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人》第18章 第 18 章

蘇邀月沒想到陸枕居然這麼相信

果然,是因為貌吧?

呵,男人。

蘇邀月歡歡喜喜地牽著陸枕的袖子往鳴苑去,走到一半想起周雨生供出來的川,心又不好了。

“公子,剛才那個人說是川要他來誣陷人家的。”蘇邀月開始作妖。

男人頭也沒回,只道:“川姑娘心地善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只是他的誣陷罷了。”

陸枕:……他這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蘇邀月氣得一把甩開陸枕的袖子,在原地跺了三次腳后看到陸枕本就不等自己往前走,又灰溜溜地跑回去走到他邊繼續牽著他的袖生悶氣。

是是是,你的主最善良,最圣母,最白蓮花。

.

回到鳴苑后,陸枕就坐到桌案前開始寫寫畫畫了,一點也沒有要幫出氣的意思。

呵,算了,川是陸枕的白月算什麼呀。

蘇邀月不興趣地瞥了一眼男人的桌案,然后又要被氣炸了。

這狗男人居然當著的面畫別的人!

陸枕低頭盯著自己眼前的畫作,表漸漸沉下來。

他原本只是想寫下自己的不對勁,可沒想到,提筆卻畫了川的畫像。

終于,陸枕確定。

他不對勁。

男人放下筆,轉頭看向蘇邀月。

“過來。”

切,干什麼?

蘇邀月抱著餞盤子過來。

陸枕讓靠坐在窗邊的榻上,然后隨意擺一個姿勢。

要給畫?

怎麼能輸!

蘇邀月擺好姿勢,講究一個矯造作,風華絕代。單手托著下頜靠在窗邊,頭揚起四十五度,出自己最的角度,還觀察了一下,最好讓盡數都落到自己的側臉上。

擺了十分鐘,不了了,,想看看陸枕畫的怎麼樣了。

然后一看……這特喵的不是川嗎!

狗男人你死定了。

.

夜,陸枕照常睡覺休息。

蘇邀月爬起來,出白天陸枕的畫作,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那個水缸旁邊,一腦的將畫作全部撕碎了喂魚。

做完這些事,蘇邀月的心才算舒暢一些。

攏了攏袖子,到秋季的寒意,然后立刻奔回去。

等蘇邀月走了,一道影出現在水缸旁邊。

青竹手撈出水面上的紙張,急匆匆奔回自己的屋子。

.

川等著周雨生將滿狼狽的蘇邀月帶出來,沒想到他竟然因為盜公府的黃金而被打了傻子。

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幸好,川還買通了陸枕院子里的一個大丫鬟。

青竹伺候了陸枕這麼多年,既然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那麼就要得到其他人的錢。

.

既然陸枕不相信蘇邀月跟周雨生有茍且,那麼川就要讓陸枕親眼看到這個人跟別的男人茍且。

川相信,這樣鐵錚錚的證據放在陸枕面前,一定能讓蘇邀月被趕出永安公府。

“兒啊,馬上便要冬了,這是宮里賞賜過來的料子,你瞧瞧要哪匹,讓繡坊給你做個斗篷寒。”王氏從外面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拿著布匹的老嬤嬤。

川放下手里的筆走過去,視線在這些料子上一一略過,臉上出驚喜之

這樣好的料子,還是貢品,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

“還是讓姐姐先選吧。”川假意客氣。

王氏道:“你姐姐已經挑好了。”

著料子的作一頓。

蕭裊裊挑好了以后才往這里送過來的嗎?

川斂眉,臉上的喜也隨之消失。

“就這個吧。”隨意點了一匹青的。

王氏卻道:“你年紀小,穿那麼暗沉做什麼?要我說呀,還是挑個緋紅的好看。”

川笑了笑,道:“那聽母親的,就要緋紅的。”

川的聽話讓王氏很滿意。

老嬤嬤拿著布料子走了,王氏拉著川坐下來,“兒啊,你與永安公府的婚事怕是不行了。”

這麼久沒靜了,王氏覺得這事是沒戲了。

想起川與說過,跟永寧公府那位大公子在中秋宴上見過。

既然是見過,那麼……王氏的視線再次落到川面頰的胎記上,“你覺得那陸枕對你如何?”

