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有兩副面孔》第20章 020 溫姐帶飛

溫明蘊輕咳一聲, 歪了歪頭道:“這兩個要求都很簡單吧?我知道你們男人就喜歡妻妾群,甚至還要在外頭養外室。只要不鬧到我面前來,這些我都不管的。”

說得信誓旦旦, 甚至覺得自己簡直太人心善了。

大家都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知道太難了。

與其要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破碎的虛假諾言,不如一開始就不期待, 甚至還用來當籌碼談條件。

不過要說眼前三個男人,還是最滿意程亭鈺。

畢竟他都快死了,一個病秧子哪來的力搞七搞八,本就不多的壽命, 再被榨腎, 他肯定死得更快。

當寡婦的日期就更近一步了, 想一想就忍不住要笑出聲呢!

“簡、簡單嗎?”秦城沒憋住, 傻愣愣地問出口。

他常年在北疆打仗,邊境多戰, 民風也頗為彪悍, 哪怕是姑娘家也沒那麼多規矩, 甚至為了在艱苦的環境里活下去, 們從小就養堅韌彪悍的格,不拘小節。

到了說親的年紀時, 他娘就千叮嚀萬囑咐, 不許找北疆的姑娘, 甚至不惜以死相, 說是北疆姑娘太兇了,以后婆媳相困難, 而且也無法融京的貴婦際圈。

可是這京姑娘, 和他娘之前形容的完全天差地別。

不是說大家閨秀都高雅斯文, 端莊賢淑的嗎?為什麼溫三娘能夠拉著三個男人一起相看,毫沒有所謂的矜持害之意,這不拘小節的風格,比北疆姑娘都彪悍多了。

他要是真把溫三娘娶回家,這婆媳關系能搞好?

“據我所知,秦叔寶你的母親秦老夫人很喜歡孩子,之前還因為想要帶孩子,和你的長嫂發生了沖突。可你若是娶了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你和別的子生孩子,在十三歲之前,我抱都不會抱一下的,完全不可能和秦老夫人搶。那麼喜歡孩子,你正好把孩子給教養,簡直兩全其是不是?”

“還有些人家的長輩不喜歡兒子和兒媳太過恩,甚至會往兒子房里塞人,如果兒媳婦不要,他們還不高興,覺得兒媳婦善妒。但是這種況在我上也不會發生,你們放心大膽地納妾,去青樓楚館,在外面養外室,甚至覺得以上都不夠刺激,還可以去人,只是千萬要小心,別被人家的夫君抓到打斷半條。”

“你說這種為你們考慮的有利條件,難道不簡單嗎?”

溫明蘊立刻結合實際況,鞭辟里地講解了一遍。

之前就說了,隨時做好了嫁人的準備,對人家的小郎君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對哪家的后院況,那是一清二楚。

秦老夫人之前和長媳搶孫子,差點大打出手,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玩兒了個遍,把秦將軍府弄得烏煙瘴氣,要不是秦將軍出面制發妻,這孫子就被老夫人給抱走了。

直到如今,秦老夫人對此都耿耿于懷,曾經放出狠話,要找個通達理賢良淑德的小兒媳,以后生出的孫子帶。

而現在,溫明蘊就把這條明確地指出來了。

秦城當下就點頭,無比贊同地道:“簡單簡單,溫三娘你費心了。”

說白了,秦老夫人就是個老作,把秦家全男人都吃得死死的。

秦城十四歲就上陣殺敵,陪伴母親的時間并不多,但是孝順卻刻在骨子里,眼見回府之后,母親與長嫂斗法,日日以淚洗面,他自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想著自己以后的妻子,能讓母親高興些。

溫明蘊倒不是真要嫁去秦家,但現在正是推銷自己的時候,得把三個男人的積極全都調起來,造奇貨可居,大家都在爭搶的狀態,才能讓真正的大客戶心

“既然溫三娘與秦兄投意合,那何某就先告辭了。”

何蘭山雖然覺得秦城如此快地被忽悠,蠢得讓人發笑,若是在行軍打仗之際,他必然第一個就出言示警。

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有人跳坑,他不得幫忙蓋點土夯實,哪可能拉回來,自己趕跑才是。

“荷蘭豆你怎麼如此說話?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投意合了?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我和秦叔寶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這話若是傳出去,對我的名聲有礙,到時候我嫁不出去,難道你賠我嗎?還有我爹乃是禮部侍郎,他最注重禮儀規矩,若是誤會我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就有什麼瓜葛,他肯定得拿條麻繩勒死我,你會償命嗎?”

