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64章 瘋狂季
紅襖家不是第一次招上門婿, 但溫時是第一個活著從山里走出來的人。在他之前,更多的人連進山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在喜宴現場被燒灰燼, 那些黑灰又被收起來放進前排空桌的碗里,和香灰攪拌在一起,隨著第二重院子里高香的燃燒, 碗里的飯一點點減。
原本溫時在他們眼中, 也該是這樣的結局。
但他回來了,就站在宅門外, 造型詭異又獨特。
貓是封棺村的忌, 世代生產喪葬品的村民嫌棄它晦氣, 儐相看著門口長著貓特征的新郎,一時間不知道他和自己哪一個更不像人。
阿喪握著溫時微涼的手,還在猛夸:“爸爸,香!”
他似乎只會這一個褒獎詞。
月下,那雙神的鴛鴦眼似笑非笑注視著儐相:“你在故意耽誤我房嗎?”
儐相如大夢初醒,在誅心的指責下, 轉領路。
重新走進雨廊, 溫時的心境和之前大不相同, 幽幽的聲音飄到儐相耳邊:“其實我不介意再來一次走迷宮的游戲, 我認路。”
認路一詞被他低聲音講出,這一次換儐相骨悚然。
看到儐相出去,廳的玩家也好奇跟著站在門口觀,遠走廊大紅影和儐相走在一起, 是誰回來了不言而喻。
嚴言面如土, 很快又冷靜下來。
活著也好, 雖然裴溫韋肯定會設法報復, 但只要針鋒相對的人設在,他就永遠不用愁鏡頭。
婚房設在第二重院落的正屋,里面燃著幾長的紅燭,屋點得是油燈。阿喪先在門口等著,溫時才進屋不久,棺材被抬了進來,此時剛好十二點。
儐相不不愿地喊道:“禮——”
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和他尖銳的嗓門差不多一并到來:
“支線任務冥婚已完。”
“任務獎勵已發放至玩家背包,請注意查收。”
儐相退出房間,阿喪拿著碗站在門檻后小心探進來半個腦袋:“爸爸。”
溫時招手,示意可以進來了。
任務已經完,再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阿喪更是一個毫不忌諱的主,直接跳到棺木上坐著,視線一直落在溫時肩頭的傷口。
皮開綻,淋到雨的地方染了,周圍一圈的皮都在泛著不健康的紅。
“特別難的話,告訴我。”阿喪特別認真說。
“……”
好及時改造喪尸嗎?溫時暫時還消化不了這份孝心,剛拿出任務獎勵的日歷,余瞥到阿喪前,目忽然一凝。
“這是……”許愿瓶里裝著一個眼睛,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溫時莫名覺得有些眼。
阿喪描述了一下簡清嶸的長相:“他剜下來的。”
溫時猛地抬眼,坐在棺木蓋上的阿喪一臉認真,本不可能說謊,所以簡清嶸是瘋了嗎?他當即出了一冷汗,冷靜下來后又覺得:簡清嶸一直致力于研究各種死亡方式化鬼,好像也沒太正常過。
盯著許愿瓶里眼睛,溫時手指在瓶輕輕敲了兩下,十分不滿地說,“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每一部分和我息息相關,誰準你毀壞別人的私人財產?”
教導主任一樣嚴肅的口吻,連阿喪都下意識繃了子。
本該很恐怖的眼球中出現了人化的緒,溫時瞧見了一抹心虛,得出結論:活的。
這大眼珠子是活!
游戲里怪異的東西太多了,溫時連鬼都見了不,但對于這活著的眼珠還是保有一驚奇,簡清嶸明明是個人,怎麼這構造比異化的怪還要離譜?
滿腔的疑問無法得到解答,恰好阿喪開口轉移了溫時的注意力:“爸爸,我們接下來要干什麼?”
小孩很愧疚地說:“來了之后,我都沒幫上什麼忙。”
他就只是吃了頓飯,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瞧把這孩子謙虛的。
溫時結滾了一下,嗓音略干說:“你做得很多了,接下來估計很麻煩,不過都是人需要煩惱的事。”
阿喪虛心求教。
溫時盡量用簡潔的語言解釋:“和我組合的嘉賓沒了,節目組早晚要再送來一個,之前能在相親節目上自己挑,以后不行了,新來的肯定更棘手。”
阿喪問:“那爸爸想要組隊嗎?”
