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小靈》第八章
二天早晨,馥兒一起床就被趙香拉到織布坊去試服。站著讓人把半裁好的服套到上。趙香看一臉睡意,叮囑不要,免得被針刺到。
「小香,離婚的日子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馥兒睡眼惺忪地站著,兩手張開,讓裁師改腰。
「小姐,妳忘了嗎?昨天大堡主說要把婚期提早。」趙香提醒。
馥兒的瞌睡蟲立刻跑得不見蹤影。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多早?」
「就在後天。」趙香笑著回答。全堡的人都看得出來堡主有多喜馥兒小姐,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娶進門。
「什麼?」馥兒嚇得兩手一,結果被針刺到,「哇!」一聲又舉起手來。
「那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
馥兒紅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這事,心裡就怪怪的。」
趙香偏頭想一想,安道:「小姐,大當嫁,沒什麼好怕的。我娘說過,姑娘家在結婚之前都會覺得惶恐不安,因為們沒有見過未來的夫婿。但是小姐妳已經知道堡主這麼疼妳,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妳的,妳不要再胡思想了。」
馥兒貝齒咬著下,還是無法釋懷。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中了塊大石頭,好像忘了某件事,又好像婚這事應該告訴某些人,但是又想不起來,怔忡中,眼眶不自覺地起來。
趙香一看當下慌了。「小姐,妳真的不用太擔心。」看來馥兒小姐的癥狀還真是不輕,最好快把這件事稟告大堡主。
馥兒看到趙香擔心的表,覺得自己好傻。眼睛,勉強出微笑,「我沒事。」
喬堡一整天都是人聲沸騰,快把屋頂給掀翻了。管家忙著派人遞新帖子,轉達婚期提前的訊息。蕭雲坡為方家長,一早就進城採辦嫁妝,他是真心把馥兒當妹妹看,所以出手大方,看上眼的全包下運往喬堡。
男方那邊則由金庭毅出面代為準備聘禮,喬拓為一堡之主,聘禮自然寒酸不得。只見珍珠瑪瑙、綢金飾等箱的往堡送,不姑娘都紅著眼,羨慕馥兒的好福氣,不僅有個疼的表哥,又能嫁得出手大方的夫婿。
收到改期紅帖的人家則搖頭笑道:「只要喬堡屹立一天,京城就不愁沒有新鮮事。」
喬大堡主親可是件大事,不在這時候多結,以後再也沒這等上好機會,所以各名門世家全都卯足了勁準備禮金禮品,還互相打聽送了什麼東西,深怕自個送的東西寒酸,弱了名聲。
但在一片忙碌聲中,馥兒卻獨自抱著大膽躲在牛棚閑。試了一早上的服,可把累慘了,好不容易哄走小香去端杯茶給喝,才乘機溜出來。
「小牛,今天真是累死我了。早上試了一堆服,下午還要去挑後天要戴的首飾,明早要上香,下午呢?」馥兒歪著頭思索,最後挫敗地兩手一攤。「我已經忘了。小香念了一堆,我本記不起來。」
拿一乾草桿搔弄大膽的耳朵,「大膽,哪天你要婚的話,我一定不會要求你這麼多。」大膽出一爪撥弄草桿,可的作逗笑了馥兒。
心大發,抓了一把草桿和大膽繞著小牛玩起追逐遊戲,本忘了其他。
趙香端著茶回來時,發現馥兒居然不見人影,急得立刻迅報喬拓,還把馥兒的不安也說了出來。
喬拓心中馬上浮現好幾個馥兒可能不見的原因。是被蒙面人擄走?還是躲了起來?他又想起自己還沒跟馥兒解釋李的事,該不會是為此事心煩,一時想不開逃婚去了吧?他心中頓生一恐懼。
「吳機,立刻派人去找。」
全堡的人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加尋找的行列。
