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差點意思，還得在努力。”厲止寒點點頭，轉眼瞄到了小家伙一臉期待的表，“你不過學了幾個月，也已經很不錯了。”

厲思甜咧開，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厲止寒常年嚴厲的臉松了幾分，角連帶著一起松了幾分，了小團子的小腦袋。

“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什麼想要的？”

厲思甜小手托住雙腮，看起來像是絞盡腦想了很久，“甜甜想要好多好吃的！”又撓了撓小腦袋，“還要爹爹和哥哥們陪著甜甜！”

厲止寒了小團子嘟嘟的小臉，照小家伙這幾個月的表現，不愧為他厲家的兒。

過去別說外界了，就連府中下人都大多不知道五小姐的存在，厲止寒正是想趁這次生辰宴把團子介紹給眾人，證實厲府五小姐的存在。

“去讓劉管家把給五小姐新裁的裳拿過來。”

丫鬟們捧著服首飾的，愣是將前廳圍了一圈，厲止寒環顧了一下端過來的幾套服，“這件吧。”

“去服侍五小姐換上。”說罷便把懷里的小團子了出去。

須臾片刻，小人兒上著一抹淺玲瓏綢緞，下罩翠青煙紗散花,腰間用金煙羅系束帶，連接所用皆是金銀線。

頭上小髻纏著金縷頭花，小臉襯得要多致有多致，厲止寒皺皺眉，小孩子長的太好看是不是不太正常的來著。

“老爺可真心疼五小姐，這緞子可是江南上供皇家的，皇上賞給大爺的一直在庫房保存，全拿來給五小姐裁制新了。”

厲思甜一聽，這便宜爹對還大方。

不過這點東西，雖價值不菲，但對厲家來說應該也算不了什麼，厲止寒不知道是在盤算什麼，只當越聽眼睜得越大，傻乎乎的。

“爹爹，這太貴重了，甜甜不過是個小孩子，用不著這麼珍貴的東西的。”

厲止寒嫌棄的看了一眼，“這點東西厲家還是供得起的，省的外人以為厲家連件像樣的服都做不出來。”

“甜甜只是覺得從前只要有服穿甜甜就會很滿足啦，爹爹送給甜甜的東西，甜甜一定全都好好珍惜。”

厲思甜瞄了厲止寒一眼，“只是甜甜聽先生說，說府外還有很多人穿不好，有好多人不像甜甜一樣有厲害的爹爹。”

“先生還說，節用……節用而人，使民以時。”

厲止寒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唔……甜甜現在還小，能力不足為百姓做些什麼，但卻可以自從簡，所剩富裕可送至窮苦人家。”

上一世無惡不作，這些仁義禮智信什麼的還是第一次聽說，不免覺得新奇，聽多了又覺得先生說的好像也對。

“那世間窮苦百姓眾多，你顧不過來的又該怎麼辦？”

厲思甜眨了眨眼，這個先生沒講過，饒是活了兩世也不曾考慮過，厲止寒倒是覺得有趣，他一人稱活閻王的，居然能養出個小活菩薩。

一時間前世今世一大一小兩個魔頭大眼對小眼。

“這個甜甜不知道……”

厲止寒了小團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府中下人們忙碌了幾日，誰都知道厲止寒重視五小姐的生日宴。

據說就連皇室都派了人過來，自然沒人敢再怠慢，府中的一磚一瓦都被的錚亮，院花園也被沖洗修剪了枝椏。

轉眼便到了厲思甜的生辰，厲思甜坐在冷月軒的梳妝鏡前，，人還沒睡醒就被春玉抱起來梳發穿。

“春玉姐姐~可不可以帶點簪子，甜甜的頭都要抬不起來啦。”

厲思甜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腦袋上丁零當啷的，當下決定不能打瞌睡了，不然過會可能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春玉姐姐，我要帶這個~”小團子指著一對鑲著珍珠貝的對夾，淡白的珍珠貝泛著淺淺的，雕的小兔子周邊又圍了一圈真正的雪兔，垂下的小鈴鐺走一步響一聲，襯得厲思甜格外的小可。

外面吵吵鬧鬧的，前世連自己生辰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便隨手把自己為邪教教主的那天定為自己的生辰。

不過就算有生辰了，也沒人給慶祝，人人都對避之不及，這麼熱鬧的過生日倒也是頭一次。

“五小姐，賓客們來的差不多了，老爺差人來了。”

厲思甜點點頭，“那就麻煩春玉姐姐帶我過去啦。”

宴廳的人幾乎都已落座，厲思甜作為宴會的主角，位置便設在了厲止寒的旁邊。

其次便是二哥三哥四哥，左邊第一位年不曾見過，不過卻是一進門便是一直盯著看，厲思甜不免留意了一下。

“爹爹。”厲思甜依著嬤嬤說的，中規中矩的在席前向厲止寒行禮，厲止寒微微頷首，便有春玉領落座，這宴會便算是開始了。

“厲某先在此謝過諸位賞臉，來參見小的生辰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厲承風在下位帶頭飲盡杯中的第一杯酒。

只見厲止寒向點點頭，厲思甜便站起有模有樣地向席下眾人微微一行禮，“思甜見過諸位大人。”

“早就聽聞五小姐可機靈，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個世界的人以左為尊，早聽說皇室有人來參加的生辰宴，能坐這一位置的想必就是皇室的人了。

“小五還不趕快見過二皇子。”

厲止寒倒是證實了的猜想，果真是位皇子。“思甜謝二皇子夸獎~”小音聽著糯糯的，任誰都覺得善用。

“五小姐不必如此客氣。”這二皇子雖樣貌俊，在朝堂上卻是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一邊支持征戰八方，一邊卻又掌控著科舉審查，只怕是二皇子的最終目的也不會是為親王而已。

雖是的生辰宴，卻也不過是大人之間的觥籌錯，厲思甜吃飽喝足覺得無聊，便吵著春玉要回冷月軒，那想出門便見那二皇子站在一株扶桑花下。

“五小姐怎麼出來了。”

厲思甜眼看躲是躲不過了，便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