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今早過來，到翻墻來找蘇諦的馮曉曉。

兩個人不是很合得來，吵了一架，馮曉曉氣得渾發抖，一直在哭。

接下來的事，不用問也猜得到。

章窈剛睡醒，但沒徹底醒。

手掌蓋著臉，下一些本。

章窈起穿，被丫鬟扶著出門。

雍容雅步，溫和的氣質讓很能融眾人，即使知道是個厲害角也會心生好。

章窈見到了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沒走的馮曉曉，還有一個用紅布包著的碎鐲子。

難得一見，在日下熠熠生輝，就算是章窈也多看了兩眼。

柳姨娘長相弱，泫然泣，府里的兩位姨娘里，是差點得過恩寵那個，但蘇諦那天晚上沒踏進屋里，事也就沒。

差的臨門一腳，讓覺得自己是得寵的。

如果章窈沒有那張臉與世子妃之位，不一定比不過。

但柳姨娘沒想到馮曉曉看到章窈過來，先掉了眼淚，撲到章窈懷里嗚咽，說自己不是小。

馮家曉姑娘是個開心果，整天嘻嘻哈哈，一哭起來就像個被搶了糖的小孩。

章窈頭發沒挽，垂在肩膀上，扶住馮曉曉，低下頭看向柳姨娘。

柳姨娘昨晚因為姐姐進王府的事沒睡好，大清早挨蘇諦罰，還被馮曉曉監督著，憋了一肚子氣。

但氣不過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能屈能，輕泣道：“稟世子妃，我見馮姑娘戴的新鐲子眼，想起吉祥說是世子要給世子妃的，我為世子妃著想，怕是馮姑娘的，一時心急，這才說錯話，沒想到摔碎了。”

吉祥是蘇諦邊的小廝，那張并不是很老實，可信度不高。

章窈確實記得昨晚上送馮曉曉回來時，小姑娘遮遮掩掩戴著手腕上鐲子。

猜是蘇諦新送的，沒想到果然是。

馮曉曉委屈泣道：“我沒有，那是蘇哥哥給我的禮。”

章窈心里當然知道馮曉曉犯不著，蘇諦寵，想要的蘇諦大多不會拒絕。

東西如果真是他送出去，那就代表心意，柳姨娘弄壞了只罰跪一個時辰都算輕。

章窈只轉過頭，對柳姨娘道：“你好運氣，回去吧。”

京大城嚴控各大藥鋪，涉嫌毒有關一概被止，要是沒這今天回事，章窈該翻柳姨娘舊賬，以儆效尤，讓姐姐主求過來。

但現下再算舊賬，就有些過了。

有丫鬟去扶柳姨娘，柳姨娘連忙道：“世子妃，我沒說謊，是吉祥親口說的。”

章窈眸掃過，柳姨娘心一驚，立馬噤了聲。

世子住不慣王府，王妃特意辟出這間小院，蘇諦不管事，主子幾乎就是章窈，王妃也手不得。

馮曉曉還在泣，柳姨娘憋屈退下，心里暗暗記恨上馮曉曉。

但剛出門，去見王妃的蘇諦就拄著拐杖慢慢走回來，他看到，淡道：“誰允許你退下？”

蘇諦子溫文爾雅，但語氣很淡的時候，迫力十足。

他仍舊是和善的，可柳姨娘立即跪下，不敢惹他生氣。

蟬鳴聲聲，穿耳而過，除此以外就是寂靜。

章窈出去，道：“世子讓走吧，一個好鐲子雖難得，但曉姑娘哭得也累了。”

蘇諦和對視，又掃過那個碎鐲子，只隨便笑笑，沒再說什麼，撐拐杖慢慢進來。

馮曉曉哭了一個大花臉，見到蘇諦回來，眼睛又是酸。

眼尖的丫鬟沒打算讓打擾主子，立馬帶去洗臉。

蘇諦面容有些淡漠。

馮曉曉愣了愣，被拉走的同時還轉頭看著蘇諦，看到章窈和他走在一起之后，他上的氣息才和善了許多。

章窈隨在蘇諦后，敏銳察覺到他哪里不對勁。

他看起來很溫和，但章窈從昨晚上起就覺他有些奇怪。

蘇諦謙笑道：“昨兒才在宴會上收到消息說宣廷大哥要回來了，今早就在母親那里見到了他，是個好消息。”

章窈突然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