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來自山海經》第8章 第 8 章

第八章

“那這井咋回事?”

李總之前十分堅信,現在卻有點搖,又說:

“我按那大師的要求,蓋了亭子了符,燒了黃紙上了貢以后,這兩天井里的‘鬼哭’就消失了呀。”

搖頭:

“鬼要真這麼好‘說話’,那我們可省事了。”

李總臉一變,驚恐的問:“大師的意思是……那鬼……還沒走?”

實話實說:“是本就沒來過。”

“沒來……”李總蹙眉不解:“怎麼會!半夜鬼哭好多人都聽見過的。”

“你怎麼分辨那是鬼哭?”林問。

李總有點糊涂:“什麼意思?”

“大多數人都沒聽過真正的‘鬼哭’,但這井里的聲音卻能讓所有人都覺得是‘鬼哭’,就說明這聲音符合大眾對鬼怪的想象,備一定條件:森、恐怖、空靈、詭異等。”

徐昴耐心解釋,甚至做起了科普。

“啊……”李總懵了片刻后,有點醒悟但不多:“那到底有沒有鬼?”

就在這時,一直在井邊轉悠的兩個弟子發現了什麼,驚呼道:

“井壁下面好像有東西。”

十五分鐘后。

一只黑封袋被人從井里取出,袋子里是一只藍牙收音機,因為井水不多,有人在井壁上鑿了個坑,把收音機放到里面。

云真觀每年接待找上門求助的各種靈異事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真有假,師兄弟們跟著師父出門,見過不打出靈異幌子的人為事件,多有了點經驗,每到一都會仔細觀察分辨。

“這是?”李總終于徹底意識到問題,憋了半晌后才憤然跺腳罵道:“辣個兒子錘子高人,前前后后騙了老子十幾萬!狗皮~~太欺負人咯,老子要報警!”

因為太氣憤,李總連方言都出來了。

眾人:……

就在李總憤然掏出手機撥打110報案的時候,徐昴和林湊到一起說話。

“不是這井的話,徐嘉是從哪兒招惹的小神仙?”徐昴問。

眉頭鎖,沉片刻,帶著兩個弟子到安靜些的角落去,很快搭了個極其簡易的神壇出來,林跪地,用弟子遞上的空白黃符和朱砂筆迅速畫出一道符,左手訣,右手持符,口中虔誠的念誦著:

“壇場土地,通天達地,出幽冥,為吾傳奏,不得留停,急急如律令——”

誦完口訣之后,林以手蘸燭火,把黃符燒掉,然后期待的看著神壇,然而除了燭火閃了幾下,并無任何神跡出現。

也不氣餒,讓弟子重新取來黃符和朱砂,立刻又畫了一張新的,口中再次念誦剛才的口訣,重復同樣的作,一遍又一遍。

徐昴看不懂林作,悄悄問他弟子:

“你們師父干什麼呢?”

弟子回他:“噓,師父在請土地神。”

徐昴見林又失敗一回,問:“要請這麼多回的嗎?”

另一個弟子幽幽嘆了口氣:

“唉,這跟請多回沒關系,土地神不給面兒,請百八十次也沒用。”

徐昴暗嘆了聲不容易。

站在一旁的時卿雙手叉抱,擰眉盯著不斷畫符、誦訣、燒符的林,對他不斷重復無意義的作有些不耐,藏在胳膊下的一只手悄悄打了個響指,只見指尖金一閃而過,幾乎是瞬間,林那邊的神壇就有了反應。

只見一青煙從神壇咻的冒出,很快凝聚人形,一個瘦高年直直從煙霧中摔出,他穿著T恤牛仔人字拖,其中一只腳的人字拖和手里的智能手機隨之掉地。

“哎喲!誰啊!正上分呢——”

咆哮聲從摔落在地的年口中吼出,可見心極度糟糕。

召喚的是此間土地,本該虔誠迎接,可看到出來的是個年,一時間竟愣住了。

在場能看見這年的還有徐昴,此時心中也十分疑,這是……土地公公?

現如今神仙干部都這麼年輕化了嗎?

“您是……此間土地?”林愣過片刻就回過神來,走上前恭敬的拱手問道。

年從地上爬起,一邊穿鞋一邊斜睨著目上下打量林,又在一旁那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簡易神壇上瞥了兩眼,年輕的臉上出狐疑:

“你的我?”

剛才他正打游戲,耳邊聽見幾句念叨,覺得很煩就戴上耳機沒去理會,誰知下一刻就被一的力量給揪了過來。

世人求神拜佛,法力和誠意總得占一樣吧。

要麼是法力超然之輩傳喚,小神小仙不得不聽;要麼是凡人三牲五果敬告天地,小神小仙們吃飽喝足后再來應事。

可橫看豎看,眼前這道士都不像是法力超然之輩,那就是后者,可這設在邊邊角角的祭壇也不像那麼回事啊。

“貧、貧道斗膽驚擾,還、還仙家海涵。”

這是林人生第二回順利請出神仙,第一回是有師父在場,他總覺得神仙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出來的,但這回只有他自己,這種道法水平突破的覺令他喜悅不已,說話都結了。

“你輕描淡寫一句‘海涵’就夠了?”年語帶威脅的問。

肝了幾天才打到boss關卡,突然掉線損失的不止是sss級神武材料,還辜負了隊友們的信任!這可不是一句‘海涵’就夠的!

