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游主只想攻略村民乙》第16章 做狗

阮青梅跟在村長后面趕到了村口,才發現村里的壯漢和隔壁村子來的人已然都在這了,他們手上握著鎖鏈或者套網,還有打狗桿,意圖十分明顯,只是卻無人敢上前。

口中“乖巧聽話”的黑狗此刻宛若癲狂,眼白赤紅,怒目齜牙,發都出紅。這猛一下一下地裝著狗籠的門鎖,仿佛要沖破封印的惡鬼,殺氣四溢,令人膽寒。

“這是怎麼回事?”村長一來,其余人連忙過來見過。

“老夫不是說了,稍后再手嗎?”村長斥責。

為首一個本村的村民忙道:“村長,咱們的人沒有,是梨花那邊的張屠說這狗兇,要取其,非得套死不可,我們攔不住。”

不想那人才拿著刀過去,這狗就發狂了。

阮青梅看籠子周圍這些壯漢,以及他們手上的工,還有什麼不明白。

三個村子要開壇祭山,需要祭祀牲畜,豬牛羊這些都好說,黑狗卻是有些不好找。好巧不巧,這里就有一只,雖然有些種不明,但大概率是狗,而且兇悍異常,勇猛不下白蟒。

白蟒至擾村民,這惡犬可是被劉家縱著明晃晃地傷過人,別說只是要點,就是獻祭了也算為民除害。原本眾人不敢這黑狗,就是懼怕劉章,如今劉家自難保,哪還有什麼顧忌?

但梨花村這些人,說是為了公眾利益是不信的,泄私憤還差不多。畢竟梨花村平日里劉家欺負最甚,這會兒新仇舊恨一起上,打狗不再看主人。

村長人善,知道和黑狗得不錯,找應是希來安一下,好方便這些壯漢手取。耐不住梨花村的人不聽指令,一心要打殺,還起手來,反倒把這黑狗激怒了。

沒錯,確實是怒了,而且是雷霆震怒,怒焰沖頂。

西無咎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若怒火有形,這附近怕是早已為一片火海。

魔尊西無咎,有生以來,從未過此等屈辱。這些賤民!這些膽大妄為的凡人!

可恨他留存的最后一功力也予了阿南葉,半點反抗之力也無,這些愚民居然又起歹意,妄圖要他命。他堂堂魔尊又豈能坐以待斃?今日便是拼了,也不能死得如此屈辱!

連和渟淵決斗時也未曾被激發的求生意志發至鼎盛,西無咎此刻只當自己真是一頭野,拼命去撞擊籠鎖,傷也不懼。縱是困之斗,好過人為刀俎,我為魚

搏命激發的力量加上他本的強壯,幾下之后,鐵籠就發出巨大的聲音,欄桿已然被撞彎,眼看要扛不住了。

這猛出籠的氣勢,已經完全震懾住了周圍的一干壯漢。剛才嚷著要報仇的梨花村人早嚇得不敢上前。

“村、村長,這怎麼辦?這畜生好生兇猛,怕是套不住啊。”村人不膽怯。

便是頭熊也沒有這麼嚇人,更何況他們這地方本就沒有熊。

“村長,籠子要壞了,這狗出來肯定要傷人的,不手不行了。”

老村長當機立斷:“你們幾個,去!用鎖鏈把籠子捆住,再加固一下,千萬不能讓它掙。”

村長心里多有些怨懟那幾個鄰村人——說好了商議,怎麼就手了,還是在他們杏花村手?這猛犬若是了籠,豈不是要咬傷他們杏花村的人?再說劉家要找上門來,狗在他這被打死了,這責任算是誰的?

