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民國大佬的鄉下原配》第36章 第 36 章
在眾人的猶疑中,宋舒彥率先手邀請秦瑜:“秦小姐!”
“不好意思!我答應了嘉樹兄,跟他跳第一支舞。”秦瑜婉拒了宋舒彥。
心塞!更讓他心塞的是,傅嘉樹當著他的面手邀請秦瑜,傅嘉樹摟著的腰,兩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這個年代,這些上流社會先生爺太太小姐,對跳舞可比上輩子跳廣場舞的大媽還要熱高漲。
有人開場,其他人紛紛邀請舞伴,宋舒彥邀請傅嘉寧,傅嘉寧見他先邀請秦瑜,傅嘉寧雖然不妒忌的秦姐姐,但是也不愿意被人第二個邀請,傲地拒絕:“我看哥哥和秦姐姐跳。”
宋舒彥聽這麼說,往邊坐下:“那我也不跳了,陪你一起看。”
宋舒彥要了一杯咖啡,還殷勤地替傅嘉寧要了一塊蛋糕:“三妹妹。”
“嗯?”傅嘉寧把目從哥哥姐姐上轉回來看舒彥哥哥,舒彥哥哥是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覺得特別喜歡的,現在沒什麼覺了。就像眼前的油蛋糕,吃多了會膩,大約也是看多了吧?
“你爸爸媽媽很喜歡秦瑜?”
“對啊!要不然媽媽怎麼會把的祖母綠項鏈借給姐姐呢?”傅嘉寧看秦瑜,“好看吧?跟姐姐好配呢!姐姐這條黑子,配上這條項鏈是不是特別高貴典雅?哥哥還說,姐姐那麼好看,他怕自己沒有好好打扮,跟姐姐走在一起,像是姐姐的司機。我就問,他什麼時候不是姐姐的司機?”
是的!今天的秦瑜又是另外一種漂亮,跟第一次見的漂亮不同。好似永遠能夠中西合璧,并且把服穿出韻味,而且極其有氣勢。
說實話,上的珠寶固然璀璨,不過上這塊披肩在燈照下愈加顯得華貴,而被這樣璀璨的珠寶和華貴的綢緞包裹的秦瑜,毫沒有服襯托的意思,而是本就能駕馭這些華貴的東西。宋舒彥妒忌此刻能摟著秦瑜腰的傅嘉樹,他們倆不知道在說什麼?秦瑜仰頭眉眼皆是笑意地看著傅嘉樹。
秦瑜此刻很抱歉,剛才踩了一腳傅嘉樹,是學會跳舞了,不過到底不練,所以時不時得犯錯。
“以前不會跳舞?”傅嘉樹是察覺出了的生疏。
“不瞞你說,在去武漢的船上,我第一次學會跳舞,還是舒彥兄帶著我跳的呢!不過你知道靠著船上那幾天,會得快,忘得也快。難免手腳不協調。”秦瑜完全把傅嘉樹當自己的兄弟,當男閨,想說什麼自然就說什麼。
聽在傅嘉樹耳朵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居然是在宋舒彥的帶領下學會跳舞的?
見他好似不開心,秦瑜仰頭很疑:“你不開心?”
“沒有啊!”
“這麼得罪胡家,真沒事兒?”
“聽我爸的,他說沒事兒就沒事兒。”
秦瑜轉頭尋舞池里的傅家夫婦,傅太太滿心滿眼的都是傅老爺,哪怕已經上了年紀,眼角有了皺紋,傅老爺看他太太依舊專注。
“你爸媽的可真好。”秦瑜由衷嘆。
“能不好嗎?在大清我爸這麼一個商家小子帶著高家的小姐私奔,當年他可是差點被我外公打斷,也被我媽未婚夫家追殺。用他的話說,是拿了半條命換來的姻緣,他自然珍惜。”
“果然啊!太容易得來的不會珍惜。”
“所以我不怕艱難,只要一個跟我能投意合,白頭到老的,哪怕再難我也會求娶回來。跟我爸媽一樣,恩恩,白頭到老,我就滿足了。”
秦瑜仰頭仔細看他,傅嘉樹被看得臉泛紅:“這麼看我做什麼?”