溫明蘊邊說邊瘋狂咳嗽,顯然是真的被氣到了,眼眶都紅了,竟是要落下淚來。

拿著錦帕捂住,可是咳嗽卻停不下來,讓旁觀者都揪了一顆心,生怕直接這麼咳沒了。

“就是,老何,你聽聽你說得是什麼話?”秦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何蘭山瞪了他一眼,又轉頭悄悄看向程亭鈺,接到男人微冷的眼神,立刻轉頭向溫明蘊道歉。

“是何某唐突了,還請溫姑娘莫要放在心上。”他連連作揖,道歉態度十分到位。

溫明蘊冷哼一聲,收起錦帕,大人大量地揮揮手,示意此事揭過。

“我不僅照顧到夫君的幸福生活,還充分考慮到你們家人的緒,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賢惠人了。要是有誰看不上我,那純粹是眼瞎心黑,腦瘸,半不遂。”

輕輕揚起下,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當下就怪氣地把何蘭山罵了進去。

何蘭山頗為不自在地撓了撓下

溫明蘊心底暗自著急,怎麼回事兒,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程亭鈺一聲不吭?

我恨你像木頭!

難道是太主了,把程亭鈺給嚇到了?畢竟他就是個弱,空長了一副高高大大的軀殼。

察覺到可能是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沒維持住人設,立刻輕咳兩聲,眼眶瞬間就紅了,可憐地道:“我常年生病,足不出戶,也甚與人流,或許說得很奇怪,請你們見諒。”

說完又看向程亭鈺,沖他出一抹甜糯糯的笑容。

可惜姓程的回給一串急促的咳嗽聲,憑多年裝病的經驗,這個病秧方才的咳嗽,絕對是演的。

呵,果然男人就是這麼自信,還真當非他不可了。

“秦叔寶,你把這位岑姑娘弄醒吧,我們不要打擾人家的好事兒啦!”

溫明蘊拿著手帕揮了揮,瞬間翻臉無

不能為所用的人,自然不配得到好臉

“啊?”秦城本沒反應過來。

這姑娘是個變龍吧,方才對著程亭鈺還言笑晏晏,一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好像已經找到了如意郎君,怎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忽然變臉了?

“溫姑娘,我與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誤會。”程亭鈺立刻認真地辯解。

溫明蘊重展笑,“那程家大爺這心里是另有所屬了?”

快,男人,給你一個機會,說出我的名字。

可惜眼前人依舊是塊木頭,再次堅定搖頭,一副脆弱不堪又極其傷的模樣:“溫姑娘說笑了,我是個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怎麼配有心上人,那也是害了人家!”

溫明蘊不吭聲,輕輕瞇起眼睛看向他。

男人說完這番話之后,就咳起來,甚至因為呼吸不順,把原本蒼白的臉都帶得紅潤了幾分,看著更加容貌俊秀。

他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唔,這回他是真咳,話說得還如此卑微,再帶著一蒼白的破碎,估計能中不追星人的心。

溫明蘊年時,也沉迷過這種帥氣又易碎的男人。

可那又怎麼樣,不能為所用這點,就足以被打地獄了。

方才表現得那麼明顯,連秦小將這個傻子都能看懂,程亭鈺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偽裝而已。

話說得再委婉好聽,也還是在拒絕

“我明白了,程家大爺雖弱,但卻有擔當,不失為君子。”毫不介意地沖著他笑了笑。

男人也回給一個笑容,氣氛看起來那是相當好和諧。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很多人正往這邊趕來。

“我那表侄從鄉下來的,本找不到地方,就怕被人拐去了。有丫鬟看見往這邊來了,一定要仔細找找!”

