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經紀人紅了》第20章 第 20 章

任江展波怎麼想, 也本沒法把尤逸思和自己兒子搭上關系。

一個是金盆洗手的頂級特工,一個是從小向溫順從不出格的乖孩子, 從年齡上來說應該差了幾歲, 好上來說毫無相似之甚至完全背道而馳,份上來說……

他們唯一有可能共同認識的人就是他自己吧!

可是江展波本對此一無所知。

他拉開門就毫無防備地看見尤逸思坐在食堂里,埋頭吃著面, 作很快, 有種行軍作戰的利落。而江川澈坐在對面,吃面的速度被襯得有點慢, 時不時抬起眼睛看一眼。

一群還穿著作訓服的人說說笑笑地涌進來,然后就這麼齊刷刷地愣在門口。

——不是, 這倆人都認識, 可是他們坐在一起看著怎麼就那麼新鮮呢?

那邊吃面的兩人聽見聲音也看了過來。

對上兩人的視線,江展波沉默了一下。

尤逸思察覺靜是目銳利如頭狼,冷淡抬起頭過來, 眼皮稍稍住瞳仁, 很強, 讓人覺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目標。

而他兒子轉過頭,不明況的樣子像只未經世事很好騙的羊羔。

好了, 江展波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尤逸思半夜了,在路上抓了個廚子。

江川澈可能是被拎著后脖頸過來的。

江展波這才終于反應過來,放下下意識攔住后面那群人的手,說:“你……們怎麼在這?”

江川澈不明所以,回過頭看了看尤逸思, 又轉頭說:“爸, 你認識這位姐姐嗎?”

江展波失語須臾, 才遲來地點了點頭, 語氣沉重,“……我們都認識。”

尤逸思挑了挑眉梢。

沒想到是子承父業,江展波的兒子也從事這樣的行業,那他怎麼會怕家人覺得自己不務正業?

看他們還在門口傻站著,語氣平靜,抬頭示意:“你們都坐。”

他們:“……好,好的。”

來的這群人也忘了自己是來蹭飯的了,各自找了個位置在他們周圍慢吞吞坐下。

尤逸思低頭吃完最后兩口面,臉平靜,并沒有在意自己被周圍一群人眾目睽睽地看著。

最疑的還是江川澈。

他看了看這群叔叔對尤逸思的反應,怎麼都覺得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

吃完抬起頭來,江川澈才在這詭異的寂靜中,慢慢開口:“叔叔們是要吃夜宵嗎?”

“……啊對對對,”終于有人趕應聲,語氣迫,“麻煩你了小江。”

江川澈站起收起桌上的碗,說:“你們等一會兒。”

尤逸思禮貌說:“謝謝。”

“不用客氣。”

等他端著碗進了廚房,周圍這群坐得七零八落的人迅速圍到了尤逸思邊。

“尤姐,你也來蹭飯啊?”胡教低聲問,“你怎麼抓著小江的?我好幾次都抓不到他,來轉一圈就跑了。”

尤逸思不理解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他問我。”

周圍人:“……”

好,原來他是主的。

胡教坐回去,疊著胳膊默默嘀咕:“怎麼對我們就沒這麼殷勤呢……”

江展波拍了他腦瓜子一下,把他拍得閉了,才說:“你們認識嗎?”

尤逸思:“買書認識的。”

哦,是這樣。江展波恍然大悟,沒想到還能這麼巧。

他又問:“這是夜里出來干嘛的?”

“夜跑。”尤逸思道,“你們呢?”

江展波左右看了看,低聲說:“我來開會。”

他撐著食堂的餐桌,小心地道:“你給我的那些械,我都給專人去研究了,上面對這個很重視,我來選拔人投訓練。”

周圍幾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等下?這是說什麼?

……臥槽?

他們意識到了什麼,恍然醒悟!

原來搞出那些玩意兒的,也是尤姐?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還以為尤姐只是特種兵王,原來同時還是械大師?!

幾人心神俱震,一時間,猛然有種看見大師學歸來報國的激

這可是現在都沒有的東西啊!就這麼無私地出來了!

胡教立馬期待道:“尤姐會不會來執教?”

尤逸思抬抬眼皮說:“可以來做一下示范。”

眾人大喜!

江川澈就是再給做一輩子飯他們也不會酸了,人家的貢獻是應該的!就應該讓吃!!