“像你這麼好看的小伙兒,也不可能艱難吧?誰會那麼狠心拒絕你呀?”
傅嘉樹心花怒放:“托你吉言,希我能順順當當找到投意合的人。”
“肯定的。”
宋舒彥就看著兩人有說有笑,摟摟抱抱,整個人仿佛是吃了一顆未的楊梅,而他邊上的傅嘉寧托腮看哥哥和姐姐跳舞:“哥哥真是笨蛋,還說自己沒準備好追姐姐。再不追姐姐,這麼漂亮的姐姐就會被人追走了。”
聽見這話,宋舒彥心頭仿佛打了一劑強心劑,整個心思又活泛起來:“你哥哥說還沒準備好?”
“是呀!我不知道他要準備什麼。明明是近水樓臺,就在邊。還準備個……什麼?”
一曲總算是結束了,秦瑜到傅嘉寧這里坐下:“你怎麼不去跳舞?”
“不想跳,對跳舞已經沒興趣了。”
“你姐姐喜歡運,不如你跟秦姐姐一起運?跳,還有打網球?”傅嘉樹提醒妹妹。
“你怎麼知道姐姐會跳?”
秦瑜笑出聲:“我在院子里跳,他每天早上撲在臺上,跟我打招呼。我跟他說了,讓他下來跟我一起跳,他說娘娘腔,做不出來?”
“我一個大男人,跟你一起蹦蹦跳跳,不被人笑死。”
“等有西瓜一樣的將軍肚,就不怕被你好不容易追來的媳婦兒嫌棄?”
“不會吧?難道會那麼淺薄?”
“這是自然界的規律,只有強壯的雄,才會被選擇傳承下去。男人對,人對男,心態大抵是差不多的。當然這是我一家之言,我本比較注重材保養,所以看不得中年油膩發福的。”
傅嘉樹:“行行行,明天開始我跟你跳。”
“你跟我跳完全程,我保證你汗流浹背。”秦瑜想起來,“你給我家里搭個架子,還有香樟樹上裝兩個吊環。”
“干嘛?”
“拉臂力啊?”秦瑜瞪了他一眼,“翻起墻頭來更加利索。”
聽見翻個墻頭,宋舒彥只覺得一口氣不過來。
第二個曲子開始了,宋舒彥還在郁悶當中,沒心思再邀請秦瑜跳舞。倒是那個金孝宇走過來:“秦小姐?”
見到這個擾過自己的二世祖,秦瑜保持禮貌:“我跳舞技不好,湊合著和嘉樹兄跳一支就好了。也算是應景了,就不跳了。”
“不好意思,金家哥哥,陳六姐姐和唐大姐姐我們過去呢!”傅嘉寧邊說邊跟對過的人招手。
“姐姐,剛才跟你說的,唐大姐姐和陳六姐姐想認識你呢!”
“好,我們過去吧!”秦瑜跟著傅嘉寧去唐家姐妹和陳六小姐那里。
宋舒彥克制不住心的想法:“你一會兒說不追秦瑜,一會兒又對獻殷勤,是什麼道理?”
傅嘉樹看著遠正在跟唐大小姐們聊天的秦瑜:“你覺得現在的我配得上嗎?”
宋舒彥不知道他所謂何意?問:“什麼配得上,配不上?若是你說配不上,那上海灘還有幾個能說配得上的?”
“曾經問我,人一定要為誰的太太嗎?這話不就是寧缺毋濫嗎?”傅嘉樹聳肩笑。
宋舒彥被他帶思緒里,賽馬場那一天秦瑜的話再次浮現出來,這個時候傅嘉樹說:“舒彥兄,跟我說,你對的追求,讓很困擾。”
宋舒彥抬頭,其實他心里明白,只是他還想聽傅嘉樹驗證一遍:“困擾什麼?”