領頭說話嗓門最大的,正是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程亭鈺瞬間變了臉,顯然這是沖著他來的。

溫明蘊眨眨眼,立刻心領神會。

哦,這程國公府的世子妃懂行啊,讓遠房表侄來霸王上弓,反正程亭鈺是個弱,以他這就咳吐的樣子,哪怕是個弱子都能和他打上幾個來回。

難怪那位岑姑娘從苦戲,演變-戲,原來就是想把他的了,哪怕不能和他真的做什麼,但就讓他保持衫不整的模樣就行了,反正之后程世子妃會帶人趕過來。

到時候抓個現行,孤男寡摟在一起,男人還衫不整,到時候岑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瞬間就了苦主,而毀了人家清譽的程亭鈺,自然只能娶了。

“我們快走,那群人是來捉他們二人的,與我們仨無關。秦叔寶、荷蘭豆你二人應該都會武功,快帶我離開,千萬不能被無辜牽連。”溫明蘊當下就出雙手,一左一右拽住了秦城與何蘭山的袖,用的力氣可大了,二人本掙不開。

可不是接古代教育長大的,腦子里更沒有男都不的概念。

那兩人被扯住的瞬間,皆是愣住了,特別是秦城,當場臉臊得通紅,哪怕天生皮黑,也能看出些許來。

“啊,走。”秦城下意識地點頭。

“慢著,還請二位英雄帶上我!”程亭鈺見勢不妙,連忙阻攔。

“不能帶,你人高馬大的,他倆帶你一個人都嫌吃力,還怎麼帶上我?”溫明蘊直接拒絕。

“那把岑姑娘帶上,材矮小,對二位英雄只是捎帶手的事。不能留下我和。”

那邊人群已經走近,只是院門不知被誰鎖了,四找鑰匙,顯然是被人拖住了手腳,給他們撤退的時間。

溫明蘊猜測是大姐的手帕在幫,畢竟也只有盧家自己人才能如此行事。

秦城和何蘭山有些意,立刻點頭答應,想要走去岑姑娘邊帶上

不過卻被溫明蘊死死拽住。

“不行不行,程家大爺,你之前還那麼有擔當,堅決不給任何人添麻煩,自稱是個快死的廢人,連有個心上人都是對其他人的。這會兒怎麼開始給人添麻煩了,合著你的擔當是虛假的,短暫的,隨時變化的?”

溫明蘊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哎嘿,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會裝嗎?那就有種裝一輩子,休想停下來。

戲不是那麼好演的,高帽子戴上去想掉就難了。

“況且這位岑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連你這種男人都投懷送抱,若是得知有兩位前途無量的小郎君帶走,還對摟摟抱抱,那豈不是更加瘋狂,直接讓二人娶了!你這是見我的兩位朋友心地善良,想把這燙手山芋甩給他們呀!”

“程亭鈺,你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真是算什麼男人!”

皺著眉頭,撅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除了有理有據打消秦城二人救人的想法,還見針地diss程亭鈺。

程亭鈺被罵得一愣一愣的。

啊,他這麼十惡不赦的嗎?都到了不是男人這個地步?

眼見著外面的人都開始砸鎖了,本不能再拖下去,而溫明蘊這一手就是明正大地給他穿小鞋。

“溫三姑娘,是程某的錯,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程亭鈺瞬間低頭,沖著連連作揖,態度好得不像話。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

溫明蘊撇,沖他翻了個白眼,無于衷。

“溫三姑娘乃是溫家寵的嫡,家財萬貫,才貌雙全,擁有無限好的未來。而我只是一個時日無多的病人,請你高抬貴手。”

程亭鈺語氣平靜,神認真,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相當好聽。

在場的另外兩位男士都驚了,眼睛圓瞪。

啊這,你怎麼就開始夸起來了?

不過這拍馬屁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最后帶人走的又不是溫明蘊,而是他們倆啊?

你對著吹有個鬼用!

溫明蘊輕咳一聲,原本對他不假以辭的架勢,和了不

誰能不聽好話呢?特別這好話還是從一個古裝帥哥里說出來的,殺傷力的確有些大。

哪怕不是癡迷值的小了,卻也有些招架不住。

冷哼一聲,頗為冷傲地道:“把帶走也沒用啊,程家大爺,你那嬸娘有多難纏,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哪怕岑姑娘不在場,但是你在這里,到時候咬死了你對做了什麼,岑姑娘清醒之后再配合演上一場戲,你可如何是好?”