等江川澈做好了幾樣小菜端出來,就發現這些平時就喜歡榨自己的叔叔一個個都非常熱,紛紛把位置讓給他,連說坐坐坐。

他們按著他肩膀坐下,甚至各自分工有序地發起了碗筷,一點都沒讓他再彈。

江川澈看見他們給尤逸思盛的那碗飯格外多,都冒了個大尖出來,還言又止人家剛剛已經吃過兩碗面了,但尤逸思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接過了碗筷。

他們還好像都特別想給尤逸思多夾點菜,雖然無一不被尤逸思敏捷地拒絕了。

江川澈覺得這群人今天也太奇怪了。

他們都埋頭吃得香,只有他已經飽了,坐在中間握著手,有點束手無策。

而且他們統一穿著作訓服,包括尤逸思,只有他一個人穿著襯衫長,被包圍在里面,格格不

覺得自己有點像只誤了狼群的未年薩耶。

他好奇,但終究還是保持了一貫的沉默溫順,沒有問。

他就坐在尤逸思旁邊,看其他人都悶頭干飯,而尤逸思舉著筷子看著一盤菜,眼皮,似乎不知道如何下手。

江川澈看了一眼,那盤菜是什錦雜燴,材料很多。他覺得尤逸思很像自己沒戴眼鏡看不清怕夾到姜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那是土豆,可以吃。”

尤逸思頓了頓,側眼看他。

須臾,慢慢回過眼,筷把土豆夾到了碗里。

出筷子,邊江川澈又低聲介紹:“那是姜,不要夾。”

尤逸思又停了停。

雖然覺得那個姜也不是不能吃,但既然廚師說了,那就聽。

江川澈耐著心低聲給一筷子一筷子地介紹:“那是青椒。”

“西芹。”

“花菜。”

“又是姜。”

雖然不知道避開這些有什麼意義,但尤逸思確實覺得,今天口的菜好吃了不

江川澈按一般人的習慣幫避開了姜蒜青椒和洋蔥,江展波也注意到了,抬頭看了看他這邊。

須臾,他想起來問:“尤小姐要不要喝點什麼?”

“都行。”

“我們這里沒什麼飲料,只有我帶了一箱雪碧過來。”江展波想了想,“你們喝不喝?”

其他人搖頭。

江展波抬抬下示意江川澈:“去給尤小姐拿罐雪碧。”

江川澈點點頭,站起來離席。還沒走遠,江展波就又道:“你也拿一罐,你陪喝。”

讓客人一個人喝沒人陪多沒盡到禮數,雖然這不是酒,是雪碧也一樣。

過了會兒江川澈就帶了兩罐雪碧回來,還給其他人一人帶了瓶水。

“真周到啊。”胡教擰著瓶蓋夸他。

尤逸思接過來道謝,摳開拉環喝了一口,刺激的氣泡在口腔里炸開,有點像酒,但不全像。這次反應很鎮定,只是稍微皺了皺眉,接著習慣了這個味道,又喝了一口。

看了看瓶的名字,又記住了一個東西。

鹵牛,番茄蛋面,雪碧。

尤逸思頓了頓,問江川澈:“能告訴我,那碗面是怎麼做的嗎?”

江川澈放下罐子愣了下,說:“先蛋……”

他詳細講了一遍,最后道:“家里冰箱有什麼別的菜也可以加進去,做澆頭,用這個配方下出來都好吃。”

看起來尤逸思這個問題問的好像不常做飯的樣子,江川澈怕盲目加菜做毀了,于是打算直接幫搭配好,說:“這樣,你家里還有什麼菜?”

尤逸思語氣平靜:“沒有。”

江川澈:“……”

江川澈:“那調料呢?”

“有鹽。”

他沉默下來。

覺得這個,得從買菜講起。

吃過夜宵,大家一起收拾了餐,陸續都散了。江川澈目送了尤逸思回去,肩膀上忽然搭了條胳膊。

江展波說:“那麼關注你尤姐?”

江川澈轉過頭,有點不好意思,說:“難得見到有共同話題的人。”

江展波都詫異了:“你跟有什麼共同話題?”

尤逸思?和江川澈?

這完全是兩個極端吧?

