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有兩副面孔》第26章 026 化解干戈

程亭鈺見反駁得如此迅速, 而且看向他的眼神里,還充滿了嫌棄的意味,只覺得渾不得勁。

不至于吧?

溫明蘊這麼翻臉無的嗎?明明之前很看好他的, 結果現在他主表白了,卻遭迎頭一擊。

但是一想溫三娘的格, 似乎又覺得意料之中。

他瞬間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目哀戚地看了一眼,接著低垂著頭, 再配上他那蒼白羸弱的模樣,活像是被棄的小一樣。

給我來這套, 程亭鈺,你一個大男人擺出這副表來,不覺得丟臉嗎?”溫明蘊更加嫌棄了,頭皮發麻。

五公主見這才剛開個頭, 就談崩了, 立刻而出, 拉住溫明蘊。

“如意如意,你別著急啊。你得允許這世上有很多不一樣的人, 你看人里面也有我倆這樣不容于世俗的巾幗英雄,當然男人里也會有程亭鈺這種病人, 況且你肯定不知道,病弱的男子搞起來, 別有一番風味呢!要不然——”

五公主說到后半段的時候, 突如其來的興

不過戛然而止,看了一眼聽得相當認真的程亭鈺, 輕咳了一聲, 湊到溫明蘊的耳邊說悄悄話:“要不然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能看上他, 還不是因為他既長得好看,材雖然高大卻又弱,看起來腦子也不太聰明的樣子,這種男人搞起來簡直仙品好嗎?”

溫明蘊眨眨眼,忍不住跟著點頭。

好像的確是這樣,皮囊極其俊朗的花瓶,還腦袋空空,至于說孱弱不能快樂,那是必然不存在的,古代助興的藥五花八門。

不過五公主看錯了一點,程亭鈺可不是什麼腦袋空空的草包人,他心眼兒多得很,要不然也想不出這個損招兒。

當初溫明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眼神,老茶男無疑了。

“那既然這麼好,娉婷你就收用了唄,正好他又沒定親,萬萬不能錯過!”

五公主立刻搖頭:“可是他心悅你啊。若是旁人就算了,但對于你的慕者,我是不可能的。世上男人千千萬,本宮想搞誰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兒,也不差他這一個。我可不想因為小小的一個男人,就讓我們之間的產生裂痕。”

溫明蘊頓時心得一塌糊涂,這手帕真沒白

“你這麼做,我很。可是我也不希你因為這種事,錯失一次搞男人的機會,畢竟你也說了,他是個仙品啊,下次再遇到還不知什麼時候呢!最重要的是,第一我不喜歡他,第二他明知道你講義氣,所以在欺騙和利用我,來躲避被你搞的命運。”

兩人積極地推讓起來,完全就是姐妹深。

程亭鈺坐在對面,一臉菜

習武之人,原本就耳聰目明,哪怕這兩人說悄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一句話都沒落。

他就這麼拿不出手嗎?兩人你推我搡的,沒一個想要。

偏偏他還得偽裝不知,也多虧他裝病多年,經驗十足,否則已然餡。

對面兩位子似乎終于意識到,們說得太激,聲音頗為吵鬧,只怕要被當事人聽到。

為此兩人十分默契地拿出紙筆,背對著男人開始寫字。

自從上次用這種方式,整治了曹狗之后,們就上了文字流。

果然無論什麼年代的人,都逃不過傳小紙條的魅力。

一盞茶的時間,這兩人終于再次面對他,溫明蘊的臉上掛上了悉的笑容。

程亭鈺一看見這個溫和的笑,就開始頭皮發麻。

來了,惡人要開始發揮了。

“公主殿下原本有意讓你當駙馬,你卻在這時候選擇向我告白,明明我們見過好幾次,而且之前程家大爺可是明確拒絕過我,實在是讓人懷疑真實——”溫明蘊開了個頭。

男人一聽,立刻忍不住解釋:“之前實在是程某怕連累三姑娘,讓好好的姑娘家,年紀輕輕的卻為我守寡。如今在鬼門關走一遭之后,程某忽然想通了,人生不能留下憾,至在死之前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五公主瞬間握住了的手,不停地向使眼,顯然對程亭鈺的花言巧語滿意得不行。

他真的,本宮哭死。

溫明蘊的,聽他瞎幾把胡說!