男人瞬間就皺了眉頭,這倒是真的。

程世子妃難纏得很,明明是國公府的當家兒媳,但是歪纏起來卻比鄉村野婦還難甩拖,宛如狗皮膏藥一般。

況且致力于拖垮程家大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自己的遠房侄塞給他,的確干得出來這種壞事兒。

謝溫三娘提醒,想必你已經有了對策,還姑娘不吝賜教。”

“憑什麼,我們仨才是一起的,你從哪里冒出來的?”溫明蘊邊說邊抓住邊二人的袖,高高抬起手,表明他們才是同伙。

秦城:“……”

何蘭山:“……”

誰跟你是一伙的,連他們名字都沒對過,也好意思說是一起的。

程亭鈺醞釀一番之后,再次開口:“溫三姑娘乃是天上仙子,猶如皎皎明月,而我只是地上的一捧泥,連被月照到都是奢。”

這回的彩虹屁完全是究極進化版,簡直無比聽。

不提聽到的人,就連說出來的人此刻都有些面紅耳赤。

好家伙,他程亭鈺終究是墮落了,竟然要靠吹捧一個人來度過危機,而且還是極度諂地吹捧,甚至還把自己的姿態低到塵埃里。

這要是傳出去,他簡直不能活了。

溫明蘊瞬間松開了手,讓秦城兩個男人得以恢復自由。

忍不住抬手捂住臉,發現掌心里是一片滾燙,顯然被他的彩虹屁吹得飄飄然了。

嗚嗚嗚,哪怕明知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花言巧語,但是也克制不住的開心。

不管了,反正不是欺騙,也不是騙錢,只是隨手幫他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這麼人心善。

“行吧,你倆把這位岑姑娘帶走,記得在臉上弄點人。”揮揮手,直接下了命令。

“終于開了,我說盧夫人,你下回可要小心點兒,怎麼連這麼重要的鑰匙都弄丟了。希人沒事,否則我必然是要找你們盧家算賬的!”

鎖頭終于被砸開了,程世子妃不滿地抱怨一句,就急匆匆地往里面沖。

后還跟著一群烏泱泱的人,顯然都是來瞧熱鬧的。

張婉有心想阻攔,但是程世子妃和婆母上躥下跳的,一路走還一路呼朋喚友,不得這些人跟進去。

放慢腳步,和溫明珠走在最后,低聲詢問:“你妹妹沒事兒吧?”

“放心吧,那丫頭最鬼機靈了,肯定不會被抓個現行。我們姐弟四人里,其他三人聯手都不是的對手。”溫明珠毫不著急,而且對小妹極有信心。

倒不是沒心沒肺,相反是太過了解小妹。

“咦,程家大爺和溫三姑娘?”

前頭也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原本信誓旦旦的溫明珠,一聽到這話,當下大驚失,連忙加快步伐進人群里沖了過去。

“你們終于來了,程家大爺快不中用了!”溫明蘊拿著手帕,完全是一副哭天抹淚的模樣。

涼亭里,程亭鈺已經躺倒在地,人事不省,他的角還掛著跡,甚至蔓延到領上,瞧著無比恐怖。

而溫明蘊則跌坐在五步之外,想站起來,卻完全沒有力氣,臉蒼白,瑟瑟發抖,仿佛隨時要暈過去一樣。

“明蘊。”溫明珠上前。

“大姐,我好害怕啊!”溫明蘊立刻躲進的懷里,嗚嗚咽咽地哭著。

盧家人忙著去請大夫,也不敢輕易挪程亭鈺。

“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亭鈺欺負了你?”程世子妃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眸一閃,立刻揚高聲音問道。

雖然不在場,無法配合起來誣陷程亭鈺,但換溫明蘊也行。

這個溫三娘雖然是個病秧子,可絕對是溫家的掌中寶,若是程亭鈺真的對做出什麼不軌之事,溫博翰能活剝了他。

“不是不是,我出來散心,無意間走進來,就看見一個素子與程家大爺糾纏,要給程家大爺為奴為婢,隨侍左右,還說如果程家大爺不同意,的遠房嬸嬸就會弄死——”溫明蘊立刻搖頭,馬上開口解釋。

只是剛說了幾句話,就被程世子妃激地打斷了:“溫三姑娘,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誰家嬸嬸會那麼狠心?”