“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信心,讓你認為會愿意給人做小?”傅嘉樹無奈地說。
賽馬場秦瑜的問話歷歷在目,宋舒彥抬頭看傅嘉樹:“可是你知道的,我有我的苦衷。”
“問題是,你喜歡,可喜歡你嗎?如果你得愿意放棄一切,很多人,別說做小,就是做婦也愿意。都沒喜歡你,你還想讓給你做小,這些不是言之過早?”
面對傅嘉樹真誠的眼神,宋舒彥知道,他和秦瑜之間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熱的那一頭還是他自己。對秦瑜來說,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謝謝提醒。”宋舒彥告訴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是時候要離婚了,至離婚了,他可以有一個開始,現在他連開始的權力都沒有。
秦瑜在傅嘉寧的引薦之后,認識了這位跟記憶中經典版的薛寶釵很相似的子就是陳家六小姐陳瑛,另外一位笑起來兩個酒窩,看上去十分和善的,就是唐家大小姐。
唐大小姐是陳六小姐的手帕,當陳六小姐遭遇渣男之后,是唐大小姐鼓勵,讓趁早離開那個男人,不要為了那個男人再傷心了。也是唐大小姐給介紹了這個化妝品品牌,幫著陳小姐代理了這個化妝品品牌。
“我和陳瑛盤下了一家工廠,有七八十號人,也創了個品牌,做了半年,有些不溫不火,見到你在我們百貨公司的裁師傅那里做了幾件服,很是新穎別致,跟當前黎流行的款式完全不同,我就想認識你。”唐大小姐說道。
秦瑜腦子里冒出了優雅的法式連,法式連誕生于五十年代的風,這種式樣一直是優雅的代名詞,歷經幾十年長盛不衰。
秦瑜形容著概念里的法式連,貌似講不清楚:“嘉寧,給我拿紙筆過來。”
“馬上去。”傅嘉寧去拿了紙筆過來。
秦瑜快速地勾勒出了線條,一種是百褶喇叭,一種是包:“我們不再使用貴的綢,也不再用時間非常長的繡花,我們用印花棉布,這樣價格可以降下來,而且棉布打理方便,更容易推廣……”
上輩子快時尚品牌大行其道,營銷手法彩紛呈,哪怕是做汽車行業,讀過MBA,但凡時常跟商界大佬接,總是會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舉例快時尚品牌鋪開之快,營運管理上獨特點。
唐大小姐本就是百貨商場的千金,陳六小姐也是自己爬滾打了好幾年,聽秦瑜這麼說,兩人還補充了不的想法,一個品牌營銷框架就已經初雛形了。
“這是秦小姐的想法,我們怎麼敢據為己有?”唐大小姐唐婉兒說。
時尚這塊秦瑜只能說是個外行,還是要從重工業到汽車行業,汽車從來是一個國家工業的重要組部分。是工業水平的集中現,并且可以吸收巨量的產業工人。二戰后的德國有了汽車工業,是世界領先的工業國。而七八十年代日本汽車占領歐市場,也為日本經濟騰飛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這一世,是沒本事做改變國運的人,也許通過的努力,讓國的汽車工業走一些彎路。
“我可以個,也可以做顧問。但是我沒時間呢!”秦瑜攬住傅嘉寧,“讓嘉寧這個丫頭進來做事吧?也可以做我們之間的聯絡。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永遠不要用東洋人的任何原料。”
“為什麼?如果用棉布的話,東洋布是質量好,價格也合適。”陳六小姐問秦瑜。
“支持一下民族工業吧?”秦瑜可以跟傅嘉樹說自己對日本人的看法,但是不能到說東洋人如何如何,這個時候又有多人能理解呢?
秦瑜以為們未必會接,不曾想陳瑛跟傅嘉寧說:“嘉寧,把你舒彥哥哥過來。”
宋舒彥正在思考,傅嘉樹說的話,他何嘗不知道,看來他是該下決心了。見傅嘉寧過來他,他走過去:“六姐姐找我?”
“剛才秦小姐給我們服裝廠找了出路,的建議是我們服裝廠做棉布,但是建議我們不要用東洋布,不過國產布,你是最有發言權的,雖然便宜,但是質地和印花差很多。如果我們用你的布料,你能不能給我們供跟東洋布一個檔次的布料?”
