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期末考試很重要，因為直接關系到下學期的分班。

好班才會有好老師，績也才可以繼續往上爬，這一直都是顧清最關心的事。

只因為錯過這次考試后再轉學，就會自分到普通班，所以毫不顧及兒的，堅持要轉學。

“還不錯。”顧知許把鞋子換好，走到茶幾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顧清滿意的點頭，“之前在五中你就是第一，這次，你應該也可以吧？”

顧知許握著水杯的手一僵，不知怎麼回答，沉默片刻，才從嚨里出三個字，“應該吧。”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想起了江彥詞，他那副游刃有余又置事外的模樣。

好像對他來說，好績這種東西，隨隨便便就能得到。

“行，你回房間看書吧，明天的小提琴記得去上，我還有工作的事需要理。”

顧清全程看著電腦，眼皮未曾抬過一下，對待親生兒像是對待手下員工一般冷漠。

小提琴是顧清花錢找了不關系才聯系到的，是迦南有名的音樂家。

很奇怪的是，自從上了高中，顧清名其曰不想耽誤兒學習，把所有的興趣班全部都取消了，只剩下了一個小提琴。

就好像是有某種執念一般，什麼都可以不行，只有小提琴和績一定得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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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顧知許來說，假期和上課的區別，不過是一個在學校學習，一個在家里學習。

在去老師家的路上，顧知許路過一家大型商場，電子顯示屏上正在播放著新款香水廣告，時下最火的星高貴冷艷的說著廣告詞。

香水……

那天，他上的味道也是香水嗎？

有些好奇的走進了那家專賣店。

因著新品反響極好，加上宣傳得當，導致店里人滿為患，導購員應接不暇，匆忙對顧知許說了句抱歉，帶著去了自助試香區。

顧知許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香水，像是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不曾了解的世界。

一張張試香片隨著的手腕的幅度，揮發著敦厚又層次富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

沉浸其中，仿佛一是個對任何事抱有好奇的小孩子，這里聞聞，那里看看。

直到看見貨架中間的時鐘指到兩點，顧知許才如夢初醒，收回原先失態的模樣，從架子上挑了瓶木質香調的香水去前臺付款。

出了商場后，顧知許看到一個有些悉的影從面前走過，然而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沒多做停留，趕跑去上課。

直到江彥詞和一前一后進了江臨景別墅區后，顧知許開始意識到事朝著不對勁的方向發展了。

接著眼睜睜看著江彥詞大大方方的進了小提琴老師的家。

顧知許抿在門口觀了好一會兒。

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發生嗎？

“你到底想干什麼？”江彥詞推開門，看著行徑可疑的顧知許問道。

語氣不算友好。

聽著是把當跟蹤尾隨的變態了。

顧知許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沒干虧心事，干嘛這麼慌，抬眸故作淡定的瞥了他一眼。

“我來這里上課，你不要擋著我。”

說著，繞開江彥詞堂而皇之的走進去，將他無視一般，無比自然的換鞋放包。

莫名被刺了一句，江彥詞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轉剛想說些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他就看見自己的小姨從樓上下來。

“小許來啦，你先坐一會兒休息下，等幾分鐘再上課。”沈佩剛剛午休起床，上還穿著睡，了個懶腰。

看到江彥詞站在門口，一副吃癟的表，咦了一聲，“你杵哪當門神嗎？”

意識到自己前面的行為有多傻bi后，他面無表的把門‘啪’的一下關上。

聲音之大，震的沈佩嚇了一大跳，“你來這造反的是吧，等下我就和你媽媽說，讓抓你回去練琴。”

顧知許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好笑，原來這位狂妄的年紀第一也有怕的東西。

沈佩是顧知許半年前來迦南就找好的老師。

按理說，像這種級別的演出家一般是不收徒的，為此顧清還擔憂了很久。

不過好在沈佩覺得顧知許有眼緣，所以破例收下了，顧知許也不是很清楚這種級別的藝家，里說的有眼緣是什麼意思。

上完課，沈佩收好琴譜，“小許今晚留下來吃飯吧，沈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住在隔壁的沈慈祥又溫，每次到顧知許都會留下來吃飯。