但是他們都忘了最明顯的地方,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焦急了近兩個時辰后,喬拓猛然想起,會不會還在新居「馥園」里,只是趙香沒看到?他想到這立刻奔回馥園。
果然,剛走近後花園,就聽到一陣笑聲自牛棚里傳出來。這時,他繃的心才鬆懈下來。
堡里的人為了找,得人仰馬翻,沒想到卻在這兒玩得不亦樂乎,髮髻和上都沾滿了細草桿,像個不小心墜落人間的調皮靈。
他修長的軀倚在欄門,笑著開口:「外面為了找妳急得人仰馬翻,妳卻躲在這兒玩得這麼盡興,真是該打。」
馥兒煞住跑勢,驚喜地跟喬拓打招呼,「拓哥哥,你也是累慘了才躲到這兒來?」以為每個人都跟一樣會忙裡閒。
把小腦袋探出欄門外,查看四下無人後,忙把喬拓拉進牛棚里。還嫌他太高,要求他蹲下來,以免被人發現。
「妳在做什麼?」喬拓順著的意蹲在地上,要是被外人看到他這個一堡之尊,竟然蹲在牛棚里,還有牛尾在他頭上掃來掃去,真不知會做何想。
「拓哥哥,你不知道,小香現在簡直像個嘮叨的老太婆,一下子拉我去做這個,一下子又去試那個,真是煩死了。」馥兒悶悶不樂地抱怨,「『小心』又還在休養,都沒人陪我玩。」
「小心?」喬拓疑地皺眉,他怎麼不記得有派這個人隨待馥兒。
馥兒衝口而出,「就是那個蛇蠍的婢。」一說完,馬上掩住小口。完了,居然當著拓哥哥的面批評他的小姨子。低下頭來不敢看他。
「蛇蠍?」唔,他怎麼想不出這麼切的形容詞?
馥兒扭地扯著角,不敢抬頭。「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沒口德,給取這樣的外號,畢竟……」
喬拓搖搖頭,大手支起的下,「不要為了向我道歉,不值得。」
馥兒困地眨眨大眼睛,「可是你們畢竟曾是姻親……」
「沒關係。」喬拓打斷,「親戚也分好壞,再說,我跟的姻親關係,也僅止於一個晚上。」
他嘲弄地撇撇角,「確地說,應該是四個時辰不到。」
馥兒遲疑一下,才開口問:「怎麼說?」
喬拓沒回答,他牽著馥兒的手坐到乾淨的草堆上,摟著靠在自己結實的膛上。馥兒跟往常一樣掙扎兩下,就噘放棄了,想來喬拓這個壞習慣恐怕一輩子都改不掉。
喬拓把下輕靠在散著淡淡清香的髮髻上,緩緩開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馥兒雖然想知道得要命,但不希喬拓認為是個小心眼的妒婦,所以故作大方地說:「拓哥哥,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告訴我。」
「沒關係,我想讓妳知道,省得妳這個小腦袋瓜老是想。」喬拓點點的俏鼻。
被猜中心事,馥兒的臉微紅,撒地爭辯,「我哪有想?」
「還說沒有?趙香都告訴我了,妳最近老覺得惶惶不安,對不對?」
那個大,馥兒心下嘀咕,上不忘解釋,「這個跟那個沒有關係的啦!」
喬拓聽得皺眉,「什麼『這個』、『那個』的?」
馥兒抬頭,看到喬拓額間的皺紋,立刻習慣地手平它們。「『這個』就是我的不安,『那個』就是你的……你的……」
的腦筋轉呀轉的,想不出一個適當的措辭。
喬拓好心地幫介面,「我的前次婚事。」
馥兒靦腆地說:「對,就是那個。這個和那個是沒有關係的。」
喬拓奇怪道:「不是煩那個?那妳是在煩什麼?」
「我也不知道,」馥兒玩著自己的手指,煩惱地道:「只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我最近常夢到好幾張臉孔,得親切又很悲傷地看著我……」
喬拓馬上猜測到那是以前的記憶。他考慮要不要把真相全盤托出,但他怕會承不了這些打擊──明知自己不是無的浮萍,卻有家歸不得。
失蹤這麼久,竟沒有親人在尋找。
更嚴重的是,被他……不,該說是被全喬堡的人聯手欺騙。