幾個壯漢扯著鎖鏈一腦地撲上去,然而只聽“轟”地一聲,猛沖破了鐵籠,緩緩地自籠中步出。它的步伐這樣緩慢,不似沒有靈智的野,倒像是一朝重獲自由的復仇者,緩緩地掂量著仇敵的斤兩,盤算著要從哪個角度咬斷對方的管。

因為不斷的撞擊,他額角的皮已然殷紅,一時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皮,哪些是跡。

這等澎湃的殺氣,是宣戰,是通牒,顯然這只黑狗已經怒極。周圍有些經驗富的獵戶憑著生存的本能,已然繃起來:這他娘的是狗?這他娘的就不可能是狗!

“這還套什麼?你們幾個,從那邊圍住,你們從對面,其他人都讓開!人和小孩都躲得遠遠的!”那領頭人給眾人使了個眼,掏出了短匕首,其余幾人也都拿出刀刃防

今日是必然有人要見了。

“上!”領頭的人一喝。

帶網子的人率先桿,黑狗靈活地躲開,另一人揮刀而上,卻被黑狗回頭一撲,險些咬到。不得不說,這狗確實有些功夫在上,七八個大漢帶著工,你來我往是沒能到它。

最奇怪的是,面對這樣的圍毆,一般的都會選擇逃竄,這黑狗不但不逃,反而沖著獵人磨牙,那雙嗜的眼睛居然人一時分不清誰才是獵,寒得人膽

西無咎見了,加上久未得到的自由神愈加,逐漸失去理智,只想用利爪撕碎眾人。等收拾了這群雜碎,他再到村子里尋了那天靈的小姑娘出來吃了,自會恢復原!有了這番想法,他行為再無顧慮。

雜碎,直視本座!他日所的屈辱,今日一并討還!

是了,他早該如此,堂堂魔宮之主,何必在此與一群凡人虛與委蛇,就該一舉屠……眼前牟地一黑,前腳一,竟是趔趄了一下。

像是不敢置信,西無咎晃了晃頭,以保持清醒。

“快!他沒力氣了!”村民卻不給他機會,逮住破綻,立即一網兜住狗頭,一擊必中后,喊道:“快來!快抓住它!”

西無咎戰得正酣,卻忘了這幾日未曾好好進食,力量流逝得飛快。

想他登上魔尊之位前,曾與諸魔戰三日,打得眾人心服口服,也未曾覺得困乏,他的魔功心法讓他有源源不斷,取之不竭的力,幾時如此虛弱乏力過?可惡,居然用那腌臜網兜套住他的頭,真是奇恥大辱!

西無咎亮出猛的利爪,立即有人被抓傷,然而他頭部制,大勢已失,無論怎麼攀抓撕咬,都難以逃桎梏。

又過了一會兒,他只覺得力氣流失,掙扎不,前足竟也被用鎖鏈牢牢捆住,他這才驚慌失措起來。

在恐懼的籠罩下,理智逐漸回籠,西無咎不后悔不已,他剛才掙籠子就該逃跑,實在不該得意忘形。他現在的,哪里是這些手持工的凡人的對手。想他堂堂魔尊,平日里殺人像碾死螞蟻這麼簡單,何曾想過有天自己會被當做普通的黑狗套死。

如今阿南葉也不在邊,無人知他在此遭難,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這一刻,西無咎才終于放下了全部的驕傲,承認他已然陷絕境,而且是最為屈辱又無力掙扎的絕境!難道他真要葬于此嗎?世人又該如何嘲笑他?

虧他本來還打算對九重天趁火打劫,這哪里是渟淵那賊子的“劫”,分明是自己的!

此時此刻,不可一世的魔尊終于低下高貴的頭顱,慌張地對天道發出祈求——誰也好,救救他吧!他還不想死!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不能死,至不能這樣屈辱的死去,淪為笑柄!

黑狗被肋著脖子拖曳于地,無力掙扎宛若死狗,獵戶舉起屠刀,對準黑狗的咽。猛只能揚天長嘯,發出凄厲的悲鳴,那是魔靈對生命最后的呼喚。

“等一下!”

