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魔尊后我死遁了》第22章 【22】兩更合一

老頭兒最后自己說服了自己。

給一只靈智未開的妖講課總比真給魔修講課要劃算, 否則讓這些魔修學了他九華功法那還得了?他想通了,神態便也松下來,撿起面前幾本書看了看:“那今日第一課,我們便從靈氣運行小周天講起。”

星垣害怕生人, 早早在書架后躲了起來, 聽外頭安靜地講起了課,才終于探出頭來。跟傅杳杳在一起時并不藏自己的妖人特征, 老頭兒一眼看見, 倒是一愣, 過了片刻,搖頭嘆息了一句“妖人, 作孽喲”,又繼續講他的課。

他修為雖不高, 但貴為九華仙宮學府的先生, 座下學子三千,對所有仙門功法融會貫通,講起課來生有趣, 講到興,還想當場給罐罐演示施法技巧。可惜靈力被封, 氣惱地瞪了旁邊倚著書架環抱臂的監工魔頭一眼。

好在傅杳杳并不是學渣, 疑的地方聽他一講便理解了,在老頭兒看不見的對面,傅杳杳正在他的講學中開始練習施法。原來靈氣在運行的路線不一樣, 所施仙便不一樣。

這些功法就相當于一個個不同的圖案,有圓的, 有方的, 有簡簡單單一筆就能畫完的, 也有線條繁復需要來回畫圈的,低階和高階的功法差別就在于圖案的復雜程度。記住了筆畫的順序,再運行靈氣在丹田中按照這個順序畫出圖案,就能功施法。

傅杳杳現在對這些仙法還是太過生疏,磕磕絆絆半天才能在丹田里畫完一張圖,但真正擅長之人,不過一念之間圖形便,且能隨機應變,完銜接不同的功法創造意想不到的招式。這就需要積累和練習了。

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有了老頭兒的言傳教,加上元嬰期的修為,傅杳杳練習起來進步神速。若老頭兒能看見,一定會驚訝的施法天賦。

藏書樓除了講學的聲音一派安靜,而一向幽靜肅然的九華仙宮卻從今早開始逐漸熱鬧起來。老頭兒好幾次趁百里貅不注意過窗戶朝外張,有一次剛好對上他冷淡視線,像是再忍不了這屈辱,狠聲道:“二十八域仙門馬上就要齊聚我九華仙宮開啟仙試,到時候仙門領袖皆會到場,你這個卑鄙魔修就等著被碎尸萬段吧!”

百里貅幽幽笑了一聲:“是嗎?我也正好等著這一天呢。”

這語氣怎麼聽都不懷好意,老頭兒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恐怖,哆哆嗦嗦:“你、你想做什麼?”

百里貅手掌驟然出現一團孽氣,冷冷走向他:“教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去死了。”

在他強大的威之下,老頭眼睛越睜越大,卻連半分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他爬滿皺紋的眼角滾落一滴淚,悵然赴死地閉上眼。

傅杳杳猛地站起:“等等!”

百里貅的手掌頓在老頭兒頭頂上方,面無表轉過頭看著。傅杳杳手上還抓著筆和書,有些白,一忍再忍還是求出口:“好歹師生一場,我承他的恩,能不能別殺他?”

老頭兒聽不見說話,不知這魔頭為何突然停下,等了半天,懸在頭上的刀始終不落下,都等急了:“你要殺便殺!老夫絕不求饒!”

百里貅笑了一聲,慢慢收回手,掌中的魔氣也消失:“你讓本尊殺本尊就殺,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老頭兒快被這個不要臉的魔修氣死了,頓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他的自稱:“本、本尊……你!你是百里貅!”

他想起歸元宗滿門被滅的慘案,驚恐從眼底蔓延到臉上,正待說話,百里貅手指在他頭上一抓,施法消除了他最近這段記憶,揮袖將人扔了回去。

傅杳杳松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睛里盛滿清澈的笑:“謝謝魔尊大人!”

