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江又桃是真沒想到中間能有這幕呢, 興得眼睛都快冒了：“還有這事兒呢？我瞅著咱們大隊長可比趙春花小好幾歲呢。”

大隊長看著也就才四十歲上下，孫子才剛剛出生，趙春花就不一樣了, 林建忠三十了, 林建華也二十四五了，的年紀咋也得在五十左右了，可不就比大隊長大了好幾歲嗎。

不過單就從相貌來說, 大隊長可比林老莊要英俊得多了, 林老莊干瘦干瘦的，長得苦大仇深的，大隊長雖然上了年紀但材保持得不錯, 一看就是個壯碩的漢子。材這一點，大隊長就甩林老莊好幾條街了。

蔣四嬸覺得江又桃還是太過年輕，想法太天真，還沒見過什麼世面：“大幾歲小幾歲管啥的。這歲數大的男人有歲數大的好, 這年紀小啊，有年紀小的妙。”

“油桃你別看咱們大隊長現在這副模樣, 老得像個老白菜幫子似的，年輕的時候他長得可正經不差呢, 他那材那長相，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

張二嬸也道：“可不是，當時我還記得我們營子還有個姑娘非他不嫁呢。嘖。”

“還有趙春花, 別看矮, 材是真好, 那n子, 那屁/, 我一個人看了都心。”

趙春花的材確實不錯, 尤其是前，格外的大，據江又桃眼檢測，至得有D，沒準還有F呢。這種極品，在哪個年代都是招男人喜歡的。

江又桃覺得大隊長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起年輕的時候，大家話都多了很多，張二嬸說：“那時候柳樹的小媳婦兒里就數趙春花跟你四嬸兒最出挑了。你四嬸兒你也看著了，現在也不差，趙春花就勝在了材上。跟牛似的。”

徐大接過話茬：“可不是唄，要不然趙春花為啥專門傳你四嬸兒閑話呢，還不是因為沒比過你四嬸兒心里不舒坦了麼?”

江又桃看們把話題扯遠了，立馬把話題拉回來：“嬸兒嬸兒，你們還沒說大隊長跟趙春花的事兒呢。”

經過江又桃這麼一提醒，徐大才把話題拉回來：“哦哦，我說道哪兒啦？”

“就說他倆年輕的時候有一。”江又桃真替徐大著急。這講八卦講著講著就跑題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覺得沒啥，可苦死這個吃瓜人了。

徐大這才接著道：“其實這事兒沒準還真是真的。那時候趙春花不是嫁過來兩年都沒生孩子嗎？婆婆看不順眼，恰好上邊要求大家去縣城邊上修水庫，林老婆子就把趙春花的名字報上去了。”

“大隊長是那會兒管他們的民兵。”

“我家那口子當時也去了，回來他就跟我學趙春花跟大隊長的事兒。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們說說，這一個人說，還能是捕風捉影傳閑話，這一個二個都是那麼說，那差不離就是真的了吧？”

“林老莊當時聽了這個事兒可著急了。他急匆匆的去把趙春花換了回來。沒過多久，就傳來了趙春花懷孕了的消息。有人無聊給算過時間，趙春花就是在修水庫的時候懷上的。后來回來了以后，大隊長也沒回家呢。”

“有一回我帶孩子在外頭玩，還看著他們前后腳上山砍過柴呢。”徐大說到上山砍柴這幾個字，跟蔣四嬸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猥瑣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會兒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彼此有，又想得慌，只要背著人就能激一番。誰還管環境怎麼樣？痛快了就行。有時候場院放電影，往村里蔽的角落四走走，多能看見好幾對野鴛鴦。

“你們仔細看看，林建忠長得是跟林老莊不像，他跟大隊長家的安邦安民倒是更像一點。”大隊長家姓羅，林建忠姓林，這兩家上兩輩兒也沒結過姻親。要是沒點貓膩，沒有緣關系的兩人能長得那麼像？

瓜之大，江又桃得消化消化才能吃得下：“那趙春花男人跟大隊長媳婦兒能干？”

徐大覺得有江又桃這麼個人真的是太好了，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們說閑話都說得爽快：“那當然不能干了，但有啥辦法，那會兒家家戶戶都窮，能湊合就湊合吧。”

“大隊長的媳婦兒嫁進來的時候林建忠都會可地跑了，婚前肯定說不知道的，結婚后知道了能咋著啊？打碎牙齒往里咽唄。”