他決定還是等婚後,等完全屬於他之後,再慢慢向解釋一切。喬拓握住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馥兒,妳相信我嗎?」
馥兒看他一臉嚴肅,不解地道:「相信什麼?為什麼這麼問呢?」
喬拓沒回答,自懷中拿出一個小錦囊放到手中。「打開看看。」
馥兒順從地倒出錦囊的東西,原來是一條手工緻的金項煉,綴著一塊壺形玉佩,小巧玲瓏,令人不釋手。
「送妳的。」
「可是,拓哥哥……」馥兒要說他已經送好多東西了,但被喬拓打斷。
「我雖然是孤兒,但是從小上就掛著這塊王佩。現在我把它送給妳,無論發生什麼事,妳都要記得它就代表我。不要丟了!」
馥兒聽他這麼說,知道這塊玉佩的意義非凡,鄭重地把項煉戴好,聲道:「我會小心的保管。」
喬拓滿意地看著玉壺墜子垂在前,攏攏的雲髻,「馥兒,妳的失憶癥總有一天會治好的,不要太心,嗯?」
馥兒把玩著玉壺墜子,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喬拓見只顧著玩,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那句語重心長的話聽進去,不憐地搖搖頭。「至於『那個』……」
這句話簡直像是萬靈丹,馬上就把馥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專註地盯著他,洗耳恭聽。
喬拓失笑地看著好奇的小臉。這丫頭明明很想知道事的始末,剛剛偏還地不肯承認。不過他心中也有一竊喜,關心才會想知道,不是嗎?這不正代表很關心他?只希的關心能早一日為。
馥兒見他好半天不作聲,忍不住用手推推他,語帶催促,「拓哥哥……」
喬拓這才如夢初醒。怎麼每次他的心思一飄到馥兒上,就轉不回來?
他略整思緒,眼神變得遙遠、迷濛。「七年前,我和尚書府大小姐李拜堂后,沒想到卻在新婚當晚服毒自盡。」他停了下來,心思飄向記憶深,掀開了冷得泛苦的傷痕。
寥寥幾語,說來簡單,但是喬拓低沉的嗓音中,仍著一悲哀。馥兒的眸中升起霧氣,心疼地默默握住喬拓的手。發生這種事,對喬拓這種天生傲骨的男人來說,無異是自尊心上的一大打擊和屈辱。
不由得恨起李,在心中暗罵,就算要自盡,也犯不著選在新婚夜啊!
死者已矣,但對生者是多大的難堪。
喬拓會意地回握的手,一暖流緩緩滲進他心中,慢慢平了當年的傷痕。
他聲道:「事已經過去了。」話一出口,喬拓發覺事對他來說,是真的已經過去了,長駐在他心頭的冰冷影,也一一溶化──這一切都是因為馥兒。
他們就這樣相依偎,靜靜地心靈的流。
好一會兒后,馥兒才說出心中的疑問,「為什麼?」
喬拓的目再度飄渺。為什麼這三個字,他當年不知道自問了多遍,為什麼不告訴他真正的心,而要選擇自盡這條路?他悔恨自己當年沒有及時察覺的心意。
他沉了一會兒,才決定告訴馥兒一些連他兩個師弟也不知道的事。「留下一張短箋,上面簡短地表明,是為了接近雲坡才答應下嫁給我,後來因為自覺對不起我,才疚地自盡。」他嘲弄地笑笑,「末了,還好心地建議我改娶的妹妹。」
馥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李不僅傷了喬拓的自尊,還變相地背叛了他。老天,什麼樣的人會做這樣的事?更恨了。
「表哥知道嗎?」
喬拓搖搖頭,「雲坡太有責任,他若知道了一定會很自責。」
馥兒在心中默默加一句,所以你就獨自承痛苦。覺得鼻頭酸酸的,很想哭。
喬拓注意到的緒轉變,兩臂用力把摟得更,聲說:「不要憐憫我,馥兒。」他要的不是的同和憐憫。
馥兒吸吸鼻子,認真地搖搖頭,「我沒有。我只是可憐李,應該坦白告訴你。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做。」
喬拓心中萬分激,這不就代表馥兒是真心愿意嫁給他?