百里貅若無其事撣了下手指:“區區元嬰期的廢,懶得我親自手。”

窗外傳來一陣高昂的歡呼聲,傅杳杳忍不住趴到窗邊去看。

寶藍一碧的天上突然出現了一隊華貴的馬車,馬生雙翼羽潔白,寶馬雕車踏云而來。天馬旁邊幾名劍而行,羽飛揚,他們隨風而降,落在了九華仙宮寬闊的廣場上,一幕一畫不似凡塵,仿佛李白詩里寫的那般,霓為兮風為馬,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傅杳杳看呆了,百里貅不知何時走到后,惡意滿滿地說:“殺這些人才有意思啊。”

傅杳杳突然發現,這個魔頭并不如想的那般簡單,只知胡殺人。他在有計劃的做每一件事,只是做這些事的時候順道捎上。他一定知道仙門即將舉辦的這場盛大仙試,他是專程來給修仙界添堵的。

接下來兩天,九華仙宮的熱鬧直上云霄,仙門中所有參加這次仙試的弟子都逐漸到來。

作為修仙界最盛大的宴會之一,仙試分為一年一小試,三年一大試。小試以地域劃分,決出前三名弟子,每年都要比賽,像期末考試一樣,前三名隨時可能換人。等三年時間一到,便由每個地域最終的前三名前往仙門之首九華仙宮參加大試。而這一次大試,仙門領袖皆會到場,并會為仙試魁首贈上天階法寶。

修仙界用這樣一種方式激勵年輕一輩弟子刻苦修煉,特別是參加仙試的弟子,一時一刻也不敢懈怠,否則隨時會面臨被淘汰出局的風險。

所以如今,仙門最優秀最重要的新鮮都在這里了。如果百里貅在此時大開殺戒,就相當于把人家地里茂盛生長的苗苗攔腰斬斷,斷了修仙界的傳承。

不過如此宏大的盛會,明知如今魔頭出世虎視眈眈,修仙界還敢這樣大張旗鼓地舉辦,一定也做好了對應之策,焉知這不是仙門引他甕的陷阱呢?

終于,在第三日的清晨,仙臺之上的傳天鐘被敲響,三年一屆的仙試正式開始。

傅杳杳手上的書飛進了百里貅芥子里,他一揮袖,靈力席卷之下,直接將九華宮的藏書樓搬空了。整座書樓頓時空的,空氣里都是飛揚的灰塵。

百里貅說:“我們也該走了。”

他給自己和傅杳杳都施了一道法,兩人形便于空氣中,無人再能察覺。罐罐和星垣躲進了的乾坤罐里,百里貅握住的手腕,傅杳杳只覺眼前一白,萬消失,再出現時,百里貅已經抱著飄在仙試臺的上空。

傅杳杳看看空無一的腳下,再看看仙音四起熱鬧非凡的廣場,默默抱他的腰。

在仙試臺的正前方,就是仙門領袖所在的觀仙臺。此時已經落座了七人,這七人是如今修仙界最負盛名的七大仙門的代表者。仙試雖在九華派舉行,但九華掌門閉關已久,并沒有出席這場盛會,而是由派中長老代為出席。其他六派中,也有兩派派了地位超然的尊者前來,其他四派則是領袖親臨。

傅杳杳雖然一個也不認識,但能坐上觀仙臺,其修為必然傲視仙門,這魔頭就這麼大喇喇地出現,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仙試臺建在廣場正中,四方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之像。由下往上共九九八十一道臺階,寓意飛升之時需承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最高的圓臺上刻有山川日月,以祭盤神。