溫時想了想,頷首說:“多組隊幾次,應該可以有個意外收獲。”
比如增加戰績什麼的。
據他索出來的規律,游戲里越是離譜的事,越容易收獲戰績。雖然目前給的戰績環都令人無語,不過有勝于無。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阿喪不說話了,不知出神在想些什麼。
溫時還穿著一散發不祥氣息的喜袍,的貓尾蜷著,靠在床頭靜靜研究日歷。
七月十三,宜土,出行,安葬,祭祀,嫁娶。
沒有提需要忌諱的地方。
溫時分析這黃歷應該是以鬼的角度編撰的,全是紅小字。回顧白天的游戲環節,捉迷藏以李小蘿的故事為背景,支線任務為安葬,紅襖迫不及待想利用男打生樁,符合土一說;嫁娶一條驗證在冥婚上。
“相當于一個出題范圍。”節目組每天的游戲環節都是按照當日相宜的事設定。
他又往后翻了一頁。
七月十四,宜開市,納畜,造畜稠。
溫時全神貫注研究黃歷時,阿喪黑漆漆的眼珠閃爍了幾下,作比貓還輕,溜出了房間。
他翻譯了一下溫時的話:要自選嘉賓,要弱一點的,而且一個還不夠。
小孩的速度太快了,月下的村莊,很多藏在暗的臟東西還沒來得及出手,人就已經不見了。
到了氣比較弱些的房屋前,小孩才放緩腳步,主敲響其中一扇門。
從門確定是個小孩,三十多歲頭部畸形的男人打開門,出饞的表,他了太久,小孩子的味道一定很鮮。
“大宅子里的人都不太歡迎我。”小孩抱了碗:“外面好冷,能給我口熱水喝嗎?”
紅襖家招了個帶孩子的贅婿,封棺村人盡皆知,畸形男人走進廚房磨刀,明知故問:“你爸爸呢?”
“在房。”
畸形男人磨刀的手一頓:“回來了?”
小孩點頭。
還沒等畸形男人仔細琢磨,小孩子用天真的口吻說:“爸爸說那家人壞得很,不過他通過了考驗,是板上釘釘的婿了,以后家里財產都是他的。”
聽到財產,畸形男人了其他歪心思,紅襖一家可是村里的超級狗大戶。
“爸爸擔心一個人守不住那麼多財,想找個愿意接我的好人,一起承擔家業。”為了把話說清楚,阿喪語速特意放得很慢。他看向廚房:“我覺得叔叔你就是個好人。”
畸形男人放下很多年都沒洗過的菜刀,出來時滿面笑容,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小娃娃眼真好,叔叔我最有心了。”
阿喪淺淺笑了笑:“但爸爸上過一次當,說這次要閱人無數,明天叔叔愿意和其他人一起,競爭上崗嗎?”
“……”
誰給這小孩教語的?要不是看他年紀小,畸形男人都覺得對方是在耍自己。
許愿瓶里的眼睛也是瞪圓了,恨不得跳出來給這小混蛋一頓揍。
“就是,就是……”阿喪一激,說話又變得含糊不清,到碗才找到了主心骨,“節目,好多人里選一個,介紹不如你的,我去找,明天,叔叔上位。”
畸形男人理了一下邏輯,明白了小孩的意思:《瘋狂季》還在繼續錄制,紅襖沒了,就了配對嘉賓,明天他主去競爭。在此之前,先唆使一些遠不如自己的村民也去報名,全靠同行襯托,自己在一堆沒破本事的人中間,絕對能順利出線。
是個好主意,畸形男人了小孩的腦袋。
阿喪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人的腦袋好大,一定特別好砸,阿喪強忍住用破碗把對方腦袋開瓢的沖。
畸形男人領著小孩出門,給他指了下幾戶本事不大的人家,“別說是我說的,告訴他們你爸爸有帶著萬貫家財另行婚配的意思,那些人肯定愿意去征婚。”
阿喪記住方位,很有禮貌地道謝:“好人叔叔,那我去了。”
畸形男人自代繼父的角,一臉慈地在他后揮揮手:“天黑小心路,別走錯人家了啊。”
……
婚房。
溫時放下黃歷,七月十五那一日,上面標注著諸事皆宜,萬事大吉。八個字讓他不再心存僥幸,眼下必須要做好應對鬼門開啟的準備。
正思索著應對之策,斜眼看到棺材上空的,溫時整個人愣住。
我兒呢?
我家天真乖巧的小孩怎麼不見了?!