馥兒沒有注意到喬拓熱切的眼,偏頭想了一會兒后又問:「拓哥哥,那你後來怎麼沒有照的話娶李心?」
喬拓故作驚恐狀,「妳希我娶那個『蛇蠍』?」
馥兒聽喬拓學那般稱呼李心,發出銀鈴似的笑聲,把傷的氣氛沖淡不。「不是啦,拓哥哥,還好你沒娶,不然你的日子呀!嘖嘖,可難過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心腸歹毒的李心曾有機會嫁給拓哥哥,就滿心不樂。還好他們沒有親,暗暗竊喜著。
喬拓的手指玩著馥兒耳邊一撮不聽話的雲鬢,解釋道:「和是完全不同的。弱善,卻跋扈驕縱,我本不可能會娶。」他沒告訴馥兒,當年李尚書的確曾表示願意把李心嫁給他以為補償,但被他一口回絕。
馥兒一聽放下心,忽然想起一件事,招認道:「拓哥哥,坦白說,那天在相國寺,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喬拓揚揚眉,難得會主認錯。「怎麼說?」
馥兒不好意思,結結地說:「我……我打了兩掌。」一說完,又立刻為自己辯護,「但那是因為實在太惡毒。」
喬拓的秀髮,「沒關係,那天的事也難怪妳會手。」他不忘提醒一句,「但是下次千萬不可以再這麼衝,離遠一點。有事就告訴我,我會理。」
他不是怕馥兒惹事,而是怕吃虧,手臂上的鞭痕尚未完全痊癒,他心疼得很。
馥兒撒道:「那時候你人又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告訴你?我一想到『小心』那傷,就後悔當時沒再多打那蛇蠍兩下。」柳眉倒豎,小手煞有其事地在空中揮兩下。
喬拓好笑地看著,沒想到他這個看來的寶貝生起氣來,居然也會有暴力傾向。他戲謔地說:「妳可千萬別再這麼做,那天妳才打兩掌,就被追得團團轉,要是再多打幾下,我恐怕得天把妳綁在上。」
馥兒一臉不解,「我多打幾下,為什麼你要把我綁在上?」
「好帶著妳跑呀,以免妳又跑輸人家。」喬拓學的口吻,說完哈哈大笑。
馥兒不依地半轉,小拳落在他結實的寬上。「拓哥哥,你怎麼可以笑我短!」
喬拓著的輕顰嗔,大手一捉住的小手,順勢往前一帶,鐵鉗般的健臂輕易就將圈在懷裡。
雖然他們就快親了,但是這種姿勢實在親得令人臉紅。馥兒靠在喬拓前,不敢,因為他的男氣息充塞鼻間,令暈眩得彈不得。
的心怦怦地狂跳,如小鹿般撞。馥兒試著抬頭想抗議這種不合禮教的舉,卻直迎上喬拓深的注視,他眼中狂烈的和萬般鎖住的目,令忘了自己要抗議些什麼。
喬拓稍微鬆開有力的臂膀,大手輕的臉頰。這個小東西呵!在馬車上初見面時,他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改變他的一生!
澎湃的緒淹沒了他的自制力,他想品嘗的紅,想把進,想讓永遠為他的!
喬拓剋制不住地捧著馥兒的臉龐,頭愈垂愈低,終於,覆上了的……馥兒在恍惚中看著喬拓的臉漸漸靠近,直到他深深攫住了的。周遭的一切瞬時飄散得好遠,的腦海里只有的拓哥哥……不自覺地環住喬拓的頸項,依地承這舌纏的纏綿。
一旁的小牛和大膽似乎也染了他倆的繾綣深,靜默地守護著他們。
耳鬢廝磨了許久,喬拓才抬起頭。他著懷中尚未回過神的可人兒,異常明亮的眼眸閃著彩,迷濛地定在他臉上,彷佛忘了他們在何。他忍不住又輕啄的小,這才把馥兒自夢幻中驚醒。
老天,……居然和拓哥哥親吻了!
