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三娘呢？”

五公主大剌剌地走進屋子里, 就瞧見溫明蘊虛弱無力地靠在床頭，臉蒼白如紙，瓣上連一也無，像是隨時都要喪命一般。

對上溫明蘊那黯淡的目時, 也忍不住心虛片刻。

啊, 這眼神好像在等死一樣, 好可憐哦, 搞男人都力不從心吧, 哎。

“民見過五公主。”溫明蘊作勢掙扎著要起見禮。

五公主立刻上前, 一把按住, 渾不在意地道：“你這病秧子就不要起來了, 我怕了這一禮, 你又暈倒吐。上次是僥幸, 萬一再吐直接沒命了, 你爹那還不得用奏折把父皇給淹了，要我給你償命。”

五公主撇撇, 哪怕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只嫖花男, 但是對大名鼎鼎的禮部侍郎，還是有所耳聞。

甚至因為行事太過荒唐, 不知道被參過多回了, 溫博翰這廝雖然不是帶頭沖鋒陷陣的那幾個, 但十次里他得參加八回, 五公主對他實在太有印象了。

溫明蘊低頭, 歉意地沖笑了笑。

“五公主請勿怪, 今日我與兩位姐姐在包廂里吃茶, 看到街上發生車馬相撞的場景, 忍不住看呆了。殿下那救瘟——”差點把實話給說出來，連忙把“”這個字咽了回去。

“救男的英姿深人心，民既佩服又艷羨，又聽得五公主豪言壯語，與尋常子不同，一時之間過于激，沒忍住驚呼出聲，驚擾了公主，還請殿下見諒。”

溫明蘊說話有氣無力的，因為病重，偶爾還要上兩口氣，說得斷斷續續。

五公主是個急子，最不耐煩和這樣的人說話，特別是在后宮長大，宮里有幾位弱的娘娘日這樣，說一句話得上半天氣，經常讓五公主甩臉子罵人。

可是面對溫明蘊的時候，竟然神奇般的心平氣和，而且越聽越順耳。

其他人細聲細氣，就是矯造作，但是到了溫三娘這里，就輕聲慢語，讓想起江南水鄉的吳儂語，煞是好聽。

甚至聽完之后，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覺，恨不得再讓多說一點。

“無事，本來就不怪你，是本宮行事沒章法。”

五公主揮揮手，非常大氣好爽。

如果讓史臺聽到這些話，估計得喜極而泣地哭暈過去。

天吶，那個日只知道搞男人還死不低頭妥協的五公主，竟然也有主認錯的時候，這是過年都沒有的待遇啊。

“不過你真的崇拜本宮？”五公主好奇地詢問，語氣里帶著幾分急迫和期待。

溫明蘊抬頭與對視，五公主的眼神亮晶晶的，完全讓人一眼看穿。

“自然，民一見到五公主從馬背上飛起的樣子，就崇拜得五投地，可恨民子不堪，否則必然不敢直視您，只想時時刻刻仰視著。”

溫明蘊回以同樣亮晶晶的眼神，邊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哎呀，最喜歡五公主這種人了，甭管是不是天真殘忍，恃寵而驕，但憨傻好哄這一個優點，足以彌補所有缺點。

五公主的臉上就寫著四個字：快來騙我！

當然這不是說誰都能騙到皇家公主，而是要順擼。

像史臺和禮部那些朝臣，他們和行徑怪誕的五公主是天生死敵，本不可能有順的時刻。

“不用不用，仰視我的人太多了，你直視我就行！不過你是不是在騙我啊？你可是那個死了下葬，躺到棺材板里都要保持禮儀規矩的溫博翰之，你竟然崇拜我，而不是覺得有辱斯文？”五公主仍然難以置信。

“不會，其實我一直有個夢想，但是這個夢想不可能有實現的那一日，而且還不容于這個時代。看到五公主，我仿佛就看見自己的夢想真了。”溫明蘊躊躇片刻，才再次開口，面上表忐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什麼夢想？”五公主對上欣的笑容，頓時滿臉張。

溫明蘊張想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夢想對于公主來說不算難，但若是我說出口，恐怕要被千萬人唾面。”

“哎呀，你就對本宮說，怎麼可能被千萬人知道。況且你只要不說造反，本宮保你一輩子富貴！”五公主都急得想打人了。

可是面前的姑娘那麼清瘦病弱，若是這一掌下去，估計直接得送去西天了。

“您當真不對旁人說？”

“當真，我要說了天打雷劈，我一輩子不能搞男，日被一群丑男圍繞。”五公主豎起三指頭，賭咒發誓。

“這對我是最惡毒的詛咒了，本宮認真的，你快說！”