這茶味兒都香飄十里了,五公主還能為此,只能說是真的好哄。

浪費點口水吧,時機太過巧合,我們懷疑你也是正常的,還是說程家大爺不敢為自己的表白負責?”溫明蘊反問他。

程亭鈺明知是激將法,還得著頭皮套:“那自然是敢的。溫三姑娘是天外飛仙,而我只是一介凡人,自然……”

他又開始灌迷魂湯了,可惜溫明蘊撇,并不買賬。

“嗯嗯,你說得可太對了,凡人肖想天外飛仙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一向人心善,也不為難你,只要接下來的一個月,按照我說的做,我就相信你的真心。”溫明蘊敷衍地點點頭,很快進正題。

推了推傻笑的五公主,提醒開口。

五公主方才的視線一直在他倆之間游移,像是看到什麼新奇的趣事一般,如今被提醒才輕咳一聲:“之后的一個月,每逢單日來伺候我,雙日伺候如意。然后十五和三十這兩天是你的休沐日,你看我們多疼你!”

程亭鈺:“……”

他聽到了什麼?

他是程國公府嫡出大房的爺們兒吧?而不是伺候人的小廝?

不對,依照著五公主的脾,這種伺候和尋常意義上的伺候可完全不同。

“我是你們共用的——”他幾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詢問,最后兩個字實在講不出口了。

還是五公主善解人意地補充道:“面首、侍奉?隨你怎麼理解。”

溫明蘊正在喝茶,差點噴出來。

之前和五公主商議的時候,可完全沒這個意思,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只是為了讓不懷好意的程亭鈺知難而退而已。

但是話一到了五公主的里,就變限制級了,還充滿了曖昧的著一強烈的人氣息。

“伺候我不用,就是尋常的端茶倒水即可,至于娉婷那里,看你倆的意愿。”溫明蘊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程亭鈺深呼吸,他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他的影衛去哪兒了?快來人啊,他改主意了,不要玩什麼表白困法了,還是把五公主殺了吧。

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在謀詭計和折騰人這方面,怎麼可能有人是溫明蘊的對手!

這輩子沒過這麼大的委屈,他一瞬間生出了一個念頭,人間太苦,下輩子別當人了,當路邊的一條狗吧,沖溫明蘊告白的時候,這個惡毒人應該會相信吧!

“我之前聽公主殿下說過,是堅決不可能搞手帕的男人,為何現在變了主意?”

他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死也當個明白鬼。

溫明蘊撇撇,果然這老茶男的表白,另有企圖,這就暴了吧。

五公主認真地點頭:“這話依然算數啊,你來公主府報道,我也不會你的。這都是如意的主意,說你不是腦袋空空,反而渾心眼兒,就是要治治你。其實我也覺得多此一舉,若是對你有意,直接親便是。就算你的表白是假的也沒關系,讓你一輩子離不開如意,假的自然也變真的了!”

的語氣完全歡欣鼓舞,表著幾分天真,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相當殘忍。

溫明蘊看著,都有些看癡了。

也唯有金尊玉貴的皇家,才能養出這樣的子,天真和殘忍明明是兩個矛盾的特質,卻能融合于一

程亭鈺已然明白了,此事的關鍵在溫明蘊上。

他對著五公主道:“能否請公主暫時回避,草民想和溫三姑娘說說話。”

五公主臉上又出曖昧的笑容,下意識就想點頭,還是先看向溫明蘊,在點頭之后才起,快步離開了。

“程某沒想到溫三姑娘會如此行事。”他苦笑了一聲,主開啟話題。

沒了五公主在,溫明蘊也收斂起周的氣息,變得公事公辦起來。

“程家大爺想說什麼?說我心狠不留面,直接侮辱你嗎?這可不能怪我,畢竟是你主送上門的。”

“想利用我的人,最后都被我利用了。程家大爺想借我從公主那里,不僅沒有提前通知,甚至都沒給好,我又不是開善堂的,憑什麼幫你?”

毫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

同為茶人,還是了解一些的,老茶男絕對不像看到的這麼簡單。

為了避免再牽扯到自己,得彰顯自己的獠牙,明白告訴他,自己不是好惹的,以后出手。

程亭鈺沉默片刻,直接認真對作揖,看起來相當鄭重其事。

“是我唐突了,還請溫三姑娘見諒。”

他從袖里出一個長方小木匣子,放到了桌上:“上次踏青宴,溫姑娘助我困,還未曾奉上謝禮,如今補上,希姑娘不要嫌棄。”

溫明蘊微微一怔,原本以為要撕破臉了,畢竟事態一直在升級,兩個人也算是不對付了。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突然變回了君子,還掏出謝禮來了。

眨眨眼,也沒拆穿他,為何謝禮來得這樣遲。

手取過木匣子,直接打開,就見里面竟然裝著一支完整的人參,看起來有兩百年了。

不由得挑眉,這份謝禮還厚的。

平心而論,踏青宴上雖出手相助,但其實還有秦叔寶與荷蘭豆的功勞,主要是演戲,謝禮過重了。

程瘟在向賣好,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還附帶倆字:“上道。”

程亭鈺的,果然溫三娘不是好相與的人。

知道他是有求于,不僅不禮賢下士,還擺出一副頗為高傲的態度。

第一次頭已經低了,也不在乎第二次,因此他再次作揖。

“三姑娘高義,還請你再助程某一次。”

溫明蘊直接沖他手:“謝禮。”

男人手指,眼前的子當真是一點都不講,只看重利益。

當然他都不用說出來,就知道溫明蘊會如何回答他:我們二人之間有個鬼攀關系!

