿聽了個真切。

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那句“我心悅你”,讓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詫異之余,腔里鼓鼓脹脹的,心跳似有些快。

愣怔了許久,顧晚卿還是覺得這件事的發展不對勁。

和衛琛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便一直將他當做自家兄長一般看待。

只是他要比家中三位哥哥還要寵一些,所以顧晚卿比起自家兄長,對衛琛的也更深。

這麼些年來,也習慣了在他面前肆意耍小子的自己。

可方才衛琛卻一語道破了對的心意。

顧晚卿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與衛琛從來不是什麼兄妹。

他待的好,與家中大哥待的好是不一樣的。

大哥待雖好,卻從未不遠千里,派人尋來吃的果子;也從未將圣上賞賜的西域酒,一壇不落地送到的院子里;更不會在鬧脾氣時,夜半三更敲開的窗,給帶糕點酒,無底線地哄著慣著……

不過須臾之間,顧晚卿便想到了衛琛待許許多多的好。

似是從七歲那年給他帶了母親親手做的栗子糕開始,與衛琛的境便轉變了。

連帝京南郊浮屠山上那片綠梅梅林,衛琛也只帶一人去過。

原來這些好,都是基于他心悅于

而不是以為的……親或友的關系。

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后,顧晚卿失神了剎那。

拿在手上把玩的珠釵從指間落下,啪嗒掉在了地板上。

顧晚卿總算回神,忙不迭低頭去尋珠釵。

屏風那頭,端坐在塌上的衛琛聽見響,不站起,“卿卿?”

他抬步往顧晚卿這邊走,嚇得趴在地上手去案幾底下撿珠釵的小姑娘回了手,沖屏風那頭的男人喊了一聲:“你別過來!”

顧晚卿的聲音因張而輕,倒也攝住了衛琛片刻。

不過他聽出了語氣里的慌,稍作猶豫,還是繞過屏風踱步走去。

沒了畫屏的遮擋,衛琛一眼就看見了跪趴在地板上找東西的

顧晚卿差點就夠到案幾底下的珠釵了,卻忽然被人攥住了纖細的胳膊。

驚呼一聲,回眸對上衛琛沉不見底的雙眼,心了一下。

愣怔間,弱無骨的小板被男人順勢從地上拉拽起來。

耳邊起衛琛溫沉無奈的聲音:“這種事,我來就好。”

“做什麼這般委屈自己。”

顧晚卿:“……”

若是平日肯定第一時間求助衛琛,讓他過來幫撿掉落的珠釵。

可他剛才說了那樣奇怪的話,弄得也跟著變得奇怪,本不想與他照面。

待顧晚卿站穩,衛琛習以為常地替拂了拂擺,方才轉將那案幾整個搬到了一旁。

落在案幾底下的那支珠釵,自然也就暴

男人只需微微彎腰,便將其拾起。

隨后,在顧晚卿不知所措地目里,衛琛回自然而然地拉過了的右手,不松不地握著筍白的指尖。

將撿起來的珠釵,輕放在掌心:“其實卿卿,你不必驚慌。”

衛琛溫地凝著跟前矮他一截的,低垂的眼睫并未掩住他眸中洶涌的暗

嗓音越發磁沉蠱,徐緩繼續:“我心悅你,想娶你。”

“卻也并非要你即刻便嫁我為妻。”

因為他知有自己想做的事。

在男人一字一句懇切溫的傾訴與專注眼神下,顧晚卿逐漸紅了耳

有些招架不住男人垂似水的眼神。

覆裹的寸寸炙熱,被他握住的指尖更是滾燙難耐。想要離,男人握的力道去又倏地了些。

顧晚卿沒能得逞,只得佯裝鎮定地抬起那雙剪水眸,盈盈爍爍地進衛琛晦暗深邃的眼里。

男人因這一眼心神微間燥熱,艱吞咽。

連聲音都啞了許多:“我的意思是……我會等你。”

“……等你想嫁的時候。”

男人話音落定時,顧晚卿的劇烈收了一下。

前所未有的異樣襲上心頭,耳的燙意似乎也燒到了臉上。

在房中燭火映照下,兩頰迅速生出紅暈,心下越發慌不已。

顧晚卿又嘗試著走自己的手。

這一次,衛琛松了力道,放走了

只見握著珠釵,慌忙避開他的視線,背過去。

逃也似的,往檀木大床那邊躲去,話音完全了節奏:“……誰、誰要你等了?”

顧晚卿鼓脹著,那種異樣的覺令極度不安,下意識想反駁男人。

結果行間,也不知怎麼就踩到了自己的角,“啊呀”一聲朝前跌去。

還好衛琛眼疾手快,及時追上,長臂繞上的腰,將勾了回來。

隨后他移步到顧晚卿前,扶著的胳膊和腰等站穩。

赧不已,不經意抬眸對上男人的雙眼,玉白的小臉頓時漲了個通紅。

如此模樣,衛琛啞聲失笑,打量的目意味深長:“卿卿,你可是心了?”