“阿喪?”溫時打開柜,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連棺材板都掀開了。
香灰嗆得人頭暈,溫時用青木劍了幾下,覺到底下有東西,撈上來發現是個木雕,紅襖的面容被雕刻得很細致,木雕外面穿著一黑壽。
封棺村穿紅會被借壽,這大喜之日的一紅一黑,顯然是紅襖爹還不死心,妄想用這種方式給兒借壽。
溫時拍拍手上的灰,一臉嫌棄地把木雕丟回去,找孩子要。
以阿喪的本事,不可能無聲無息被帶走,最有可能的況是他自己跑出去了。
溫時正憂心忡忡,窗外爬進來一個小團子,人沒進來,碗先進來了:“爸爸。”
溫時起把他抱進來:“跑哪里去了?”
“外面晃悠了一下。”阿喪今天說了太多話,有些累了,“睡吧。”
瓶子里的眼睛只恨來得不是一張。
溫時掉外面的喜袍,肩膀上的傷口他也沒什麼辦法,恢復生命值的藥劑也喝了,剩下的就看自愈能力。
如果傷口一直愈合不了,每過幾小時就會掉點生命值,然后又要繼續買藥劑填補,不得不說,游戲才是最明的商人。
睡前溫時換上白大褂,和阿喪還有許愿瓶的眼珠子一起躺在床上。
正式閉眼前,溫時偏頭道:“爸爸和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馬上就是七月半了,咱們爺倆要茍一下了,凡事不要太出頭。”
阿喪咬著被子角,腦海里浮現出婚禮現場的場景。
他掰著指頭:“一個,兩個……”
連人帶鬼,爸爸今天絕對殺了不止十四個。
白天自己開飯,下午爸爸吃席,正兒八經算下來,明天早上又該到自己了,但他還沒有消完食,得想個辦法。
口一片冰涼,快要把骨頭凍渣子,阿喪不滿地拍了拍瓶子,寒意散發得更加迅猛。他試了很多辦法,最后把冰涼的源頭放到枕邊,大眼珠子正好可以看到溫時的睡,這才消停下來。
滿室寂靜。
一夜風平浪靜過去。
大雨過后,翌日天空并未放晴,仍舊是個天。
婚禮結束時太晚,節目組和配對嘉賓昨晚全部歇在老宅,八點不到,工作人員就開始通知嘉賓趕起床,準備新一天的錄制。
主持人憔悴了很多,撲再多的也遮不住他的黑眼圈。
比節目組還積極的是被阿喪游說過的幾戶人家,一大清早就蹲守在宅子門口,被攝像組注意到,他們立刻圍住攝像師,表示要報名配對嘉賓。
工作人員把這件事報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瞪了他一眼:“這怎麼能行?配對嘉賓都是要經過挑細選的。”
當然,這個挑細選說穿了就是選給過節目組贊助費的。
工作人員哭喪著臉:“您忘了?贊助過的配對嘉賓昨天都在婚禮現場。壞事傳千里,他們那個圈子里,肯定沒有愿意資助我們節目的了。”
主持人聞言背著手,沉著臉來回踱步。兩天下來,他的口一直憋著悶氣,原本的計劃是要再找一個厲害的配對嘉賓,和那個該死的亞倫組隊,好搞死對方。但他忽略了婚禮上的事,暫時可能真招不到人了。
只有封棺村傻乎乎的貧窮怪刁民,才會迫不及待報名。
忽然,主持人放緩腳步,出古怪的笑容:“行,就讓他們參加。”
工作人員忠實履行著本職工作,出去通知過來的村民。
……
早餐,昨天還畢恭畢敬的溫時來了后直接給了紅襖老爹一個眼神。后者忍氣吞聲地挪開屁,坐到另外一個位置上,溫時鳩占鵲巢,居主位。
“大家吃好喝好。”
他像是真正的主人家,招待眾人用餐。
一名玩家小聲道:“同樣在錄節目,怎麼命運差距這麼大?”
計元知淡淡道:“因為你還在搞綜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
“……”
早餐后,主持人帶著玩家和配對嘉賓出門。
門口站著至七八名村民,一看到溫時出來,站一排齊刷刷咧笑。
溫時一臉迷。
阿喪特別滿意,覺得超級棒,他去過的人家都來了。
于C位的畸形男子最先開口:“我們是為了亞倫先生而來。”
溫時試探著猜測:“來應征配對嘉賓?”
眾人齊齊點頭。
從第一天在臺上無人問津,到現在旁人主找來,溫時愣了愣說:“莫非真應了那句話……”
玩家周鹿鹿下意識接了句:“寡夫門前是非多?”