“機我們用的也是英國、日本和德國的機,從技上來說完全沒問題,只是本的問題,因為要低本競爭,所以我們必須……”
“就一句話,跟東洋布一個價格呢?你能做到嗎?”
“能。”
唐大小姐笑看宋舒彥:“那不就得了?我們國貨到底了。上層也提倡用國貨,我們就做一個榜樣,主要是我們有好的產品啊!通過我們的連讓老百姓認識到我們的布料不比東洋貨差。你們海東棉布,為什麼不能為另外一個固本皂?”
秦瑜皺眉:“固本皂?”
宋舒彥笑著點頭,跟秦瑜說:“我父親十分佩服五洲固本皂廠的項老板,他以一己之力,抵了英商利華兄弟公司的祥茂皂傾銷,讓家家戶戶都用上固本皂。”
傅嘉樹和唐瑤兒,還有他們帶來的那位小姐一起過來,聽他們聊天。
固本皂就是在百年后,哪怕已經有了洗凝珠,有了各種花里胡哨的產品,這塊皂依舊能在超市里看見,原來有這麼一段歷史?
固本皂是以質量取勝的,傅嘉樹的手搭在宋舒彥的肩上:“舒彥兄,以質取勝,海東也行的。”
宋舒彥鄭重點頭:“是。在目前這個狀況之下,我們也會被東洋布得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必要想法子突出重圍。”
宋舒彥對唐婉兒和陳瑛說:“宋某在這里謝過兩位姐姐以及秦小姐的信任與支持,但愿不負各位所。”
此刻來參加舞會的其他人也出來表示支持,這舞會開始之前,秦瑜與胡四小姐激辯,到底什麼才是子自由,這個時候海東的宋舒彥要振興國產花布。
這個舞會想要辦的正事兒,傅家公子和胡家小姐相看沒,卻又好似干了點什麼!
舞會讓眾人很興,主家的臉卻比哭還難看。年家出錢出力,大家吃好喝好,跳好舞,拍拍屁走了。年老爺心里憋屈,這他媽的算是什麼事兒?
想要討好胡家沒討好上,剛剛傅家夫妻走的時候,傅太太還誏里誏聲地說:“以前總以為年先生跟我們德卿一樣是俗人,每天就是鉆在錢眼里了,想著要多賺個三五塊。今天來了才知道,不是每個做生意的人都想著財源廣進。也有人想要追求品味。年太太,以后你還打不打牌,是不是要多去看書畫展覽?聽聽西洋音樂會?”
年太太這話聽得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年太太滿心難過了,傅太太就開心了,扭著已經不再纖細的腰,在傅老爺無奈的眼神中登上了車子。
眼見傅嘉寧還在猶豫要跟哥哥姐姐走,還是跟爸爸媽媽走,傅太太嘟嘟囔囔瞥傅老爺:“嘉寧這個戇憨憨,搞不清楚到底是像了誰?”
傅老爺:“曉得了,優點你全包圓了,缺點全是隨我!”
傅太太得意,搖下車窗:“嘉寧,上來呀!要讓我們等多久?”
傅嘉寧被媽媽,只能到爸媽的車上,上了副駕駛:“哥哥和姐姐的車子只有兩個人,你還讓我來你們的車。”
“真真是小蠟燭,你一定要在他們中間是嗎?怎麼就這麼拎不清的啦?”
傅嘉寧見陳六小姐跟著上了哥哥姐姐的車子:“六姐姐坐哥哥的車子了,你怎麼不說的?”
傅嘉樹這里,邀請了陳六小姐上車,家里傭人要接送去學國畫的兒子,所以沒辦法用車。
秦瑜陪著陳六小姐坐后排,傅嘉樹開車。
陳六小姐想起上次搭傅嘉樹的車,傅嘉樹跟說的事:“嘉樹,上次你帶我去火車站的路上,你說要把舒彥的那個鄉下太太介紹到我那里來,怎麼沒有下文了?”
秦瑜:舒彥的鄉下太太?