顧晚卿:“!!!”

站穩腳后,拂開了男人的手。

拎著仰著通紅的小臉橫眉豎目地瞪著他,底氣不足道:“誰心了?我……我這是累了乏了困了!所以才沒走穩!”

衛琛含笑不語,哪怕眼前的昂著腦袋兇看著他,像只斗

他也仍覺得乖巧喜人。

顧晚卿被他看得打起了退堂鼓,別開視線,去推男人:“你趕出去吧,男有別,你堂堂刑部侍郎大半夜進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娘房間……”

“你人?”

“快點出去!”

說話間,顧晚卿使了全力氣推著男人往外屋去。

那雙荑力氣甚微,卻隔著衛琛的袍,將他后腰那一片烙得滾燙。

他哭笑不得地配合,半推半就往外走。

語氣頗為無奈:“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房間……”

衛琛話音剛落,他人已經被推出了門外。

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

男人反手后腰殘留的余溫,有些忍俊不

一直守在門外的霜月和昭瀾:“???”

不明白衛琛怎麼被趕出來了。

霜月本開口,卻被昭瀾橫攔住了視線。

邊的話自然也就咽了回去。

只聽昭瀾問衛琛:“主子今晚是否宿在西廂房?”

衛琛的房間被顧晚卿霸占了,如今院子里也只有西廂房可以住人。

否則便是書房里的塌,或許能勉強將就一晚。

昭瀾的話喚回了衛琛的神思。

他只要一想到顧晚卿方才面紅耳赤的模樣,便覺心大好。

連應昭瀾的語氣都著淡淡愉悅:“除了西廂房似也沒有別的去了。”

臨走之前,衛琛看了被昭瀾擋在后的霜月一眼,也施舍了一記含笑的眼神:“照顧好你家小姐。”

霜月:“!!!”

跟在家小姐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得衛小三爺這般溫和、平易近人的態度相待。

平日里,衛小三爺除了對家小姐神溫潤,會笑。

對他們這些下人,向來都是鐵冷著一張俊臉的。

今晚這般……那明兒的太不會打西邊出來吧?!

-

目送衛琛和昭瀾去了西廂房那邊,霜月這才推開主屋的房門進去。

輕聲進了室,卻見顧晚卿將袖擼起,兩手掐在纖腰兩側,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回想起不久前,被小姐趕出房門的衛小三爺。

霜月小心翼翼開口:“……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本就惱未褪的顧晚卿聞聲,側目看了一眼。

雙眸泛著水盈盈的言又止。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

霜月被驀地一眼看得怵得慌,脖子:“您這是……熱嗎?要不要奴婢把窗戶打開?”

見顧晚卿臉嫣紅,又擼著袖子,出兩節白玉胳膊。

便猜測可能是熱著了。

顧晚卿卻是目一橫,“不必了。”

霜月頓住腳,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家小姐緒不對:“小姐……莫非您和小三爺吵了?”

顧晚卿:“……”

若是吵就好了,還能尋機揮衛琛兩拳發泄一下。

可現在卻連自己到底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就是莫名焦躁。

心下……也的確很

霜月見顧晚卿不答話,便誤以為與衛琛真的鬧矛盾了。

當即不敢再多,怕顧晚卿對衛琛的怒火,燒到上。

趁顧晚卿在房間里踱步時,霜月替鋪好了床。

這房間里的被褥枕頭都是衛琛的,也不知道是下人們沒來得及更換,還是那男人故意的。

總之,顧晚卿躺在床上時,鼻息間都是他上那種淡淡的檀香味。

似是被完全包裹其中,翻來覆去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顧晚卿的耳邊便會不自覺響起衛琛的聲音。