傅杳杳見過這個地方。

當年的穆音就是站在此戰勝了所有對手,奪得仙試魁首,風華無人能及。

仙試臺四周的廣場此時已是人頭攢,分地域站著各派弟子。修仙界以二十八宿劃分地域,清渺派正屬于青虛域。傅杳杳在人群中眼尖地看到了陪伴自己長大的幾位師兄師姐。

雖然每域只有三名弟子能參加仙試,但為了漲見識,也為了激勵后輩,其他沒有通過仙試的弟子也會前來觀賽,清渺派的幾位弟子就是來這漲見識的。

青虛域這三年小試的第一名都是七星劍派的晏長舟,一七星劍法出神化,不僅在青虛域,乃至整個仙門都聲名鵲起,是這一次仙試的奪冠熱門。所以他邊圍著的人最多,所有人都想一睹年天姿,而他只是握著自己的執蒼劍,目堅定,不如山。

仙試很快開始,百里貅把在懷里轉來轉去看熱鬧的傅杳杳按住,扭著腦袋轉向已經開始比賽的高臺。

“好好看著。”他說:“這些人和你修為相近,但對功法的理解比你深刻得多,看看他們是怎麼施法的。”

這些時日學的理論知識夠多了,仙試對而言是最好的實踐指導。

傅杳杳理解他的用意,立刻認真觀起來。即是年輕一輩,修為自然不會太深,上臺比試的這些弟子幾乎都是剛剛邁金丹期,但他們施法的速度和銜接技巧卻是傅杳杳遠遠不及的。

直到青虛域的晏長舟走上高臺,傅杳杳立刻發現他是所有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竟然已經有進階元嬰期的修為了。是因為生來仙靈質,又吸收了百里貅散去的修為,才進階為元嬰,這個人如此天資卓越,必定不凡。

果然,他的對手在他劍下竟連十招都接不住,以最快速度敗退。傅杳杳甚至看不清他出劍,對手便一個一個倒下,不由得驚嘆:“他好厲害啊!”

百里貅面無表,只抱的手掐了一下腰間的

這場比試從清晨打到傍晚,天邊云霞涌,夕灼烈,天際不知何時漫開大片火燒云,滾滾紅云好像將整片天空都燒了起來,映在這些不沾凡塵的仙人上,也添了一紅塵之氣。

觀仙臺上,天心海的掌門云如輕突然皺眉看向空無一的仙試臺上空。

他修天云法,像此時這種云層洶涌的天氣于他修煉最是有利,云連接了他與天的應,云霞涌時,他的五神識會較之平時更加敏銳。

一旁九華派的長老察覺他的異常,偏頭問道:“云掌門,何事?”

云如輕看著仙試臺上空緩慢浮的云,不確定道:“那里好像……”

話沒說完,他面大變,大喝一聲:“躲開!”說話間,已縱朝旁邊一躍,而他剛在所在的地方轟然.炸,坐他右手邊的那位尊者沒能及時躲開,登時被炸掉了一條胳膊。

變故突發,仙試臺上正在手的兩名弟子茫然停下。

而就在他們正前方不遠的空中,兩個人影緩緩浮現。百里貅手里還攥著一團電的孽氣,擺黑發被風獵獵吹開,在后囂張飛揚。他看著觀仙臺上嚴陣以待的七人,惡劣笑道:“被發現了啊,那便不藏了。”

“魔修!!!”

“是魔界的人!”

“大膽魔頭!竟敢孤闖我仙門,今日必讓你有去無回!”

當年百里貅殺上歸元宗,滅完門就走了,等仙門的人趕去時連他影子都沒看到,所以在場幾乎無人知道魔界這位嗜好殺的魔尊是什麼模樣。唯有觀仙臺上一位神俊朗的中年男人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面劇變,視線死死落在百里貅臉上,好半天才從牙出三個字:“百!里!貅!”

這個名字猶如一枚驚雷在人群中炸開,高臺之上比試的那兩名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百里貅手抓到空中,當著眾人的面了他們的元神。

觀仙臺上的七人經過短暫的慌,很快沉著下來。他們不是沒有預想過這一幕,也為此做了充足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魔頭竟然真的敢來,還如此大膽。

八方音嘯沖天而起,九華仙宮八個方位均出現了一位大乘期的修士,他們手持八件樂,分別為鐘、罄、瑟、簫、笙、塤、鼓、祝。音嘯既起,八音陣,音律如波,頓時將百里貅困在其中。

云如輕厲聲道:“百里貅,你既敢闖九華仙宮,今時此便是你的葬之地!”