得嚶嚀一聲,躲到喬拓懷裡,不敢抬頭。喬拓滿意地看著的反應,靜靜的摟著。
半晌,喬拓想起他們在這兒窩了好一陣子,都忘了通知雲坡他們。平素事謹慎的他,只要聽說馥兒有個風吹草,立即會失去冷靜和自製,看來馥兒真是他的剋星。不過,他卻心甘願為煩、為憂。
他舉手理理微的秀髮,輕聲說:「我們該去忙了,嗯?」
馥兒想到又要去試那些好像永遠試不完的服、戴不完的首飾,還要聽趙香的叨念經,小臉便垮了下來。頭疼地一手支額,半地說:「可不可以不去?」
喬拓看著誇張的表,好言道:「就這麼一次,好嗎?」
他也不可能讓再有第二次機會,一旦為他的人,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
要是喬拓命令或是強迫,馥兒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耍耍賴,但是喬拓一用這種溫的口吻說話,就不知如何拒絕。
嘟著,不願地讓喬拓拉起,站著讓他幫把沾了一的草桿摘掉。
好在後天一切就結束了……慢著,那後天晚上不就是和喬拓的房花燭夜?
一想到這兒,馥兒忍不住又紅了臉。
喬拓奇怪地盯著千變萬化的表,「妳在想什麼?」
馥兒猛搖頭,紅著臉說:「不告訴你。」這怎麼能說?死人了。
喬拓看臉紅得像關公,心想還是不要好了,便牽著的手走出牛棚。
一出欄門,突來的明亮讓馥兒瞇了瞇眼,趕忙抬手遮,等適應了線后,定睛一看,立刻「呀!」一聲地躲到喬拓後,不敢出來。
牛棚四周滿滿地圍了一圈喬拓的手下,個個面帶笑容地迎接他倆。蕭雲坡和金庭毅更像兩個門神似地,站在離牛棚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可惡的是,他們臉上都掛著一副曖昧笑容。
一向逗馥兒的蕭雲坡看到躲起來的作,忍不住又要調侃。他一手放到金庭毅肩上,搖頭晃腦地嘆口氣,「師弟,我們可真命苦,在大太底下找人找得兩條都快斷了,還得替人站崗當門神。但是居然有人一看到我們,連聲『謝』都沒有,還避不見面。」他又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枉費我們的一番好意。」
喬拓聽得啼笑皆非,莫可奈何地搖搖頭。然而馥兒可氣壞了,連都忘了,立刻從喬拓後轉出來。
「拓哥哥,我怎麼好像不記得曾請人幫我們站崗?」而且還了這麼多人來,真是窘死人!決定這個仇非報不可。
蕭雲坡擺出好心沒好報的欷吁樣,拍拍金庭毅的肩頭。「師弟你看,我剛才就說嘛,早知道應該棒打鴛鴦。」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金庭毅趕搖手,誇張地往旁開兩大步,以示和蕭雲坡劃清界限。
他雖然回來沒幾天,對馥兒的傑作已經耳能詳,他還想活下去,不想自找麻煩。
「好可憐的表哥,你眾叛親離耶!」馥兒擺出同的姿態。
「你這個見風轉舵的小子。」蕭雲坡朝師弟虛揮一拳后,朝喬拓眨眨眼,「事都搞定了吧?」他指的是馥兒不安的那件事,但配上那副表,就有帶著捉弄的賊樣。
喬拓被他問得俊臉難得地泛紅。他這個師弟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也不知道是了誰的影響。
馥兒可沒這麼輕易就放過蕭雲坡,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踏前一步,巧笑倩兮地對他說:「表哥,上次大膽抓痛小牛,害它到跑的事,你還記得嗎?」
蕭雲坡點點頭,他怎麼忘得了?那次還毀了一件他頗喜歡的外。
「那麼如果你又看到大膽跳到小牛背上,你會怎麼理?」
蕭雲坡看到馥兒賊兮兮的表,就覺得有被設計的危險,但他想了半天,實在看不出陷阱在哪兒。他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最安全的作法就是看著它們,不要讓它們跑。」
馥兒一拍手,開心地說:「答對了。」轉向喬拓,「拓哥哥,表哥自願幫我陪小牛它們呢!」
蕭雲坡忙道:「等等,我什麼時候說要陪它們?」
馥兒朝他出純潔的笑容,「沒有嗎?」
轉,笑容可掬地朝周圍的大漢們喊:「各位大哥,請問剛才是誰說要看著小牛它們,不要讓它們跑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馥兒在喬堡做過的轟烈事跡,衡量之下,只好對不起二堡主了。因此,他們有默契地齊聲回答:「二堡主。」
蕭雲坡一看大勢不妙,忙轉向金庭毅討救兵,沒想到連他的手指也指向他,還一臉抱歉地說:「二師兄,對不住了,這回我可幫不上忙。」
