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老板了前男友》第110章 第110章
十二月。
風有了刺骨的覺, 肖妍才意識到,已是冬天。
鵬城的冬天特別晚,而且來得毫無預兆, 頭一天還是短袖,第二天就變了羽絨服, 一點都不夸張。
肖妍出門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大, 下車后風一吹,整個人裹在了一起。
小朱聽到靜, 回頭就見用手肘推開了門,著脖子走了進來,一頭的發被風凌地絞在了臉上。
肖妍以前不太喜歡長發,留到肩膀的位置, 立馬會去剪短。后來懶得出去,也沒剪,長到了背心后,突然就舍不得剪了。
也沒有去燙, 很自然地披在肩頭。
進來了, 肖妍才抬手,五指進了發中,往后了一把,隨意的一個作, 比起先前的那份青春靈,明顯多了幾嫵。
小朱愣了一下。
也難怪酒吧每天都有人來搭訕,這哪里像生過孩子的人......
就算沒風,屋屋外的溫度也差不了多,肖妍剁了一下腳,朝著小朱走去, 提議道,“等明年,咱們也裝個暖氣。”
酒吧今年的生意沒在虧損,已經開始在盈利,人氣也越來越旺。
賺來的錢,裝個暖氣不在話下。
小朱回過神,一笑,“那你估計得從北方請個師傅過來。”南方可能請不到專業的師傅。
肖妍哀怨了一聲,沒再說話。
見還在打抖,小朱轉過,拿起放在柜臺后的一條披風遞給了,“剛洗過,還沒用。”
肖妍沒接,“謝了,懶得再洗,我下去穿件服。”
小朱早就猜到了會拒絕,也沒堅持。
這大半年來,一改之前的頹廢,變了很多,彷佛放下了所有,又回到了從前的灑,可只有邊親近的人才知道,并非如此。
看似活潑,誰都能同搭上話,實際上,最難接近。
小朱看得出來,從來就沒放下過,只不過是將心封閉了起來......
—
冬天,到了周末晚上還是有很多人,等肖妍去房間套了一件上來,卡座幾乎都坐滿了。
小朱不在吧臺,忙著招待客人。
肖妍每周六都會過來值一天的夜班,今晚過來之前,早將盼盼給了他外婆。
肖妍直接去了吧臺,幫著調酒。
一直忙到十二點多,人才漸漸地了,小朱也回來了。
看時間差不多,肖妍代了幾句小朱,穿上外套,準備回家。
剛走出吧臺,酒吧的服務員突然提了一個袋子過來,遞給了,“肖姐,剛才有個客人,說是韓哥的朋友,讓我把這個給你。”
肖妍楞了一下,這半年,韓玄倒是經常來,有時候帶同事,有時候帶朋友,也給帶過不的禮。
肖妍接了過來,沒急著打開看,轉頭又囑咐了一句小朱,“沒人了就關門,早點休息。”
小朱點頭,跟在后,送出去。
推開門,外面的溫度還是不一樣,冷風撲過來,肖妍打了一個哆嗦,笑著埋怨道,“誰說鵬城沒有冬天的,冷起來,要人命。”
“這幾天降溫,下周就好了,下次天冷,肖姐就不用過來。”小朱看著上車,“路上小心點。”
“好。”
酒吧到家的那條路,幾乎都是大道,路燈很亮,晚上開車還沒什麼人,比起白天更輕松。
最開始肖妍媽媽不放心,派了一個司機跟著,時間一久,倒也習慣了。
風太大,肖妍匆匆忙忙地鉆進了車里,手里的袋子往副駕駛一扔,沒扔準,掉在了位置下面,肖妍關了車門,才去撿。
袋子里面的盒子,已經落了出來。
肖妍彎腰撿起,正要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猶豫了一下,又拿回來,拆開。
是個水晶球。
應該是送給盼盼的。
肖妍放了回去,手指頭卻無意到了上面的開關,一道干凈的旋律,瞬間響在了閉的空間。
是生日祝福的鈴聲,空靈又清脆。
今天是農歷的生日,沒幾個人知道。
……
“陳燁,我突然好想吃蛋糕。”
“沒有。”
不罷休,堵住了他的路,說得理直氣壯,“今天是我生日。”
陳燁掀起眼皮子,完全不為所,“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前,你已經過完了。”
肖妍:“今天是我農歷的生日,媽媽說,真正的生日,就該過農歷,歷是留給外面的朋友過,農歷才該和家人過......”