溫明蘊被嚇得一激靈,又往姐姐懷里鉆,本不敢抬頭看人。

溫明珠沒好氣地道:“程世子妃這麼激做什麼,我妹妹又沒說是誰,你直接跳出來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別說嬸嬸了,這世道艱難,什麼樣的人都有。”

“世子妃,您別激,如今主要是問清楚到底什麼況。”張婉走上前,一把挽住程世子妃的胳膊,不讓話。

溫明蘊在眾人的安之下,又繼續道:“程家大爺一直在躲避,最后那素衫子見此事行不通,就想用強的,哪知程家大爺忽然被氣得咳,甚至都噴到臉上了。”

“我在旁邊被嚇到了,忍不住發出聲音,那子看見有人,便轉頭跑了。”

溫明蘊邊說邊哭,顯然是被嚇得夠嗆:“我想喊人,可是程家大爺吐的樣子太嚇人了,而且還直接暈了,我被嚇得摔了一跤,一直爬不起來。姐,你去看看,程家大爺還活著嗎?”

“肯定活著呢!你別怕,這與你不相干,要不是有你在,那個素衫子說不定都對他坐下不恥之事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們程家應該謝你才是!”溫明珠抱住,輕拍著后背安道。

“溫三娘,你知不知道那素衫什麼呀?”旁邊站著的一眾吃瓜群眾,立刻有人忍不住問。

“我沒見過,只是聽程家大爺喚岑姑娘。”溫明蘊搖頭,小聲囁嚅著道。

“喲,程世子妃,你那遠房侄就姓岑吧,和你同姓,還要嫁給程家大爺的,那肯定是!”

有人戲謔地開口,顯然是平時和程世子妃不對付的。

“誰在胡說八道,我那侄雖然不在京長大,但是禮儀規矩一樣不差,這種不知恥的事,不可能是做的。但憑一個姓氏,就給人定罪,你們這是要害我那侄啊!”程世子妃反應極快,這種時候堅決不能認。

心底暗恨,明明都已經算計好了。

偏偏半路殺出個溫明蘊,壞了的好事兒,因為有這麼個人證在,哪怕想空口潑臟水,都不能行。

畢竟都被溫三娘親眼瞧見了行兇現場,再怎麼說自家侄無辜,是程亭鈺想要強迫侄,那也沒人會信啊。

“哎,這怕什麼,反正溫三娘瞧得清清楚楚,到時候把你侄過來,讓認一下便知是不是了。”

程世子妃心里“咯噔”了一下,狠狠地等了出頭的那人一眼,偏你快。

“不是我不信任溫三姑娘,而是你們瞧被嚇破了膽,也不知道瞧沒瞧清楚,很有可能認錯人。要知道這若是認錯了,可就毀了一個姑娘家的一輩子,溫三娘還年輕,這種禍事可不能讓承擔。”程世子妃咬牙關,抵死不承認。

其他人也沒再追究,畢竟程國公府的二房如日中天,哪怕是和程世子妃有舊怨的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程亭鈺,把得罪狠了。

“老夫人,夫人,著火啦!”這時候有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在場的人都是大驚失,張婉連忙喝問道:“何著火,火勢如何?”

“那邊西南角著的火,火勢不算大,李嬤嬤領著人在滅火,如今已經控制住了。”好在小丫鬟很快冷靜下來,將嬤嬤代的事都說清楚了。

頓時,涼亭里張的氛圍去了大半,眾人都長舒一口氣。

這要是火勢沒控制住,們這些人都得不管不顧地往外沖。

雖說逃命要,可是這種灰頭土臉逃跑的時候,肯定沒什麼儀態可言,這對京貴婦們可是件相當難堪的事

很快,大夫就趕到了,眾人回避,程亭鈺也終于從地上,挪去了客房的床上。

不到一盞茶工夫,李嬤嬤也來復命,其他貴婦人都未走。

雖說盧家著火屬于家務事,可今日畢竟是大宴賓客,也得給客人們一個代。

“老夫人,夫人,在著火點不遠,老奴發現了一位著素衫的姑娘,暈倒在那里。”