傅杳杳在他懷里到八面音弦猶如利刃一道接一道地刮來,頓頭痛裂。百里貅皺了下眉,抬手從耳畔拂過,攻擊的音律仿佛突然停止一般,再聽不到一點聲音。

而其他人仿佛這才看到他懷中還有一人,仔細辨別之后,有人驚喊出聲:“是歸元宗的傅杳!還沒死!”

傅杳杳:很好,這個出場很拉風。

觀仙臺上與歸元宗好的白月谷谷主方流凡喝道:“百里貅!你速速放了傅賢侄!有能耐沖我們來!”

八音陣緩緩收攏,最后聚集在仙試臺上空。如此小的空間,八方音律橫沖直撞,猶如千萬道飛旋的刀,要將此間之人剁泥。百里貅周騰地燃起黑閃電,音律切割在閃電之上,發出金石撞的火花。

百里貅大笑道:“上說著讓本尊放人,死手卻沒輕下,你們到底是想救,還是殺?”

方才率先喊出他名字的中年男子怒喝道:“你休要拿做人質威脅我們!今日說什麼也不會放你活著離去!眾仙友隨我殺敵!”說罷,飛而起,直朝百里貅襲來。

戰爭一即發,天邊滾過一道驚雷,接著轟隆一聲在頭頂炸響,方才還遍布火燒云的天空瞬間沉下來。黑云頂,數道黑閃電野蠻劈下,落在哪里,那一片的人便被瞬間炸得尸骨全無。

各派領頭人眼眶都紅了,嘶吼著:“保護小輩撤退!快!這魔頭要絕我仙門傳承!”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四面都是劈落的閃電,在場之人無可逃,只能倉皇奔逃躲避不知會落在何的黑閃電。眾人皆知,不控制住百里貅,這閃電便不會停止。

眾人一哄而上,拿出畢生所學恨不得立刻將他斬于刀下,也顧不上是否會牽連到他懷里的傅杳杳了。

暗沉,四面焦土,傅杳杳強忍著腥場面的沖擊,著急地在混的人群中尋找清渺派那幾位師兄師姐的蹤跡。知道此時此刻,的勸阻已是徒勞,他與仙門的這場海深仇,唯有不死不休可解。

只希,師兄師姐們能運氣好一點,不要被閃電劈中。

正和仙門打得難解難分地百里貅突然低下頭來,問:“你在擔心什麼?”

知到焦急擔憂的緒,這緒卻不是沖他而來。

傅杳杳本來不想說話,但他都開口問了,立刻道:“你劈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不要劈到我師兄師姐。看,就是那邊穿青服的那幾個人!”

百里貅:“…………”

他把腦袋按回懷里,不讓看。但落在那一方的黑閃電卻逐漸減

一片混中,巍峨群山中突然傳出一道震耳聾的蒼老聲音:“百里小兒,休得胡鬧。”

強悍的靈力劈山而來,斬斷天上連綿的黑云,沉的天空總算被劈開一道隙,進幾縷夕來。可這隙很快又合上,并不能阻止黑閃電傾巢而落。

百里貅向環抱仙山,涼涼一笑:“終于舍得現了啊。”

一道巨大的虛影浮現在群山之上,眾人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到那震懾威,正是九華派上一任掌門丘修元。據說他已閉關幾千年,距離飛升只差一步。

眾人皆喜,都以為有丘仙人出手,百里貅必定難逃一死,可那聲音卻道:“百里貅,你速速退去,我不與你為難。”

臺下年輕一輩的弟子聽這話皆是茫然不解,不明白為什麼丘掌門會放他走,難道這魔頭連丘掌門也不是對手嗎?只有觀仙臺上幾位年長尊者神奇怪,知其

丘修元的修為已近飛升,這個等級的修士一旦出手,必然引起天道的注意。他們活得太久了,久到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律。只有百里貅這種百年間就修為飛漲的怪才敢大干戈,不管不顧。