陳燁:“......”
“那你回去。”
肖妍:“我不。”
陳燁沒再理。
到了晚上,肖妍忙完到了吧臺后,沒看到陳燁人,本以為無了,只好和小朱打了一聲招呼,準備回家。
剛走到門口,陳燁從外進來,手里提了一個蛋糕,看了一眼肩上掛著的包,面冷淡地問,“還吃不吃。”
“吃,吃......”肖妍挽住他胳膊,“哪兒買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驚喜......”
陳燁:“......”
肖妍不想二人世界被破壞,拉著他去了一間包房,“我想再許一個愿。”
“隨你。”陳燁掏出打火機,給點上了蠟燭。
“那我就許,年年都能像今天這樣,你給我過生日。”
陳燁抬頭,無語地看著,直接對他提要求更簡單。
“我再許一個......我還沒看過雪,等下個生日,你陪我去看一場雪......”說完,肖妍突然一頓,“完了,我忘了生日愿說出來了就不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陳燁:“......”
那幾年,將自己的小心思幾乎全部都用在了陳燁上。
拙笨又明顯。
事實證明,也果真如此,說出來的愿,不會靈。
肖妍目呆呆地看著跟前飄著雪花的水晶球,一幕一幕地回憶,破開了封塵,慢慢地紅了眼眶。
半晌后,肖妍轉過頭,看向了左邊的后視鏡。漆黑的巷子,燈昏暗,什麼都沒瞧見。
但知道,他在。
肖妍輕輕地咽了一下哽塞的嚨,低聲道,“鄭峰,我收到了,謝謝。”
—
第二天肖妍媽媽讓家里的保姆買了一只羊。
天冷,肖妍的生日,剛好燉羊火鍋。
肖妍爸爸和弟弟都趕了回來慶生,當天晚上,肖妍爸爸喝了幾杯酒,有些醉意,逗了一會兒盼盼后,抬頭突然問肖妍,“考慮好了沒有?”
上次他問過,要好好考慮,給盼盼找一個爸爸。
以他肖家的條件,找一個上門婿,完全不問題。
這兩年,考慮到肖妍的,家里沒人敢提這事。
但心里都在擔心,盼盼越來越大,肖妍再努力去彌補他缺失的父,有爸爸和沒爸爸的孩子,還是不一樣。
而且,也不能當真一個人過一輩子,現在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說不好聽的,總不能一直當個寡婦。
肖妍埋頭喝著湯,沒說話。
肖妍媽媽見狀,抬頭瞪了一眼肖爸,冤他太著急,正打算開口岔過去,肖妍放下了手里碗,笑著應道,“聽爸的安排。”
沒料到會答應,沉默了好幾秒,肖爸才反應過來,心不錯,笑了幾聲,道,“行,聽我和媽的沒錯,上次你二伯還說要給你介紹,還有你三姨發過來的照片,幾個小伙子都不錯,咱們慢慢挑......”
“好。”肖妍意外地沒有半點抗拒。
晚上肖妍媽媽給盼盼洗完澡,將娃帶到肖妍的房間,沒急著走,坐在了床邊上,問,“現在能不能告訴媽媽,盼盼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了?”
從肖妍懷上盼盼,一直到現在,家里人都不知道盼盼的父親是誰。
最開始不敢問,怕刺激,后來問了,肖妍也閉口不說。
今晚,肖妍媽媽見接了相親,打算重新開始生活了,才提了起來。
男不合,正常的事。
他們不是不講理的父母,不會去找對方討個說話,或是要其負責,只是想知道孩子的脈,心里也好有個底。
剛才肖妍什麼都答應了肖爸,但如今卻沒話說,沉默了一陣,抬頭抱歉地看向了媽媽。
肖妍媽媽看到的神,也明白了,嘆了一聲道,“不想說就不說吧,媽媽不你,你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也能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我和你爸,沒什麼其他要求,就想你和盼盼,將來都能過得輕松......”
“謝謝媽媽。”肖妍點頭。“我會好好過。”
不只是他們,還有鄭家,所有的人都在看著。
只有過得好,他們才會安心。
他也會安心......
