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被吳清一人一劍殺退了，并且它們這次逃得稍顯狼狽。

許多妖沒有死在吳清的劍下，反而死在了同類的踩踏之下。

妖山。

“大王，還……繼續進攻嗎？”一頭猿妖微低頭顱，口吐人言。

頭刻“王”字的虎妖王出銳利的牙齒，聲音宏亮:“這個可惡的人族……為何他的魄會比我們還強大？吼！”

猿妖轉了轉眼珠子，心說這只是強大嗎？

那本就是妥妥的怪，此子斷不可留！

猿妖:“大王，請你親自手殺死他吧。”

虎妖王眸子泛，兇狠地盯著猿妖:“他只有筑基期修為，不值一提……并且我私自手會破壞我們跟人族之間的約定。”

人族和妖之間是有許多潛規則的，其中一條就是妖王和大能是不能隨便手的……一旦手，就是大戰。

“召集還能用的煉境中期戰力，也許可以克制那人的功法。”

猿妖聽罷虎王的命令，腦中立馬浮現出一萬句辱罵的話語，但它只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那個人族才筑基期就如此厲害，便更是值得妖王違背約定去斬殺的，但是……

虎妖王一向沒有腦子，只有蠻力，眼自然短淺。

猿妖的腦子雖然靈活，但它害怕自己堅持勸說會惹惱喜怒無常的虎妖王，然后被一掌拍碎。

于是它干脆一言不發，任由自流。

……

落云城前，遍地尸骸，土壤赤紅。

吳清著逐漸沒的，彎腰撿起兩把剛剛因斬妖而斷裂的劍。

這不是他的劍，而是死去同門的劍。

“吳清，你還好嗎？”

后傳來師兄師姐們關切的問候，吳清抓住斷劍，扭過來，出了一個放松的微笑。

然后他忽然發現面前又了幾個人。

“還有幾個師兄師姐呢？”

李雨梅了眼眶:“剛才他們陣亡了。”

吳清獲勝的喜悅為之一滯，而后左右張，想找到他們的尸首。

天太黑，看不到了。

暗淡的月下，剩下的十余人沉默不語，一些弟子已經眼眶泛紅，卻強忍住了眼淚。

因為們知道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也許還未結束……們的力氣應該留著斬殺妖，而不是哭泣。

吳清走在眾人之中，緒很是低落。

生離死別總是讓人難過的，況且還是跟自己并肩作戰過的人。

“我還是沒保護好你們。”

……

他們回到塔上，開始服用恢復靈氣和治療傷口的丹藥，上的白早已沒一是干凈的了。

“吳師兄，你還需要丹藥嗎？”一名臉蛋圓圓的師妹忽然問吳清。

吳清搖了搖頭，回應道:“我只是有些累了，不過現在確實還欠缺一些靈石。”

“剛才我為了加快揮劍，浪費了許多靈石……那五袋靈石，如今只剩不到兩袋了。”

李雨梅聽罷此話，率先從納袋中分出了一半靈石，遞給吳清。

其它人也同時翻找著靈石，一一放到吳清面前。

“足夠了，大家休息片刻吧，第四次不會那麼快來到的。”

“剛才它們已經退了。”

其它人聽到這話，回憶起方才那些妖不敢向前而導致的踩踏事件，心里對吳清是愈加佩服。

在筑基期就能殺得膽寒退的猛人，他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

“吳清，你使用的天奔劍法真的跟我學的是同一個嗎？”仍在角落療傷的白塵歌忽然問道，語氣有些復雜。

他已經懷疑人生了。

吳清:“大概是質不同，我恰好適合練這套功法吧。”

人與人的質不能一概而論，穿越者當然是其它人不能相比的。

白塵歌灑地笑了笑:“今夜過后，還你多多教導我，我的天奔劍法已經許久沒有進了。”

“教導不敢當，倒可以互相流心得。”

“好……你還能撐下第四嗎？”

吳清起一把發亮的靈石:“這個問題，也許你應該問那些妖。”

奇怪的是，沒人覺得吳清這句狂妄的話有什麼不妥……

因為他確實有憑一己之力殺得妖打退堂鼓的實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吳清說道，“事不過三。”

“此話相當辟。”

“這是歷史教會我的道理……對于你們來說也是一樣的，等下都不要下塔了，我自己一人即可。”

“吳清師兄，不要小瞧我們，我們還能一戰！”

吳清從地上站起:“留著點力氣明天起來吃飯吧。”

“我下去等待它們了，你們照料好塵歌師兄。”

眾人挽留不住，只能看著吳清孤一人立于城門前，等待。

“為何我覺吳清師弟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二師姐李雨梅說道。

白塵歌:“也許是他經歷了生死邊緣，打通了任督二脈。”

李雨梅了額頭上深骨頭的傷口:“我也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趟啊，為何我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呢？”

其它人紛紛出俺也一樣的表。

白塵歌一時語塞，心說我怎麼知道呢，我也跟你們一樣啊。

“別說這些了，你們還有弓箭嗎？”

“完了，一支都沒有了。”

“那我們怎麼支援吳清？”

“呃……有沒有可能其實他并不需要支援？”

“……”

“嗯，你說得對。”

月灑落，照亮吳清高手寂寞的影。

“要來就快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策略。”

剛說完，地面便微微震起來，由遠及近。

“沒有數以萬計的規模，”吳清瞇著眼眺遠方，“只有幾十頭妖，看來他們不再沖量，開始保質了。”

對此，吳清并不害怕。

練度面板跳到眼前，此時它的數值已經突破了五千大關……

剛才吳清清楚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抵擋妖后便不再使用優化點，而是囤著。

這也是他在子里無法改變的習慣——不愁吃穿就會開始存錢。

現在他還有十幾個隨機優化點和第一個“定向優化點”。

【你可以選擇以下三個方向其一進行定向優化】

【一:增強殺傷范圍（可放大天奔劍法的優點）】

【二:富揮劍時的音效彩等相關特技（這可以讓你看起來更帥）】

【三:可以短暫凝聚劍氣，威力倍增，殺傷范圍小（也許有時候你會需要用到）】

第一第三個選擇吳清都能接，但是第二個……他不想評價。

帥這種東西，吳清本就不需要，因為他的臉就是帥的代名詞。

“選三。”

【選擇功，正在優化，優化完】

【你可以凝聚劍氣極大增強威力，不過這將會消耗你的神力】

“會消耗神？無所謂，反正就這麼一點妖。”

二十三頭煉境中期的妖從黑暗中狂奔而來，氣勢洶洶。

“不好！是煉中期的妖，天奔劍法難以應付！”白塵歌大驚，就要提劍助陣。

下一刻，他便看到吳清泰然自若地揮劍，劍氣很短小，卻有力。

首當其沖的妖竟然直接裂開了，而它旁的幾頭也向后倒飛了出去。

“吳清，我們學的真的是同一套劍法嗎？”

白塵歌半張著，再次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