雖然他也很想要江川澈和尤逸思一樣勇猛出息,但人的格和喜好確實強求不來。尤逸思就是強大又利落,力都超凡,危險極高。而他兒子完全沒有一,從小沒有做過一件出格的事,別人都知道懶的暑假作業,他也都一個字不落認認真真做好。考試不是第一,但也都是前幾。

別人家哥哥多半嫌小孩子煩,他每次見到弟弟都耐心,讓他帶小孩也仔仔細細帶,喂飯撒一地也不生氣,削水果還不斷皮,能切兔子造型再上桌。

平時除了喜歡做飯和寫寫畫畫以外,安靜得跟不存在似的。

連江展波學會了打游戲跟他組隊,怒噴他菜他也不生氣,只是說“我的我的”。

雖然知道這個詞不是褒義,但江展波有時候真的就想這麼形容他——賢惠。

他真擔心沒有自己在,江川澈這個格會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江川澈頓了頓,覺得尤姐沒讓江展波知道那就肯定是不想暴自己的兼職,于是道:“不好說。”

江展波無語了一下,拍拍他的后頸,叮囑道:“對國家的貢獻很大,我們很重視,同時也很危險,你……小孩子,別老想纏著哥哥姐姐玩。”

江川澈無奈了,想說他二十四歲不是四歲,須臾忽然反應過來,愣了愣:“為什麼危險?”

江展波沉片刻,覺得江川澈很嚴,還是告誡了他一下:“是世界上頂級的特工,殺過無數毒梟和地下組織的頭目,非常厲害。”

話畢,發覺江川澈好像愣在了原地,江展波給他留了點時間消化,才說:“走吧。”

-

周閑庭離開宿舍就去找了林京。

經紀人不能跟他們進去越野,所以林京在外面焦灼地等了一整天,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尤逸思有沒有干什麼出格的事。

等到晚上錄制結束周閑庭來找他,他才趕問:“怎麼樣?尤逸思干什麼了嗎?”

周閑庭喝了大半瓶水才冷靜下來,握著扶手坐下在椅子上,說:“你說得對。”

“尤逸思,可能不是人。”

“……?”

周閑庭長長吐出一口氣,看林京傻住的樣子,說:“你知道嗎?今天加訓,負重越野十公里,尤逸思和宋眠那組拿了第一。”

雖然聽著很難,但林京也知道尤逸思力量不錯,所以倒也沒有太意外:“然后呢?”

“你猜跑了多?”周閑庭說,“我跑了三公里,宋眠五公里,尤逸思——”

跑了二十公里!”

……多

我艸?二十公里???

林京聽傻了,腦子里還在換算二十公里開車要開多久,負重又是什麼概念,轉瞬想到費流說的那句話,冷汗都下來了,急忙說:“上次你掛我電話太快沒聽我說完,你記得我跟你提的那個費流嗎?他,他……”

“他在尤逸思家門口守著,確定尤逸思沒有開門出來,但他看見尤逸思直接從樓上出現在了樓下!!”

兩人俱是一驚,須臾,后背冒下汗來。

周閑庭巍巍補充:“今天列隊的時候我還看見在靶場拿起槍對著我!姿勢很練!”

他們恐慌不已地對上視線。

“尤逸思……”周閑庭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消失三年,干什麼了?”

“去……”林京艱難地補充,“去混黑.手.黨了?”

“去做特種兵?”

“去當殺手?”

沉默半晌后。

周閑庭猛然破音:“這種橋段怎麼會發生在我上!?”

林京也跌坐下來。

“怎麼辦……”林京喃喃道,“那些小說里做了殺手之后,都是要回來報仇的……”

“是,是要報仇了……”周閑庭喃喃幾句,“當時什麼事都不讓出面,不讓留證據,對別人介紹也都說你才是我的經紀人,在海豚娛樂那麼多年,一點回報都沒有,不止要報復我們,還要報復海豚娛樂……”

而后,他忽然抬起頭:“我今天就立馬要退出節目,我不能再錄了!我要去請幾個保鏢!”

林京匆忙點頭:“好,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你趕喊人來接你回去!”