年越想越生氣,瞇眼看的實力,想給他點教訓時,眼角余就掃到走近的兩道影。

走在前面的男人是個凡人,命格有點稀奇,模模糊糊,修修補補,看不出來路去,他旁邊的人挽著他的胳膊,只|出半邊子,一副尋求男人保護的模樣,男人也很盡責護著,口中低聲說著‘沒事,看不見也別怕’……

人溫的點頭,將躲得更靠后些,然后才若有似無的抬眼掃向年的方向。

年與對視的一瞬間,只覺得頭皮上的都炸開了。

不用多言,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把制得死死的,眼神中‘好好說話’四個字更是讓年醍醐灌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年不由自主咽了下嚨,下意識退了一步,見林正崇敬的看著自己,年干咳一聲,識時務的換了一副腔調:

“一句當然不夠,至兩句才行。”

:……

年覺得有點丟人,無力的說:“哎呀,你有什麼事,直說吧。”

趕忙上前,有些疑問不吐不快,客氣問:“啊,是。敢問尊駕是此間土地嗎?”

年努了努,支吾回道:

“代班的。哎呀你說就是,土地那老兒能辦的,我基本上都能。”

這個回答不僅沒有為林,反令他更加迷,代班的……是幾個意思?

“敢問仙家那口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林發愣的時候,徐昴就心急的開口問了。

年不不愿的順著徐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然回道:

“一口枯井,前陣子突然有水了。”

“是因為井泉子嗎?”徐昴又問。

“跟他有什麼關……”

年本想否認,卻見那人往四周飄忽的目突然看了一下自己,年看不出什麼來頭,只下意識覺得頭皮發,不敢瞞:

“有點兒關系,但不大。是你們人先作惡污染水源,他才反擊的。”

徐昴說:“我弟弟一個學生,能做什麼惡?再說了,就算污染了一井水,也罪不至死吧。”

年聽他這麼說,不樂意了:

“你這話可不對,水源事關世間萬,污染水源可是重中之重的罪!”

徐昴解釋:“我知道這肯定不對,我的意思是,現代社會都已經用上管道水,就算他污染了井水,也有現代法律法規來懲他,用不著……”

年和徐昴因為污染井水的事爭吵了起來,時卿看到林的兩個弟子湊在一起往眼睛上抹東西,放開徐昴的胳膊走過去,問:

“你們在干什麼?”

兩個弟子對一眼,其中一個小聲問時卿:

“我們法力不夠,只能借助外力通,才能看見一些鬼啊怪什麼的。”

時卿了解點頭,對兩人手:“可以給我點嗎?”

倆弟子有些為難,勸道:“徐太太,有些鬼怪樣貌很可怕的,你還是別看了。”

兩人覺得這位徐太太年輕貌,膽子定然不大,就想嚇唬嚇唬,讓知難而退,誰知時卿本不為所

“我不怕。”

這堅定的回答讓倆弟子想拒絕都沒有理由,只能從放法的布兜子里掏出一小瓶遞給時卿,還叮囑省著些用。

時卿拿到東西就當著倆弟子的面用上,然后心滿意足的回到徐昴邊,而此時年跟徐昴的爭論在林的調和之下已經告一段落,年正在說他知道的一切:

“井泉很溫的,都不怎麼發脾氣,這回是有人做的太過分了,竟然往他的主井里扔了個死人,還用水泥填他的主井,那天他剛好不在家,回去一看都傻了,出門一趟家給人糟蹋了,換你你不生氣?”

年的一番話讓眾人聽得有些懵,尤其是徐昴,他難以置信的問:

“扔死人?水泥封井?徐嘉怎麼可能做這些壞事?”

年攤手:“哈,這你要去問他呀,有些人類就是喪心病狂!”

徐昴看了看林,想問問他的意思,可林只是奉師命過來除穢,對徐家二的真正為人并不了解,若真如這代班土地年說的,徐家二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那無論井泉子怎麼報復都是應當。

“他的主井在哪里?”

就在徐昴和林為徐嘉有沒有做過壞事僵持的時候,時卿在一旁問出關鍵。

不管徐嘉有沒有殺人拋尸,找到井泉子都是最重要的一步。

但井泉子是水系職神,水路四通八達,行蹤很難捉,但若能知道他的主井方位,一切就方便了。

徐昴看向時卿,疑問:“你……看得見?”

時卿指了指林的兩個弟子,又給徐昴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說:

“他們給的牛眼淚,一抹就看見了。”

徐昴有些擔憂,問:“你不怕嗎?”

時卿的摟住徐昴的胳膊搖了搖頭,溫甜笑。

兩人的互,林覺得還好,那年就多有點心理不適了。

時卿扭頭看他,笑的問他:“小神仙,你倒是說話呀。”

“……”年猛地一驚,頭皮發麻,咽了下嚨,只覺得夜風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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