蕭雲坡送他一記待會再找他算帳的兇惡眼神,乾脆耍起賴來,「我說馥兒,這回就算我栽了。不過,妳也得先把它們放在一起才行。」
馥兒暗自笑,大方的說:「沒問題。」
走回牛棚,把門開得大大的,先把小牛牽出來,再輕輕鬆鬆地把大膽抱出來,放到它上。「喏。」把韁繩遞給蕭雲坡。
蕭雲坡茫然地接過韁繩,眼睛瞪得像銅鈴大。老天,貓騎牛?這是什麼世界!
「好,它們就給你了,親的表哥。拓哥哥,我們可以走了。」馥兒朝蕭雲坡扮個鬼臉,拉著喬拓就要走人。
「大哥,難道你就這樣見死不救?」蕭雲坡決定採取哀兵策略。
喬拓聞言故意攤攤手,「雲坡,你剛才不是問我事搞定了沒有嗎?我現在回答你,的確搞定了,只不過是我被搞定了。」
一句話笑翻了全場的人,卻教馥兒紅了臉。既然連喬拓都被搞定了,那在喬堡里,可不就是馥兒最大,蕭雲坡只好認命。
他愁眉苦臉地瞪著眼前的一貓一牛,再看看喬拓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壞心地大:「大哥,別忘了,從這裡走回大廳,可有好──長──好──長──的一段路。」
果然,他話還沒喊完,就看到馥兒被喬拓凌空抱起。
平常被喬拓抱得也差不多快習慣的馥兒,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他摟在懷裡。立刻不依地踢兩腳,口中嚷道:「拓哥哥,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來啦!」
喬拓本不為所,還跟金庭毅討論起公事來。
氣得馥兒回首,越過喬拓的肩頭,朝蕭雲坡大聲喝:「臭表哥、壞表哥、破哥哥,都是你害的啦!我以後要你大破哥哥……」
蕭雲坡帶著得逞的表,看著在空中揮舞的小拳頭愈來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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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的繁衍生息,是偉大叢林之神的神秘力量。 在眾多以身為精靈之子為傲的妖靈中,生存著一只想法奇異的妖精,它向高貴的王傾訴畢生所愿,然而它的想法太過大逆不道,無所不能的精靈王果斷否決了它所求。 花靈自小信奉心誠則靈,最終它無比真摯的訴求感動了女神,女神實現了它卑微所求。 聽過,小小花靈勇闖娛樂圈,成為大紅大紫的明星,混得風聲水起嗎? 聽過,小小花靈主演歌劇、音樂劇,接連被幾家首屈一指的雜志評為舞臺女王嗎? 風聽過,并且告訴了叢林……
8 182明月別枝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子,七皇子蕭珩,成爲他的正妃。 蕭珩爲人穩重內斂,瓊枝玉樹,平日裏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爲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後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裏成爲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的虛情假意,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着一襲素衣,於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後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裏,“在這兒。”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後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的手中接過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禦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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