而此時的網絡,卻是一片熱議。

《不可能的挑戰》從籌備開始,網絡熱度就極其高,不提嘉賓的咖位,是宋眠的緋聞和換平臺的風波就夠人吃瓜的了。

那件事自宋眠澄清過后,網友知道了張棟國離異好多年了,也就沒有太過于糾纏,頂多還有不信他們沒關系的人嘲諷幾句宋眠跟了老男人。

而等到《不可能的挑戰》換平臺播出之后,這件事就變得離譜了起來。

一方面是都知道在萬象視頻播比在博方視頻好,而在這個節骨眼換平臺難免不懷疑跟宋眠和張棟國有什麼關系。其他嘉賓的和期待節目的觀眾立場心虛,不再抨擊宋眠。

而萬象視頻其他主推綜藝和《不可能的挑戰》嘉賓的對家,則是氣得牙

宋眠剛剛轉發那條微博質疑揍猥瑣男的英雄是人的時候,罵的主力軍就是后面這部分人。

而很快,輿論翻轉,全網都在跟宋眠道歉。

他們就傻眼了。

任誰也想不到,短短的幾天宋眠的事竟然能翻來覆去反轉這麼多次,一天接一天地上熱搜。

他們只好偃旗息鼓,等節目播出了再說。反正以宋眠的慣例,上一次節目被罵一次,哪怕現在名聲是稍微好了一點,但等節目一播出,一準翻車。

于是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開播的那天。

今晚十二點,先導片準時放映,很多人都已經預約好,提前打開了網站等待。甚至還有人下注宋眠這次會不會被罵,被罵得有多慘。

“還有多久?”導演問。

工作人員回答:“已經和萬象視頻對接好了,放上去了,還有兩分鐘就可以解鎖播放。”

導演點點頭,頗有些慨地心想,這次估計有不人都會天翻地覆了。

他們是可以有傾向地剪輯,但那也得要有素材。

并且這麼大型的綜藝,在場的那麼多人,如果搞一些移花接木的事出來很難不暴

最重要的是。

比起誰黑誰紅,他們更在意的,是點,是播放量!

只要能吸引人來看,那就剪進去!

十二點一到,先導片開播。

千上萬人點開了網站,看到了首頁的推送。

一個俯拍鏡頭掃過去,男聲念著文案,介紹了一下節目的主題和宗旨,很快到了嘉賓場部分的鏡頭。

周閑庭的對這個節目期待已久了。

他自登頂以后,幾乎沒有接過什麼綜藝節目,采訪也很,只能在作品里看見他。他私下的樣子對于來說是神的,所以每一次面的機會都很重要。

按咖位,他不是第一個出場就是最后一個鎮場,都很激,期待看著他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第一輛車過去,是一輛寶藍的保姆車,車速很快,開得很猛,迅疾地剎車停在基地門口的黃土地上。

好……好囂張的開法。

哪個明星的座駕這麼狂?即便那一段沒有車也沒有限速,但出場這麼拽也有點觀不太好吧?

網友正在腹誹,突然看見一個個高長的人從車后走過來,手里拎著皮箱,單手一拉,拉開車門。

——后面下車的是宋眠,可他們的目還沒從那個拉開門的人上收回來。

很長,作很利落,穿風格很獨特,有種冷峻的果斷。

還想再看一眼,然而這個鏡頭閃得很快,立馬就到了下一個嘉賓。

怎麼就過去了?

有人還不甘心地特地倒回去看了一遍,發現應該是工作人員。可是這個氣質太獨特了,侵略很強,出現在屏幕里的時候很難看得見同框中的別人。

后面出場的幾個明星嘉賓在一閃而過的襯托下甚至都顯得,平易近人了很多。

嘶。

開的車嗎?

……這,好像很符合的氣場,哈哈。

網友當即大度地諒解了冷臉姐姐。

先導片預告了一下第一期的容,包括列隊和加訓還有分宿舍,激澎湃的男聲還在念是誰能奪得最后的勝利,進度條就快走到尾了。

咦?其中竟然沒有宋眠挑剔的鏡頭。

難道是因為網上口碑逆轉,節目組不敢剪?

期待這一幕的網友有點納悶。

而周閑庭的等到了最后,所有嘉賓都場完了,才一愣一愣地發現周閑庭的鏡頭本沒有。

等再拉了一遍,發現卻是一個他的單獨鏡頭都沒有之后,頓時炸了。

導演剛守完先導片開播,就有人通知他:“哥,咱們博好多人啊。”

“什麼評論?”

“罵我們的。”

導演:“?”

“因為沒有周閑庭的單人鏡頭。”

導演:“……”

他特麼的也很委屈好吧!

場開始周閑庭就沒有一個能看的鏡頭,先是因為跟人別車弄臟了服來不及補錄,再是列隊被教訓,后面的錄制里他本就一直在劃水魚,分完宿舍就出去了,哪有什麼高鏡頭?

要是把這些放到先導片里估計被罵得更慘,都認為他們惡意剪輯周閑庭吸取流量呢!

他煩悶地擺擺手:“算了,等正片出來了他們自己看吧!”

然而就在幾分鐘后,他接到了周閑庭那邊的電話。

“什麼?”導演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也要退賽?”