張二嬸提起大隊長的媳婦兒桃嬸兒就有點傷其類的覺：“趙小桃也是個可憐人。你說當時家庭條件多好啊，長得也不差，要是不嫁給咱們大隊長，嫁到公社也不是不可能的，偏偏遇到了這麼個孽。”

“那是唄。”蔣四嬸出言附和，說完又跟江又桃說：“趙小桃現在貪財的吧？你們去家找大隊長辦事兒沒拿東西去吧？我跟你講啊，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這人啊，最有原則了，別人的東西半點不沾，是的東西一點也不讓人。”

“但打從林建忠去部隊當兵以后，就變了。”無論是在那個年代，還是在這個年代，當兵都是一個能讓人改門換面的職業，林建忠當時能去當兵，不知道驚掉了多人的下。

“大隊長年輕的時候是縣城民兵連的，在縣城多有點門路，據說林建忠能當兵就是他在里面運作的。”而這一運作，就徹底的坐實了林建忠是他兒子的傳言。

這也就是趙春花明明在待林建忠的三個兒子，作為親爺爺的林老莊卻一言不發的原因。

“要是我我也得變。當兵名額多難得啊，你看看村除了林建忠以外還有幾個當兵的。大隊長把這個名額給了林建忠，的兒子不就沒名額了嗎？你瞧瞧那幾個兒子，有哪個比得上林建忠有出息？”

“不趁著這會兒貪點東西，保不齊啥時候林建忠就不姓林了呢。男人嘛，不都是最喜歡有出息的兒子的麼。”

徐、張、蔣三人一陣唏噓。

到江又桃開始嘖嘖嘖了。

徐大們說的這件事兒在書里可是沒有講過的，書里只是提了一大隊長一家對林建忠十分照顧。

江又桃原本還以為大隊長照顧林建忠一家是覺得林建忠有出息，是柳樹里走出去的娃兒，照顧他能給村里謀點好呢。

萬萬沒想到事的真相居然這麼簡單，這麼勁！！

要是沒個前提要，誰會往哪方面想呢！

江又桃興得小臉都紅了：“那林建華呢？林建華是他爹親生的不？”

江又桃見過林建華，也見過林老莊，但實在看不出來兩人像不像。

“那肯定是林老莊的種，長得跟林老莊那麼像。”徐大篤定道。

江又桃眼睛一轉，又想到了一件事：“那既然林建忠都不是林老莊的兒子了，林衛紅為啥還對林建忠他們一家那麼好啊？”

“林衛紅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林建忠為了讓照看他這幾個兒子，可沒給好呢。再有就是跟趙春花不對付，只要能給趙春花添堵的事都要干。”

張二嬸說：“要我說趙春花也是活該，當時林衛紅那個殘疾的對象就是趙春花給尋的，是先作踐人家的，也不怪人家報復了。”

就著愉快的八卦時間，江又桃終于下工了，迫不及待地跟顧念薇說這件事兒，顧念薇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兒，

“真是沒想到啊，我之前還以為大隊長是個妻管嚴呢。沒想到最后屬他最花花。”能在結婚前就弄出私生子來，結婚后還毫不掩飾的對私生子好的，顧念薇算是開了眼了。

“誰說不是呢。”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快到知青點時們遇到了林文平兄弟三人，跟以前看見顧念薇就跑上來的樣子不同，現在兄弟倆人看見顧念薇就把頭扭到了一邊，林文安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們比劃。

顧念薇的臉變得十分不好，跟江又桃吐槽：“也不知道我當初怎麼會覺得他們三兄弟又有禮貌又可的。”

江又桃心想，因為那時候的你看他們仨，是帶著后媽濾鏡唄。

好在顧念薇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跟江又桃談起了蓋房子的事。

按照慣例，秋收之前生產隊是要給村民們放幾天假養蓄銳的，顧念薇跟江又桃決定們的房子就在那兩天工。

吃了飯后，兩人到了知青點的自留地，因為們要蓋房子，之前種在自留地里的蔬菜瓜果早就已經收了。此時禿禿的一片。

們兩一邊商量，一邊拉線，一邊用石灰撒出房子的大概格局。

兩人這一干就是一中午，下午去上工的時候趙永蘭看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要不是懼怕江又桃跟顧念薇，早就說酸話了。