溫明蘊點頭，好家伙，連這種話都說了，足見五公主的真心。

湊在五公主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民想要三夫四侍，一個陪我讀書畫畫，一個為我彈琴煮茶，還有幫我焚香沐浴，再有舞刀弄槍給我看。我不高興了，他們就想辦法讓我高興，我忙了一日回到府中，他們更要溫小意，還要為了爭奪我的垂眸一笑，而大打出手，勾心斗角。”

從溫明蘊說出來的第一句話起，五公主臉上的表就裂開了，完全無法維持住。

先是震驚，再是興，最后是找到知己般的惺惺相惜。

“你、你說得是真的？”由于太過激，話都說不利索了。

天吶，五公主簡直要淚目了，這就是遇到知己的覺嗎？的靈魂要震了。

“自然，民連他們的用都想好了，那自然是真實的，怎麼會騙您？當然這些還只是初級夢想，有些話民也不好意思說。”溫明蘊點頭，說到后面直接輕捂住，滿臉緋紅。

哎，想在現代也是黃海馳騁的戰將好吧？

特供的小說和小影片，那也是庫存富。

五公主用力握住了的手，看向的時候，簡直比見到親人還激。

“你就是我的知己。你不要自稱民了，就你我相稱，你可有小名？”

五公主和溫明蘊互通小名，并且約定以后以小名相稱，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還不就竊笑起來，發出“嘿嘿嘿”的聲音，總覺得有些猥瑣。

一旁伺候的紅楓，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卻依舊聽不到什麼有用容。

那兩人全都私聊天，完全不讓丫鬟們聽。

“如意，以后你若是瞧上誰，直接告訴我，我納府中，到時候我下帖子讓你去我府里——”五公主明顯是個自來，簡直掏心掏肺為考慮了。

溫明蘊眨了眨眼，是萬萬沒想到的。

雖然這個提議很心，但不是五公主，要真這麼干了，下場絕對不會好。

“娉婷，我有心無力，這子恐怕是不行了，無福太刺激的活。況且我為世人所累，終究只能當個循規蹈矩的子。不過看著你如此恣意地活著就足夠了，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比我親驗還要快樂！”

溫明蘊有理有據地拒絕，聽起來無比的真誠。

五公主有個很好聽的小名，娉婷，是陛下親自取的，希能擁有子一切好的姿態。

“嗷，我可憐的小如意，空有抱負卻有心無力，我真的太懂了。想當初我剛到嶺南時，由于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病倒在床，眼睛都睜不開了。那時候剛見到嶺南男人，我心里正熱乎稀罕著呢，偏偏不允許，只能看卻搞不了，我那個痛苦不堪啊，像是有數百只螞蟻在我上咬，心都熬干了……”

五公主一把將摟進懷里，語氣里充滿了憐憫，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五公主發育得相當好，按照現代尺碼估算，說也是個C到D杯之間，也不會像古代子那般用束帶勒住，而這麼抱個滿懷，就讓溫明蘊很好地到了。

埋賽高！

這樣的大投懷送抱，哪怕是直，也會心生歡喜啊。

當然五公主說話一如既往的drama，緒濃烈地向訴說，自己搞不到男人的痛苦。

*

程亭鈺躺在床上，正是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是有人來了，他再次放松，進裝死的狀態。

“如意，你瞧程郎長得多俊。”五公主拉著溫明蘊的手，將按在床邊，帶一起欣賞男人的貌。

這是溫明蘊頭一次近距離觀察，不得不說，程瘟的確長得有幾分姿，可是心里還惦記著這狗男人不識抬舉的事，因此并沒有什麼好臉。

忍不住diss道：“皮囊的確不錯，只是瞧著太虛了些，應該中看不中用吧？”

程亭鈺：“……”

說誰呢？

這人怎麼當著他的面說他壞話，還有怎麼就知道自己中看不中用，沒有使用就沒有發言權好吧？

五公主輕輕拍了拍的肩膀，滿臉不贊同地道：“哎，如意，你還沒親也沒什麼會。但我可是搞男人的行家，像程亭鈺這種啊，雖然病弱但是他材纖瘦，手指修長，這鼻梁也高，那地方不會短的。千萬不要找年時期的胖男人，那種哪怕及冠后瘦了，也是個不中用的……”

五公主侃侃而談，明明是限制級的葷話，可是經由里說出，再配上一本正經的表，怎麼聽都像是學報告，而且人家還有實驗數據支撐，這都能去參加畢業答辯了吧。

溫明蘊聽得目瞪口呆，果然永遠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這總結能力跟網絡發達的現代差不離。

還記得當初網上有探討過，說什麼手指長、鼻梁高還很勁瘦的男人，一般都很強。

嘖嘖，古今完聯了。

可恨五公主不是生在現代，不然肯定是個舞-黃高手。

溫明蘊不以為然：“娉婷，像程亭鈺這種男人，都被自己的叔嬸欺負到家了，還得靠旁人出手相助，必然沒什麼本事的。對于這種空有皮囊，卻腦袋空空還沒有擔當的木頭人，應該沒什麼趣味吧？”