他覺得很荒唐,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拿下手機來看了看,又湊上去說:“你們海豚娛樂瘋了吧?!”

還退!你們把劉佑也一塊打包帶走得了!

“是這樣的,我們周老師確實不適,無法適應訓練,得及早休養。”那邊道,“你也別罵我們,我們跟趙偉老師不是一個原因,都知道我們周老師是很敬業的,只是他本來跳舞就有舊傷,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導演冷靜了一下。

片刻,他說:“好,我記住你們了,等下就過來解約。”

“導演,不要意氣用事啊。”那邊說,“我們真的是有正當原因的,當初也說過如果不適是可以退出錄制的,我們不算違約。”

“行,你們過來吧。”

他這下已經出離了憤怒,聲音抑著怒火。

其他人聽著聽出味來,也都難以置信了。

周閑庭突如其來退出節目?

不是吧?

那可是敬業著稱的天王啊?

已經退出一個趙偉了,怎麼還來?他們海豚娛樂過來一日游呢?

那他們節目要怎麼辦?明天還錄不錄?還能找誰來替補啊?

“哥,這怎麼辦啊?”其他人慌了,喃喃問。

導演沉思半晌,臉極其難看。

終于,他再次咬咬牙,出門給張棟國打了個電話。

張棟國正在驅車趕往基地的路上。

他在后座上蹺著尾酒,助理和司機坐在前面面沉重。

也不知道老板上最近發生了什麼,明明沒有再見過宋眠也沒有饞過什麼了,可還是那副容煥發返老還的樣子,讓人不由得心驚膽戰,是不是嗑了。

張棟國把玻璃杯卡進杯托里,低下頭,打開車載冰箱看了看。

訓練辛苦,給師父帶點東西補補。

他戴著幾十萬腕表的手探進冰箱,撥開上層的拉菲草,看了看兩個白瓷盅依然安安穩穩地呆在那一格上,兩盅湯,一盅容養,一盅強

沿海地區人士張棟國覺得自己準備得很周到,于是又把拉菲草蓋了回去,關上冰箱門。

他剛再度拿起自己的冰裂紋玻璃杯,手頭就收到電話。

張棟國頓了頓,另一只手拿起來看了看,見是節目組導演,乃接了起來。

“有什麼事?”他從容道,喝了一口酒。

“張總!!”導演一出聲,幾乎要嚎出來了,“又有人罷錄了,周閑庭也退出了!”

“哦?”他舉起杯子,過澄黃的酒看窗外的夜景,“宋眠們有提議讓誰加嗎?”

“……”

導演沉默了一下。

張總怎麼接得很順的樣子,這是什麼邏輯?

他道:“跟趙偉不一樣啊張總,這次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周閑庭突然就說不行不錄了,就退了!”

“我不是都讓你給宋眠經紀人放點權嗎?”張棟國似乎為他的不開竅很不耐,“你去請教一下的意見,不行?”

導演:“……”

導演:“???”

哈?

我一個導演,出事了去請教嘉賓經紀人的意見??

你說的是讓管管藝人,可沒說連我也他媽的要讓管啊?!

張棟國看了看車載屏幕上的導航路線,打斷說:“行了,我馬上要到了,別打電話了,等我來面談。”

導演:“……啥?”

那邊張棟國已經掛了,車子轉了基地里。

導演這才握著手機呆呆反應過來。

意思是——張總來基地了?

看著前面差不多到了,司機停下車,助理來開門,張棟國擺擺手,拔了冰箱的頭,抱在懷里,挪部下了車。

助理呆滯地看著他抱著個方形的小冰箱低頭下來,反應過來后,還想手去接。

張棟國躲開他的手,“起開,這是我給尤姐準備的心意,必須我親自送過去,你是不是想搶我功勞?別跟著我。”

助理:“啊?”

看老板已經抱著冰箱走了,助理面恍惚。

饒是他職業素養過人,也從未見過這種畫面。

走到了宿舍樓下,張棟國一看燈都熄了,還奇怪,怎麼睡得這麼早?師父不都是兩三點才休息的嗎?

張棟國把冰箱往上抬了抬,抬起一只抵住,空出一只手來拿出手機給師父發消息。

剛發了兩句師父在嗎?背后就有輕近于無的腳步聲,直到迫近了后才察覺。

張棟國渾一凜,迅速轉頭,就看見了那張悉的冷臉——

“師父!”

尤逸思鎖著眉心一跳,低下視線看向他懷里抱的冰箱,“這什麼?”