溫時深深看了一眼,說了被打斷沒說完的話:“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周鹿鹿訕訕一笑。
攝像機沒有錯過這一幕,主持人對著鏡頭介紹說:“為了讓特邀嘉賓有更多的選擇,安亞倫先生的喪妻之痛,節目組特意為他找來八位配對嘉賓。相信太落山前,亞倫先生一定能再次找到心儀的對象。”
阿喪有些委屈,明明是他找來的。
溫時看了眼門口的幾個歪瓜裂棗,腦袋上寬下窄的,缺胳膊的,獠牙都快長到下的……活一場畸形秀。
“節目組也是不容易。”居然能湊齊這些品種。
阿喪了下溫時的掌心,終于沒忍住說:“都是我昨晚挨家挨戶拉來的。”
“……”
溫時沉默了足足十秒,大致理解了阿喪的良苦用心,至做到了讓自己能有可挑選的余地。
這里面長相略規矩的是頭部畸形的男人。
看到溫時在瞧自己,畸形男人放大臉上的微笑,毫沒有注意到小孩口掛著的許愿瓶,里面有一只眼睛正漠然地瞧著他。
主持人:“相信今天一定會是彩的一天!”
質量不行,那就靠數量取勝,他就不信八個村民都解決不了一個嘉賓。唯一的麻煩他也解決了,主持人展示電子批文:“總臺連夜發來的通知,今后止在節目錄制中使用管制刀。”
在場沒有主攻擊技能的玩家,唯一會用鞭子的柳蘊,武也不屬于管制刀,所以這條令,完全是在針對溫時。
溫時很想說著實沒必要,他總共就剩五千多的積分,經不起再折騰。何況只說節目錄制時用,換個思維,停錄時照樣可以使。
紅襖家宅子建得位置靠里,占據一大片面積,離開家的地皮范圍后,玩家驚訝地發現不村民出門了。一黑壽服的村民終于活得有了些人氣,他們中有運著一車和鵝的,有拉牛的,還有的村民牽著一條大黑狗,那狗瘦骨嶙峋,渾散發著異臭,這尸狗,被喂尸長大的。打鳴,牛哞哞,狗哼哧著吐了口濁氣……煙火氣的場景織在一起,整個封棺村好像活了起來。
主持人眉飛舞開始介紹今天的活,好像期待這一刻許久。
“稍后的環節很有趣,我們要去趕集。不過集市離這里有點距離,中間還要穿過一段迷霧地段,稍不留神就會走丟。你們先得找到村民商量一下,讓他們帶著過去,每位村民出行方式不同,一定要慎重選擇。”
節目組給每一組嘉賓發了二百元,特別強調說:“記住,趕集期間所有的消費,只能用我們發的錢。”
計元知的配對嘉賓婚禮傷后一直坐著椅,椅還是計元知親手幫做得,他彎下腰,像是人般在孩耳邊呢喃:“你也在村子里待過,知道怎麼走嗎?”
孩拼命搖頭:“只有數村民才有去趕集的資格,我沒有。”
出乎意料,計元知信了的話。
溫時的配對嘉賓也說,他們太窮了,沒去過集市。
容不得玩家有更多時間思索,已經有村民出發了,等人都走完了,玩家就沒得選了。
溫時把主意打到了近拉牛的人上,還沒等他開口,那牛主人就先擺手:“排隊,我只會選擇一組嘉賓。”
溫時趕解釋:“沒,他們不是,都是我的配對嘉賓。”
“一,二,三……八個?!”牛主人數完眼睛都瞪圓了:“開什麼玩笑,快走開,我這牛哪能駝得了這麼多人!”
溫時撇了撇,他剛一撤退,立刻就有玩家補上空缺,和牛主人開始討價還價。
溫時又把目瞄向拉了一車鴨的,還沒走近,老伯便開始驅趕他:“趙二麻子,胡大壯……這幾個窮鬼沒事就來我家里,趕滾。”
顯然是嫌棄溫時的配對嘉賓們又窮又刁。
主持人好像是跟溫時杠上了,一陣風地飄來他邊:“哦,看來沒有人愿意帶這組嘉賓去集市呢。”
溫時沒有搭理對方的嘲諷。
強盜點的做法是其他人出發時,自己跟在后面,不過中間路段有迷霧,很有可能會跟丟。
說白了還是配對嘉賓數量太多,質量又差。溫時瞇了瞇眼,不管怎麼說,必須要先想辦法去到集市。
已經有一半村民出村,溫時忽然揚聲道:“比武招親,誰贏了我就帶著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和誰在一起,除了這些外之,我的命也是他的。”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想要【借壽】,包括嘉賓愿意參加這檔節目的原因,無非是拿走玩家的命。
錢財打不了有資格去趕集的村民,但溫時相信命肯定可以。
果不其然,出村的村民都被這句話吸引。
一個跛腳的老漢問:“你這招親怎麼個玩法?”