他再次袖里,從另一邊掏出了個稍大點的木匣子,一打開里面全是渾圓的珍珠,澤度極好,而且個頭大,顯然都是挑細選過得。

要知道在古代,珍珠打磨技不如現代,眼前這麼大的珍珠絕對價值不菲。

。”將另一個盒子也收了起來。

整個人言笑晏晏,一改之前的渾尖刺冷言冷語,反而帶著幾分

顯然程亭鈺送的禮很喜歡。

不過同時,又忍不住在心底唾棄,瞧瞧這男人茶的,一般人哪里能玩得過他。

這兩份禮他早就準備好了,卻遲遲不拿出來,還非得先要唱這一出戲,明顯是想試探

但凡不是這麼難搞,順著他的意思,再聽一聽他沒說出口的告白話語,說不定就被打了呢,還正好給他省錢了。

可惜不是什麼好人,而是個大大的壞人。

男人可能背叛,但是利益不會。

“程家大爺是第一次跟我合作,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對真誠的伙伴一向很大方。這兩份謝禮的確貴重,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另外附送一個小道消息。程世子夫人往你面前塞人,你這麼多心眼兒,可以隨意躲避,可是你兒子好像欠了點火候。”

的話音剛落,程亭鈺的臉急變,幾乎口而出:“你是如何得知?”

溫明蘊聳聳肩:“程家大爺之前也說了,我是天外飛仙嘛,自然無所不知。”

誰不會啊。

程瘟背靠國公府,有程世子夫人在,他必然麻煩不斷,明顯是個頂級冤大頭。

為了維護客源,不介意泄一點消息。

反正衛道婆都跑了,他暫時也抓不住的把柄,無所畏懼。

溫明蘊收好戰利品,起離開了房間,還心地把門關上,讓他獨自思索困境。

待他再出來的時候,五公主已經手持馬鞭,不耐煩地著酒樓的柱子。

“你終于出來了,得了,如意親自開的口,我就不搞你了。不過你也太摳門了,就送那麼一點珍珠,也就如意心地善良,才肯幫你,下次出手大方點。堂堂國公府的大爺,還沒本宮邊的面首有錢呢!”五公主那是相當嫌棄。

另一只手里抓著幾顆珍珠,此刻故意攤開掌心給他看,顯然是為了辱他。

程亭鈺挑了挑眉,這幾顆珍珠自然是他方才送出去的,萬萬沒想到溫明蘊竟然和五公主坦白了,而且還兩人平分了這些珍珠。

“多謝公主諒。”

不過他一心惦記著兒子的事,沒心思寒暄,不由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喂,程亭鈺,要是你在程國公府混不下去了,本宮買下你去伺候如意,賞賜的標準就按照本宮最得寵的面首來,如何?可比這盒珍珠貴重多了!”五公主不死心地對著他背影喊道,還是惦記給手帕找侍寵的事

程亭鈺的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影衛,你趕來,還是把這公主殺了吧!

*

這一個月來,京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比如殿試舞弊案查了這麼久,終于有了結果,但是卻牽扯甚廣。

證據直指大皇子和三皇子,兩位皇子都在互相攀咬對方,兩個黨派也日互掐,各種潑臟水,掐得昏天暗地。

事態相當嚴重,甚至已經升級到有臣子被暗殺,被殺的臣子們都是私下投靠了兩位皇子的。

一時之間滿座嘩然,就連皇上都被氣得夠嗆。

“朕還沒死呢,你們就敢養死士?不僅暗地籠絡朝中大臣,還互相暗殺,長本事了啊!”皇上龍大怒。

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頭發都半白了,而且最近幾年越發覺得神不濟,大不如從前。

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心底產生了莫大的恐慌。

他不想死,他還沒統治夠這個王朝。

可是偏偏在這種敏時期,兒子們還不消停,再看到兩個兒子龍虎猛,正當好年紀,皇上心頭就更加驚慌和惱。

其中母妃出低賤的三皇子,直接被勒令圈

而大皇子原本在戶部上任,如今被攆出戶部,明面上和他有所牽扯的幾個朝臣,都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皇上心不妙,一連幾天都氣沉沉,弄得朝臣們都小心行事。