所以,答應了爸爸,答應去相親,會試著努力讓自己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幸福滿地活下去。
不想他們任何人,因為而覺得愧疚,或是覺得虧欠了什麼。
能活好.......
—
生日第二天早上,肖妍爸爸和弟弟就走了。
氣溫突然變冷,早教很多的小朋友都得了冒,肖妍媽媽怕盼盼被傳染上,也向學校請了假。
白天,保姆小張帶盼盼時,發現有些流鼻涕,以為只是冷到了,并沒在意。
到了晚上,肖妍媽媽準備給盼盼洗澡才發現,盼盼好像有些發燒。
從半歲起,盼盼前前后后,發燒了五六回,每次一發燒,都要三天以上,別說小的,大人也跟著一層皮。
肖妍媽媽趕上肖妍,當夜就送去了醫院。
檢查出來,說是上呼吸道染,開了藥回去吃。
本以為會慢慢地好起來,誰知吃了兩天藥,一直高燒不退,每次都是靠著退燒藥,過了藥效六個小時后,又開始燒。
肖妍兩個晚上都沒睡,有些擔心,到了第四天晚上,盼盼又開始燒了后,肖妍沒再等了,送去了另外一家醫院。
這一次,醫生讓先化驗。
肖妍媽媽一聽到盼盼哭就不了,不敢看,肖妍和保姆一起將盼盼按在了臺上。
盼盼很恐懼針頭,一邊掙扎,一邊求救地看著肖妍,“媽媽,疼.......”
看著那樣的眼神,肖妍也沒有繃住,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埋著頭,輕聲安道,“盼盼乖,很快就能好了......”
完,還要去照了B超。
一路上盼盼只要肖妍抱,因發燒的原因,沒什麼力氣,乖乖地趴在肩膀上,時不時地一聲,“媽媽。”
看著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肖妍頭一次覺到了自己的無助。
B超顯示出來,肺的位置有影,判定結果為肺炎,得住院治療。
醫生開了住院單,遞給肖妍,“家屬先去繳費,繳完費拿著單到住院部,最得住一周,家屬準備好住院的東西,每張床,原則上一歲以下的孩子,只能一個人陪同......”
誰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肖妍媽媽急出了一汗,趕給肖妍爸爸打電話,沒人接。
肖妍媽媽也沒再打了,轉讓小張出去買住院的東西,自己陪著肖妍和盼盼,匆匆忙忙地去辦住院。
三個人分頭忙了一個多小時,才辦好了住院。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住院部的護士問肖妍,“家屬只能留一個,你們商量一下,誰留下來,我這邊好登記。”
“我。”現在盼盼只黏,肖妍讓媽媽幫忙拿份證。
肖妍媽媽不放心,問,“能兩個人陪同嗎。”
“這個是醫院的規矩,只能一個人陪同,如果要兩個人,得另外再申請......”
肖妍媽媽點頭:“行,麻煩您幫忙申請一下,孩子太小了,又一直高燒,白天晚上都得有人看著,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好,明天幫你問一下。”
言下之意,今晚是不行了。
肖妍媽媽只好先將東西幫忙提了進去。
盼盼剛喝了退燒藥,正在睡,肖妍媽媽看著心疼,“你一個人能行嗎,你說你爸,關鍵時候怎麼就不起作用......”
“能行,媽媽先回去吧,有護士在,沒事。”
—
肖妍媽媽剛走,護士就走了進來,“肖允安媽媽,先抱孩子過來。”
盼盼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扎醒。
比起在門診,這次得更多,一共八個管子,到最后,不出來了,護士按著盼盼的管往下捋。
肖妍沒繃住。
一直以為可以,但這一刻,才知道,其實自己脆弱地不堪一擊。
護士安道,“應該是第一次當媽媽吧,不用擔心,孩子生病很正常,咱們現在是在治療,家長也要堅強......”
“謝謝。”
完,也沒立馬治療,熬了一個晚上,期間盼盼一直反反復復,都是靠著退燒藥過度。
第二天白天醫生才來,開始掛各種點滴。
一天過去,沒有任何好轉,還在發燒,肖妍媽媽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問,“況怎麼樣了,申請批下來了嗎......”