仗著程亭鈺昏迷了，壞話說得無所忌憚。

當然就算他聽見，溫明蘊也是不怕的。

“如意，我只需要他的好皮囊就行，又不是去參加科舉，腦子聰明沒什麼用。”

“那倒是。”溫明蘊給予了肯定，“你要求皇上賜婚，讓他當你的駙馬？”

五公主點頭道：“原本是做這個打算，我遇上一個算命很靈驗的道婆，也是京貴們推崇的，說我命格高貴，一般男子配不上我，像之前那個死鬼駙馬，就是與我相沖，所以才死得那麼窩囊，卻連累我也跟著倒霉，必須找一個命格相配的男子，才能助我好運隨。”

溫明蘊的眸閃了閃，這聽起來的確像是衛道婆會使用的話。

“程亭鈺與你的命格相合？”

五公主點頭：“是啊，那個道婆信誓旦旦地說，我和他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要對上眼的那一刻，必定是天雷勾地火，非他不可。看到他這張臉，我就信了大半，天雷勾不勾地火不知道，反正把我的心勾得的。只是這一見面他就暈了，到現在都沒能對上眼神呢！”

“況且他這子也太弱了，我心底沒底，總覺得那個道婆是在騙人。狗屁的天生一對，我們倆相遇不僅不順利，還這麼命運多舛，就怕父皇的賜婚旨意下來，我已經要給他收尸了。”

“哪怕我喜歡他這張臉，可是讓我和一尸定親，那心里也非常不舒坦！”

提起此事，五公主簡直有一肚子苦水想倒。

真的流年不利，本來都計劃得完無缺，誰知最后既沒有撞進他的懷里，反而差點把他給創死了。

程亭鈺這才了解到，自己今日這無妄之災的緣由。

合著全是一個道婆信口雌黃，要把他和五公主湊一對呢。

哪怕用腳趾頭想，他都能猜到，這其中絕對離不開程世子夫人。

要不然京男千千萬，怎麼就恰好落在他這個病秧子頭上。

“如意，你覺得如何？”五公主顯然有些躊躇。

溫明蘊笑了笑道：“你喜歡他嗎？”

“我喜歡他的臉。”

“既然喜歡，那就大膽地付諸行。你五公主搞男人，又不是搞新科狀元、國之棟梁，只不過搞一個病秧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自然是隨你心意！”溫明蘊理所當然地道。

五公主一聽此話，登時眼神都亮了，猛地拍了一下掌。

“你說得對，我不過搞個病弱的男人，況且程國公府肯定會同意的！等他醒過來，我和他對上視線了，一旦有那種覺，立刻就去求我父皇。”

二人有說有笑，聲音清脆，宛若銀鈴般聽。

但是落到程亭鈺的耳朵里，只覺得像是地獄魔音一般。

溫三娘，好歹毒的人啊！

原本五公主都起了退卻之心，卻生生地被勸回來，甚至更加堅定要搞他的決心。

他什麼時候招惹了？難道就是因為上回相親，他拒絕了嗎？

這人真的蛇蝎心腸。

程亭鈺都快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生生屏住呼吸，否則就怕自己太過惱怒，過于急促的氣聲暴了自己。

*

程家大爺一連三日都沒醒，溫明蘊晚上回溫府，白天則過來與五公主喝茶聊天，順帶著看看程瘟。

原本五公主極力建議，要把的三兩個面首招過來伺候，倒不是上演什麼限制級畫面，而是唱唱曲兒倒倒茶水，打發時間。

溫明蘊十分心，但是卻只能拒絕。

“娉婷，倒不是我不識抬舉，而是若傳到我爹耳朵里，我準落不到好，并且還會被足，再也無法出來找你耍了。”

五公主一聽此話，憾地直拍桌子，嘆息連連。

“哎，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怎麼就投在溫家，有個溫博翰那樣的親爹。偏生他自己既不狎，也無通房外室，你連倒打一耙說向他看齊的資格都沒有。”

“罷了罷了，那還是算了，溫大人若是知道了，沖進來直接掀了桌子，我也無法和他作對，畢竟講道理我說不過他。”

溫明蘊立刻沖甜甜一笑，與五公主相很融洽，十分投契。

而且不同于外界傳言的那樣，五公主面對的時候，并不怎麼霸道，相反很尊重的意愿，哪怕行事作風依然出格，卻也都是想逗溫明蘊開心，簡直是超級給力的手帕了。

“如意，你說程亭鈺怎麼還不醒？我都等了他三天，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害得我連其他男人都不敢搞，我再不能為了這麼棵歪脖樹，放棄整片樹林吧？”五公主顯然耐心告罄了。