百里貅當然也知道其中幕,譏諷地笑了兩聲,渾魔紋暴漲,魔氣沖天,頓時將圍攻他的幾人沖撞開來,磅礴法力直山中虛影。

丘修元沒想到他如此猖狂,也是大怒,兩人瞬間上手。風云突變,天昏地暗,兩位渡劫期大能的法力沖撞下,其他人皆如螻蟻。

傅杳杳再一次看到了他魔紋遍開裂的景象。這個魔頭,每次打架都跟不要命一樣。到從他袍間侵出的鮮,這一次黑氣不僅割裂了他的皮,連他的袍都逐漸開裂。

傅杳杳趴在他懷里,看到他口敞開的大塊。他上像是刻著什麼復雜的紋,魔紋便是順著這些紋像虬枝一樣攀升生長。

斗法之間,天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丘修元面大變,豈能聽不出這是劫雷。他頓時不敢再斗,喝道:“先隨我制住他!”

山中又傳來兩道制的法力,像無形的鐵鏈束縛住百里貅的手腳。他們懼怕天道劫雷,畏手畏腳,不敢使出全力,三道渡劫期的法力圍困之下,百里貅的作終于停下。

場面頓時僵持不下,百里貅手腳被捆,黑發凌散,袍滴,滿臉魔紋猶如困,卻無一人再敢上前。

他雙眼紅,瘋狂大笑:“你們這群頭老,有本事便現殺了我!”

三位渡劫期的老者被這句“頭老”氣得差點吐,只恨不能當場將他皮,可劫雷還未褪去,不甘心地在藏在云后伺機而,他們本不敢再靈力。

人群中,突然有人劍而上。百里貅雖被困住,魔氣仍在,猶如黑火焰自腳底熊熊燃燒,常人本不敢靠近。觀仙臺上七星劍派的長老看清去人是誰,頓時肝膽俱聲喝道:“長舟回來!”

晏長舟腳踩執蒼劍,目堅定,直朝百里貅飛去。他的修為并不足以靠近,在無法再前進的地方只得停下,運功阻擋魔氣灼烤,沉聲道:“傅姑娘,魔頭現在被制住了,快隨我走!”

所有人都忘了百里貅懷里還有個無辜的人,只有他記得。

在場其他人終于反應過來,曾與歸元宗宗主兄弟相稱的方流凡也大喊道:“傅賢侄!快趁現在速速離開!”

傅杳杳再次為全場焦點。

低頭看看自己沾滿鮮的手,又抬頭看看角掛著一抹冷笑的百里貅。就算落之境,他眼中仍無一退懼意,只有瘋狂的仇恨。

那本不該由他承的仇恨。

幾位仙長總算反應過來不能落于小輩之后,也紛紛飛而來。他們衫整潔,仙風道骨,與渾魔氣的百里貅比起來,好像拯救蒼生的正道之

可傅杳杳看著他們,好像過穆音看到他們站在鐵籠之外的冷模樣。

百里貅角的嘲諷之意越濃,他甚至松開了抱傅杳杳的手,幽幽地說:“走啊。”

傅杳杳看向堅定立于執蒼劍上的晏長舟,朝他笑了一下:“謝謝你呀。”

手一招,手中便出現一把青骨傘。傘面繪妖妖青蓮,撐傘之時,青蓮漫天,瓣瓣蓮花猶如傾盆大雨布整片天地。所有人都被這道古怪退幾步,連束縛百里貅的那三道法力都在片片花瓣的切割下有了裂痕。

丘修元認出這是魔界劈天谷的古怪妖:“不好!他們要逃!”

晏長舟堅定的臉上有了一焦急:“傅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傅杳杳沒有回答他,抱住百里貅,小聲問他:“你別裝了,法快消失了,你到底能不能走?”

百里貅哈哈大笑,三千孽氣轟然大漲,頃刻斬斷束縛,漫天青蓮之下,再尋不到兩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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