肖妍去前臺問過護士,護士查了一下:“還在申請,沒那麼快......”
肖妍媽媽急得打轉,“你爸和你弟,昨天晚上的飛機,去了滬城,這節骨眼上,怎麼湊在一塊兒了......你爸現在正在聯系人,不行咱們再轉院......”
來的已經是鵬城有名的兒科醫院,再折騰,怕浪費了時間,肖妍沒答應。
而且分析報告沒出來,還不知道病,醫院也不支持轉院。
一天一夜沒合眼,到了晚上,肖妍有些頭疼,歪在椅子上,閉了一會兒眼睛,睡也沒睡踏實。
隔上一陣,潛意識地就會醒來,手去盼盼的額頭。
到溫度又在一點一點往上升后,肖妍繃了兩天的緒突然崩潰。
“你以為養一個孩子容易,這只是一個開始......”
媽媽同說的那句話,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
害怕。
肖妍埋下頭,眼淚一滴一滴地往外流。
旁邊病床的一位媽媽,察覺出了不對勁,遞了一張紙巾過來,“這孩子生病,累的就是當父母的,心都罪......”
知道從昨晚開始,就沒合過眼,同是當媽的,特別能共,“要不你休息一下,我讓我老公替你看一會兒。”
寶媽的孩子還不到一歲,可以兩個人陪同,父母都在。
“謝謝,不用了,睡也睡不著。”哭了一場,肖妍好了很多,又打起了神,起按了床鈴。
護士進來,問,“還在燒嗎。”
“嗯。”
“明天查床的醫生來了,我再問問,看看能不能加藥,現在只能先吃退燒藥......”
“好,謝謝。”
喂完退燒藥,沒那麼快見效,溫度還在上升,盼盼燒醒了,小手捂住肚子,“媽媽,疼......”
“媽媽給盼盼......”
沒有經歷過這種的人,永遠都會不到是什麼滋味。
再脆弱的人,也會變得堅強。
不敢哭,更不敢倒下。
肖妍了一陣,退燒藥的效果出來,盼盼睡著了后,才放開手,順勢了一下額頭,滿頭的汗水。
得換服,肖妍起去洗手間打熱水。
幾十個小時沒睡,太累,有些頭重腳輕,房門從外被推開,護士領著一人走了進來,肖妍也沒注意。
看著流的水龍頭,突然有些睜不開眼睛,盆里的水溢出來了,肖妍才猛然驚醒。
剛關上水龍頭,旁邊一道影,突然了進來,投下的影,將整個人籠罩,“我來。”
肖妍一僵,沒。
看著那只帶著疤痕的手,端起盆沿,腦子一陣一陣地跳,一切都像是幻覺。
等旁的人,將盆從洗手臺上挪了出來,端著走去了病床,肖妍才渾渾噩噩地轉過,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他后。
床頭的燈,正亮著。
肖妍立在床前半米左右,看著他彎下,擰干了帕子,坐在床沿,替盼盼汗。
作有些生疏,卻沒有一點遲疑。
全完了,他才回過頭看著,輕聲問,“服呢。”
肖妍腦子里一片空白,木訥地翻開了床頭的行李包,拿出了一套盼盼的換洗服,無聲地遞給了他。
之后,安靜地站在那兒,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替盼盼換上了服。
腦子里的暈厥,似乎越來越強,像是在做一場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不愿醒來,卻又不敢沉醉于其中。
怕醒來了,跟前的一切都沒了,怕沒醒來,盼盼還在等著。
肖妍繃了神經,渾沌的意識在虛幻和現實之間不斷地徘徊,掙扎。
如果不是夢,該多好。
鄭峰,我撐不住了,很努力,也盡力了......