李嬤嬤是張婉的娘,在之前已經和張婉通過氣了,此刻說出來的話自然都是點頭同意的。

而盧老夫人則被蒙在鼓里,聽到“著素衫”這幾個字,就下意識地看向程世子妃。

程世子妃一驚,連忙給盧老夫人使眼,這兩人親前是手帕,今日程世子妃能在盧家布局,自然也是有盧老夫人助陣。

只是們沒想到,溫明珠也拜托張婉給自家妹子制造機會相看人,所以才恰好撞到了一起。

“可憐見的,那姑娘差點被困在火里,趕找大夫瞧瞧。”盧老夫人連忙接話,顯然是要阻止李嬤嬤繼續說下去。

可惜這回賓客不答應了,那位與程世子妃不對付的貴婦人再次開口了:“盧老夫人怎麼這麼斷定,還是讓這位嬤嬤把話說清楚吧,我們來盧家做客,好好的卻著了火,總不能稀里糊涂就這麼回家去,萬一是被人盯上了呢?”

看樣子有證據了,那肯定不介意往前推一把。

盧老夫人一聽這話,都扯到盧家頭上了,當然不敢阻攔,馬上勒令李嬤嬤不許瞞。

“那位素衫姑娘正是與程世子妃一同前來的岑姑娘,暈倒在火附近,卻并不像是困的人,反而——”李嬤嬤有些遲疑。

“反而什麼?”這回不止一個賓客詢問,顯然大家都生出幾分好奇心。

“老奴發現,暈倒在地,邊都是燒火的木柴,手里還抓著幾,正是與燃火的木柴為同一種。”

“你胡說八道!老貨,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說我那可憐的侄,是點火的人嗎?”程世子妃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猛拍桌子打斷了李嬤嬤的話。

“李嬤嬤,還有沒有其他線索,話可不能說。”張婉立刻主持公道。

李嬤嬤點頭,從袖里出一個火折子:“老奴在岑姑娘上發現了火折子。”

“嘿,你這老貨是和我那侄有仇不,連火折子這種東西都準備好了!”程世子妃打死不肯認,主要是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李嬤嬤并不答話,只是將火折子呈上,張婉瞧了瞧之后,就遞給其他貴婦人。

“程世子妃,你別誣陷這位嬤嬤了。這火折子上可是刻著你們程國公府的標記,一個奴仆,從哪兒弄來你們國公府的東西。”待其他人看清楚之后,立刻有人幫腔。

程世子妃難以置信地搶過火折子,等看清楚上面的標記時,徹底傻眼。

像他們這些高門世家,就喜歡在自家的東西上做標記,就連繡娘用的針線都要打上標記,而且標記是用特殊方式印本做不得假。

原本是用來彰顯程國公府的勢力和殊榮,如今竟了確認岑姑娘放火的罪證。

“嘖嘖,這小姑娘好歹毒的心思。因為被溫三娘撞破了自己的丑事,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既把門鎖上,還要放火燒死他們!”

“無論是程家大爺,還是溫三姑娘,都是出了名的子不好。兩個病人面對熊熊烈火,本逃不出來,天天不靈地地不應。等旁人發現了,估計早被煙給嗆死了。”

屋子里的貴婦們圍一團,立刻激烈地探討起來。

要知道這些在后宅里拼殺的人們,最不缺的就是謀論,大家每天都水深火熱之中,越是高門大戶,宅就事越多,面對的謀詭計數不勝數。

都不需要溫明蘊刻意引導,這些人就自發地拼湊出想要的“真相”來。

程世子妃簡直百口莫辯,認證在,而且一環扣一環,本抵賴不得。

甚至大夫那邊還送話來,說岑姑娘是后腦勺遭到重擊,如今腫起了鼓包。

眾人立刻又聯想起來,認定岑姑娘抱著木柴去添火的時候,不小心踩到木柴腳,后腦勺先著地導致的。

溫明蘊低著頭,乖乖趴在溫明珠的懷里,角輕輕揚起,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程亭鈺那只瘟,真是祖墳冒青煙了,遇到你溫姐帶飛,只用裝一裝病就能功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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