溫明蘊挑了挑眉頭，安道：“姜院判醫高超，一定有法子的。”

“我看那老頭兒是黔驢技窮了，明明他治你的時候，華佗在世，一個時辰就讓你清醒了。但是救程郎都整整三日了，一點兒靜都沒有！”五公主跺了跺腳。

“我與姜院判也是人了，稍后我問問他。”

*

姜院判背著藥箱去給五公主復命，代完之后，溫明蘊與他一同出門，還找了隔壁的房間坐下。

“師叔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嗎？”親手泡了杯茶。

姜院判聽到這一聲“師叔”，整個人都是一怔。

好家伙，這覺又來了。

之前兩人相認的時候，溫明蘊恰好求他辦事，既要給溫博翰傳口信，還要去糊弄九五之尊，這丫頭一口一個師叔得歡。

可等事辦完后，就自改了稱呼，如今又喊了回來，想必是有所求。

“沒什麼為難的事，倒是師侄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日與五公主見面，恐怕名聲有礙。”姜院判不愿多談，倒是把話題引導了別。

溫明蘊眨眨眼，認真地道謝：“多謝師叔關心，如意心中有數。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叔明言。”

“何事？”

“程亭鈺已經醒了，對不對？”

“沒有，師侄為何這麼問？他一直躺在那里，氣很糟糕，原本就是被熬干的子，再到劇烈撞擊，直接從馬車上摔下來，還當場吐了，怎麼會那麼容易醒過來？”姜院判滿臉不解，顯然不懂為何這麼問。

溫明蘊喝茶的作頓了頓，抬眼打量眼前的老頭兒。

姜院判不愧能穩坐后宮的太醫，自始至終他臉上的表就沒什麼不對勁，毫看不出破綻來。

“方才我聽師叔給五公主匯報況，對于程家大爺的病有些語焉不詳，聽著像是糊弄了事，就覺得有些奇怪。”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句。

“你沒聽錯，的確是在糊弄了事。若是詳細說清楚，程家大爺病很重，五公主恐怕會糾纏個沒完。”這話聽著倒像是破罐子破摔。

叔侄倆的會面很快便結束了，紅楓送姜院判出去。

溫明蘊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彈，手撐著下，顯然是陷了沉思。

小老頭兒說的話，一句都不信，不如親自去驗證。

*

程亭鈺正躺在床上，“吱呀”一聲細響，門被打開了，很快走進來一個人。

這幾日他已經能辨認腳步聲了，很明顯來者是歹毒人溫三娘。

“程家大爺，你醒醒。”溫明蘊走到床邊，幾乎在他的耳邊輕聲喊道。

人說話時，呼吸出來的熱氣都撒在他的耳朵上，還帶著一若有似無的馨香氣。

“姜院判讓我來的，他什麼都和我說了，叮囑我多關照你，你現在不？我帶了桂花糕，起來吃兩口吧？”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就有一桂花香彌漫。

溫明蘊湊得極近，臉對著臉，鼻尖幾乎都要撞到一起，甚至能清晰地到彼此的呼吸。

當然沒有毫旖旎的意思，之所以得這麼近，就是為了試探他。

裝暈的確容易，可是一些的本能反應是很難避免的。

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一掌，就這力能扛鼎的金手指，保管他疼得嗷嗷。

但和程瘟又不，自然不想暴自己的底牌，況且這廝子看起來是真的太差了，萬一真的拍死了，還惹來不必要的辦法。

只能另辟蹊徑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離，在不的人和自己湊近時，特別是彼此的氣息錯，再往前湊一點，他們倆的瓣就能到一起了。

在這種況下，的開關會自啟，充滿警惕地繃。

溫明蘊等了片刻，男人仍然一不，而且仍然是放松的，連呼吸的頻率都不變。

“嘖。”

嘖，心底莫名的不爽。

狗東西有兩下刷子啊。

“行吧，你既然不愿意坦誠相對，那就休怪我翻臉無了。我這就去讓五公主過來，趁著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把你的衫了，先掂量一下你的，配不配當駙馬爺。若是再不醒，就讓把玩兩下，說不定你的比神志先清醒。”

溫明蘊嗤笑一聲，毫不遮掩地出自己丑陋的一面。

說完這番話，就起準備離開，里還喊著五公主的小名兒，顯然不是開玩笑的，而是馬上付諸行。

忽然的手腕被抓住了，溫明蘊也瞬間閉上，不再發出聲音，只是順著這只青筋畢的手往上看，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此刻那雙偏亮的眼眸里，像是燃燒著兩把火焰，目灼灼，顯然有幾分怒氣。

“溫三姑娘，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