肖妍閉上了眼睛,選擇了讓自己清醒過來。
牙咬在瓣上,痛疼傳來,再次睜開眼,眼前的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消失。
看著他朝著走了過來,立在跟前,目沉默地看了兩秒后,出胳膊,將輕輕地摟進了懷里。
“對不起。”
好像不是夢。
有心跳,有溫。
他回來了。
兩年前在他‘死’的第二天,黃警找到,除了將那枚戒指給之外,還對說了一句,“他讓我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肖妍那時候不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抱歉。
現在明白了。
拋去他的份,單單只作為男友,孩子的父親,他確實應該對自己道歉,他欠了自己很多。
明知道自己會死,但他并沒有告訴。
連死后,他是什麼樣子,都沒讓看一眼,突然丟下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留下一人承認著一切。
他有很多對不起的地方,為他的人,應該埋怨,可怨不起來,有的只是心疼。
甚至想,只要他活著,在不在一起,能不能相認,都無所謂了。
不管是現實,還是夢,的想法都一樣,從來沒有怨過他,肖妍緩緩開口,真誠地答了一句,“沒關系。”
鄭峰,沒關系,我一點都不怪你。
他來同道歉,那誰又該去和他道歉。
道歉刺進他里的那十幾刀,道歉他付出了整個青春,乃至生命,歸來時,卻依舊只能活在黑暗里,東躲西藏。
得不到明,做不到磊落。
這些他所的委屈和傷痛,誰又能同深的人,說一聲對不起。
所以,鄭峰,別對說對不起,會心疼。
腦海里的思緒太多太雜,時斷時續的意識,突然一下拉黑,徹底地停止。
累了,想睡一下。
—
再次睜開眼睛,正躺在床上。
太的亮照進來,線映在病床旁邊的柜子上,肖妍盯著那抹,腦子如同斷了片一樣,半天都沒連接上。
“醒了?”
肖妍詫異地轉過頭,鄭夫人正坐在旁邊。
腦子里的記憶一下竄了出來,肖妍來不及去想鄭夫人為什麼在這兒,神一慌,瞬間起,“盼盼呢。”
鄭夫人手,一把扶住了胳膊,“盼盼沒事,剛坐完CT,醫生已經換了藥,現在沒燒了,你先別著急......”
沒燒.......
沒燒就好。
肖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腦子也徹底地清醒。
昨晚應該是暈了。
那昨晚見到的......不確定是夢,或是產生的幻覺。
但鄭夫人怎麼在這兒。
沒等問,鄭夫人先開口道,“你都昏睡了十幾個小時,滴水沒進,別著急起來......”
鄭夫人聲音和,作也輕,將扶回了床上,才轉拿起了柜子上的水杯,“先喝一杯糖水,潤一下。”
一天多沒喝水了,肖妍這才發現,干得發疼。
“謝謝。”肖妍接了過來,一杯糖水喝完,鄭夫人又擰開了飯盒,舀了一碗粥出來,遞給了,“吃一些,補充力,盼盼還在等著媽媽呢,咱可不能倒......”
只是太累,沒休息好,才暈了過來,食不影響。
醒來后,確實也了,又被鄭夫人提起了盼盼,連吃了兩碗,鄭夫人才放心,告訴,“盼盼有你鄭叔叔看著,就在隔壁,你要想看,慢慢起來......”
“好。”
肖妍一直沒問,他們怎麼來了。
不敢問,想先懷著希。
鄭夫人也沒主提,扶著去了隔壁。
盼盼昨晚就換到了VIP病房,和肖妍住在了一個套房。
肖妍和鄭夫人過去時,鄭隊正坐在盼盼的病床前,彎著,握著他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上的滯留針頭。
神雖沉靜,眼眶卻有些泛紅。
聽到靜,鄭隊看了過來,見到肖妍,先愣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盼盼的手,起后,似乎不太知道怎麼去和搭話,神有些尷尬,頓了頓,才憋出了一句,“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肖妍見盼盼睡得很,松了一口氣,禮貌地點了下頭,“沒有,謝謝鄭隊。”
鄭夫人接了話,“兩天兩夜不睡,鐵打的人也熬不住,這醫院也不知道定的是哪門子的規矩,小的還沒好,先把大人給熬倒了,你鄭叔叔,昨晚就和醫院的負責人在理論,雖說醫院,閑人免進,可也得考慮人化,一個家屬照顧高燒孩子,虧他們想得出來......”
老兩口都是脾氣好的人,能將他們氣這樣,不容易。
昨天肖妍催過前臺,媽媽也到在托人,醫院一直都沒松口,現在他們能進來,還能住進VIP病房,必然是兩人已經表明了份。
那他呢。
現在他是陳燁,還是鄭峰,還是周銘......
我真沒想和大佬協議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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