也不知道為啥，江又桃現在一看到趙永蘭就覺得手得很。

上工時江又桃跟徐大三人約好了要蓋房子的日子，徐大三人拍著脯保證一定會的房子蓋得漂漂亮亮的。

顧念薇那頭也跟桃嬸兒定好了拉泥磚的日子。

萬事俱備，只等放假。

放假的這一天是個難得的好天，天才剛剛亮，又徐大的男人帶頭的一行村民便扛著鐵鍬等家伙事兒往知青點走。

顧念薇跟江又桃因為要蓋房子一夜沒睡，早早的就起來了，李云英等人也從來沒有參與過蓋房子這樣的大事兒，對這件事格外的好奇，也起得很早。

徐大的男人滿田叔是個話不多的男人，他們在冬閑的時候也出去搞過副業，蓋房子是他們的老本行了。

聽顧念薇跟江又桃說完房子的格局跟想法，他就點點頭“我知道咋蓋了，你們放心，一定給你們蓋好。”

江又桃二人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滿田叔沒說話，只招呼著他帶來的鄉親們上前干活。

這會兒的人窮，但凡是能掙到錢的活兒大家都干得格外的賣力。江又桃跟顧念薇雖然不管吃，但給的工錢足，一想到房子蓋好就會有一筆錢到口袋，今年過年能多買幾顆糖給家里的孩子甜甜兒，大家都干得十分的賣力。

王善喜這些男知青也跟著來干，這多也算他們知青點的大事兒了，他們知青點又標榜著團結這兩個字，他們要是不來干活，多有點不合適。

這年頭蓋房子格外的簡單。

打好地基就開始砌墻，砌完墻就開始上房梁，房梁上好上瓦片，好瓦片上好裝大門，到這一步，房子的整就蓋好了，接下來就是屋里的活兒了。

張二嬸的男人會盤炕，他在聽了江顧二人的要求后選了一面兩間屋子的公用墻做火墻，再沿著這面火墻盤了兩張一米二的炕，每張炕都帶了個特別小的爐子。

這小小的爐子到了冬天用就格外的大了。

買個鍋坐在上面，開水隨時隨地都有，舒坦又帶勁兒。

江又桃們的房子蓋得小，來幫忙的人又多，從打地基到蓋房子，總共用了十天。

結了工錢，再往晾干的炕里燒了兩把火，江又桃們就要搬進新家了。

搬家過后，們就不跟王善喜他們一起吃飯了。

散伙的這一天，江又桃跟顧念薇請大伙吃飯。

顧念薇從空間里拿了兩斤豬，江又桃在公社的自由市場花了二兩面換了兩條魚。

這一頓，是知青點前所未有的盛。

趙永蘭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蘇家吃飯，就等著江又桃跟顧念薇請席，江又桃跟顧念薇都不打算慣著，趙永蘭又拉不下面子厚著臉皮去吃飯，最后只能悶悶不樂的去蘇家。

蘇家的飯點已經過了，朱月梅并不會特地等趙永蘭，到的時候蘇家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趙永蘭端著的飯盒去廚房，廚房大鍋里的粥只剩了一點點，盛在飯盒里連飯盒底部都蓋不住。

飯桌上的菜也就只剩下點菜湯了。

趙永蘭的脾氣一下就憋不住了：“月梅嬸兒，我來你家吃飯是帶了糧食給了柴火費的，就給我留這麼點東西，不合適吧？”

朱月梅朝趙永蘭的飯盒里看了一眼，撇撇：“不好意思啊小趙，這我是真沒注意，你看看嬸子家人多孩子多的，多有點顧不上的時候。”

“我肯定是給你留了飯菜的，這肯定是哪個小孩子背著我把給你留的飯菜吃了。你放心，等一會兒我就查，查到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有他。”朱月梅的話語帶著三分敷衍。

這要是隔一個星期前，朱月梅是絕對不會朝趙永蘭這麼說話的，畢竟像趙永蘭這樣傻的知青實在是太難找了。為了家里那一兩塊錢的進賬，就是再不樂意也要哄哄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趙永蘭的錢都被借走了，現在是個分文沒有的窮蛋，朱月梅則一個翻了把著錢的大爺，已經不耐煩哄趙永蘭了。

趙永蘭氣得眼睛都紅了：“月梅嬸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天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今天你也這麼說，你給我個準話，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月梅裝傻：“啥什麼意思，小趙你在說啥，我咋聽不懂呢？小趙你這孩子脾氣就是差，誰都有個不小心的時候，一次兩次不算啥，哪兒能那麼計較呢。”

“你要是嫌棄我們家伺候得不周到，那你就上別家吃去吧，我還不想伺候你呢。人不大事兒還多。”