“他對我很好。”川趕忙道。

“我聽說他子溫和,對誰都很好。”

王氏這意思就是讓川不要再自作多了。

聯想到剛才的布匹,川的心中陡然升起一怒意。

猜測,如果現在坐在這里的人是蕭裊裊,那麼王氏一定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剛才分明看到王氏盯著面頰的胎記看了許久。

川深吸一口氣道:“那位公子不是那種看中皮囊的人。”

王氏卻笑,“這個世上哪里有男子不皮囊?他若是不,又為什麼要去揚州尋那麼兩個瘦馬回來?聽說那現如今被抬了通房的瘦馬可是生得極標志。”

蘇邀月長得好,川又怎麼會不知道?

在揚州時,但凡是見過蘇邀月那張臉的人,沒有不被吸引的。

川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包括陸枕。

“皮囊終歸只是一時的。”川揚起頭,說話的時候卻下意識的將自己沒有胎記的那半邊臉對著王氏。

王氏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兩人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后,王氏起出了屋子。

川抬手招過邊的大丫鬟綠屏。

綠屏年紀小,是川自己挑的,對也最是忠心,不像蕓豆,是王氏邊送過來的,不得川信任。

“你去看看,母親往哪里去了。”

“是。”綠屏奔了出去,片刻后回來道:“夫人去找大小姐了。”

.

王氏確實又回去找了蕭裊裊。

永寧公府這門親事王氏不想放棄。

家兩個兒,總有一個能進永寧公府的門。

既然陸枕對川不滿意,那麼這個才貌名聲在外,在京師城也算排的上名號的名媛兒,怎麼也該陸枕的眼了吧?

“兒啊。”王氏開簾子進去。

就見蕭裊裊正側坐在榻上看書。

這個兒最喜歡看書,王氏每日里過來就見拿著書卷琢磨,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王氏走過去,坐到榻邊。

蕭裊裊緩慢抬眸看向王氏。

王氏看著蕭裊裊那張清麗絕塵的面容,想著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氣質,定不會比那瘦馬差。

“聽說上次中秋宴,你坐在馬車沒出去?”

蕭裊裊早知道王氏會過來問這事,便懶懶點了點頭。

王氏皺眉,“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去見見?”

兒對那位公子沒有興趣。”

“那你對誰有興趣?”王氏的面突然沉下來,低聲音,“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在蘇州的那些事沒有人告訴我。那個打漁的每天都往你宅子門前送魚,你當我不知道?”

怪不得。

蕭裊裊眼皮。

如此著急忙慌的要把從蘇州接回來,原來是怕看上一個區區打漁的。

“母親放心,我對那個打漁的沒有興趣,只是他送的魚比較新鮮罷了。”

聽到蕭裊裊這樣說,王氏才算放心一半。

還是張的提醒道:“你年紀輕,不懂,那些什麼啊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你堂堂侯府大小姐,還能嫁給一個打漁的?”

“母親,”蕭裊裊突然抬頭看向王氏,“我這個侯府小姐,您說不是就不是了。”

王氏心口一跳,“你胡說什麼呢,我自然是寵你的。你雖然并非我親生的,但這麼多年了,我怎麼舍得你走?”