剛剛顧知許上廁所的時候，特意百度了一下。

上面說沈佩是鋼琴天后賀從宜的表妹。

那沈應該就是江彥詞的外婆了。

“我問下媽媽。”顧知許說。

沈佩失笑，這一個多月的接下來，也知道了顧清這個媽媽對兒的控制有多強。

“喂，媽媽，沈老師我在家吃晚飯。”

顧清那邊聽起來很忙的樣子，頓了幾秒，“行，那你記得早點回家。”

“好。”顧知許掛斷電話后，有些意外，按理說這種況顧清都是不同意的。

看得出來，最近忙的已經開始松懈對的管控了。

顧知許一直都不太會和人打道，也很難得在別人家吃飯，兒沒有可以蹭飯的親戚和朋友。

很明顯，沈是很熱的，所以在這種高度熱下的顧知許極為不自在。

“小許啊，這還是你第一次留下來吃飯，你千萬不要客氣啊，就當自家里。”沈笑起來很和善，一雙眼睛彎的像月牙，慈眉善目的樣子讓想到了自己的外婆。

迦南這邊的口味都很清淡，而顧知許是個無辣不歡的北方人，即使已經在這邊待了好幾年，也依然不習慣這里伙食。

太甜太淡。

即便如此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在顧知許快速吃完碗里的半碗飯后，以為自己解了。

接著沈站起來，拿過的碗，“我看你就盛了那麼點，沒吃飽吧，我去幫你加飯，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家里人不給飯吃。”

顧知許一聽這話，常年只有一種表的臉上有了一裂，張了張，拒絕的話就在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十七年里，在不正常的家庭中長大，慈的長輩關心你替你添飯，這種日常的不能再日常的事，顧知許卻從未經歷過。

惶恐至極，甚至不敢拒絕沈的好意。

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其實拒絕是可以的。

就這此刻，江彥詞起，“我來吧，我離得近。”

顧知許以為他是看出來了自己的窘迫，想要來解救。

然而當江彥詞從廚房里端出那碗滿滿當當，甚至被飯勺實的米飯時。

對江彥詞的形容詞又多了一個。

狂妄稚且記仇。

好不容易將那碗“沉甸甸”的飯吃完，顧知許覺得自己應該解了。

“沈老師，我得回去了。”

“天黑了，生走夜路不安全，江彥詞你送小許去地鐵站。”沈佩說。

顧知許背包的作一頓，并不是很喜歡麻煩別人。

掙扎片刻還是放棄開口拒絕。

在路上，顧知許又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香氣，這種味道和今天在商場聞到的那些香水不一樣，這里面多了一種說不出名字的香氣。

就是說出不來的好聞。

考慮片刻后終于開口。

“江彥詞，你家洗味道蠻好聞的。”已經盡量顯得自己不是那麼變態了。

按正常人的思路來說，這種況應該是先解釋說這不是洗，再順便把牌子推薦給。

然而，江彥詞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謝謝。”

至此，顧知許刻意提起來的話題徹底結束。

回到家的顧知許躺在床上，不太能接這個結果。

覺得江彥詞這個人商有點低。

顧知許煩躁的在床上滾了一圈。

此時，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是班級群。

好像是說期末績出來了。

顧知許點進表格，最上面一行是的名字。

看到這個績，面上倒沒多喜悅，表麻木的的把各科績都過了一遍，和之前估的分數差不多。

接著長按表格轉發給顧清，一系列作行云流水。

與此同時，的手機正在不斷的在彈新的消息出來。

依舊是班級群。

大家對于自己班終于出了一個年級第一而高興，不過也都很驚訝，為什麼一個新來的沒多久的轉校生，會超過江彥詞為第一。

大多數在三中讀書的人，初中也和江彥詞是一個學校的，在他們的記憶里江彥詞從來就沒拿過第二。

當然，在有老師的班群里，同學們說的話也沒多大的惡意，都是在慨顧知許的厲害。

班主任按程序夸了幾句顧知許后，大家又紛紛跟著老師繼續夸。

贊的話像是不要錢一樣。

下學期就分班，顧知許這績一定在一班，也不歸現在這個班主任管，而且在二班才待了兩周，這個排名也不是他班主任的功勞。

好不容易撿到一個狀元預備役，才教了兩周就沒了，班主任表示不能接這個事實。

作者有話說：

江彥詞：什麼記仇，我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