溫時:“不然你們所有人為我打一架?”
“……”
阿喪拍拍脯:“我也是爸爸的財產,我的命也可以拿走。”
村民又不是傻子,會為他自相殘殺,掉頭就走。
大部分玩家也覺得溫時飄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陸陸續續談好價錢離開。
計元知沖著溫時挑了下眉,后者擺擺手,示意不用管自己,讓他先走。
先提出一個離譜的建議,后一條再出現時,往往大家就會覺得合理甚至天上掉餡餅,溫時忽然主走向鏡頭:“這場比武招親,由我和我的親朋好友守擂,持續到凌晨零點零四,有興趣的觀眾朋友們也可以參加。”
主持人一聽,樂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午夜開鬼門,哪怕只有四分鐘,也足夠一批惡鬼先趕來。
現在限制使用管制刀,眼前的混蛋不足為懼,主持人火眼金睛,確定那個會彈琴的玩意攻擊力和持久力都不行,而這小娃娃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次對付大量惡鬼。
村民瘋了才會和惡鬼競爭,紛紛迅速離開。
配對嘉賓們也是怒了,指責溫時水楊花。
這些溫時統統不在乎,他想要打的目標對象是觀眾,他也確實做到了。
觀眾不是人,他們希看到的是特邀嘉賓驚恐地逃命,是臨死前的慘狀,而不是過來看特邀嘉賓怎麼折磨鬼。這兩天可把他們看得憋屈壞了,恨不得親自上場,現在機會來了。他們在彈幕紛紛留言,表示今晚一定努力趕到。
節目組要聽取觀眾的意見,眼看觀眾數量突然暴增,主持人喜不自勝。
溫時這時卻開始擺譜了,“行了,我回屋補覺,大家晚上見。”
主持人連忙拉住他:“白天的活……”
溫時:“晚上要打架,哪里有力氣趕集?”
節目錄制嘉賓必須參加,這是總臺的死規矩,惡意不參加者會死得很慘。可現在溫時一個比武招親,把觀眾的興趣都提了上來,他了收視率的保障。對方死了主持人可以出一口惡氣,但收視率肯定會下。
溫時學著游戲,畫了一張大餅,讓觀眾都想要親自品嘗。
主持人不得不低三下四哄著:“你是我大爺,我祖宗,就當我求你了,紆尊降貴參加一下好嗎?”
規則是死的,犯的都了死人,溫時知道白天的活缺席不了,但也沒有立刻點頭:“那些什麼拉的車,還有騾子、牛啊,我坐到上面能休息好嗎?”
村里沒有汽車,村民也都走了,只剩下一輛小破推車。
主持人有些著急上火。
溫時適時道:“這樣吧,小推車上多墊幾層褥子,至于車夫,就你來當吧。”
一旁工作人員瞳孔地震,從業這麼久,第一次看人耍大牌耍到這種地步。
主持人被侮辱,觀眾數量反而進一步增長,溫時現在表現得越囂張,晚上鬼門開得時候他們就會讓這人死得越慘。
溫時角翹起,揚先抑,對于這些觀眾來說,恐怕現在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反而激發了觀眾的期待點。
主持人咬牙道:“你要簽保證書,晚上必須舉辦招親,而且守擂的只能是你的親朋好友,不能故意篡改規則,引發比武者們斗。”
溫時微笑:“當然。”
“好。”主持人讓臺里擬定電子合約,自己去村民家借了褥子,然后拉著小推車走到溫時面前,看對方抱臂沒有上來的意思,扯出核的職業笑容:“您請。”
溫時矜持地抱著孩子上車,瞥了下旁邊傻眼的配對嘉賓:“你們也跟上。”
第一次坐人力車,覺還行,他催促道:“你作快點,不然其他人趕到集市,沒人主持。”
一副超級為節目組考慮的樣子。
著不斷攀升的收視率,主持人皮笑不笑:“好嘞,您坐穩了,我這就加速。”
心道你也就現在得意一會兒,晚上就知道什麼做生不如死,鬼門里出來的惡鬼都是最恐怖的瘋子,折磨人的手段一等一。
阿喪捧著碗有些擔心,小聲說:“爸爸,數量太多的話,我可能打不過。”
不然他現在把爸爸也變喪尸,父子混打,應該可以取得勝利。
主持人耳朵了,捕捉到阿喪不自信的話語,笑容總算帶了點真心實意。很好,到時候都去死吧。
慵懶地靠在小推車上,溫時畔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放心,四分鐘而已,會守住的。”
他取出【家族徽章】,指尖輕輕著上面凸起的花紋。
……我的神病‘姐夫’,今晚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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