蕭裊裊笑了笑,并不搭話,只是道:“好了,母親,我胡說的。”

兒難得撒,王氏這才轉怒為喜,坐在那里,看著蕭裊裊那張臉孔,再聯想到陸枕的臉。

覺得能再撮合一把。

反正都是自己的兒,哪一個嫁過去都是一樣的。

“過幾日你跟我出去參加梅花宴。”

豪門貴婦的生活就是在各種聚會中裝格調。

“嗯。”蕭裊裊雖然厭倦,但還是點頭應了。

王氏這才出門去了。

等王氏走遠,蕭裊裊將手里的書往旁邊一扔,然后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本話本子,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

因為陸枕當著的面畫別的人,所以蘇邀月決定用陸枕的錢出去揮霍一番。

等陸枕哄?還不如自己哄自己呢。

那個時候,蘇邀月爸喜得二胎,家里歡天喜地,蘇邀月就是這麼干的。

爸看到手機上面銀行發送過來的短信,氣得連他親兒子都不逗了,直接提起凳子開上他的百萬豪車就沖進了商場來逮

那一日,整個商場都能看到飛奔矯健的影。

那可真是愉快的一天。

蘇邀月出門的時候陸枕不在家。

管他呢!

黃梅突然拉肚子了,蘇邀月只好帶著青竹出門提包。

“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它的都包起來。”

“好的,娘子。”

一路過去,店鋪老板喜笑開,恨不能把蘇邀月泥像供奉在店里當財神爺擺著。

蘇邀月逛了五六個小時,也累了。

“娘子,聽說那邊新開了一家書坊,我們去那里看看話本子吧?”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話的青竹突然提議。

蘇邀月順著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家書坊。

紅漆實木,三層樓高,掛著紅燈籠,門口三三兩兩進出著書生子弟。二樓窗戶半開,還能看到里面有包廂能一邊看書一邊喝茶。

“好吧。”

正好歇息一會兒。

蘇邀月進了書坊。

古代沒有手機,深閨小姐們除了聚會附庸風雅就是在家里寫字畫畫看書刺繡,再文雅一些的會玩樂

蘇邀月啥也不玩,實在無趣,就買些話本子看看吧。

書店很大,一共三層樓都是他們家的。

二樓有包廂,不過也只是用竹簾隔開。

聽說三樓才是貴賓席。

蘇邀月當然選擇三樓了。

三樓才是真正的包廂,跟二樓那種用假竹簾隔開的包廂不一樣。

蘇邀月在下面選好了書,讓人送上來。

青竹端著茶水進來,然后悶不吭聲地站在旁邊等著。

蘇邀月拿起茶碗,看到話本子里有趣的地方,又放下。過一會兒了,又端起來,還沒喝,看到有趣的地方,再放下。

青竹的心跟著那茶碗上上下下,最后忍不住上前道:“娘子,這茶再不喝就涼了。”

“唔。”蘇邀月的眼睛盯著話本子翻過一頁,漫不經心地應一聲,然后似乎是覺得風有些大,便讓青竹去將窗子關一下。

青竹不耐煩地走過去關窗,蘇邀月趁機將那兩碗茶換了一下。

青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蘇邀月正在喝茶,心頭一喜。

“你也喝吧,別浪費了,上好的龍井呢。”蘇邀月一邊喝茶,一邊與說話,那雙眸子清凌凌的像存著一彎月。

這樣的容貌,怪不得連公子都能迷

青竹看向那茶。

確實是好茶,聽說十兩銀子才那麼一點。

雖然是公府里頭的大丫鬟,但這樣的好東西也不是常能到的。再加上兩人逛了五個小時的街,一口水都沒沾。

青竹端起茶碗,輕抿一口。

茶香,渾舒爽。

青竹放下茶碗,“娘子,我去如廁。”

“嗯。”蘇邀月點頭。

.

青竹出去后往隔壁包廂走過去。

隔壁包廂的男人已經等不及了。

他是個潑皮,拿了錢辦事,毀子清白的事也沒有做。那藥也是他提供的,專門給母豬發用的,一點點就威力無比,再烈的人都熬不過去。

隔壁包廂過去也就幾步路,青竹突然覺自己渾燥熱。

手扇了扇風,然后手推開門,不想子一,差點跌倒,還是里面的男人沖出來扶住了

那男人一看青竹的樣子就知道是這子了。

不過怎麼自己送上門來?