大皇子是貴妃所出,與五公主乃是一母所生。

大皇子罰,甚至牽扯到娘家也跟著倒霉,貴妃心急如焚,親上陣跪在龍乾宮宮門前,皇上卻不為所,甚至還狠狠地罵了一頓。

貴妃不死心,又讓五公主前去撒,可惜往常最得寵的五公主也鎩羽而歸,不僅如此,還吃了掛落。

偏生不巧的是,還連累了溫明蘊。

溫府,溫博翰正在院子里轉,他還穿著朝服,顯然是沒來得及換下,而此刻略顯焦躁的狀態,與他平時文質彬彬的模樣相去甚遠。

“你別轉悠了,弄得我頭暈。”陳婕忍不住勸道。

“我也想,可是控制不住,我急啊,我恨啊!當初讓如意遠離五公主,偏不,還要一意孤行地當什麼手帕。這下好了吧,到連累了吧?”

“如意不過是臣子之的親事還不能讓皇上記掛在心上。皇上也早忘了,可是五公主前去替大皇子說,惹惱了皇上,偏偏曹秉舟那條瘋狗也在場,還趁機煽風點火,提到了如意與五公主好,至今還未嫁人,只怕更要帶壞五公主。”

“皇上舍不得跟自家兒撒火,就只能沖著別人的兒了。已經明確放下話來,今年如意若是不出嫁,便出家吧。”

溫博翰顯然緒上頭,那跟機關槍似的,嘚吧嘚停不下來。

語速又急又快,還把事講清楚了,依稀可見他在朝堂之上和其他臣子舌戰的風采。

陳婕長嘆一口氣,眼眶有些發紅,顯然也是心頭不快。

“那你與如意說說?”

“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說,事已經發生了,罵也不管用。再說以子,我們在這邊著急上火,可能還拍手稱慶,快活地大放厥詞,說當尼姑可太好了,愿意一輩子和菩薩作伴。”

溫博翰那是相當了解這個不孝,陳婕一聽之后,也跟著點頭贊同。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怎麼生了這麼個討債鬼?

一個時辰后,夫妻二人終于攜手前來,把這個消息告知了

溫明蘊坐在椅子上呆了片刻,苦惱地道:“有沒有那種福的尼姑庵?”

溫博翰瞬間丟了個白眼過去:“你做什麼夢呢,出家人就是要清修,哪怕是帶發修行也不可能比你在家當姑娘舒坦。別吃了,這些錦華服也都舍了,換上素木簪,扛著鋤頭下地種菜去吧!”

他剛說完,溫明蘊就戴上了痛苦面

清修的生活也能過,一兩年還,但若是要下半輩子都這樣活,對而言那是相當痛苦了。

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

“爹,要不你去趙文家問問,我能不能直接帶上嫁妝去他家守寡?”

溫明蘊忽然想起趙文來了,這個只見過一次面就了,吊在竹子上的男人,缺點多多,但唯有一點好,那就是已經下地府了。

溫博翰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送走。

這個不孝到現在還惦記著趙文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和你娘來就是問你的意思,已經火燒眉了,必須做決定,你是要出嫁還是出家?”溫博翰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連和吵架的力氣都沒了,直奔主題。

溫明蘊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出嫁,我的要求很低,男的,聽話,然后家里條件必須好,不能日惦記著我的嫁妝過活。”

*

程國公府,一寬敞的院子里,程亭鈺正坐在椅子上沉思。

桌上擺著一盤棋,黑白子廝殺得極為激烈。

忽然燭了兩下,一道黑影落在地上,正是他的影衛。

影衛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此刻已經昏迷了。

“把他丟到地上。”程亭鈺冷聲吩咐。

影衛遲疑了一下,沒敢太過暴,而是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地上。

“我說丟,重來。”男人沒有抬頭,語氣卻著不容置疑。

影衛不敢不聽從,再次將人扛到肩上,手直接一松,就聽“咚”的一聲悶響,那人摔倒在地。

這麼大的靜,卻依然沒鬧醒他。

照過去,地上的人擁有一張相當年輕的臉,明顯還沒完全長開,是個英俊的年。

此人正是程家大房的爺,程晏。

只是他眉頭蹙,眉眼間帶著幾分戾氣,顯然昏迷之前正經歷著很激烈的事

“屬下一直跟著,邊的小廝石頭被人收買了,給爺服下了□□,之后弄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直接往上撲,爺就出手打了。暗地里已經埋伏好人,顯然是想等爺把人打死了,再出來大鬧一場。”

影衛言簡意賅地說出了大概步驟,程亭鈺攪散了棋子,徹底沒有下棋的心

他的眉頭皺起,顯然心不妙,目沉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年。

“潑醒他。”

這回影衛不敢違逆,直接找來一桶冷水澆下,瞬間年便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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