見秦瑜這般厲害,傅嘉樹哪里還記得這一茬?秦瑜還在車上,他倒是不好意思說,又不得不說:“真不好意思,我忘記告訴你了,不用了。”
“怎麼就不用了?那個姑娘回去了嗎?你怎麼能放回去呢?我回寧波才聽了個完整,小姑娘的媽也沒了,叔伯又恨媽把父親留下的家底兒盡數做了的嫁妝。這個世界上一個疼的人都沒有了,要是自己走不出來?我告訴你哦!跟胡二的那個太太,很可能是一樣的下場。你已經想到了,明明可以幫人家一把的,卻又放任不管。是回老家了嗎?把老家的地址給我!我派人去找。”陳六小姐著急起來,“我還當你是個聰明仁義的孩子呢!這樣的姑娘喜歡把所有的心思都放肚子里,最后害的是自己。”
一個跟自己素未謀面的子,在擔心自己的安危,秦瑜心真的很激。
“六姐姐,是真走出來了,或許就沒為此困頓過。我向你保證過得很好。真的!”傅嘉樹信誓旦旦,再加一句,“可能過得比我還好。”
陳六小姐聽傅嘉樹這麼說也就不再繼續追問。
秦瑜卻是心生好,往陳六小姐邊挨去。
“秦小姐,你是不曉得,當年……”正在說話的陳六小姐因為秦瑜的靠近,到了秦瑜的披肩。
這是披肩的背面到了極致,陳六小姐這下才想到了剛才在舞會秦瑜上的這塊披肩,這塊披肩雖然沉靜,但是它給人的覺卻毫不輸給那璀璨的鉆石祖母綠項鏈,路燈的燈下披肩正面有恍若星的澤,問:“秦小姐這塊披肩是不是已故云錦大師周相虎的作品?”
啊這?秦瑜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母親在世時,只說這塊錦緞珍貴,舍不得剪斷,就做了一塊披肩。”
陳六小姐輕笑:“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所以你才建議用海東廠的棉布?”
“六小姐緣何從一塊緞就確認了?”
“我的嫁妝里,有一塊風雪夜歸人,也是大師作,是家父為我去求秦先生出讓所得。能把這麼珍貴的織錦,隨便披在上的,大約也就是秦家后人了。”陳六小姐笑看秦瑜,“你這樣吊著宋舒彥倒是真為我們解氣,好好收拾他再跟他和解。”
聽見陳六小姐誤會了,秦瑜連忙解釋:“姐姐不要誤會了,我沒想著要出氣。本就是盲婚啞嫁,他要離婚了就離婚了。我現在煩惱的是,他若是知道真相了,不肯離婚可怎麼辦?還請姐姐為我保,讓我先把婚給離了。”
陳六小姐看向前頭開車的傅嘉樹:“原來是這樣!這樣倒也好,那你為何還要幫他?”
“這不是幫他。一個是若是沒有宋家二老,我早就被叔伯剝皮拆骨,吸得一滴都不剩了,哪里能來上海?其二,我看到的是在東洋布之下,咱們的民族紡織行業舉步維艱,還有,姐姐想來知道普慶里4號是什麼所在。”
“什麼所在?”
額!秦瑜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并不知道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在上海的辦事。
“六姐姐,那是朝鮮人在上海的辦事,你曉得的呀!朝鮮半島被東洋人民了。秦瑜的意思,東洋人做著大不列顛的夢,我們在東洋人眼里,就是英國人手里的印度。所以能幫海東廠,就是幫我們自己。不管私人之間有什麼糾葛,對外我們都是中國人。”傅嘉樹補充說明。
“我竟沒有想到這一層。”陳六小姐汗,“以后,我也會注意的。”
傅嘉樹車子到了陳六小姐家門口,陳六小姐下車,傅嘉樹沒有關汽車大燈,直到陳六小姐進了家門。
傅嘉樹說:“你坐副駕駛來。”
秦瑜在后座坐得好好的,不知道他犯什麼病:“一點點路,我換什麼位子?”
“我今天挑撥了舒彥兄跟你離婚,想不想聽?”
秦瑜推開車門,換到前面副駕駛,見傅嘉樹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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