應該是發現了不對勁想逃,沒想到居然走錯路了吧。

“別怕,小人,這事我干多了,悉的很。”面對自己送貨上門的小娘子,男人一點都不客氣。

青竹的耳邊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聽不清楚,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也灼熱的很。

.

蘇邀月也沒有待在包廂里,青竹一走,就從窗戶里翻出去了。

三樓窗戶外面是連著的臺,蘇邀月聽到隔壁綽綽的聲音,再稍微推開窗子那麼一瞧,瞬間就明白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等一下或許會有陸枕過來捉

“我爹整日說我不務正業,我給他開個書坊,看他還說不說了。”一道男聲從樓下門口響起。

蘇邀月順勢看過去,就看到蕭朔領著陸枕從馬車里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里走。

果然。

這劇真老套。

蘇邀月又從窗戶里翻回去,然后急匆匆的往下跑。

陸枕剛剛走上三樓,迎面就看到一只朝他飛撲過來的人。

蘇邀月一把拽住陸枕的手,笑得滿臉甜,“公子,這麼巧啊,我給公子準備了驚喜呢,公子與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蕭朔看到衫整齊站在陸枕面前的蘇邀月,面微變了變。

“咦,”蘇邀月歪頭看向蕭朔,“公子的長生不老丹煉出來了嗎?”

蕭朔:……

“月兒,不得無禮。”陸枕道。

“哦。”蘇邀月癟了癟,“對了,我給公子看個驚喜。”

【保準是大驚喜!好激哦!】

蘇邀月把陸枕拉到包廂前,然后踮腳捂住陸枕的眼睛,再朝蕭朔笑得道:“勞煩公子替我開門。”

蕭朔略有些猶豫,在蘇邀月的催促下終于上前,推開了門。

,青竹正跟男人云雨。

蘇邀月松開自己覆在陸枕眼睛上的手,“公子,您看!”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呀!】

陸枕站在包廂門口沒有,作為一個始終保持著端莊姿態和溫和笑意的男人,現在的他臉絕對算不上好看。

畢竟那里面的人是他的大丫鬟。

陸枕轉頭,看向蕭朔。

蕭朔鼻子。

前些日子,他回到侯府,見到了他那位親妹妹。弱弱的,看著沒有什麼攻擊力。

蕭朔本沒有將放在心上,只是礙著王氏的面子帶出去玩了幾次。

正巧那幾日老侯爺回來,看到蕭朔又不務正業,登時怒從心中起,抓起藤條就打。

川見狀,擋在了蕭朔前。

孩子家家,上帶傷留疤必然是不好的。雖然老侯爺及時收手,但也到了幾鞭子。

從雪白的子上印出來,讓蕭朔心生愧疚。

蕭朔送來很多藥,什麼治傷消炎祛疤的,還買來很多小娘子喜歡的果子餞和時興的小玩意。

期間,兩人的也升溫不

昨日,川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蕭朔問什麼事,川見瞞不過,便將事說了。

原來是有一次出門,瞧見一子與男子在書坊糾纏,那子容貌酷似陸枕新抬的小通房。

川知道,陸枕跟蕭朔是好兄弟,因此,才如此為難,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兄弟的事,就是蕭朔的事

兄弟的帽子,蕭朔怎麼也要摘下來!

蕭朔早就覺得那小通房太妖,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我妹妹說酷似,沒說就是你……”蕭朔坐在包廂解釋,“是我自己擅作主張了。”

“嗚嗚嗚……”蘇邀月趴在陸枕懷里哭得極其委屈。

【蠢貨!這狗男人又丑又矮看起來就是個窮x,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像這樣明顯的栽贓陷害,如果不是機智,陸枕這樣的智商肯定看不出來。】

陸枕:……

“公子珠玉在前,那樣的男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這可是真話,帶點腦子,狗男人!】

陸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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