那句“我心悅你”,如同魔音一般,繚繞在耳畔。

害得顧晚卿輾轉難眠,接近寅時方才支撐不住,酣睡過去。

-

偏偏寅時三刻,衛琛便起了。

按照顧晚卿所說,他將出發的時間提前到了寅時。

到主屋才被睡眼惺忪的霜月告知,顧晚卿才睡下不久。

于是衛琛又等到了卯時三刻。

實在不能再耽擱行程了,他才又去了主屋。

也沒讓霜月把顧晚卿醒,衛琛連人帶錦被一起抱上了馬車。

霜月和昭瀾全程跟在他后,大氣兒都不敢出。

也不知這世上怎麼就有人能將“寵溺”二字,刻在腦門上,還力行地展出來。

雖然霜月是太傅府的丫頭,也是和顧晚卿從小一起長大的。

此刻也是真心實意地覺得,這世間怕是沒有比衛小三爺待小姐更好的人了。

-

顧晚卿是在徐緩搖晃的馬車中醒來的。

馬車外天乍現,晨風浮車簾,晃眼的白便從隙間鉆了車

晃晃落在顧晚卿出錦被的腳脖子上。

曉風微寒,顧晚卿腳腕被吹得生冷。

下一瞬,便有人替掖好了被角,暖意浸潤肺腑。

但顧晚卿卻是已經醒了,迷蒙地睜開眼,只見著旁邊似坐著一個人。

醒了會兒神,視野變得清晰些,方才一眼認出那人是衛琛。

他修長白凈的手正卷著一冊書在看,眉眼深邃的俊臉被書籍遮去大半,只了線條分明的下頜。

片刻后,在輕微的晃中,顧晚卿意識到……似乎正枕在男人的上!?

一時之間,顧晚卿搞不清當下的狀況。

分明記得昨晚是睡在床上的,怎麼會在馬車里醒來……

更何況眼下還躺在衛琛的上……

他昨晚說的那些話,還在腦中循序回……

嘩啦——

書頁翻的聲響打斷了顧晚卿的思緒。

眼尖地注意到,男人那腕骨凸出的手有挪的跡象,便立刻閉上眼,屏息裝睡。

果然,在顧晚卿閉上眼睛以后,衛琛將擋住了視線的書冊挪開,垂眸看了一眼。

本是略隨意地一瞥,沒想到卻讓他發現了端倪。

——顧晚卿那羽扇似的眼睫微不可察地

不僅是眼睫,還有顧晚卿那匿于昏暗馬車,泛紅的耳

著可疑。

于是衛琛的視線在艷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

他心下千回百轉,控制不住微的眼睫,有些忍俊不

介于馬車只他和顧晚卿獨,霜月與昭瀾在車外負責駕馬。

風尋騎馬跟隨。

所以衛琛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將手里的書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

骨節分明的手輕落到了發頂,噙笑低喃:“卿卿怎麼還不醒。”

“我這都酸麻了。”

男人話音微頓,隨后又故意將手搭在了顧晚卿外側的胳膊,接著道:“不若先換個姿勢……將抱坐到我上,也好讓靠在我懷中繼續安睡。”

話落,衛琛隔著錦被,輕了一下的胳膊肘。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閉著眼睛假寐的顧晚卿驀地睜開了雙眸,像一只未形的蠶蛹,裹著錦被便掙扎著坐起來。

嗓音清朗,中氣十足,毫沒有剛睡醒時的低啞:“不用麻煩了!我醒了!”

披背,神有些狼狽。

本想坐起后第一時間遠離衛琛,奈何錦被將裹得嚴實,像一只臃腫的春蠶,被束縛住了手腳。

所以哪怕明知道衛琛此刻正將視線落在自己上,顧晚卿也不能挪半分。

著頭皮僵坐在他旁邊,忍他的打量,耳徹底紅

顧晚卿雖沒去看男人的臉,卻聽見了他不合時宜的低笑。

磁沉的男音略惋惜:“卿卿醒得還真不是時候。”

顧晚卿:“……”

-

馬車在一片竹林末端停駐了半個時辰。

衛琛下車,吩咐昭瀾和風尋稍作休整,給馬弄點吃的。

霜月進了馬車,伺候顧晚卿更

這才知曉衛琛將連人帶被一起抱上馬車的“功偉績”。

怎的這種時候,他又不把兒家的聲譽掛在邊了?

好歹錦被之下,只穿了薄薄寢

他一個外男……

顧晚卿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換了男裝,綰好發髻,氣勢洶洶地拎著擺跳下馬車去。

染了薄薄惱意的雙眸四下掃了一圈,鎖定了不遠,正接了昭瀾手中的干草,要喂馬的男人。

快步過去,“阿錦!”

音氣勢如虹,若是改喚“衛琛”二字,多倒是能震懾住男人。

可惜那聲“阿錦”實在沒什麼魄力,聽得衛琛耳,心里浸潤了甜意。

他沒有回,薄微勾著弧度,噙笑沉沉應了一嗓:“服穿好了?”

顧晚卿沒答話,只是急步走向他,全然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

以至于人才剛走近,卻被一塊破石頭絆倒。

驚呼聲口而出,顧晚卿往前撲去。

本以為會摔個狗啃泥,不料那輕盈的子,卻穩穩落進了衛琛溫暖的懷里。

男人一手握著纖細的胳膊,一手圈上不盈一握的腰肢。

口還被的額頭猛地撞了一下,撞得悶聲一響。

霎時間,顧晚卿和衛琛雙雙愣住了。

須臾,后者溫聲開口,噙了低淺笑意:“不是說男有別?”

“你堂堂太傅千金,在這荒山野嶺對我一氣方剛的八尺男兒投懷送抱……”

人?”

顧晚卿:“……”

這話聽著好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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