“是孝心。”

張棟國把手機塞回帶,抱著冰箱吃力地轉了個方向,把冰箱門面對著,一只手打開說:“師父你拿。”

尤逸思忍地按下手指,冷漠地抬手拂開那堆稀碎的紙條,拿出兩個瓷盅來。

張棟國把冰箱門一關,說:“師父,湯,養生湯。”

“訓練辛苦,多補補!”

尤逸思一手端著一盅湯,面無表地微微長吸了一口氣。

說:“孝敬得很好,不那麼孝就更好了。”

張棟國還要說什麼,就見冷然,把左手湯盅往上一揚,蓋子跳起來,落下時被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抬起手喝了口。而后右手嫻地重復同樣的作,都嘗過之后,手肘別開他的冰箱們,又塞了回去。

張棟國趕道:“那不,師父,都是我的心意。”

“我心領了。”

看尤逸思大步走向宿舍樓,張棟國也立馬抱著冰箱跟上去,說:“師父,來都來了,能不能問一下咱們第二課什麼時候上?”

看見尤逸思停下來,他順竿子爬:“這個節目要錄三周,不會三周都上不了課吧?”

并迅速稱功:“我已經能上三樓了!”

“在外面練不方便,我買了套三樓的別墅專門練,師父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

張棟國心急如焚啊!

打從跟尤逸思學了這門技之后,他整個人和從前截然不同,可以說是胎換骨,面目一新,人生又多了一截希

從前他的娛樂活是酒局和打高爾夫球,現在是跟酒友和球友們裝

買了那套新別墅之后,他就假借喬遷之喜請各位朋友小聚,搞庭院BBQ,弄得曲水流觴曲徑通幽,就在他們在院子里吃喝玩樂樂不思蜀的時候,他打聲招呼,從三樓握著繩子跳了下去。

這絕無僅有驚世駭俗的主人出場方式,深深地震驚了整個朋友圈。

想起他們臉上的表,張棟國爽得夜里都要做夢笑醒。

不跟朋友裝,猶如紅裝素裹錦夜行。

張棟國深信這一點,他已經迫不及待學更多東西了。

“第二課?”尤逸思說。

張棟國趕張地點頭:“對對對師父。”

尤逸思看看表,說:“本來第二課是學偽裝,看起來時間不允許,跳個級吧。”

張棟國神一振:“什麼級?”

擊。”尤逸思放下手,語氣平靜,“這里有靶場,你每天過來。”

張棟國:“好的師父!”

須臾,他反應過來,“什麼?”

又說:“擊?!”

尤逸思沒什麼表地點了下頭,抓住宿舍外墻的水管,輕松往上一躍,很快翻進了宿舍。

張棟國恍恍惚惚地抱著冰箱走了回去。

導演從掛了電話后,就心急如焚地著手在停車場等著,左看右看不見車來。

過了會兒,他看見一個人抱著個東西從遠走來。

導演愣了愣:“張總?”

他左右看了看,“您到早了?”

張棟國恍恍惚惚地搖了搖頭,把冰箱塞到他手里。

導演猝不及防接過來一個冰箱,仰著下端著問:“張總,這是什麼?”

張棟國轉過頭,盯著冰箱看了很久。最后,手指虛點著它幾下,終于介紹了一句:“這是我的前途。”

他轉過頭,說:“走吧。”

導演大吃一驚。

他又不敢把張總的前途落下了,于是仰著頭大步跟在他后把冰箱抱進了辦公室。

張棟國坐下,問他:“是怎麼回事?”

導演也坐下,抱著冰箱從后面出臉來,說了一遍現在的況,“現在就是周閑庭肯定會鬧大,原本期待這個節目的觀眾因為嘉賓接連退賽肯定也會到影響,并且是真的沒辦法找人替補了。張總,咱們節目很困難。”

“嗯。”張棟國道,“他今晚就走嗎?明天怎麼辦?”

“明天暫時還沒有嘉賓能補齊,如果能找個人暫時替補,多給兩天的話倒是可以試著聯系一下,有張總的面子在,應該沒有到絕路,只是話題度肯定會差周閑庭很多了。”

導演嘆了口氣,“除非是一個非常出乎觀眾意料,并且熱度很高的人選。”

張棟國點點頭,隨口問:“明天錄什麼?”

擊。”導演想了想,“咱們請了基地里非常厲害的教來訓練,可以用靶場一整天,沉浸式訓練。”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的張棟國突然接說: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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