突然間,一個聲音宛如救世天籟,破云層,破絕,破死亡逆境,破殺戮黑暗而來,在西無咎干涸的靈魂上猛地灑下一捧甘霖。

“你們只是要取為祭,不必傷它命吧?”阮青梅終于開口。

西無咎猛然升起一線希,他努力扭轉頭顱,看向那個時常來和他“玩”的小姑娘。最后關頭,愿意為他說一句話的,居然只有嗎?西無咎生平第一次覺得,“善良”這件事,也不完全是愚蠢。

阮青梅的心也做了幾番斗爭,這黑狗與了這些時日,培養了“”不說,單說狗子嗚咽這幾聲,也有些聽不得。既然是選中的未來“家犬”,此時也只有來出這個頭了。

“小姑娘,不是我們非要打殺!你也看見了,這狗有瘋病,會咬人。”那打狗的頭目此刻滿頭大汗地說道。

“是你們拿刀子嚇它,它害怕才會如此。不信你問村里的小孩兒,它還會翻跟頭打滾,很聽話。”阮青梅知道多說徒勞,只會讓人覺得婦人之仁,于是又話鋒一轉:“但是大叔說得也有道理,如果它真的咬人,我就不為它說。所以能讓我試試嗎?”

“若我能順利取,是不是就證明我能管束它,那你們可以放過它嗎?”

“二丫!”村長走上前,著聲音道,“你可有把握?”

“試試吧,反正它都這樣了,也沒力氣傷人了。”阮青梅曉之以理,對村長道,“何況這狗是劉家的,看著品種不凡,要是死在杏花村,誰知道劉家會不會來鬧?”

村長正也在擔心這個。

他轉和幾個獵狗人說了幾句,那幾人便退開些。只是手持兜網的人不能松手,依舊將狗頭死死地按在地上,以防它暴起殺人。

“親吶!你真有把握嗎?”系統也有些擔憂,“不比人類,它現在應激得厲害,就算和你有,也未必還能認出你。”

“可是我都馴了好久,現在放棄,也太可惜了。”

對得起這些日子起早貪黑喂的小魚干嗎?

阮青梅心里其實有個主意,但不是很自信,畢竟這個事以前也沒做過。

就見阮青梅小步地挪到那奄奄一息的狗子跟前,蹲下,輕聲道:“小狗,你還認識我嗎?”

西無咎艱難地扭過頭,那捆綁的姿勢讓他非常難,只能從牙里發出嗚咽。恍惚間,他似乎又了記憶里那只無人問津的小狗崽,仙從天而降,救了他的命。

——救我!他發出無聲的哀求。

——本座可以承諾,將來不傷你命!還能助你修行!

可惜阮青梅看不懂這麼復雜的眼神,只基本確定,狗子還認得。那兇狠的大眼睛這會兒漉漉的,睫都耷拉下來了。

都哭了,怪可憐的。

于是道:“我有個辦法能救你,但是得你配合才行。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西無咎一怔:不解其意。

就見阮青梅背對眾人,以一食指在虛空中畫了幾下,凝結出一個唯有懷修為之人才能看到的“道印”,對著這法力不強的小小道印,西無咎眸中卻現出不可思議來!

主仆契約!

那是修士與靈締結侍奉關系的道印,若是同意,則今生今世仆契者只能對主契者俯首稱臣,永不可違抗其指令。

阮青梅使用的還是最下乘也最喪權辱國不容反駁的那種,這等毫無公平的契約,大多是道行淺薄的修士用來駕馭和管束沒有靈智的野,便是稍微高階一點的靈都視為侮辱。

他堂堂魔尊,豈能同意?

此刻,阮青梅的笑容在他眼中再不是溫善良,而是邪惡和挑釁。

善良?別逗了,這種擺明了趁火打劫的契約和“善良”有一的關系?惡魔也不過如此!

“如何?救你可以,代價是——做我的狗。”

他眼中的惡魔正捧著臉,眨著眼睛,一臉期待。

——哎呀,若是自家的修勾惹事,當主人的自然只能罩著,沒得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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